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下山,紅白席上她站崗

428:哪兒來的哀樂

428:哪兒來的哀樂

只有桑家人還站在大堂里久久不肯離去。

他們想離去也沒有辦法,警局里提出來當然還是要回警局。

不過判刑的幾率會變小,因為真正的幕后黑手已經自爆,桑家算是半個受害人。

就算是判,也只能判從犯,關不了太長時間。

肖博涵也不打算關他們很久,只等這次事情結束就把桑家人全部都放了。

對比起他們在牢里過的舒舒服服,他更想把幾人放到社會上,讓他們知道,讓他們看見,桑氏逐漸破落的結局!

尤其是桑東,做了這么多的壞事就是不想讓桑家毀在他手里!

但這一次,他想親眼看見桑東那狼狽不堪的樣子!

不為別的,只為云妹妹這些年吃的那些苦。

崔催催看著桑家幾口望著云來的棺材出神,不由冷笑。

“可笑可悲可嘆可憐可怨可哀,可別不要臉!”

這話要是放以前,桑回肯定第一個回懟崔催催。

但今天,此時此刻,他沒有任何想要回懟崔催催的心,甚至覺得他說的沒錯。

至于桑淮幾人,盯著棺材里的云來一言不發。

只有路蓉蓉,時不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長空看他們實在是煩,招呼著肖博涵把人帶走。

肖博涵也看不下去了,喊了阿陽和幾個警察,讓他們把人送回了警局。

這次很好,誰都沒鬧,連反抗都沒有。

順利送走了幾人,白玄一眾人在大堂里開始等待。

等待天色逐漸暗下來。

等待的時間,大堂里來了另外一批人。

這批人穿著奇怪,但上來就直接跟景州還有崔催催他們交談。

白玄湊上去才知道,這些人是宣城那些江湖術士或是半仙和先生們。

今天晚上專門來幫忙助陣的。

還有一些人被安排到了其他崗位。

景州跟他們客客氣氣的,請人吃了飯喝了水后,這才讓他們在大堂里開始等待。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外面的天色陰沉下來。

禮堂里的哀樂開始朝天吹。

烏鴉環繞了整個白禮堂的上空,陰氣布滿了夜空擋住了那茭白無暇的月亮。

此刻——

宣城內——

四通八達的角落里,越來越多穿著黑袍白袍的人走出。

他們壓低帽子穿過人群,開始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這個方向就是白禮堂。

早早就躲在暗處的靈組跟天師盟的天師們看到有可疑人員走出,一個兩個打開了對講機。

“已發現目標,可行動——”

“目標已出現,隨時可以行動——”

這話一出,對講機里傳來的雜音越來越多!

白禮堂內。

景州等人聽著耳機里傳來的聲音,低眉垂眼湊到了白玄身邊,小聲道:“目標已出現,可以行動了。”

白玄看了一眼時間,可以起棺了。

走到棺邊,白玄伸手替云來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高聲喝道:“蓋棺!”

站在棺邊的八仙互相對視了一眼,齊力將棺材蓋抬起蓋在了棺材上。

封棺釘沒有打上去。

大家都默不作聲,當做不知道有這回事兒。

淡定的將麻繩順著棺材方向綁好,調整了一下身形,這才等著白玄繼續往下叫。

朝天的哀樂越來越洪亮!

白玄的聲音也逐漸變的越來越大!

“起棺!開路!”

抓起兜里的開路錢,白玄仰天撒去。

飄飄散散的開路錢隨著風到處漂浮,然后落在了地面上。

八仙悶哼,齊力抬棺。

這千年陰沉木的棺材就是比平常的棺材還要重一點!

八人用頂了力氣才將棺材抬起。

崔催催站在最前面,懷里還抱著云來的畫像。

景州等人守在兩側,棺材后面跟著不少低聲啜泣的人。

抬棺走到大門外,崔催催仰頭高喊:“前輩,上路了!上路了!”

這一聲叫的大堂外的烏鴉到處亂飛。

一行人就這樣抬著棺浩蕩離開了白禮堂。

宣城街道上。

這兩天網上的新聞熱搜發酵的比較厲害。

膽子小的,堅信不疑的早早回家關門躲在了家中。

膽子大的,無神論者,在大街上該干嘛干嘛。

迪廳里的音樂仍然歡快,蹦迪的人群也絲毫不見少。

嘈雜的重金屬音樂在街道上回響,很快大家便在重金屬的音樂中聽到了一絲哀樂。

這哀樂的聲音越來越近!

讓他們忍不住脖子一涼,頓時失去了蹦迪的興趣!

酒吧老板眼里不悅,還沒開口問哪里傳來的聲音,就聽到下面的人喊。

“老板,怎么回事兒啊?這大晚上的蹦迪蹦一半,什么聲啊?”

“就是!搞咩呀?誰家酒吧蹦迪還開哀樂蹦的?咋滴?墳頭蹦迪啊?”

“大晚上的放哀樂蹦迪晦氣不晦氣?趕緊換嘍!”

“換了,換音樂,換音樂!”

老板站在DJ臺,也是一腦子的水。

他這也沒放哀樂啊?哪兒的哀樂聲?

不好意思笑笑:“對不住啊各位,馬上換!”

說著他關停了音樂!

蹦迪廳里暫時安靜下來。

可這一安靜大家就聽到哀樂聲更大更響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兩個眼里露出了疑惑。

然后同一頻率朝著迪廳外面去。

老板也感覺到了不對,從臺上跳下來,快一步走出了酒吧。

等眾人到酒吧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哀樂的聲音來自街上。

大家好奇的探頭探腦。

“誰家大晚上的下葬?”

“對啊,這都幾點了才下葬?”

“哎!你們快看!有人來了!”

順著聲音手指的方向看去。

眾人才見,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一對浩蕩的送葬隊!

那送葬隊領頭的是個抱著遺像的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低頭不語。

他身后跟著清一色穿著西裝的男人,然后是一頂與黑色格格不入的漆紅棺材。

抬棺的八個人穿著怪異,像是舊時代留下來的人一樣。

在送葬隊的另外一側,站著一個穿著青色袍子的男人。

男人扎著頭發,眉心落下一點紅,手中抓著紙錢正一下一下往天上撒。

紙錢飄飄搖搖落在地上,送葬隊的人從紙錢上踩過,朝著街道的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隊伍里沒有人說話,只有啜泣聲跟哀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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