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下山,紅白席上她站崗

527:有個先生想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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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道全雙眼無神的盯著已經有些快要癲狂的喬輕舟,默默地打了個哈欠,調整座椅躺了下來。

“你要是真這么認為,那我沒辦法改變你這個想法了。隨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把我知道的已經告訴你了。”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楊道全真就一個字都沒再說。

喬輕舟還想再跟他掰扯掰扯,可一扭頭,楊道全已經睡著了。

喬輕舟還想再說再問的話就這樣伴隨著楊道全熟睡憋在了心里。

此刻,深夜的人行大道上。

云來,崔催催,長空三人漫無目的的晃悠著。

夜已經非常非常深了。

天上的月亮也只剩下了一個缺口。

皎潔的月光照耀在三人的身上,同時也為他們三人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長空摸著自己的兩撇小胡子,余光憋著云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云小友,那個慕閑說的話是真的嗎?”

崔催催也望著她。

云來呵笑了一聲:“真假沒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活在當下。”

崔催催瞥她:“每次你都這么忽悠我們,前輩,我們不是小孩子了,別老是拿那套哄我們。”

長空不滿點頭:“就是,騙三歲小孩的套路也用在我倆身上,云小友,你過分了。”

見兩人沒有以前那么好騙了,云來無奈,抬手摸了摸鼻梁,自己小聲嘀咕:“呀,變聰明了,不好忽悠了。”

崔催催眼睛瞇了起來:“前輩?你在嘀咕什么?”

長空戳穿:“還能嘀咕什么,你看她手摸鼻梁就知道,八成又是什么鬼點子想著怎么說話忽悠咱倆呢。”

很好。

心思被戳穿了。

云來干干一咧嘴:“不過是幾件小事。慕閑說的那些的確是真的,我小時候在孤兒院是比較討人厭。袁松他們也的確經常欺負我,小孩子嘛,都是你見我我見你。有一個人帶頭欺負我,自然也就有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

“于清風說的也沒錯,我那個時候就是很清高。我覺得他們沒資格跟我玩耍,所以他們辱罵我欺負我,我都覺得是因為妒忌。你們知道的,優秀的人就是這樣,永遠會被人針對。我就是因為太優秀了。”

她說的一本正經,講的情真意切。

崔催催跟長空看的是滿臉無語。

拉倒吧。

就她這個小體格,八成是因為小時候就自己一個人再加上不愛說話沉悶,對方人多,所以才不敢反抗。

把自己說的那么清高。

那為什么最后還會淪落到被賣掉?

信她個滿嘴鬼話。

兩人沒再說話,心里卻對云來又多了幾分真心。

三人也沒打車也沒騎車,就這樣步行走了好長時間。

等到了酒店門口,天已經快要亮了。

崔催催跟長空都困了,兩人打著哈欠,拖著身子回了房間。

云來也很困乏,但就是閉眼也睡不著。

干脆不睡了。

從床上坐起來,云來盤腿打坐。

這邊才入定,那邊床頭的電話就響了。

叮叮鈴鈴的格外吵人。

云來收了氣息,雙手活躍了一下這才拿起了床頭邊的電話。

這個電話是酒店的,如果有人打來,那肯定是前臺。

“喂——”

“您好,云小姐,我這里是酒店前臺,有個先生想見您。”

云來愣了一下。

先生?

她剛到京都,在她的印象里,自己跟京都的人沒什么掛鉤。

掛斷了電話,云來起床洗漱了一番,收拾了一下,穿了一件還算是得體的衣服,拖著一雙拖鞋下樓了。

酒店前臺對云來的印象非常深刻。

不單單是因為她氣質好,更多的是因為她身邊經常跟著崔催催和長空。

所以,在看到云來的那一刻,前臺就已經先做了引導的手勢,引導云來向大廳里面看。

對著前臺微微躬身點頭,云來算是道謝了。

邁腳往大廳里面走。

大廳里開了燈,外面的天有些蒙蒙亮,正好是太陽初升的時候。

云來走進大廳的時候,大廳里只有一個人。

那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翹著二郎腿,優雅的正在喝咖啡。

注意到身后有人來,男人像是在跟做來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你們這些人都喜歡在天亮的時候打坐入定,初升的朝陽之氣確實不錯,有一種能打通任督二脈的感覺,這感覺可真奇妙。”

云來雙手往后一背。

望著男人的背影是說不上來的怪異。

他身上沒有氣。

可以說是什么氣都沒有。

平靜的仿佛一潭死水。

云來就站在他身邊,卻看不清他的臉,看不清他長的什么樣。

但她能從男人的話中聽出來,他不是一般人。

“怎么不坐啊?”

見云來沒有動身也沒說話,男人出聲問,同時抬起了頭。

在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云來看見了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三十歲的面孔。

很精神,臉上也沒有什么歲月的痕跡。

他有一雙微笑眼,說起話來整張臉和兩只眼都是帶著笑的。

陌生的面孔。

云來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切入了主題:“我們在哪里見過嗎?”

男人有意思的看著云來。

放下了二郎腿:“啊,原來你不記得我啊。”

云來:“?”

男人笑了:“你小時候見過我。”

又是小時候?

云來歪頭,認真的想了一下。

印象里沒有過這個男人的身影。

他在說謊。

見云來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男人笑出了聲:“看你的樣子似乎是不太相信。”

云來沒說話,但她一笑而過。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男人放下手中的咖啡:“喝點咖啡嗎?”

云來:“不用,謝謝,我喜歡喝茶。”

男人哦了一聲,點頭:“那來點茶?”

云來:“不用,我不喝陌生人的茶。”

男人:“我們認識,不算陌生人。”

云來:“你沒告訴我你是誰,咱們就算陌生人。”

男人閉嘴,又端起了面前的咖啡。

氣氛空前尷尬。

兩人竟然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開口了。

“來京都多久了?”

云來禮貌回道:“前后得有一個半月了。”

男人:“一個半月,也不是很久,我在京都二十多年了。宣城那邊之前我是沒想過發展的,但都走到那里了,也就過去了。”

云來點頭:“那你還挺閑,手下那么多人管的過來嗎?”2012(wangshu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