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放下酒杯，“此靈酒雖好，可若要與我們酒坊合作，這些份量恐怕是不夠的。”
“掌柜且放心，我既然找上酒坊，自然不會只釀制這一批。不過第二批靈酒，尚需等待一個多月的時間。具體需求多久，就要看酒坊了。”
許春娘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問道，“只不知這等靈酒，價值幾何？”
掌柜略一沉吟，“一號靈酒極烈，男修多愛飲此酒。十號靈酒甘冽，倒是老少咸宜。兩者所蘊含的靈氣相差無幾，便算作二十靈石一斤，如何？”
許春娘沒有急著回復，在心里算了算釀酒的成本。
一斤珍珠米只能得二兩酒，而珍珠米的收購價至少是兩塊靈石一斤。
如此算來，一斤靈酒單是靈米這一項成本，便至少需十塊靈石。
再加上她以靈氣凝結的“靈泉水”、再加上釀酒所需要的時間，賣二十靈石似乎還不錯。
不過旁人，可沒她那憑空變出靈泉水的本事，想要釀造靈酒，采購靈泉便是一筆不俗的開銷……
見許春娘久久不語，掌柜心知是自己價格出低了些，主動抬了些價，但同時也提出了一個條件。
“若一次能提供五百斤以上的量，或可以二十二靈石的價格收購。”
許春娘聞言一怔，把要答應的話咽了下去。
掌柜既然肯主動提價，說明她釀的靈酒還不算差。
她決定再爭取一下，說不定能有更高的價呢？
“一號靈酒入口辛辣，但酒香濃郁、后勁綿長。十號靈酒口感清淡不失甘甜，便是我這種滴酒不沾的修士，都能夠接受。
我雖不懂酒，但外面酒樓里賣的靈酒，動輒可是賣三四十、甚至六七十靈石一壺。況且我釀酒所用之材料靈氣不俗，想必這一點，掌柜可從靈酒中品出一二。”
掌控略一沉吟，“許師妹手藝不俗，但它們終歸是新酒，而且不如你我二人各退一步，便作價二十五靈石如何？”
到了這個價格之后，不管許春娘如何磨嘴皮子，掌柜始終咬死這個價格不肯松口。
她便知道，這已經是她能爭取的極限了。
價格終于談妥，掌柜微松口氣，“不知這兩種靈酒，可有名字？若無名字的話，還請許師妹幫忙取名。”
許春娘思索了一會，“便喚作珍珠醉和甘露香吧。”
掌柜略一點頭，執筆寫下兩份契約后，將其中一份交予她。
“按照契約，許師妹在兩個月之內，為酒坊提供珍珠醉和甘露香各五百斤。至于后續合作適宜，就要看第一批靈酒的具體銷售情況了。”
許春娘接過契約和五千靈石的定金，確認無誤后離開了酒坊，朝著洞府而去。
距離坊市遇襲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時間，在宗門對各個坊市加派了人手之后，倒是沒有再遭遇邪修襲擊。
這段時間，宗門還算平靜。
只是無妄山那邊，依然沒有消息傳回。
宗門后續派了些弟子前去探查，卻發現整個無妄山似處于某種結界之中，無法進入。
是以有金丹長老猜測，討伐邪修的那些五宗修士，八成是被某種陣法給困住了。
許春娘心中閃過這一念頭，隨后將之壓下。
前不久她的神識有所突破，達到了金丹層次，但修為仍是實打實的筑基三層。
這些大事，還輪不到她來管，還是先回去釀靈酒吧。
回到小世界后，許春娘直接以靈泉水開始凝結靈泉。
有了之前的經驗，第二次釀造靈酒無疑更加熟練，不過十日工夫就將所有靈米泡好、蒸熟，入壇發酵。
靈米發酵需要一個月時間，在此其間她將六塊靈田的品質提升到了二級下品，順便種下了一片杏如花。
就在她種下杏如花后，小世界中逐漸飄起了酒香。
接下來的幾日，酒香越發濃郁，意味著這批靈酒的發酵，已經接近尾聲。
這日許春娘進入小世界，剛踏入其中便被酒香包圍。
她正要去開壇查驗品質，忽而目光微微一頓，落到其中一只已開封的酒壇子上。
酒壇中原本滿滿一壇的靈酒，如今只剩下光潔的一層底。
而酒壇旁邊，躺著醉得不輕的小橘子和小白。
察覺它們所喝的，乃是珍珠醉后，許春娘面色微微一變。
這一壇子珍珠醉足足有一百斤，它們是全喝了？
她連忙走上前，越是靠近，越能聞到從它們身上散發出的濃郁酒香，簡直腌入味了。
因著一次性喝多了靈酒，小橘子和小白處于一種昏醉狀態，恐怕要睡上許久，才能從這種狀態中醒過來。
許春娘查看它們的狀態后，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在第一次將靈酒釀造成功后，小白和小橘子就對靈酒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將剩下的珍珠醉和甘露香全部喝光了。
喝光之后，兩個醉醺醺的小家伙還一直纏著她，頗有些上癮的架勢。
是以這次釀酒，許春娘特意多釀了幾壇給它們解饞，沒想到這兩個家伙，竟然直接干掉了一整壇。
的虧它們是靈獸，喝掉一整壇子靈酒，才沒喝出什么問題來。
許春娘按了按額角，檢查完靈酒品質后，將所有壇子全部收了起來。
她倒不是心疼這些靈酒，只是沉迷喝酒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為免她不在的時候，它們還會偷喝，還是將所有靈酒收起來比較妥當。
許春娘退出小世界，去了上次的酒坊。
接待她的是酒坊的掌柜，看到許春娘后微微一笑。
“許師妹可是將靈酒帶來了？”
“五壇珍珠醉、五壇甘露香，還請掌柜師兄過目。”
說著，她將十只大壇子取了出來。
掌柜眼睛一亮，起身一一驗貨后露出了滿意之色，將兩只裝滿靈石的袋子放在桌上后，又摸出一張傳音符放在上面。
“這是兩萬靈石的尾款，還請許師妹查收。至于以后的合作，過些時日再談也不遲。”
許春娘神識掃了一眼，便將靈石和傳音符收起。
她自然是聽出了掌柜的言外之意，若這兩種靈酒賣得好，自然還有合作的機會。
但若是賣得不好，恐怕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