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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廟外一處安靜的樹蔭下。
方墨萱握著青月的手,安慰道:“你現在什么都別想,先把病治好了,錢不夠的話跟我說。”
“萱萱,我……”
方墨萱打斷她的話說道:“你先聽我說青月,這個錢算我借你的,等你把病治好了以后慢慢還我就行。”
方墨萱知道自己這個錢借出去以后,幾乎就是打水漂,很難再要回來了。
當然了。
她既然能說出來這些話,說明她壓根就沒想過要回這錢。
因為身邊的這么多朋友里面,青月是讓她最意難平的那一個。
青月上學的時候和方墨萱的關系也很好,但和袁菲菲不同的是,她的原生家庭很差。
父親礦難去世,母親拿著賠償金,丟下她和年邁的爺爺消失的無影無蹤。
導致青月初中畢業以后因為交不起高中的學費,無奈之下只好去外地打工去了。
知道和方墨萱的家庭差距,感覺到跟她以后不會是一路人了,所以青月離開望江以后就跟消失了一樣,從此杳無音信。
十年時光匆匆而過。
二人再次相見卻早已物是人非,但感情依舊像當初一樣那么好。
在聽見方墨萱的話以后,青月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她漏出平淡的笑容說道:“謝謝你啊萱萱,我知道我這個病治不好的。”
在這個談癌色變的年代,有誰得了這種病以后還能抱有生的希望呢?
青月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萱萱,這是我打工這么多年來攢下的錢,一共是二十七萬。”
“這個錢你拿著,等我死了以后,你幫我給爺爺找個條件好一點的養老院。”
“這些錢足夠他生活了。”
“到時候你別跟爺爺說我死了,你……你就說我去國外打工了,要過幾年才能回來……”
青月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
她樣貌平平,人又比較老實。
這二十七萬都是她的血汗錢,是她節衣縮食一分一分攢下來的,是用命換來的錢。
如果不是為了省錢而省吃儉用餓壞了身體,她可能也不會得這種病。
方墨萱看她這副模樣,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如果當初青月的母親沒有拿錢跑路,可能現在的她會過上另一種生活。
方墨萱接過銀行卡,塞回青月的口袋里,然后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道:“既然你心里放不下爺爺,那就聽我的,先治病,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我已經結婚了,不過還沒有舉辦婚禮。”
“等你養好身體以后,你得來給我當伴娘。”
方墨萱話題的跳躍,暫時讓青月忘記了悲傷:“哇!你都結婚了?!”
“你長得這么漂亮,你老公一定很帥吧?”
“帥個屁呀!丑的像豬八戒似的,他在里面求財呢,我帶你去見見他。”
方墨萱剛拉著青月的手站起身,就看見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笑著從廟里走出。
中年走到朋友身邊,嗓門賊大,言語粗鄙的說道:“哎呦我去!有個逼老猛了!在求財那屋給神像磕個頭,把神像都干碎了!”
方墨萱一聽還有這熱鬧,立馬拉著青月跑進了城隍廟。
城隍廟內。
“賠錢!”
“我賠個de
!”張孝安面對幾個保安,不服的喊道。
“你把神像弄碎了還不賠錢?”
“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弄碎的?別張嘴就來行嗎?”
保安頭頭失去耐心的喊道:“別廢話!我在監控里都看見了,別人去磕頭都沒事,你一磕頭神像就碎了,就是被你給方的!趕緊賠錢!”
“我去你媽的!我要是有那能力,我他媽第一個方死你!”張孝安直接破口大罵。
他心里也有點后悔。
自己純是沒事閑的,非得跑過來磕頭求財。
現在雖然已經不能修仙了,但大部分的道觀,神廟里面,多少會殘留一點靈氣。
用科學的話解釋,就是這種地方磁場比較強。
而張孝安身上的“磁場”更強,沒有哪個神像會受得了他一拜。
所以求財那屋的神像碎了個稀巴爛。
嗯……
張孝安推測出應該是這樣的,畢竟他已經無敵很多年了,有些事情他也不太清楚。
反正自己牛逼就完了!
“你說話客氣點啊!”保安頭頭說道:“這樣吧,你去求姻緣那屋再磕一個,你磕完神像要是沒碎,那就是我們的質量問題,我就不追究你責任了,行不?”
“磕就磕!”
張孝安也想認證一下是不是自己身上那股子無形的氣勢把神像干碎的。
他來到求姻緣的屋子里,跪在蒲團上,沖神像磕了一個頭。
“砰!”
“嘩啦啦……”
在張孝安彎腰的瞬間,神像咔嚓一聲炸裂碎了一地。
“還說不是你方的,賠錢!”
張孝安:“賠就賠唄!你喊啥?!”
一個小時后。
一條新聞如同一顆巨石砸在平靜的水面里,在望江掀起了驚天波瀾!
《山中的野狗為何集體狂吠?廟中的神像為何一拜就碎?他究竟是妖孽的化身還是邪魔的轉世?》
……只見此人雙目赤紅,渾身魔焰滔天的走進了城隍廟……
文章吧啦吧啦的寫了一大堆,到最后把張孝安的身份信息,就職公司全都給扒出來了。
“臥槽了!這群開自媒體公司的啥時候去世啊?”張孝安看著文章中對自己的夸大描述,表情十分無語。
“哈哈哈!”
方墨萱、袁菲菲、青月三人坐在后座上笑的前仰后合。
“無良公司!一群垃圾!我找他們去!”
張孝安一腳油門奔著市區開去。
漢京。
某家生物研究所的某間實驗室內。
張有志光著上身躺在病床上,面色平靜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片刻后。
姜教授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
還是那張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臉。
“張先生,我已經將那朵無名花的汁液稀釋了一千倍,試劑里面還加了一些營養藥物。”
“嗯,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姜教授遲疑一下問道:“雖然我在狗的身上做過一次實驗,不過我不確定這東西注射到人的身體里會不會造成致命的危害,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張有志一笑漏出一口白牙:“呵呵,沒事,我現在就是小白鼠,你盡管來吧,我要是不幸死了,你偷偷把我埋了就行。”
“好吧,那我們開始試驗。”
姜教授拿起手中裝滿液體的針管,扎進張有志的血管里,然后緩緩推動針管里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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