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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當飛機傳來降落的提示音時,楊蜜有些疲憊的合上了書本,揉了揉眼睛。
接著起身走進了臥室。
幾分鐘后,睡的迷迷糊糊的許鑫被拉了起來,坐到了她對面。
“金熊獎原本是抬右爪子的,但后面改了。”
“因為納粹那個軍禮?”
許鑫瞬間反應過來了。
楊蜜點點頭:
“應該是。所以你要是得獎,千萬別抬右手”
你說她不是神經病么。
誰敢抬?
不怕被猶太人錘死?
而看著老公那荒唐的模樣,她又說道:
“還有,這次像是什么德國香腸,啤酒之類的,你別搞的動靜那么大。要真有記者問你,你就夸好吃就行了。誰要是問你“意大利面和德國香腸哪個好吃”,你也別回答。你這意大利之友的名號別管咋地,形象是豎起來了。可你要是還夸德國,再搞出來個什么第三故鄉之類的……那在意大利那邊你可就是賣國賊了。別惹事啊!聽到沒!”
“……第一。”
因為飛機下降引起了耳朵不適,許鑫一邊揉耳朵一邊說道:
“意大利永遠是我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去你的吧”
都沒等老公第二句話,她就啐了一口。
許鑫憨笑一聲,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雖然老狼說德國菜好吃。但……你得承認,意大利菜真的挺對我口味的。至少人家面條能做出來花。德國有啥?我就想起來一個香腸。所以哪怕是這話說破天,也是意大利菜好吃。”
這話楊蜜倒是不反駁,而是問道:
“那第三……”
“第三,你難道不打算和我一起?有記者你往前頂不就得了?”
“我謝謝你啊,親哥。我把你當老公,你真拿我當臨時工是吧?”
“嘿嘿嘿”
許鑫笑的有些賊眉鼠眼的。
但他這次確實心里挺踏實。
和媳婦一起參加電影節,還真的是第一次。
“就感覺跟咱倆單獨出來度蜜月一樣……”
“別想了,還有個累贅呢。”
楊蜜翻了個白眼:
“好大兒是閉幕式的演出嘉賓。他后天到,人家是柏林一卡通,說要帶咱們溜達呢。”
許鑫知道,她說的是老狼。
其實郎朗本來不打算答應的,說句老實話,每年類似這種典禮邀請他當演出嘉賓的通告,數量不知凡幾。
但通常他的團隊選通告的標準就兩點。
一點是能否提升他的地位。
就比如同樣的演出,一個普通的頒獎典禮給50萬美元,而另一個則是瓦格納音樂節的邀請,酬勞只有可憐巴巴的5萬美元。
老狼絕對選擇后者。
作為不朽的德國作曲家,能參加紀念理查德·瓦格納而舉辦的音樂節,首先在藝術界就是一件備受認可的事情。
而如果是同樣兩個普通頒獎典禮,一個50萬,一個80萬,他肯定選錢多的。
商演和提高自己地位是兩種概念。
柏林電影節雖然有名,但無論是從名流質量,還是影響力而言,或許說“不夠檔次”有些夸張,但確確實實不足以讓老狼連年都不過就趕過來。
可一旦這件事牽扯到朋友,那就是另外一說了。
他很樂意給朋友看看,自己在歐洲到底有著怎樣的影響力。
沒辦法,誰讓大家伙老不相信他呢。
小年那天,看著大家成雙成對的,喝多了的老狼還在那吐槽王斯聰“你趕緊原地結婚算了”,然后以這個話題為引子,“婚禮”就成了飯桌上的話題。
還別說,大家對婚禮的幻想還都挺不同的。
許鑫和楊蜜就不提了。
劉知詩說她結婚一定要找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
甚至連婚紗怎么選都說的頭頭是道。
劉一菲說她結婚就請特別少的一部分人。要舉行個最小最小規模的那種婚禮,才不要弄的那么夸張。人太多她不喜歡。
許鑫說老王要結婚,婚房馬桶都得用黃金來做。
成功迎來了所有人的鄙夷。
而最后話題扯到了老狼身上。
他給所有人撂了句狠的:
“我已經和法國那邊說好了,我結婚就放到凡爾賽宮。”
所有人都懵了。
包括許鑫。
只不過……其他人懵的是類似王斯聰下意識問出的那句話:
“人家能同意?”
而許鑫則低聲對媳婦問了句:
“凡爾賽宮是啥?有點耳熟啊。”
然后,他的話讓楊蜜和聽墻角的劉知詩都無語了。
劉知詩看著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問題學生,忽然覺得自己該想想怎么篡位了。
而最了解許鑫的楊蜜則風輕云淡的來了句:
“世界5大宮殿,它是其中之一……這么說吧,在那舉行婚禮,就跟你在紫禁城里結婚是一個道理。”
這下,許鑫真來了興趣。
借著酒勁來了句:
“誒,要不我和楊蜜離婚,然后去那邊再結一次?……咋樣啊?那地方,貴不?”
這下輪到包括朗朗在內的所有人對他無語了。
最后還是王老爺心善,看不得蠢人,來了句:
“哥,真的,你以后遇到啥不懂的,你放心里,等回家關起門來再問大蜜吧……有時候我真覺得咱倆是朋友,我挺沒面子的。你用你那狗腦子想想,你光花錢,能讓午門四敞大開,大蜜鳳冠霞帔的進里面么?”
這倒是戳中許鑫的知識點了。
當時和杰絲敏他們去逛紫禁城,他可是聽人家講解過。
皇帝娶親,皇后可以從午門走一次……
但也從側面明白了這個事情的難度。
光有錢,好像不太行。
“我記得看新聞,侃爺好像和卡戴珊要結婚了,據說就是在凡爾賽宮。”
在忽略掉了沒啥文化的許鑫之后,劉知詩來了個八卦。
但馬上得到了朗朗的嗤之以鼻:
“別逗了。他倆壓根不夠資格。別的不提,凡爾賽宮每年就只接五場拍攝申請,一次最多就一天。婚禮更是不對外開放,別說申請資格勸退,就單說時間,可能通過的時候別人已經離婚了。”
“那你為啥能去?”
看著一臉好奇的許鑫,郎朗有些無語:
“哥,你知道我在歐洲什么地位么?別的不提,比如我娶了一個在德國出生在法國工作的女孩,你信不信德國和法國為了爭我是哪國的女婿,兩邊能再打一次閃電戰!……不是,你真拿豆包不當干糧啊?是我平時在你們這太低調還是咋的?你們真不拿我當藝術家?”
許鑫心說特么你這么大個藝術家能不能下次來我家,別帶一兜子酸菜,上來就讓燉酸菜大骨頭?你帶點符合你身份的玩意不行么?
可興許是許鑫那表情傷了他的自尊心。
剛好,金熊獎向老狼發出了邀請。
郎朗幾乎沒啥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甚至還邀請了其他幾個人,想讓他們去瞧瞧自己在歐洲到底多威風。
結果……輪子要陪昆綾和外婆。
王斯聰要陪七哥。
除了劉知詩外,其他人沒一個給面子的。
甚至連瞎姐自己都要遲幾天,因為她要和家里人一起過個年。初四才會出發。
可不管怎么說吧,這次中郎將要帶老許做一場西征夢了。
德國閃擊波瀾,他要特種兵老許。
玩的就是一個真實。
德國時間2月10號晚上9點半。
飛機終于降落到了柏林機場。
而柏林也用天上飄落的雪花迎接了他。
“下雪了呢。”
聽到妻子的話,許鑫扭頭看了她一眼,幫她把那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黑色呢子大衣腰帶給捆上了。
“這會兒又沒記者,走哪門子秀。別感冒了”
“嘻嘻”
愈發有御姐氣質的小少婦俏皮一笑,左手和老公手拉手,右手抬起,試圖握住一片雪花。
可惜,雪花雖然大,但卻落不下。
但她還是喃喃說道:
“瑞雪兆豐年呢是個好兆頭!”
許鑫看了她一眼。
行吧。
借姐姐吉言。
這場雪還真別說,許鑫就一個入關的功夫,到停車場的時候,雪花已經快成鵝毛了。
“許導”
“誒,鐘哥。”
西影廠這次的領隊還是鐘長友。
他在外接方面經驗確實豐富。
但這次來接的卻不是電影節方。
鐘長友的后面還停著三輛沃爾沃。
不得不說……能在大眾眼皮子底下滲透進來,沃爾沃放到二戰時期肯定也算是個優秀間諜了。
“許,你好,我是沃森·海森堡,沃爾沃德國分部的一級市場負責人。歡迎你們來柏林。”
“你好,海森堡先生。”
在楊蜜那忍吐槽忍的很辛苦的表情下,許鑫和對方握了下手。
后面的人搬運行李,在帶上鐘長友一起,四個人上了第一輛沃爾沃。
其實隨著去的地方增加,許鑫發現所有沃爾沃的負責人在接待自己時,話術都差不多。
介紹城市,美食、歷史、景點。
最后再來個司機安排。
不過,沃森顯然是比較好奇,見就倆人過來,忍不住問道:
“許,你們就兩個人過來的嗎?需要我配幾個助理給你們嗎?”
“不需要。”
許鑫笑著擺擺手:
“我們天朝人在過我們的新年。在過兩天大家就都會過來了。”
孫婷去年陪著楊蜜在加拿大過的春節,本來兩家人說是過年的時候聊聊結婚的事情呢。這都耽誤了一年了,可不敢再耽擱。
所以哪怕她想來,楊蜜都沒讓她來。
老老實實過完初三再過來。
至于蘇萌……
這孩子哪都好,就是英語不開竅。
幾年時間還結結巴巴的,許鑫心說她要來,指不定誰照顧誰呢。
在家過年吧,這次就別來了。
反正他這次是和媳婦一起過來,不愁沒人照顧。
而沃森是個挺健談的人,被許鑫這個話題引起來了,就開始介紹柏林這幾天也在舉辦農歷新年……不過他們沒當什么大節日,就好像天朝人過圣誕節那樣。
就是圖個新鮮。
就這么硬生生聊了一路,鐘長友本來還想說話的,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等來到了電影節的酒店門口,沃森給倆人安排好了這幾天的值班司機,大家互相留了聯系方式,握手告別后,鐘長友才來了一句:
“這哥們可太能聊了。”
許鑫點點頭,看著門童把倆人的行李一件一件的搬到了板車上,問了一句:
“德國給小費么?”
“給。一般是十塊二十的就行。”
一邊說,三個人一邊往酒店里面走。
房卡已經在鐘長友那了。
“許導要不要吃點東西,酒店里的菜還不錯。”
許鑫知道他找自己自然不是因為怕自己餓,于是看了妻子一眼。
一直沒怎么睡,就為了調整時差的楊蜜直接說道:
“我不行了,這會兒困的頭疼。你們聊,我得睡覺了。”
“行吧。那你跟門童一起上去?”
“好。你一會兒回來動靜輕點。鐘哥,房卡給我。”
鐘長友遞過去了房卡,接著說道:
“蜜蜜,《一代宗師》首映之后,王導就已經不露面了。我一會兒把你這幾天需要參加的訪談發你,一天就一場,都挺輕松的。”
王佳衛是這次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的評審團主席。
按照柏林電影節主席席迪特·科斯里克的說法是,他是當代最優秀的導演之一,每一部作品都充滿了鮮明的特點與詩意。
能讓嚴謹刻板的德國人說出這話,其實也能從側面看出來王佳衛在歐洲人心里的地位。
所以,他擔當評審團主席倒是實至名歸。
不過為了避嫌,大家得拉開一段距離。
“好,你倆聊,我睡覺去了。”
接過了房卡,楊蜜擺手道別,和門童一起進了電梯。而許鑫問道:
“咱們去哪?”
“二樓酒吧。”
鐘長友一邊帶著他往旁邊的弧形樓梯走,一邊說道:
“許導,這幾天我至少跟超過20家片商在聊《完美陌生人》的事情。”
關于《烈日灼心》的事情倆人每天都在微信里溝通,包括觀眾反應,影評人的翻譯等等,所以基本沒啥可聊的。
但《完美》不同,《完美》是屬于實實在在歐洲市場絕對能消化的東西。
許鑫點點頭:
“嗯,現在的情況咋樣?”
“咱們的條件就是引進,拒絕直接出售。所以現在只是讓他們報價,但一家都沒答應。這次不僅僅是英法德這種國家,包括羅馬尼亞,奧地利,挪威,甚至冰島的片商也來了。主流電影市場的價格可以談,但其他國家,咱們對體量的準備不算特別充分,得需要一些時間來摸底這些公司的實力……但現在有個片商我得問問你的意思。”
“誰啊?”
“派拉蒙。”
許鑫一愣。
而鐘長友以為他是驚訝“派拉蒙”這個公司,直接說道:
“他們想把這部電影帶到好萊塢。”
許鑫微微點頭:
“嗯,然后呢?給的價格低?”
“不是,他們想簽對賭。”
“……賭啥?票房?有毛病吧?又不是本土電影首映……派拉蒙的腦子這么不正常?主動想要引進的片子還要簽對賭?”
雖然他和喬治亞·凱肯迪斯是鄰居,也參加過派拉蒙的晚宴。
按照道理來講是有一份香火情的。
可問題是這種事情也忒荒唐了一些。
你主動來求我,還要和我簽對賭?
真就霸王條款用習慣了?
可鐘長友卻趕緊搖頭:
“不不不,不是的,許導。不是票房……也不對。他這事情比較復雜……兩杯啤酒。”
說話的功夫,倆人已經走進了酒吧,找了張桌子落座。
這會兒酒吧里的人已經很少了,稀稀拉拉的兩三桌客人。
鐘長友要了兩杯啤酒后,說道:
“許導,這酒吧讓抽煙。”
許鑫點點頭,直接從兜里掏出了煙盒。
這一路還真有點憋得慌。
一邊給鐘長友散煙,他一邊問道:
“到底怎么回事?”
“派拉蒙的人想引進這部電影……嘶”
把煙引燃后,鐘長友的神色里也有了一些……古怪的模樣。
就好像要開始聊一件……沒遇到過,或者沒想過的事情。
“本來咱們的分銷其實就是票房分成。肯定也希望找各個國家有實力的公司來。他們就是今晚找到的我,也是在這里聊的。”
指著酒吧,他繼續說道:
“廠里在做預估計劃的時候,給的都是按照國際慣例的制片方35、發行方17、放映方48。如果發行方公司的實力足夠強,那么最高可以給到20。”
“嗯,然后呢?”
35/17/48是國際電影票房分成的通用規則,雖然片子到各個國家也有細微不同,但整體比例都是如此。
但也有例外,比如那些特別強勢的電影,類似這兩年爆火的《漫威》超級英雄系列,可能會采取另外一種階梯收費的方式。也就是第一周制片方拿走全部票房的百分之80,第二周60,第三周40這樣依次遞減。
具體看電影的影響力如何,可以很靈活的制定。
“他們對于這個分成倒是沒什么意見,但希望能添加一條對賭協議。就是這片子可以角逐明年的奧斯卡。如果入圍,那么分成比例按照獎項級別進行更改。二類獎項,只要提名一個,他們的分成比例增加百分之5。而如果入圍了最佳外語片,是直接百分之5。要是拿了獎,直接就是15。”
“你先等會兒……”
許鑫打斷了他的話。
“也就是說,35的分成,如果二類獎項,就是那些藝術指導,服裝設計,音響效果,剪輯這種,要是入圍了,咱們拿30,他們拿22。”
“對。”
“引進片最重要的那個《最佳外語片》要是入圍,同樣扣百分之5?……這倆是累積的么?”
“是。”
“也就是說,如果《完美》獲得了一個最佳剪輯,還入圍了最佳外語片,就直接變成25和27?咱們25,他們27?稅前?”
“對,稅務自理。而且二類獎項只要入圍就算。”
“那我要是獲得了最佳外語片呢?還要扣百分之15?咱們百分之10,他們42?”
“不不不,入圍和拿獎只算一個。二類獎項,入圍和拿獎沒啥區別,都是百分之5。而最重要的《最佳外語片》,如果得獎了,那就是515。他們拿走20,給咱們留15,他們變成37。”
許鑫瞬間就無語了。
第一感覺是荒唐。
特么這對賭協議算是被這群美國人玩出花來了。
我們自己投資,拍攝的電影,最后就分百分之15?
還是稅前!
要是摳了稅……美國那邊的稅是多少來著?
能剩下百分之10不?
這不扯淡呢么。
可抽了兩口煙,喝到了人生中第一杯正兒八經的德國啤酒后,在嘴里翻涌的苦澀中,他逐漸冷靜了下來。
其實冷靜思考后,他就明白了派拉蒙的意思。
首先,派拉蒙這個公司的實力自然無需多提了。拋開這方面不談,就單說奧斯卡……奧斯卡獎需要運營么?
答案是肯定的。
連老頭的《金陵》不也是到了美國后,找了兩家公司來給自己運作《最佳外語片》這個獎項么?
雖然沒有人保證能拿獎。但在美國的時候,自己和老頭聊天,也聽他說了。奧斯卡這個獎,你運營了,可能拿不到。但你不運營,你肯定拿不到。
這已經是一條不成文的潛規則了。
派拉蒙作為美國最老牌的電影公司,說他們不會運營奧斯卡,這話狗都不信。
那么……問題來了。
他們是對每一部片子都會開出這種乍一聽真的特別荒唐的條件呢?
還是說……針對《完美》的?
這一點許鑫有些想不明白。
而這會兒他思來想去,發現到最后自己心里就剩下了一個想法。
抬頭,他看著鐘長友苦笑了一聲:
“這就是好萊塢的力量?”
倒不是說他覺得自己沒的選擇。
奧斯卡在他心里其實位置始終排在歐洲三大下面。
至于原因……就好像是個天朝人想讓孩子考個好大學,第一反應是清華北大,而并非哈佛劍橋一樣。
確實,哈佛和劍橋排名比清華北大高,但……也不知道為啥,雖然不能代替所有人,但對許鑫而言,一說“好大學”,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清北這兩座院校。
而在他的概念里,歐洲三大就是清華北大。
奧斯卡在公眾群體里的影響力……其他國家不好說,在天朝,其實要比歐洲三大多。
最現實的例子,雖然許鑫已經拿了銀獅……但他照樣被人喊許狗。
蜜蜂們甚至都不愿意稱呼他一聲許導。
可如果他拿了奧斯卡最佳導演……
來人,喂這些小黑粉吃餅!
黑粉頭子給我往肚子里灌狗糧!一個都別放過!
就是這么個道理。
清華北大學的東西未必沒有哈佛好。
但確確實實在世界范圍內不如哈佛出名是真的。
而他之所以會苦笑,只基于一點。
就是派拉蒙提出這個條件時的那股理所應當的“傲慢”。
你把片子交給我們來發行,我們有機會讓你出現在奧斯卡。
甚至還能讓你得獎。
讓你在世界電影中心,好萊塢的最高獎項——奧斯卡金像獎上面……
得獎!
傲慢么?
很傲慢。
可是……
這就是好萊塢。
絕大部分電影人的應許之地——好萊塢。
帶著七分苦笑,三分“總有一天我要超過你”的不服,許鑫對鐘長友問道:
“這事情,鐘哥你跟廠里說了么?”
“說過了。”
鐘長友應聲說道:
“跟齊總說的。齊總的意思是讓我先和你溝通。然后……”
“我倆再溝通?”
“嗯。”
鐘長友點點頭:
“是的。”
不是直接溝通,這件事甚至不是齊哥親自給自己打電話。
沉默中,許鑫心里冒出了一個想法。
或許這一次……自己和齊哥,要意見相悖了。
(中午回到家,一覺睡到下午4點……今天就一章了,明天正常更新。身體各項指標伴隨著減肥都在下降,比之前好多了,大家放心。)
推書一本,外站次元公會作者魷魚巨的新書,各位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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