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威武!
夏知了看著此時義正詞嚴的爹,差點變成星星眼,再一看,她那戀愛腦的娘親已經是了。
她其實也想了,自己的爹是讀書人,在這個時代本就稀罕,爹爹也沒有什么惡習,此時對娘親也不壞,又生的一副好面孔,娘親癡迷也能理解。
爹爹沒點兒本錢,怎么能叫丞相家的千金一眼相中呢?
見多識廣的丞相千金都喜歡他,自己的娘親喜歡也很正常了。
如果她不知道小說的劇情的話,也覺得爹爹是個很完美的人了。
夏錦雋被女兒夸了,心里美滋滋的,對著笑呵呵的女兒眨了眨眼睛。
“還不走?”夏錦雋冷聲問道。
張氏灰溜溜地從地上起來,眼下她就只有夏家一條退路了,她不敢跟夏家鬧掰。
“二弟,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趕緊走,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娘”張氏又情真意切地喊了一聲。
夏老太太卻不吃她這一套,沒有小孫女,她還被這個壞女人蒙在鼓里呢,如今沒掐死她都算好的,怎么可能還容她回來。
“老三,老四,還愣著干什么,把她給我丟出去!”
“別,別,娘,我知道您現在還生我的氣,不過您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我會擔心的,您消消氣,我改天……改天再來看您。”
“閉嘴,你再敢進我們夏家一步,我就把你的腿打斷。”夏老太太恨恨地說道。
張氏知道夏錦譽和夏錦恒親自動手,就沒自己好果子吃,她灰溜溜地走了。
“張氏,你最好祈禱我查不出當年我大哥是怎么死的,否則……”
張氏聽的心下一顫,連頭都不敢回地就跑了。
“這個賤女人,她還有臉回來,她……她還想毀了你的前程,真是殺千刀的啊!”
夏老太太坐在炕上氣的大罵,夏知了怕她氣過頭,趕緊拍著她的胸脯給她順氣。
夏老太太看到小孫女緊張孝順的樣子,心里倒是舒坦了些。
“娘,原本我也不過是隨口說說,不過看張氏那樣子,大哥的死怕是真的跟她有關系。”夏錦雋篤定地說道。
夏錦繡在一旁也是憤恨不已,“二哥,這還用說嗎?看她那樣子就是真的了,這個毒婦,害死了大哥,還有臉賴在咱們夏家,真是卑鄙無恥。”
“二哥,就算是張氏跟那個野男人干的,可過去這么多年了,還能怎么辦啊?都沒證據了。”夏錦恒嘆了口氣,氣惱地捶了下墻。
夏錦雋雖然是讀書人,可是對這方面也不懂。
大家都在想著法子,夏知了也在想。
小說里沒有這段劇情,她也無從參考,所以,只能她自己想法子了。
有了,我有法子了!
眾人看向夏知了,可這會兒她正在認真思考,壓根沒發現。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等她再來,就用大伯的鬼魂嚇唬嚇唬她,看她什么反應。
大家也不知道這法子管不管用,但是眼下張氏剛走,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而且人都死了那么多年,即便要找出真相,也不差這么幾天時間。
夏知了又給老太太揉了揉腿,夏老太太覺得好多了,差點就要下地顯擺她孫女的手藝。
原來奶奶也有這么可愛的時候啊,老小孩,小小孩,我們都是孩子!
晚上的時候,夏老太太由于行動不便,就不打算洗臉了,莊戶人沒那么講究。
可不想,夏陳氏卻端著一盆熱水進來了。
夏老太太看見這一幕,就想起了小孫女說的,自己癱在炕上后,是老二媳婦端屎端尿,她心頭也柔軟了些。
人心都是肉長的。
擦過臉后,夏老太太就讓夏陳氏出去,可夏陳氏卻沒動,夏老太太看她這窩囊勁兒就來氣,出口就想罵,可語氣卻還是收住了些,“還有啥事兒?干了一天活了,不累啊?還不回去歇著?”
“娘……我……您還沒洗腳呢。”
夏老太太嘆了口氣,“你呀,三棒子打不出個屁來,明明是好心,那就直說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急脾氣,看你這吭哧癟肚的,我就來氣。”
夏陳氏怔了下,婆婆這是在跟她解釋嗎?
“像你這樣,將來錦雋要是出息了,做的官,哪能行啊?”
“娘……我……”
“你啥你,將來他當官,是體面人了,你也不能差啊,不然不就叫人笑話了,哪有官夫人像你這樣的?說話就大大方方地說唄,我吃人啊?”
“不不不,娘,您不吃人。”
“那不就得了,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的,換個別的婆婆也瞧不上。”夏老太太此時也是說的掏心窩子的話。
夏陳氏給老太太洗好了腳后,就回自己的屋子歇著了,卻忍不住笑了笑。
夏錦雋鮮少看到妻子這般,其實這么看,妻子還是很好看的,就是日夜操勞的憔悴了些,但一想到都是為自己,他心里的愛意也就多了些。
“笑啥呢?”
夏陳氏抿著唇,“我……我覺得咱娘好像不一樣了,她對我比以前好了。”
“咱娘以前對你也不壞啊,她就是習慣了大嗓門,說話兇巴巴的。”夏錦雋解釋道。
奶奶現在真的是個好奶奶,好婆婆,我喜歡。
夏錦雋偷瞄了眼女兒,等了半天也不見女兒夸自己,心里失落和委屈交織著。
看來他得表表忠心了。
“我對你也不錯吧,知了,爹爹也算是個好爹爹吧?”
夏陳氏自然就點頭了。
夏知了笑得敷衍,內心卻在腹誹。
爹爹嘛,還是差點意思,又是白慧茹,又是京城里的千金小姐,看你表現吧!
夏錦雋神色微不可見的變了變,“媳婦兒,白慧茹那里的事兒……”
“錦雋,我相信你,你不用解釋。”
我這戀愛腦的娘啊,真是沒救了!等著人家上門,你就知道了!人家要搶你的男人,住你的窩,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孩子,嗚嗚,我可不要后娘!
夏陳氏一聽,坐直了身子,如臨大敵一般,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