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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漢京。
張成全坐在椅子上,猶豫許久后,拿起電話打給了張孝安。
聽著電話里鬧哄哄的喇叭聲,張成全問道:“老祖,您在忙嗎?”
“喂……喂!你等會啊,我這邊有點吵。”
等了一會兒后。
電話里安靜了下來,張孝安繼續問道:“什么事兒,說吧。”
“老祖,我想了想,要不我讓人去望江,把您那位身患絕癥的朋友接過來吧,畢竟漢京這邊的醫療水平更好一點,而且咱們張家的醫療團隊也在這。”
張孝安不暇思索的說道:“行,她爺爺去世了,現在這邊正操辦喪事呢,等頭七過了以后吧,你七天后讓人來望江接人。”
“好的老祖,那您先忙。”
張成全掛斷電話。
“咚咚咚……”
辦公室外傳出敲門聲。
“進來。”
吳文英推開辦公室的門,步伐有些局促的走了進來。
目光看向張成全,吳文英咬著嘴唇平復一下情緒,開口呼喚道:“爸……”
“哎!怎么了?”
張成全盯著張家很久了,張家的每一個人都記在他的心里,包括張家的這些媳婦。
對于吳文英,他心里還是有點印象的。
只不過對于張家的這些媳婦,他心里并不是很在意。
“對不起啊爸……我不知道您得了肺癌,我之前跟您吵架,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張成全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沒事,我身體挺好的,這事兒不怪你。”
“嗯……最后再叫您一聲爸吧,我跟懷禮離婚了,以后不會經常來張家了,不過您放心,不管到什么時候,您永遠都是我爸,您注意身體,等有空了我就來看您!”
“好,那你回去吧。”張成全擺擺手,貼心的囑咐道:“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吳文英:“……”
王德發?!
什么情況?!
老爺子今天有點反常啊!
吳文英是跟張懷禮離婚了,其實要不是張有志在中間一直說和,張懷禮早就跟她離了。
不過別看吳文英在張懷禮面前咋咋呼呼挺牛逼似的,實際上她比誰都怕離婚。
畢竟娘家的實力再硬,也比不上張家的十分之一。
更何況她跟張懷禮都是老夫老妻了,眼瞅著都是快奔五十的人了,感情肯定是有的。
張懷禮倒是無所謂,有錢嘛!身體保養的也好,離婚了再找個年輕的姑娘也應付的來。
可吳文英怎么辦?
她這個歲數總不能去找個小伙子吧?
先不說傳出去磕不磕磣,主要是再過兩年她都絕/經了啊!
和張懷禮辦離婚手續的時候,吳文英也是一時脾氣上頭,過后反應過來當場就后悔了,她本想來找張有志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可她根本想不到張有志已經被軟禁了,面前的這位是張成全。
結果就是臺階沒找到,還狠狠地摔了個跟頭!
張成全見她一直杵在那里,疑惑地問道:“你怎么還不走啊?還有什么事兒嗎?”
吳文英進退兩難。
最后她心一橫,厚著臉皮把包扔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去,抱著肩膀問道:“爸,您不覺得您兒子有點過分了嗎?”
“哦?他哪里過分了?”張成全挑眉問道。
“他在外面找了個狐貍精!”吳文英是瞎掰的,張懷禮外面有沒有人她也不知道。
她現在只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往張懷禮身上潑臟水,讓張有志和張家的人偏袒自己,然后和張懷禮復婚留在張家。
張成全笑了:“文英啊,關于這種事情我覺得你不該來找我,一個女人留不住男人的心,那是這個女人沒本事。”
“懷禮在外面找女人這件事,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而不是來我這里告狀。”
吳文英都懵了。
臥槽!
老頭今天吃錯藥了?一句人話都不說。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啊!
對我挺客氣的啊!
吳文英臉色通紅的站起身,叉腰問道:“爸!您這話說的就有點過分了吧?”
“我好歹為張家生下了慶陽,這么多年,我也把張家的事業打理的規規矩矩的,于情于理,我對張家都是有功勞的吧?”
“呵呵,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女人會生孩子,有能力的女人更是比比皆是。”
“文英啊,你要認清現實。”
“是我們張家給你機會,你才能為張家立功,這個機會我可以給任何人,不一定非要給你。”
“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感恩我們張家,而不是跑過來跟我邀功,你能明白嗎?”
“我……呵!真是稀奇了!”吳文英沒忍住情緒,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們張家人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
“你們張家只會包庇自家人,從來不會去管自家人犯下的錯誤!”
“我看我跟張懷禮離婚真就是離對了!”
“你們張家人的性格,早晚會讓張家衰落的一敗涂地!”
張成全臉色沉了下來,起身扶著桌子說道:“有我在,我們張家只會越來越好,永遠不會衰敗!”
“文英啊,聽我一句勸,回去吧,別繼續賴在我這耍瘋了。”
“你既然已經跟懷禮離婚了,那你就不是張家的人了,再繼續跟我耍下去,你們吳家會沒命的。”
張成全的語氣很溫柔。
他雖是在笑著看向吳文英,可吳文英看著他的眼神,卻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雙野獸般的雙眸,根本就不是她平日里認識的張有志!
“您是長輩,我最后叫您一聲爸,你們張家好自為之吧!”吳文英撂下一句,憤恨的摔門離去。
張成全站在原地思考半晌,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
“畢竟當過張家的媳婦兒,我今天就留你一條命。”張成全坐回椅子上嘆息一聲:“唉……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我這個善良的毛病,得改啊……”
這時,桌子上的手機響起,是姜教授打過來的。
張成全接起電話沉聲問道:“喂,怎么了?”
“出事了張先生,實驗室那群工作人員的家屬找上門來了,怎么辦啊?”姜教授在電話里的聲音有點慌。
實驗室里二十多位科研工作人員,全都被張成全殺了,連個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姜教授也是間接參與者,這么多條人命攤在身上,把他拉出去槍斃十回都不夠!
當然了。
他心里從沒想過張成全這種人,就是當下徹徹底底的法外狂徒!
法律根本約束不住他。
張成全聞言,不急不躁的說道:“你慌什么,實驗室里正好缺少實驗體,他們來的正好。”
“張……張先生,我……我們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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