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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書記跟馮翔說著就要跪下。
長空跟崔催催眼疾手快提前預判將兩人攙扶了起來。
崔催催:“別動不動的就下跪,有話好好說,我們也沒說不幫忙。只是這件事情不太好出手,對方不是鬼也不是人,而是仙,仙這一類是最難纏最不好對付的。”
所謂的仙并不是真正的仙。
其實就是妖。
只不過為了顯得尊重些,就封他們為仙。
這在北方那邊屬于是尊稱,就是仙家。
說起仙家自然就要說到出馬。
出馬弟子就是供了仙家做出馬仙的弟子。
何為出馬?
出馬也叫看香,出堂。
跟薩滿很像,但又有著基本區別。
出馬仙家是自然界里的那些仙家受到了點化在人間尋找弟子進行出堂。
而被選中的弟子會被鬧堂,也就是所謂的磨人。
有的人被仙家磨磨一陣,有的人被仙家磨磨幾年。
還有的會被仙家磨一輩子。
反正挺下來了,仙家就會真正下來,讓弟子立下堂口。
所謂南茅北馬。
這北馬指的就是北方出馬仙。
而出馬仙當中最多的便是胡黃白柳灰,常蟒和清風。
胡,就是狐貍,
黃,就是黃鼠狼。
白,就是刺猬。
柳和常就是蛇。
灰,是老鼠。
蟒就是蟒蛇。
這清風就是惡鬼,厲鬼。
也叫鬼仙。
多為男子鬼仙。
跟清風同叫的還有煙魂。
就是冤魂,這種煙魂叫女鬼仙。
鬼仙統稱悲子。
而悲王則是清風鬼中的統領,也叫碑王或是清風教主。
鬼仙自由出入地府,過陰是他們的強項。
但鬼仙不好供,沒緣分供不好沒本事的基本都會翻堂。
所以,想供鬼仙,還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
北方出馬仙那塊,供的堂口上到仙家,下到一些成了精的小東西。
剛死的游魂野鬼,死了一段時間的游魂野鬼,死了很長時間的游魂野鬼。
即將變成厲鬼的,還沒變成厲鬼的,已經變成厲鬼的。
小精小怪,小妖小魔。
山里的,水里的,河里的,樹上的。
有生命特征的沒有生命特征的,有本事的沒辦事的,大言不慚說要立堂口的。
只要打了儀式,供了牌位,吃了香火,那都能立個出馬的堂口出來!
哪管你以前是啥!堂口一立,誰見誰都喊仙家。
不過底下再怎么供,那上面不變的幾大仙家,仍然還是胡黃白灰,常蟒和清風。
為什么崔催催會說仙最難纏?
那是因為南北分界的原因。
南方通常是以道士為主。
道士跟仙家雖然說都是為人名服務,替天行道,降妖除魔。
但道士跟仙家區分起來可就大了。
這里就不細說了,真說起來說都說不完。
馮翔跟徐書記一聽難纏,不好對付,當時臉色就嚇白了!
雙手扶著桌子,就差一松手跌坐在地面上了。
“但是吧!”
崔催催懶的看他們反應,口一轉來了一句但是吧!
“這件事情也不是說那么難解決。只需要想辦法讓黃大仙消氣就可以。”
長空哼了一聲,似是嘲諷道:“說的好聽。對方可是五大仙家中最難纏的黃大仙!它們向來都是有仇必報,更何況是生剝了它們的皮!這仇恨,擱誰身上都消不了!”
長空說的是最實際的情況。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黃仙當道,睚眥必報。
可以說商量的余地很少。
崔催催當然也知道,拍著手掌道:“所以,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找黃大仙談談。”
長空:“說的容易,你就算是想請也要看人仙家愿不愿意出來。”
這也是最現實的問題。
一屋子的人犯了愁。
就連崔催催都有啥發愁。
對啊,怎么請?
萬一對方就是想償命,請不來怎么辦?
上哪兒找?
怎么去解決,這不都是問題嗎?
到底是年輕,想的太少了。
“對啊,怎么請?”
一屁股坐下,崔催催望著天花板出神。
長空也眨巴著雙眼有些無從下手。
他這輩子還沒跟仙家打過照面,真不知道這仙家該怎么請。
云來茶水都灌了一肚子。
見他們似乎把自己忘記了,低頭輕輕咳嗽了一聲。
會議室里本就安靜,她這一咳嗽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紛紛朝著云來看去。
便見云來放下手中的杯盞輕緩道:“過了今晚十二點就是新的一周。那黃大仙總共殺了十六人,道行想必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
“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有思想的妖鬼。你們無論找他談什么,想來結果都不會好。”
“更何況殺人這種事情是越殺越上癮。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妖鬼,想要修高道,殺人汲取精血是最簡單最快速的修行辦法。”
“也就是說讓他停止害人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說罷,云來嘶了一聲:“嘶——說來說去好像只有徹底把他除掉才是最好的辦法。”
她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說的話像真的又不是真的。
崔催催抖了一下身子:“前輩,那個黃大仙本就死的冤枉,咱們都沒試著上去談一談,怎么就能確定他不愿意接受我們的談判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相信只要我們用真心去跟黃大仙談判,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崔催催很堅定,非常的堅定。
長空哎呀了一聲:“哎呀,想不到小崔你這個人心還怪好的嘞。那黃大仙都已經成鬼仙了,你還替人家著想呢。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多想想如何對付他,實際點。”
“其,其實我覺得崔大師的提議很好。”
就在崔催催跟長空要開始吵起來的時候,馮翔開口說話了。
緊接著徐書記也開口了。
“那個,各位聽我說句話。”
起身推眼鏡框,徐書記一本正經的看著眾人。
所有人的目光統一看向了他。
云來饒有興致問道:“徐書記是想留下那黃大仙還是想……除掉黃大仙?”
徐書記長長嘆了一口氣。
看著云來好半晌才道:“我想跟大仙談一談。我雖然不是你們道上的人,也不知道修行到底有多難,但我清楚一個動物修到通人性肯定用了很長的時間,花了很多的心思。”
“萬物皆有靈性,黃大仙被剝皮抽筋,那種痛苦如果放到人的身上,我想誰都會怨恨滿滿。”
“那些害死黃大仙的人人固然有罪,可冤冤相報何時了?我還想跟大仙談談。哪怕結果不好也想談談。”
云來很滿意徐書記的回答。
不怕人心狠。
就怕人心狠起來沒有人性。
這樣的人不幫也罷。
好在,徐書記跟馮翔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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