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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觀禮
榮伯退出去后,趙望舒笑問云灝,“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不愿接手管家權?”
云灝倒了杯茶,遞給她,眼中滿是平靜與信任,“你不想接手管家權,一定有你的理由。”
趙望舒眸光流轉,“沒有理由,我就是懶,不想管那么多事。”
云灝輕笑一聲,“你若懶,又豈能管好那么多家店鋪,你不過是抓大放小,府中的瑣事交由榮伯管,若有大事,你不會袖手旁觀的。”
“知我者云大人也。”趙望舒俏皮地笑道。
“我是你的夫君,自然也是你的知心人。”云灝溫和地回應。
兩人閑聊了會,便去了書房,云灝找了本兵書看,趙望舒剛鋪上宣紙畫畫。
書房內安靜而祥和,陽光透過窗欞靜靜地灑在兩人身上,留下斑駁的光影。
云灝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顯然是在思考兵書中的策略。
趙望舒則筆在紙上描繪著,她畫的是一幅山水畫,筆觸細膩,構圖巧妙。
過了許久,趙望舒放下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云灝,你來看我這幅畫如何?”
云灝放下兵書,走了過去,認真地端詳著畫中的山水“妙極了,你的技藝越發精進,這山峰巍峨聳立,云霧繚繞,水流潺潺,仿佛能聽到那悠揚的水聲”
“能得到你的夸獎,我這幅畫就算是完成了。”趙望舒嫣然一笑,“若是能得到郎君題字,小女會更開心喲。”
“這有何難。”云灝提筆,在畫上揮毫潑墨,題下“云壑煙波”四字,字體豪放而不失雅致,與趙望舒的畫作相得益彰。
等墨干了,云灝將畫卷起來,“明天拿去裝裱。”
“喔,對了,明天我們是去譙國公府觀禮,還是去寶福郡王府觀禮?”趙望舒問道。
“你想去那家就去那家。”云灝以她的意愿為主。
“我和幽姿交好,我想去譙國公府。”趙望舒說道。
“那我們就先去譙國公府,送新娘出嫁,再去寶福郡王府喝喜酒。”云灝笑道。
趙望舒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對啊,還可以這樣的嘛。”
“做甚打自己?”云灝抓住她的手。
“我輕輕打的,又不疼。”趙望舒拉著他往外走,“散散步,一會好用午膳。”
在院子轉了一圈,就回東居室里用午膳。
下午小憩起來,夫妻倆對弈了幾局,這一天,兩人過得既清閑又自在,而他們也一天沒見過云夫人,仿佛他們不是同住一府。
第二天,云灝和趙望舒往譙國公府去。
今天是秦幽姿出嫁的好日子,趙望舒到了譙國公府,就被婢女引去見新娘子。
秦幽姿身穿嫁衣,坐在喜凳上,她今日顯得格外美麗動人,紅妝艷抹,眉如新月,眼若秋水,唇色嬌艷欲滴。
趙望舒走進房間,秦幽姿抬頭看到她,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望舒,你來了。”
趙望舒走過去,笑道,“好美的新娘子呀。”
“多謝夸獎。”秦幽姿滿帶歉意地笑了笑,“望舒,你成親時,我沒有去觀禮,你會不會怪我?”
“我要怪你的話,今天就不來了。”趙望舒笑道。
秦幽姿笑,“望舒,這幾日過得怎么樣?”
“等你成親,你就知道了。”趙望舒無意與她談閨房之事。
這時,陸文秋、諸思勻等人,被婢女領了進來,趙望舒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到喜堂去了。
進了喜堂,她就看到姚山梔,走了過去,“梔子。”
“月兒。”姚山梔揚唇一笑,“剛從新房出來?”
“嗯,你怎么不進去?”趙望舒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月兒,我是寡婦,按理說,都不能來觀禮的。”姚山梔輕笑道。
趙望舒成親時,她去觀禮了,但沒去新房看新娘子。
“亂講,你都沒嫁人,算是哪門子的寡婦。”趙望舒低聲喝斥道。
“望門寡,我求皇帝舅舅把我賜婚給他了。”姚山梔說道。
趙望舒呆怔一下,嘆道:“梔子,你何苦如此?”
“我甘之如飴。”姚山梔笑,滿臉甜蜜。
趙望舒望著姚山梔的笑容,心中五味雜陳。
姚山梔重情意,對故去的未婚夫,念念不忘,她做出這樣的選擇,趙望舒雖為她感到惋惜,卻也知道勸不動鉆了牛角尖的她。
喜堂外傳來了喜樂聲,迎親隊伍來了。
趙望舒和姚山梔隨著觀禮的人,一起往外走。
看著身穿吉服的寶福郡王大步走了進來,趙望舒和姚山梔并不覺得意外,但凡有點野心的皇子,為了爭奪儲位,就一定會討好能給他助力的妻族。
在喜樂聲中,寶福郡王奠了雁,向譙國公夫妻行了禮,進去將秦幽姿迎了出來。
成親的儀式,一如趙望舒當日。
在譙國公府觀禮的賓客,大多都隨著迎親的隊伍,往寶福郡王府去。
皇帝、皇后在宮里,沒法出來受禮,二拜高堂時,夫妻倆是對著一張皇帝御筆的喜字行的大禮。
寶福郡王去新房全了禮數,就出來敬酒。
這寶福郡王雖非皇帝嫡子,但他是靜貴妃所生,自他入朝聽政后,在朝中的勢力日漸壯大,此次娶譙國公之女,更是如虎添翼。
對于他來說,今日的大婚,不僅僅是一場婚禮,更是他穩固地位、擴大影響力的一個重要步驟。
席間,賓客們紛紛向寶福郡王敬酒,祝賀之聲此起彼伏。
女賓這邊,是賢理郡王妃和佐誠郡王妃在招呼。
看到佐誠郡王妃,姚山梔想起一事來,湊到趙望舒耳邊道:“趙家華早產了。”
趙望舒勾了勾手指,“七活八不活,精心養著,應該能長大成人吧。”
“是個女孩兒,趙家華傷了身子,不會再有孕了。”姚山梔說道。
趙望舒吃了口菜,道:“是女孩才好呢,要是男孩,以趙家華的秉性,怕是要生出更多的事端來。”
“以你對她的了解,你覺得她會安分守己嗎?”姚山梔反問道。
“希望會吧。”趙望舒撇撇嘴道。
“不管她怎么鬧騰,與我們無關。”姚山梔朝佐誠郡王妃那邊努努嘴,“頭痛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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