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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吧,它好兇猛……”珠兒知道這雪獒已經死了,可面對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心里還是怕的很。
云苡歌示意她安靜一些,這雪獒此刻虛弱的很,就算它想呲牙咧嘴地將她撕成大塊吃進腹中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將手搭在雪獒的頭上,雪獒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嗷汪……嗷汪……”痛苦地叫著,感受到云苡歌掌心的溫暖,蹭著想要靠近她。
珠兒聽到它的叫聲嚇得慌忙后退了兩步,可見云苡歌還在雪獒身旁蹲著,她只好壯著膽子再次上前,她不能讓小姐孤身犯險,無論發生什么她都要陪在小姐身邊。
云苡歌皺眉,她二哥那一劍刺的并不深,她的迷魂散又不會使人感到疼痛,為何它叫的這般凄慘痛苦?
她扒開雪獒的眼睛,驚訝地發現它的雙眼通紅,她又用雙手掰開它的嘴巴,看到它舌頭發黑,這是中毒了?云苡歌拿出銀針扎在了雪獒的爪子上,頓時滴出幾滴紅黑色的血。
她仔細看了看那血,口中喃喃道:“紅信石……原來是中了紅信石的毒……”
這毒不是她下的,在她之前就有人下毒了。
“小姐,什么是紅信石啊?”珠兒皺著眉頭問道。
云苡歌簡單和珠兒解釋,此藥會使得中毒的人、動物煩躁、呼吸增強、攻擊力達到最大后,肌肉忽然抽搐全身力量忽然消失,進而頭暈、渾身疼痛而死。怪不得雪獒沖出牢籠后,二哥的劍剛刺到它的身上,它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看來,這就是離王的手筆。
故意給雪獒下藥,再上演一出舍身救駕的戲碼來邀功,同時打消玄錚對他的忌憚和猜疑。
好計謀。
可憐的雪獒,本沒有害人的心思,卻被人當成了爭權奪位的犧牲品。
“珠兒,你幫我扶著它的頭。”云苡歌低聲說道。
“小姐,你,你不會要救它吧,它可是要吃人的啊!若是你把它救活了,它把我們兩個撕成兩半可怎么辦……”
“她懷孕了。”
云苡歌嘆了口氣,這雪獒懷著孕,還忍受著這樣的疼痛,保住了腹中的小雪獒,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和毅力,她心里酸酸澀澀的。
珠兒怔愣在原地,隨后咬了咬嘴唇,跪在云苡歌的身旁,顫抖著伸手扶住了它的頭。
手觸摸到雪獒柔軟的毛絨絨的毛發,珠兒的心里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受,她輕輕地摸著雪獒的頭,順著她的毛發。
“把冬凌草喂給它吃一片,讓它別這么痛苦。”云苡歌說道。
珠兒從腰間的小荷包里拿出一片冬凌草,顫抖著手掰開雪獒的嘴,放了一片進去。
隨后,云苡歌從腰間佩戴的香囊中拿出幾粒藥丸給它喂了進去,又在它的足底和腹部扎了幾針,檢查一番確認它體內的毒被清理干凈后才放心地說道:“好了,我們走吧,眾人都以為它死了,等它緩過來之后,自己知道該怎么逃出去。”
另一邊,離王眼看著功勞被人搶了,氣的渾身抽搐,雙目猩紅,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豈有此理!本王最近是不是被煞神附體了?怎么什么事都辦不成?!這倒霉催的!”
方才,他就在玄錚的附近,剛要出手阻止雪獒,腹部卻傳來一陣劇痛,等他緩過來的時候,云靖柏卻是先他一步刺殺了雪獒。
這腌臜貨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本王要去父王面前說出真相!絕不能讓云靖柏這小子占了便宜,枉費本王籌謀了這么久!”離王一甩衣袖徑直去了玄錚的面前,他的功勞被人搶了,他自然也不會叫那人好過。
楚七想攔但是沒攔住,此等事情離王應該和貴妃娘娘商議一番才是,可他就是太自負才會吃這么多虧,辦了這么多事卻沒有一件是成功的。
他看著盛怒的離王,這些話自然是不敢說。
到了玄錚的面前,他跪在了地上,玄錚詫異地看著面色不悅的離王:“有何事?”
“父皇,云靖柏事先給那雪獒下了藥,雪獒才會掙脫牢籠,差點傷到父皇!”離王忿忿不平地說道。
“父皇,這樣的人定要嚴懲,留著日后必成禍患!”
玄錚眼眸微瞇,他是不大相信離王的話的,這雪獒由宮中專人看管,云家的人近日沒有進宮根本就沒有機會對雪獒下毒,而且云家幾代在朝為官,忠心耿耿,世代忠良。
但此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叫來了御醫。
片刻后,宮中侍衛將那雪獒又抬了回來,御醫上前把脈后驚訝地說道:“陛下,這雪獒并沒有中毒,不過這雪獒還活著!而且,還是的母的,已經有孕了。”
眾人皆驚,離王不敢置信地低聲吼道:“你仔細檢查,怎么可能沒有中毒,本王明明……”
萬貴妃見兒子要說出不該說的話,趕緊打斷:“陛下,這孽畜差點傷到陛下,如今沒死,陛下打算如何處罰?”
玄錚正要下令把這孽畜打死的時候,太后發話了:“這雪獒沒死也好,今日是迎冬節,本不該殺生,而且,這雪獒還懷孕了,萬貴妃,要積德。”
“母后說的是。”萬貴妃訕訕地低頭應了,她本就不在意這畜生會被如何處置,只要她兒子沒說不該說的話惹上麻煩就行。
玄錚略微思索后,決定把這孽畜關在豹房內。
席位下面,玄冥注意到云苡歌于心不忍的表情,還有湛岳方才來報云苡歌暗中治療了那雪獒,他上前說道:“陛下,這孽畜險些釀成大禍,不如讓臣弟帶回去好生教養,臣弟整日閑來無聊,正好懲處這孽畜。”
玄錚擺了擺手同意了,他是知道玄冥的手段的,這孽畜落到他的手里準沒有好下場,而且,他現在只想讓這東西快點從他的眼前消失。
什么積德不積德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九五至尊,還需要靠一個畜生積德?
玄冥一擺手,湛岳、錢遂、錢墨立馬會意,三人合力將雪獒拖了出去。
云苡歌這才松了口氣,松開了緊緊攥著裙子的手。
此時,離王看了一眼身后的楚七,楚七露出一個不知為何的表情,他明明下毒了的,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
怎么就沒中毒呢?
他在心里嘆氣,方才就應該攔住離王的。
雖然疑惑雪獒身上為何沒有查出來紅信石的毒,但這會兒顯然不是該糾結這個的時候,離王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疼的厲害,就當離王準備默默離開的時候,云靖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表情可憐滿腹委屈地訴道:“陛下,臣一心為陛下,臣的性命可以不要,可臣的忠心不容他人質疑!”高速文字本站域名xuanyge手機請訪問wap.xuany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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