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單手一勾,就解開了祁語寧心口前的衣帶,輕笑道:“你都讓丫鬟出門去了,不就是為了給靈靈生個弟弟妹妹嗎?”
祁語寧打了一下陸澤的手,便將衣帶系得緊緊的,嬌瞋了一眼陸澤:“你能不能正經點?”
陸澤輕笑了一聲,將祁語寧抱在懷中落座道:“不是你先讓丫鬟退下的嗎?”
祁語寧道:“那是因為我有要事要告訴你,我今日前去晉王府,從晉王口中得知了沈念在買絕子藥。”
陸澤一愣道:“什么絕子藥?”
祁語寧道:“聽晉王說是那些老世家門庭祖上流傳下來的避子藥物,我看了幾味藥對于女子而言甚為寒涼,晉王說沈念在他的藥館之中買了好幾副絕子藥了。”
陸澤道:“按理說弟弟房中的事情你我不該插手,沈念她不是借著有子才進的陸家大門嗎?她如今卻用著避子藥,也不知存的是什么心!”
祁語寧道:“我之所以會得知沈念用著絕子藥,是因為晉王也在給他后院的侍妾們用著絕子藥,為的是不想給容郡主添個弟弟妹妹。
先前我就一直覺得有所奇怪,沈念為何會費這番心機都要嫁給陸昀,陸昀那頭小禿驢沒得必要讓沈念費這心思,這會兒倒是明白了……”
陸澤看向了祁語寧道:“所以因為是想要給涵哥兒找個爹爹,雖然這個爹爹不靠譜,自個兒都還是一個孩子,可到底涵哥兒開始認人的時候,就將陸昀當做親爹了。”
祁語寧點頭道:“你也是這么認為的?”
陸澤甚是嫌棄自家弟弟道:“否則陸昀有哪樣能值得沈念看中的。”
祁語寧道:“還有家世?不過沈念倒不像是個看重家世的。”
陸澤道:“沈念想要給兒子找一個爹爹,倒也無可厚非,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而不要陸家的血脈,這甚是不道德,陸家不得納妾的祖訓在此,她這是想要斷了陸昀一脈的香火,自是不行。
你等會去提點她一番,她若是改過就罷了,一家人總歸是和睦得好,她若是不想改過,決意要吃絕子藥的,還是得讓陸昀知曉此事的,就算是剛新婚就和離被人笑話也罷,陸昀可絕不能被她這般利用。”
祁語寧輕笑著道:“陸昀倒也是活該,沈念算是為我出了一口惡氣了!”
陸澤道:“一碼歸一碼,陸昀受的苦也差不多了,沈念可不是為了幫你報復陸昀,而是她為了兒子而自私自利,我這弟弟做事雖不著調糊涂至極,可到底也是單純的性子。”
祁語寧輕哼,“所為單純就是婚前出家逃婚?”
陸澤倒是不敢再替陸昀說話了,為了弟弟而得罪祁語寧,并不值當。
天色稍暗,祁語祁陸澤一同前去用膳。
晉王今日納側妃,公主府理該前去用膳慶祝的,不過礙于周嘉韻先前所為,平柔公主府眾人倒是無一人前去赴宴賀喜。
陸昀抱著涵哥兒而來,涵哥兒趴在陸昀的懷中,儼然就是比親父子還要更親些。
平柔公主笑呵呵地道:“昀兒,你如今也是做父親的人了,也該找樣事干干了,澤兒,朝中可有什么閑職適合昀兒的?”
陸昀道:“娘,我年紀還小呢,都沒有弱冠,不必找事干的,我平日里都忙著呢!”
“忙著去與你那群狐朋狗友廝混飲酒?”
陸昀連聲道:“我沒有,他們在背后取笑我娶了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我早就不與他們來往了。”
沈念出聲道:“娘親,夫君年歲到底也不大,如今該讓他先念幾年書,到時候進朝堂入職也不會拖累大哥。”
平柔公主看著陸昀道:“聽到了沒?你如今可不是孑然一身了,眼見著也都是二十的人了,該好好籌謀籌謀前程了。”
用膳后,天色還未暗,春風和煦,用膳后在院子里走走別有一番風味。
祁語寧看到陸昀與沈念在院中看著涵哥兒走路玩耍,上前對著沈念道:“我新得了一匹青綠料子,正好可以給涵哥兒做身春裝,你來我院中拿。”
青綠料子的衣衫甚是難得,沈念朝著祁語寧一笑道:“多謝了。”
祁語寧見著陸昀帶著涵哥兒要跟上來道:“春色正好,你多讓涵哥兒在院子里玩玩,不必跟來了。”
陸昀見狀也就帶著涵哥兒留在原地玩鬧。
沈念隨在祁語寧的后邊,祁語寧走到一處亭子里站定,讓著立春帶著其他丫鬟退下。
沈念跟著祁語寧在涼亭的石桌處落座,“嫂嫂可有什么事情要與我單獨說?”
祁語寧道:“苦參二錢,蒲公英三錢,黃芩五錢……”
沈念聽到祁語寧所報的藥方,臉色猛然一變,“郡主。”
祁語寧望向著沈念道:“你要驢拉磨,總得給驢吃些東西的,卸磨殺驢之事可不能干。”
沈念聽著祁語寧沒有明說,卻也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想要利用陸昀就不能連他的子嗣都容不得,便應下道:“是。”
祁語寧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念道:“我與陸澤素日里繁忙,自是希望陸家上下一片和睦的,此事我幫你瞞著一回,可瞞不了第二回。
你也該知曉若是此事被陸昀與公主殿下知曉的話,便是陸家要休妻,你也是自找的。”
沈念連聲道,“多謝嫂嫂的提點。”
祁語寧回了房中后,將新得的料子給了沈念后,就抱起了靈靈哄著。
靈靈越長越是可愛,怎么看她都有種看不膩的感覺,祁語寧讓著丫鬟去摘了院中的花兒柳枝而來,給靈靈編了一頂花帽戴在頭上,錦簇的鮮花在靈靈的腦袋上,甚是可愛有趣。
祁語寧將靈靈放到小床上,提筆勾勒畫著靈靈。
陸澤飯后處置了一些公事,回來后,祁語寧作畫已經做了大半,陸澤湊上前去道:“很少見你畫人物,畫靈靈倒是活靈活現的。”
祁語寧一笑:“我也只會畫靈靈,靈靈實在是太可愛了,嬰兒時期的靈靈真的是看得我的心都要軟化了。”
陸澤問道:“剛才你與沈念說了藥物之事嗎?”
祁語寧道:“說了。”
陸澤吩咐著一旁的秋月道:“你從今日起就去郡王院中伺候。”
祁語寧看著陸澤道:“這不太妥當吧?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沈念,我們大房派人去盯著她嗎?”
“就是得找個人盯著她,才不會讓她繼續亂吃藥。”
秋月應下后,就去了陸昀院中。
陸昀見著陸澤給了自己一個丫鬟,甚是奇怪,一旁的沈念知曉秋月的來歷,對著陸昀道:“是我覺得身邊丫鬟少,見著秋月做事爽利,特意向嫂嫂討要過來的。”
陸昀聽到沈念這般說,點點頭:“這秋月先前是在我娘親房中的,確實是個得力的好丫鬟。”
沈念一聽秋月先前乃是公主身邊的丫鬟,偷摸著喝藥的心思都不復存在了,她不敢再去賭。
天色漸黑,陸昀將哄睡了的涵哥兒給了他的奶娘,攬住了沈念的腰肢,可別說,沈念生過孩子后的腰肢都還是很細,陸昀只覺得自己兩只手都能握的住。
沈念望著跟前的陸昀,算了算日子道:“今日不行,我來癸水了。”
陸昀一愣道:“是嗎?那你來癸水要多久?”
沈念想了想道:“十日,我來月事比常人要久些的。”
陸昀道:“這么久?”
沈念點頭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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