可是現在都已經快要兩個月了,他們掃完了整片湘城,再回過頭看,每條大街小巷,總有新的喪尸冒出來。
戰慎馬不停蹄的又開始了清理整座湘城喪尸的工作。
“如果信號基塔全都毀了,整座湘城幸存者的通訊成了問題,他們沒辦法交流信息,會比現在更亂。”
“完全不知道哪里安全哪里危險,如果一窩蜂的全都往危險的區域跑,對于我們駐防的清理工作只是添亂。”
戰慎并沒有扮可憐的想法,他只是陳述事實。
但是隨珠突然覺得戰慎有那么一絲絲的可憐,其實以戰慎的能力,他也能在末世里獨善其身。
并且過的很好。
可是他挑起了這根大梁,沒有道理管理階層這個時候當個甩手掌柜的。
隨珠答應了戰慎,她隨時可以出門,因為戰慎口中壞掉的那座信號基塔,其實就在隨珠的小區后面。
這一次根本就不用戰慎接,隨珠自己就能夠去往那座信號基塔。
離開小區之前,她來到了一樓的毛坯房里,將手中的一把輔熱材料丟到了地上,那一小把輔熱材料便瞬間膨脹成了一大堆。
光是站在這一大堆的輔熱材料旁邊,隨珠都能隱隱地感受到一絲熱意。
她特意的上網查過這種輔熱材料,在遇到冷空氣的時候就會自己發熱。
但是如果到了夏天,輔熱材料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這種輔熱材料價格昂貴,屬于國外的黑科技,平民百姓家里是沒辦法普及這種輔熱材料,更不用說用這種輔熱材料鋪在地上,上面再墊一層土用來種地了。
沒有任何一個富豪能有這么大的手筆。
真正有那么多錢的富豪,干嘛要用這種昂貴的輔熱材料種地?想吃什么花點錢買什么不行嗎?
更何況這種輔熱材料每一年的產量極低,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多少。
1樓的復式樓有一個后院,兩套復式樓的后院連起來,也有很大一片面積用來種地了。
隨珠拍了拍手,拿出自己做的小爬行機,操縱著小爬行機,從毛坯房里把輔熱材料運出去,撒到后院的地上。
她背上了背包往信號基塔去。
今日王澤軒帶著那些幸存者正在路上殺喪尸,一整條通往信號基塔的路干干凈凈的。
沒有一只喪尸出沒。
看到隨珠從小區的小門里出來,王澤軒急忙帶上幾個人上前殷勤的問,
“阿珠,你怎么出來了?”
隨珠示意前方的信號基塔,“我去修那個玩意兒。”
王澤軒立即用著崇拜的目光看向隨珠,在他的心目中,隨珠和周蔚然都是特殊型的人才。
一個會醫術,一個會修信號基塔,比他們這種只會靠蠻力殺喪尸的人可厲害多了。
“我們送你去。”
他一招手,帶著一大群的幸存者跟在隨珠的后面,往信號基塔走、
原本隨珠想著不用,現在的喪尸雖然進化到了第三級,但是隨珠殺喪尸的技術也成熟了,身體素質也好了很多。
路上的喪尸根本不足畏懼。
但是想著王澤軒現在的幸存者隊伍也不小,讓王澤軒在信號基塔附近,每日轉上一圈這樣信號基塔也不會頻頻被喪尸破壞了。
隨珠點點頭,讓王澤軒跟在他的背后,很快來到了信號基塔邊上,這里果然游蕩著一群喪尸。
幾個男幸存者迅速的解決掉了喪尸之后,朝著隨珠看去。
她已經爬上了信號基塔,從隨身的背包里掏著工具,對信號基塔開始維修。
那幾個男幸存者便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
“這個女人果然和王隊長有貓膩吧,你看她從小區里出來,王隊長都得護送著她。”
“她長得也不錯,難怪王隊長會為了她,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要了。”
見到隨珠忙碌了一圈,從信號基塔上爬下來。
立即有幸存者,朝著隨珠招手,他指了指王澤軒身邊,
“過來坐這邊給你留了位置。”
隨珠抬眼看去,眾人的臉上皆有一種曖昧的笑意。
王澤軒等人殺喪尸也累了,此時正坐在信號基塔的下面休息,空地有很多,可是他們偏偏給隨珠指了王澤軒的身邊。
正巧了,這個時候隨珠的電話響起,是戰慎打過來的。
他問隨珠,“你在哪里?我過來接你。”
戰慎已經開著車,前往隨珠的小區門口。
“我不在小區,我已經在信號基塔修了半天的零件了。”
隨珠旁邊的一個男幸存者見隨珠只顧著打電話,沒有到王澤軒的身邊去,便是問道:
“怎么還不過去?王隊長正等著你呢。”
他們這屬實是在做些多余的事情,王澤軒對隨珠沒有任何的想法,隨珠是他的女大神,周蔚然也是他的女大神。
而且王澤軒的眼神都沒有在看隨珠。
他手里拿著手機,滿意的看著自己手機上的滿格信號,正在用心感受著隨珠維修信號基塔之后,給幸存者帶來的便利。
隨珠晃了晃手里的手機,對那位幸存者說,
“我老公的電話。”
她用這種謊言來告訴所有跟著王澤軒的幸存者,她跟王澤軒之間沒那回事兒。
那位原本眼神曖昧的幸存者,收斂了一些自己對隨珠的態度。
等隨珠再次拿起手機,
“我這邊沒有什么事了,信號基塔基本維修完畢,你也不必過來,我會找人定期巡視信號基塔,如果我們這片區域的手機信號出現問題,我就自己過來修。”
手機那頭戰慎有著一瞬間的靜默。
過了好一會兒,戰慎才問道:“我上次看到的那個男人不是你的老公?”
隨珠沒太聽明白戰慎說的是什么意思。
就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裝甲車,戰慎正站在裝甲車的門邊,一雙凌厲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
他將隨珠現在的環境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看到了王澤軒。
上次戰慎來接隨珠的時候,他以為王澤軒是隨珠的老公,結果壓根不是這么回事兒。
隨珠身邊有幸存者說,“那里好像有個駐防。”
王澤軒等人抬頭,很快發現了戰慎。
大家紛紛站起身,戰慎也很大方的走過來,他拿著手機朝隨珠晃了晃,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附近,要往你小區去。”
得知隨珠已經修了大半天的信號基塔之后,戰慎就直接過來了。
立即有幸存者夸張的說,“沒搞錯吧,阿珠,你老公居然是湘城的駐防指揮官。”
隨珠一臉的尷尬,是她剛剛親口對王澤軒的隊友們說,給她打電話的人是她老公。
這時候當著戰慎和一眾幸存者的面,讓她怎么澄清?
隨珠:“呃,那個.”
哪里知道戰慎卻是沖著那些個幸存者點點頭,
“辛苦你們護送她來修信號基塔了,我一直很忙很忙,有你們幫忙很好。”
眾人的眼神比剛才更加的曖昧與了然,就連王澤軒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隨珠有駐防背景,難怪上次駐防總指揮官,親自來他們小區門口接隨珠,也難怪隨珠能夠從駐防那里拿到大量的物資。
原來隨珠的老公是湘城的駐防總指揮官啊。
這個誤會真大了。
隨珠一臉的尷尬,這時候想要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等到眾人沒有注意的空隙,隨珠才悄聲地對戰慎說,
“不好意思呀,你知道我一個女人,在這種世道里,總歸有點不方便。”
戰慎點點頭,眉目深邃。
“沒關系,你自己不介意就好。”
也是他沒有經過隨珠的同意,就自己冒出來的,隨珠又沒有說她的老公是湘城駐防指揮官。
所以這件事會被誤會成這樣,戰慎也有一定的責任。
他回頭看向那一座信號基塔,“這里還有多少工程完工?”
“還有一點點,幾天的時間吧。”
其實隨珠想說,她今天就能夠把這一整座信號基塔給修好。
但這不讓人覺得奇怪嗎?
就算是一座沒有損壞的信號基塔要全部檢修完,也得花費很多人,很多天的時間。
戰慎充滿了審視的目光落在隨珠身上好一會兒,才是緩緩地開啟薄唇,
“那辛苦你了。”
整個湘城管理階層維修部的所有老員工,都被他派往其余三座信號基塔做檢修。
按照現在的工程進度,檢修塔外圍的定損都還沒有統計完畢,隨珠這里只差幾天就得完工了。
戰慎很想要提醒隨珠一聲,如果要隱瞞什么的話,也給一個靠譜的時間限制。
比如說完全修好這座信號基塔得一兩個月的時間,那還是比較符合實際情況的。
戰慎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話。
旁邊的王澤軒一臉興奮的湊過來,
“指揮官,你看我去做個駐防怎么樣?”
他一張大嘴巴拉巴拉的,隨珠聽了一會兒,就轉身繼續去修信號基塔了。
戰慎耐著性子聽王澤軒毛遂自薦了十幾分鐘,這才抬手拍了拍王澤軒的肩,
“你現在在民間發展的很好,民間的幸存者也正需要你這樣的人去帶領他們,不要走彎路。”
話說的很委婉,其實是拒絕了王澤軒去做駐防。
但是王澤軒非常高興,他朝著戰慎敬了個禮,
“是,我保證完成任務。”
回程的路上,王澤軒等人,看著戰慎準備往另一個方向去,立即問道:
“指揮官,你不跟我們回小區嗎?”
戰慎和隨珠是夫妻,那他的家也應該在他們這個復式小區里面。
戰慎看了隨珠一眼,對眾人解釋,“我還有很重的任務,暫時先不回去。”
他倒是跟隨珠配合的很好。
隨珠抬眼看向戰慎,正好接觸到戰慎的目光,她撇開了眼神。
等隨珠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給戰慎發了一條信息,
指揮官,要是有任何不方便的地方,我去跟王澤軒他們澄清。
戰慎的信息回的很快,我暫時沒有女人,沒有什么不方便的。
這個謊言就算是這么定下來了。
隨珠都分不清自己內心這復雜的情緒,是該松一口氣呢?還是該多想一想戰慎這話背后的意思。
隨珠回到小區里沒一會兒,整個小區的幸存者都知道了,原來隨珠的老公就是湘城駐防指揮官。
一時間所有人看待鐘雪蓮的目光,都帶了一絲幸災樂禍。
畢竟鐘雪蓮以前可是斬釘截鐵的說,隨珠是小三,是破壞她和王澤軒感情的罪魁禍首。
結果呢,人家的丈夫是駐防總指揮官,無論能力還是身份地位,可都比王澤軒高了一大截。
鐘雪蓮一時下不來臺,強梗著脖子說,
“2棟801的那個女人,都已經有個這么好的老公了,卻還跟我的老公拉拉扯扯糾纏不休的,我們湘城的駐防指揮官眼睛可真瞎。”
眾人只當個笑話那樣的聽,并不接鐘雪蓮這話茬,倒是錢森元聽了皺眉頭,
“還是想辦法跟隨珠搞好關系吧,你看看外面的這個世道,如果真能跟駐防那方面扯上關系,將來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臉上有著一道疤的錢婆婆點頭。
王澤軒將這小區里的所有喪尸都殺光了,之后住在錢婆婆和錢森元家里的那些鐘家親戚卻并沒有離開。
主要是這小區里到處都是毛坯房,鐘家的親戚們打死都不愿意住毛坯房。
為了讓自家的親戚好好的住在錢森元和錢婆婆的家里,鐘雪蓮對錢森元的態度越來越曖昧與親昵。
旁人看起來好像鐘雪蓮才是錢森元的老婆。
不明就里的人,甚至會當著周蔚然的面直接討論鐘雪蓮和王澤軒、錢森元的關系。
而這些隨珠都不怎么關心。
隨珠的小爬行機一天24個小時,持續不斷的往1樓后花園里撒輔熱材料。
隨珠給它的身上設置了一個小程序,這個小爬行機如果沒有動力了,會自己跑到掃地機器人的充電樁那里去充電。
沒過兩天隨珠牽著豬豬的手,到后花園去看時,這后花園里的積雪分明比別處的積雪要薄許多。
而此時湘城的雪下了多日,小區里的雪都已經到了眾人的膝蓋上。
湘城中四處人心惶惶,雪災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