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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閃電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才停,偶爾還會有遠處的雷聲傳來。
沈念在房中心緒不寧,她已經快一整日都沒有見到涵哥兒了,她期盼著能見到陸昀,可是直到夜深亥時還沒有見到陸昀。
沈念問了外邊的秋月道:“陸昀還沒有回來嗎?”
“回郡王妃的話,郡王爺還沒有歸來。”
沈念在窗口望著外邊剛歇下的雨,淡淡地看著外邊,走到了一桌子冷菜跟前,強撐著吃了兩口就入睡了。
入睡時候的沈念多少都有些睡不著,一閉眼就是涵兒的哭泣聲。
輾轉反側了一整夜,沈念聽到一陣動靜,才得知陸昀與周嘉敏上千狐山打獵沒了蹤影,只找到了兩人的馬匹,兩人徹夜失蹤了。
還是周太后那邊先開始找的周嘉敏沒有找到,才知陸昀是陪著周嘉敏的。
徹夜未歸,又是在有老虎的山上,平柔公主得知此事后著急得要命。
祁語寧知曉了此事,只能安慰著平柔公主道:“您放心,昀弟弟一定不會有事的。”
平柔公主嘆氣道:“那千狐山上兇險萬分,天快要黑了就該下來了的,如今也只能祈禱菩薩保佑了,讓陸昀早些歸來了,沈念呢?夫君徹夜未歸,她連出個面都不出嗎?”
祁語寧道:“沈念被陸昀讓人盯著,不許她出房門半步。”
平柔公主皺眉道:“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祁語寧將沈念打胎之事,小聲地告訴了平柔公主。
平柔公主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如今要緊的事情還是得先找到昀兒要緊。”
祁語寧道:“我與陸澤親自去山里邊找找吧,我們對千狐山也甚是熟悉。”
平柔公主輕點頭道:“你與澤兒也要萬分小心點。”
祁語寧應下道:“我會讓侍衛寸步不離跟著的。”
祁語寧到了千狐山下時,陸澤已帶兵在山腳下吩咐著各路士兵的搜索范圍。
祁語寧與陸澤朝著陸昀做過的標記處而去,陸澤對著祁語寧道:“陸昀所做的標記旁有野豬尸首的痕跡,旁邊還有老虎腳印,應當是陸昀獵得野豬拿不走,作了標記打算白日里來取,卻被老虎給先吃了野豬尸首。”
祁語寧道:“標記在何處沒有的?”
“前邊野山溪那邊沒了,下了一場大雨,連著腳印都不好走。”
祁語寧隨著陸澤到了野山溪旁,陸澤仔細尋了尋,見到了一塊衣裳碎布,祁語寧見著布料道:“這塊布料應當是周嘉敏的,我見她穿過這個料子。”
陸澤見著碎布上邊還有著血跡滿是擔憂。
祁語寧隨著陸澤四處尋著,直到尋到正午,日頭大得很,祁語寧見到有一處山洞,才讓著陸澤隨著自己的去山洞里邊歇息用膳。
進了山洞后,陸澤點燃了燭火,看到了里面有著點點血跡。
連往洞中深處走去。
祁語寧握緊著陸澤的手,與他一直往里邊去,只見昏暗不見光的洞中,周嘉敏與陸昀兩人倒在一處。
陸昀的小腿露在外邊,陸澤一看就便見到陸昀的小腿上有著明顯被蛇咬傷的傷口,傷口處已經紫紅一片腫成了一個饅頭大小。
周嘉敏的唇旁還有血漬。
祁語寧連連上前扶起周嘉敏,給周嘉敏把著脈搏,確定了周嘉敏還活著祁語寧便輕輕松了一口氣。
“還好,人還活著。”
陸澤連找著侍衛進來背人,周嘉敏乃是女子,只能祁語寧與立春兩人扶著到了洞外邊,到了外邊陽光下,周嘉敏臉色更是慘白。
眾人不敢停歇,腳不停歇地下了山。
祁語寧先將周嘉敏送到了行宮處,周太后著急忙慌前來道:“嘉敏,嘉敏!”
御醫也連來給周嘉敏把脈,御醫查看了周嘉敏的瞳孔,道:“周二姑娘像是中了蛇毒,太后娘娘,不如讓宮女給周二姑娘查看一番她身上可有被蛇咬傷之處?”
祁語寧道:“我已經查過了,并無被傷咬傷之處的,她之所以中了蛇毒,應當是給人吸了蛇毒。”
御醫道:“我這便給周二姑娘開藥解毒。”
祁語寧見這邊御醫已經開藥之后,忙不迭地回到了陸府,御醫已給陸昀包扎了傷口,也開了解毒之藥。
御醫摸著花白胡子,對著平柔公主道:“這蛇毒太深了,即便有人幫忙先吸了些蛇毒,這解毒之藥有沒有用,也不一定。”
平柔公主擔憂哭泣著,陸國公將手搭在平柔公主的肩上道:“昀兒素來運氣好,他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祁語寧曾經咒過陸昀無數回,這一次見到他臉色煞白地躺在病榻上,祁語寧只求他能平平安安的,到底也是自小看著長大的鄰家弟弟,如今更是靈靈的親叔叔。
想到靈靈的親叔叔,祁語寧頓時也就放心了。
三歲的靈靈認識陸昀,想來陸昀也沒這么容易死!
祁語寧看著一旁擔憂的陸澤,小聲對著陸澤道:“靈靈認識的陸昀的,你不要太過于擔憂了。”
陸澤輕點頭道:“嗯。”
沈念在房中聽著外邊的一陣動靜,忙問著秋月道:“外邊怎么了?”
秋月行禮道:“郡王爺找到了,不過他中了蛇毒,這會兒正昏迷不醒呢!”
“什么?!”沈念滿是擔憂道,“怎么會中了蛇毒呢?我要出去見他。”
陸昀昏迷不醒,秋月等丫鬟也不敢再攔著沈念。
沈念忙不迭趕去了前院的房中,陸昀房中站了不少人。
沈念顧不得再一一行禮,看著床榻上躺著的陸昀,她緊咬著唇,落淚出聲道:“夫君,夫君,你醒醒。”
丫鬟端著熬好的藥過來,沈念接過藥碗給陸昀喂著藥,卻是怎么都喂不進去,陸昀咬緊著牙關,藥汁都從一旁流出。
陸昀吃不進去藥,讓眾人都甚是擔憂。
沈念喝了一口藥,吻住而來陸昀的唇瓣,以口渡藥倒是喂進去了一些。
沈念眼中的淚水不斷得滑落在陸昀的臉上,她跪在了平柔公主跟前道:“公主殿下,先前陸昀說得很對,我就是一個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之人,都是我害了陸昀,
我愿自請下堂,或許我們不是夫妻了,他就不會被我給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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