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我哈利也有家

番外:蘇菲的五月節(另:新年寫給書友的一封信)

提前給大家拜個早年,祝大家龍年大吉!

祝福,哥們最先送的永遠是——身體健康!!

所以,祝讀者老爺們身體健康,新的一年萬事大吉!

下為番外,蘇菲小姐在五月節的一天。

……

……

……

“聽說荒原那邊又出現了哈爾巫師的城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去參與戰爭。

聽芬妮說鎮子南邊有個小姑娘已經被哈爾擄走了!”

“被稱作海上惡魔的巫師登陸了霍伯港,看起來非常憤怒。

有人說他連自己的船長帽都被打壞了,那些客人都說船長帽是一個船長的身份象征…”

哐哐!

指節輕叩在木門上,打斷了蘇菲與她手上那頂帽子無聲的交談。

“蘇菲小姐,店里已經收拾好了,和我們一起出去吧!”女人提著她一直很珍惜的名貴手包,向工作間的蘇菲問到。

今天是五月節,哪怕王國目前正處在戰爭狀態,也無法阻擋人們對于難得節日下放松玩樂的熱情。

又或者說,正是因為前些日子戰爭的陰霾一直壓在全國上下,所以這次五月節,人們肆意的釋放著內心的壓抑,導致街道比往年更加熱鬧。

蘇菲停下手中的針線,看向貝蒂:“我要把這頂帽子縫完,祝你們玩得開心。”

貝蒂露出一個果不其然的無奈表情,“那好吧,我們先走咯。”

說著,她招呼起店里的其他姑娘,“出發咯。”

就在這時,不知誰說到:“看那兒,是移動城堡!!”

“在哪兒?”

“真的誒,靠得好近啊!”

“也不知道到哈爾到城里沒有”

蘇菲也向窗外望去,那是一個從外表上看就感覺亂糟糟的巨大城堡,又或者說是一個胡亂拼接堆積起來的房子。

不過它最引人矚目的是那城堡下顫顫巍巍纖細的腿,整個城堡此時正仰仗著它慢慢走入荒原云霧之中,只一眼便消失不見。

哈爾顯然在女孩的圈子們很有熱度,他們的談論從工作室外到了樓下大廳,隨后緩緩消失不見。

而蘇菲則是又將目光聚焦到了手中尚未縫完的帽子上。

她一向如此,作為家中長姐,不具有憧憬的習慣。

不一會兒,她便麻利的縫好了手上的帽子。

將帽子放好,她那上自己常帶的土黃的帽子,解開圍裙來到了一樓的帽店主廳,對著鏡子露出了兩個明媚的微笑。

而后,笑容收下,她又將帽子壓住,擋住自己的面容。

叮鈴!

懸鈴響起。

蘇菲看向大門,一個男人邁步走了進來。

她本想告知對方今日本店暫時歇業,可看著對方那像是太陽般銳利刺眼的金色瞳孔,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干凈整潔的輕裝妥帖的依附在男人的身上。一根黝黑的木質手杖,木紋散發出金光。

黑色的碎發顯得很精神,看不出瑕疵的容貌點綴上溫和的笑容。

蘇菲看著沐時,他也在注視著對方。

確實是很好看的姑娘…不過,好像有些怯懦?!

“你好,我想定制一頂帽子。”男人說到:“一頂三角帽,不是帶大翎羽的女士帽。皮質的,還有一些徽章要求,你需要記一下嗎?”

蘇菲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向前臺走去:“請往這邊來。”

男人跟著走了過去,目光在這些成品帽中游走。

蘇菲拿出一個小記事簿:“先生,請問一下您的姓名。”

“沐恩·瓊斯。”男人回答道。

蘇菲利落在本子上將男人的名字記下,隨后再次詢問:“好的,那請詳細說一下您的需求吧。”

沐恩的要求很多,有著特殊徽章印記,帽檐要大些,制式不要太刻板,不能讓自己看起來像王國的某個海軍艦長。

十來分鐘后,蘇菲將所有要求記好,隨后點點頭:“請稍等一下。”

不一會兒,她手上便捧著一個像是頭戴電擊器一樣的道具走了回來。

“瓊斯先生,這是頭型的測量器,我會將它戴在您的頭上。”

沐恩點點頭:“請便。”

趁著這個時間,他也和蘇菲話起了家常。

“這家店就你一個人嗎?”

蘇菲一邊調試著儀器,一邊回復他:“不是的,今天是五月節,其他的店員都出去了。”

“看來我耽誤了你的時間,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沐恩說到。

“沒有的事,我的名字叫蘇菲·海特。”

“海特?!這家店是你家中長輩的嗎?”

這家店就叫做海特帽店。

蘇菲輕輕攏起頭圍測量器:“它是我父親在二十年前在這里開起來的,不過現在是我母親在主事。”

頭圍頭型測量的時間不長,蘇菲的手腳很利落,不一會兒便測量完畢。

“沐恩先生,請問您的地址是?”

沐恩站起來,拿起手杖:“我會親自來取的,除此之外…”

他好似變魔法一般,手中突然出現一個三葉草的胸章。

“這個送給你,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哪怕這個好運僅僅只局限于今日。”

說著,沐恩松開手杖,向前靠近,不由分說的將它別在了蘇菲的領口上。

手杖并沒有倒下去,只是在等著沐恩重新將它握在手上。

確定胸針別好后,沐恩扭頭:“再見了,蘇菲!”

等到女孩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離開。看著不斷搖晃的懸鈴,女孩滿是疑惑,隨后又看向了自己領口的胸針。

那一看便價值不菲,讓蘇菲想起了佩蒂常說的什么琺瑯彩工藝,是最新的王都潮流。

“真是…古怪但慷慨的先生…”

她只得搖搖頭,不再多想。將記好的訂單冊收好,隨后離開店鋪。

……

……

夜晚,馬克奇平鎮。

蘇菲回到帽店,站在大門處,沉默著拿出鑰匙。

今晚的她,一臉心事重重,鑰匙連續插了兩次才打開門。

今天的旅途,著實有些奇幻了。奇異服裝的魔法師,詭異的魔偶追殺,節日彩帶與氣球相伴飄揚的空中漫步…

除此之外,妹妹萊蒂的話也讓她感到心緒雜亂。

她們一家共三個姐妹,她是大姐,然后是她今天去看望的在蛋糕店當學徒的妹妹萊蒂。

而最小的妹妹瑪莎是她現在的繼母兼這家帽子店的主理人所生。

因為兩個妹妹長期不對付,作為大姐的她時常為她們操心。

同時又身為大姐,一個最容易被忽略的角色,這些也導致了她一直以來有些自卑的性格和無所謂的人生態度。

她還記得在兩個月前,她母親曾經對她們說過關于她們未來的安排。

蘇菲,繼續待在帽子店當學徒,未來好繼承這家名聲不扉的海特帽店。

萊蒂,明確表示過自己希望能夠繼續學習——結果母親將她送去了蛋糕店當學徒。

瑪莎,她的親生女兒——送去了王都的魔法學校學習魔法。

蘇菲對這樣的安排自無不可,并不是她有多愛制作帽子,而是…她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

或許是一直為家人操心慣了,年僅18歲的她從小時候的忽略自己的想法,到了現在的沒有自己的想法!

是了,縫帽子也好,做蛋糕也好,魔法師也好,其實都無所謂。

如果不是兩個妹妹的話,她或許真的就會這樣子一直“無所謂”下去。

她的腦中不由得想起了下午時分,那個坐在疊起來的箱子上的妹妹說的話:

“我們互換身份了!”

“我其實是瑪莎,去學魔法的是萊蒂。”

“媽媽覺得學魔法是一個好出路,可我不想。”

“瑪莎也不想做蛋糕,她想繼續學習。所以我們偷偷互換身份了。”

“我才不要聽她的安排,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萊蒂不在乎的說到,和她在家里的乖巧判若兩人!

那一刻,蘇菲突然發現她從不了解自己的兩個妹妹。

離別的時候,萊蒂,不,應該說是瑪莎問她。

“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會真的打算縫一輩子的帽子嗎?”

“一定要好好想想啊,姐姐。”

……

點燃了油燈,蘇菲的心緒時而縈繞在妹妹的話語中,時而又飄到今天遇見的那個溫柔的魔法師上。

叮~

懸鈴響起。

蘇菲扭過頭,有些疑惑,她記得她是鎖了門的。

一個高大肥胖的女人走了進來,肥肉在脖子上疊了一層又一層,帶著油膩的反光。

“本店已經打烊了,我正要去鎖門,實在抱歉。”蘇菲禮貌的說到。

“俗氣的店,俗氣的帽子~”女人的聲音異常粗壯,讓人感覺不適。

因為肥肉堆積而顯得狹小的眼睛從帽檐中顯露出來,渾濁的黃色瞳孔如同鬣狗審視獵物般看向蘇菲:“你也是十足的俗不可耐!”

蘇菲有些不滿:“這兒本來就是一間市井小店。”

她放下自己的帽子,將腰挺得直直的,昂首闊步的走過那肥胖的女人,一直走到大門口,打開大門:“您還是請回吧!”

肥胖的女人回過身子來:“敢把荒野女巫趕出門,伱膽子倒是不小。”

“荒野女巫?”蘇菲驚駭的看著這個高大肥胖的女人,還不待她反應過來,門口突然傳來聲響,她一看,只見兩個穿著紅色男仆裝束的黑色怪物擋在了門口。

這…就是今天下午追殺她與那個金發魔法師的怪物!!

突然,荒野女巫身體變得半透明,如同幽魂一般朝著蘇菲急速襲來。

“替我向哈爾問聲好。”

蘇菲哪里見過這般景象,本能的弓起身子。

突然,她領口的三葉草胸章突然爆發出一陣綠光,籠罩住了自己的身子。

生機盎然的綠色光芒如同保護罩一般護住了蘇菲,荒野女巫一下懸停在了蘇菲的面前,面帶驚訝。

“這是…沐恩·瓊斯的手段!!你個做帽子的村姑還能認識他?!”

她內心大為震動,但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只是嘴角抽搐著說道:“呵呵,我幾十年前可就是王國的宮廷法師了,這種小手段怎么可能抵擋得了我?!”

她抬起肥胖的手,巨量的魔力化作黑氣涌出,籠罩在了蘇菲身上,與綠光相互交纏著。

綠色光芒在她的纏食下逐漸收縮,同時,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蘇菲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只能驚駭的看著從她領口的袖章散發的綠光和荒野女巫的黑氣交鋒著。

下一瞬間,綠光驟然收縮,化作一個極其耀眼的光點,還不待荒野女巫反應過來,便如同子彈一般朝著她的腦袋射去。

砰——

荒野女巫如同被炮彈打中了一般,肥胖臃腫的身軀倒飛出去,直直砸在墻上!

她艱難的爬起來,卻只見到她的盤起的巨大頭發中長出翠綠樹葉,臉皮下面好似也要抽出枝條一般,異常猙獰可怖!

同時,蘇菲也注意到了女巫那陰沉的面色。

荒野女巫咬牙切齒的看著蘇菲衣領前的三葉草徽章。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純粹的護身符,護身符只是假象!

隱藏在綠色防護魔法下的那一道強大的攻擊魔咒,才是這個胸章的真正能力!

她被狠狠的擺了一道。

如果不是還要用這個女人來抓住哈爾,她現在真想一把捏死對方!!

“沐恩!!”

她僵硬的站起來,重新化作一抹幽魂,穿過蘇菲的身體。

這一次,沒有再遇到任何阻礙。

她站在大門處,冷冷的看著佝僂著身子的蘇菲。

“替我向哈爾問聲好。同時,告訴沐恩·瓊斯,他死定了!”

狠狠的關上門后,荒野女巫面色驟變,哪還有之前的那種傲然的冰涼姿態。

她神情慌亂,早沒了剛才的體面范,倉惶著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小罐子向口中傾倒而去。

同時,也快步踏上店外的狹小轎子,對著魔偶發號施令!

“走!快走!”

那個三葉草胸章上的魔咒比她表現出來的要恐怖得多,現在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開始變得僵硬,身上的皮膚也開始變得暗沉干裂。

要是再不處理,恐怕不一會兒就要變成一顆不能動彈的樹木。

另外讓她恐慌的還有一點。

自己前些日子,才因為戰爭的一些問題,與敵國巫師學會的人合謀,將對方在遠海擺了一道!

街坊不是傳言他現在在霍伯港,被人看見時滿臉怒氣嗎?!

另外,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這兒?預言術?!

只怕自己再耽誤一些,對方就要殺過來。

哈爾她不怕!

沐恩她也…不算太怕!

但如果現在兩人都在這個小鎮子,沐恩還拾掇著哈爾來找自己麻煩的話。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