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五十六章似是故人來第五十六章似是故人來時此方
來自于夏娜世界中的通訊,只能算作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
沐輕枳有看出來夏娜和亞拉斯特爾他們似乎是想和自己說什么,但是看著周邊越來越熱鬧的人群,最終還是將這次交談放到了下次。
她好不容易才應付完了黑卡蒂她們掛斷了通訊,然后一轉頭,就正面迎上了繪梨衣那幽怨委屈的眼神。
……這種眼神,沐輕枳她很熟悉。
大概就相當于一個家里養貓的人去貓咖回來時,自家貓抬頭看向自己鏟屎官的眼神,雖然說繪梨衣沒有開口,但她精準的讀出了繪梨衣眼神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基本意愿,大概等同于你竟然在外面養了別的貓之你竟然在外面有了新的妹妹。
還沒等沐輕枳她想好借口,她就又注意到了零看向她的幽幽目光,老樣子似乎是對之前她對黑卡蒂的態度有些吃味,此刻正在等著她的解釋。
而就在她頭大時,楚子航和路明非兩個人的目光也跟著看了過來。
——自己人才最懂自己人,明眼人都看得出,對面那個叫坂井悠二的,不懷好心。
沐輕枳:“………”
……不知道為啥,她突然間想到了誠哥。
雖然說沐輕枳她給自己留下了三個月時間,但是接下來要做的事,三個月還真不一定能夠做完。
在自己原來的家住了幾天之后,沐輕枳便開始了自己的工作,路明非他們還沒能好好休息幾天,便被她這個黑心老板拉著強行加起了班。
避風港的問題,奧丁遺留下的問題,尼德霍格留下的問題,康斯坦丁和諾頓留下的問題……整整一大堆。
在之前的末日災難里,混血世界里暴出來的問題太多了,眼下一切重來,自然到了清算之時。
誰也不知道她和昂熱之間到底聊了什么,但是在那一天之后,昂熱就像是重新煥發出了生命力一般,以最為強硬的姿態拿下了秘黨的最高權力。
……世界的變革勢在必行,任何敢擋在面前的,都是敵人。
至于沐輕枳自己,她則是趁著這段時間走遍了全世界所有的尼伯龍根,再給這些尼伯龍根做下了相關標記的同時,也跟著清點了一下龍族的數量。
在奧丁的授意下,這些龍族全部都在尼伯龍根陷入了沉睡,連帶著曾經璀璨的龍族文明一起,數量極其的驚人。
一旦這些龍族蘇醒入侵人類世界,為了爭奪各自的生存空間,那必然會是兩個種族間的血戰。
而沐輕枳她眼下要做的,便是在根源上徹底斷絕戰爭的可能。
——創世!!!
之前在夏娜世界里,祭禮之蛇創造新世界時,她有全程在旁邊圍觀,雖然說她無法做到像祭禮之蛇那樣創造出一個全新世界的程度,但是依靠她現在所掌握的力量和權柄,創造出一個能夠讓龍族生存繁衍的所在還是不成問題的。
……現在的她擁有什么力量?
白王的精神權柄,系統的幻想之力,神此方的時間和空間的權柄,奧丁這位天空與風之王及海洋與水之王所掌控的權柄,那個時候尼德霍格自愿贈予他的屬于黑王的權能……以及純白之心。
之前她之所以能夠將整個世界的時間逆轉倒流,并且干預世界樹將路明非重新分離,靠的就是純白之心帶給她的至高權限,否則的話,這個世界怎么可能任由她這么一通亂來,早就為了撇清關系把她踢出去了。
哪像現在這樣,無論她做什么,這個世界都給她提供了最大程度上的支持,就差把她給供起來了。
前后整整花了兩個月時間,沐輕枳完成了創世前的所有準備,以世界樹為根基,她在這個世界原有基礎的反面創造出了一個鏡像世界。
在那個鏡像世界成型的一瞬間,世上所有的尼伯龍根都被她借助空間權柄的力量移到了新世界中,這種大工程的活計憑她一個人自然是完不成的,世界本身有幫了她不少的忙。
雖然說這個新的鏡像世界里一片荒蕪,但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隨著世界樹在這個世界的扎根,整個荒蕪的世界開始逐漸有了生氣,那點被移到這里來的尼伯龍根一個接一個的破碎,茫茫然沉睡了不知多久的龍類懵懵懂懂的于暴雨之下一個個的蘇醒了過來。
不過沐輕枳可沒那個心思關心這些,在來到這個鏡像世界最中心的世界樹下之后,他往樹下一共埋了四樣東西。
尼德霍格,奧丁,諾頓……還有康斯坦丁。
在之前的決戰里,他們受損尤為嚴重,尤其是被完全侵蝕化為眾生之腐化身的奧丁,就算是她在撈諾頓他們的時候順手將對方撈了起來,但對方的心思也幾乎被摧毀殆盡。
雖然在世界樹下,對方能夠更快的恢復,但天知道那會是在多少年以后,說不定尼德霍格都會比對方蘇醒的早。
至于諾頓和康斯坦丁這對悲劇兄弟,他們大概沉睡個十幾年,就能夠再度復蘇,但是復蘇歸復蘇,就和她的右手一樣,他們的權柄暫時是不可能被找回來了。
本來在安排完了這些事情之后,沐輕枳是想轉身離開的,但是在猶豫了片刻后,她還是停下了腳步,在轉頭朝著世界樹看了眼后,她整個人如同泡沫般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原地。
幾秒后,面色略顯的有些蒼白的她重新的出現在了原地,在往埋葬著奧丁的那個地方看了眼后,沐輕枳將一顆天藍色的卵埋入到了對方的身旁。
“果然,你還是你,一點都沒變。”
就在做完了這一切的沐輕枳打算離開時,伴隨著一聲輕笑,一個聲音卻是突兀的在她身后響了過來。
“此時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不如過來一起喝點酒如何?”
微皺了一下眉頭,沐輕枳轉頭看向了身后。
不知何時,在世界樹的樹旁多出了一張石桌和一對石椅,身形介乎于蒼白與單薄之間的黑發青年坐在了桌前,朝著她這邊遙遙的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