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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案件第三百三十九章案件→:八三看書83ks,世家族女!
糕點里的毒,太醫早已查驗過了,是較為常見的砒霜,下在糕點里的份量,足以致命。
祥貴人身邊的宮人,也全都抓進了慎獄,一個個面如土色,瑟瑟發抖。
云灝讓手下逐一審查,一開始大家的口徑統一,“主子和柳妃娘娘一向交好,十一皇子喜歡吃主子做的糕點,主子便經常送去柳妃宮里,怎么可能下毒?”
“我們主子是冤枉的,還請大人明察!”
“是啊,我們主子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誤會,還請大人高抬貴手!”
云灝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薄唇輕啟,吐出的字眼卻如同寒冰,“是不是誤會,查了就知道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慎獄里哀嚎遍野,血腥味彌漫。
經過一夜的審訊,天還未亮,就有人招供了。
招供的是祥貴人貼身伺候的宮女,“祥貴人指使奴婢在糕點里下毒的,說是十一皇子是皇上的心頭好,只要十一皇子一死,皇上必定會遷怒柳妃,柳妃失了寵,主子就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了!”
這話咋聽,像是真的,但仔細一琢磨,卻是漏洞百出。
首先十一皇子死,柳妃失寵,不代表祥貴人就能得到皇上寵愛。
再者,柳妃的受寵,并非只是因為十一皇子,更是因為她性格溫婉,體貼入微,深得皇上的心意。
即使十一皇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皇上也不會就此遷怒于柳妃?
云灝抬了抬手指,示意手下繼續用刑。
慎獄的刑具可不是擺設,那宮女在昨夜已經嘗遍了各種酷刑,此刻聽到云灝的話,嚇得渾身發抖,“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奴婢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啊!”
“哦?句句屬實?”云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么,告訴我,祥貴人是如何往糕點里下的毒?你又是如何知道她下毒的?”
宮女被問得一愣,她慌張地左顧右盼,一時之間,她編不出更合里的謊言。
昨夜,慎獄的酷刑已讓她幾乎崩潰,她能撐到現在,全靠對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
但現在,面對云灝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大人,奴婢,奴婢只是看到祥貴人偷偷地將一包藥粉撒在糕點上,奴婢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只是后來聽說有人吃了糕點后中毒身亡,奴婢才……”宮女的話語斷斷續續,明顯是在編織謊言。
云灝的眼神更加冰冷,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宮女的面前,低頭看著她那張因為恐懼而變形的臉,淡淡地說:“你以為,慎獄的酷刑只是嚇唬人的嗎?還是你以為,你隨便編個謊話,就能騙過我?”
宮女嚇得渾身一顫,“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大人饒了奴婢吧!”
“你不肯如實交待,沒關系。”云灝的語氣平靜得可怕,“慎獄的酷刑,總有一種會讓你開口。”
宮女聽后,臉色瞬間慘白,“奴婢不知情,但錦芳一定知道,她是主子的心腹。”
云灝示意手下將她帶下去,把叫錦芳的帶過來。
不久后,手下就將一個血肉模糊的女子給架了進來,丟在了刑椅上。
錦芳頭發凌亂,衣衫破爛,身上布滿了傷痕,顯然是遭受了殘酷的拷問。
她雙眼空洞,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一盆涼水潑醒了她,云灝直接道:“錦芳,祥貴人做了什么,你應該知情,如實交待,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錦芳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她的身體在刑椅上顫抖得更厲害了。她努力張開口,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大人,我……我……”
云灝接過手下遞來的濃茶,喝了幾口,“錦芳,你是祥貴人身邊最親近的宮女,她的一舉一動,你應當都清楚,不要說你不知情。”
錦芳咽了口唾沫,“我看到......祥貴人在糕點上撒了粉末,我并不知道那是毒藥,……我……我以為只是糖粉。”
“祥貴人為何要下毒毒十一皇子?”云灝問道。
錦芳喘了好幾口氣,才道:“祥貴人和柳妃曾約定,先顯貴的人不要忘記同伴好友,要相互提攜。祥貴人先伺的寢,她提攜了柳妃,可柳妃得幸,生了兒子后,卻忘記了這個約定。祥貴人恨柳妃。”
“柳妃生了十一皇子后,她母憑子貴,獲得了陛下的寵愛,地位自然水漲船高。可祥貴人的位份,才再也沒有晉升,見到柳妃還要行禮問安。”
云灝皺眉,“你的意思是,祥貴人嫉妒柳妃,才要下毒,毒害十一皇子?”
錦芳有氣無力地點點頭,“祥貴人一直想要生個兒子,這樣地位才會穩固。可皇上卻再也不來她宮里了,柳妃的恩寵反而更勝從前,祥貴人自然是不甘心。”
“你可有她下毒的證據?”云灝知道光憑錦芳的口供,定不了祥貴人的罪。
“那個包藥的紙,我收起來了,就放在衣柜里面的小木匣子里,大人可以派人取。”錦芳耷拉著腦袋道。
云灝示意手下去取證物,他接著問道:“你既然不知道她在下毒,為何要留下那個包紙?”
“祥貴人給十一皇子做了好幾次糕點了,從來就沒往糕點上撒東西,這一次異于往常,我感到奇怪,下意識的就將包紙給留下來了。”錦芳解釋道。
“祥貴人還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嗎?”云灝對這事還有質疑的地方。
錦芳回想道:“祥貴人在御花園,遇到了芳嬪,聊了幾句。”
“芳嬪?”云灝皺眉,“她們說了什么?”
“榮嬪說想十皇子了,祥貴人說,十皇子有九皇子陪著,在下面也會過得好好的。榮嬪說,只有九皇子一個人陪著他,太寂寞了,她要去燒些紙人給十皇子。”錦芳將她和祥貴人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
云灝聽完,陷入了沉思。“芳嬪和祥貴人,是何時遇見的?”
“大概是辰時三刻。”錦芳回答道。
云灝點了點頭,對手下道:“去查一下,芳嬪的寢宮,是否有焚燒紙人的痕跡。”
“是。”手下領命而去。
云灝的眉頭緊鎖,這起案件似乎越來越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