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玩意?”
方白有些忍不住了,這股能量波動他從來都沒見過,不是元素波動。
仔細感知的話,混亂、殺戮、尸體、戰斗的念頭一瞬間涌入腦海,甚至開始影響方白的情緒。
之前還能忽略不見,可現在越發明顯起來。
就像是一張白紙上的墨點,一堆黃豆當中的紅豆一般,極其惹眼!
不過非超凡者似乎感受不到。
方白看了看許雯和其他人的狀態,發現并沒有什么異樣。
剛好,鐘鳴走了過來,方白出聲問道。
“鐘鳴,最近巴格鎮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沒有啊,也就是巴格城堡被搶了,然后城堡護衛和當時現場的玩家殺的很慘烈。
死亡人次很高,最多的甚至死了兩次。
據說很多公會都在準備報復呢,除了這個,最近大家都挺平靜的。”
“這樣嗎?”
方白沉吟下來。
“那你有沒有感知到一種奇怪的能量波動?”
“什么能量波動?”
鐘鳴疑惑的搖了搖頭,方白聞言當即就沒有再說了。
“好,你去吧。”
“哦,好。”
鐘鳴離開之后,方白思索起來,他第一時間就懷疑起玩家了。
“哪個玩家在搞事?”
不過仔細一想,現在玩家似乎還沒有搞這種程度事的資格,轉而又思考起來。
“還是說巴格家族的人在搞事?有點不對勁。”
方白眉頭緊皺,穿起鎧甲就準備去查看一番,不過剛剛走到門口,看著外面的太陽就停住了。
雖然距離之前的事情已經過了不少天,但方白覺得自己再穿這身鎧甲進巴格鎮,那里頭肯定會炸鍋。
沉吟片刻,方白還是脫下鎧甲,用剩余的膠質犀牛皮在鎧甲的戰靴底部做了一層墊子。
做完之后,行走之間的腳步聲頓時就輕了很多。
當晚,身穿鎧甲、戴著黑斗篷披風的方白悄然出現在巴格鎮附近。
到巴格鎮附近后這種能量波動越發變強,極其引人矚目。
不過此刻似乎也只有方白能感受到。
巴格鎮在此之前除了巴格沒有第二個超凡者。
現在沒有巴格,那就僅剩方白了。
順著波動的方向一點一點靠近,在足夠靠近巴格鎮后,方白忽然發現波動的源頭不是巴格鎮內,而是距離巴格鎮相當近的一個莊園。
不多時,方白摸到了莊園圍墻底下,感受著近在咫尺的邪異波動,深呼一口氣。
直接進去的話,萬一是他多想了,那就很尷尬。
可不進去的話,又沒辦法確定。
他有種預感,莊園里頭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思索片刻后,方白決定潛行進去,無聲無息間探查清楚。
在圍墻周圍,利用精神力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位置,看著三米多高的圍墻,微微開啟加力,屈膝一跳。
嘭!
一聲悶響,帶著棉手套的手甲抓在圍墻上。
抓穩后將自己一點一點拉上圍墻,翻身越過圍墻落在地上。
嘭!
一聲悶響,方白靜立在原地片刻,確定自己沒有驚動人后就準備走。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聲弓弦抽響,一根弩箭瞬間朝著方白胸口而來。
“暴露了?而且直接下殺手的,這么干脆?”
方白眉頭一鎖,無語的看著躲起來的一個暗哨,沒想到自己運氣這么差,精神力探查范圍外就有一個暗哨,側身躲開弩箭飛行軌跡,順手抓起一根投矛投擲出去。
噗呲!
投矛洞穿這人心窩,瞬間秒殺。
“干掉他,我就不算暴露。”
然而就在此刻,后面傳來一個人起身的聲音,同時.....
“敵.....”
嘭!
一根投矛瞬間將哨兵釘在樹上,叫聲戛然而止。
“還能搶救一下,只要.....”
呼!呼!呼!呼!
一簇簇火把點燃,一個個暗哨站起身來。
“我第一次潛行就這么結束了?”
方白一愣,低頭看著自己剩下的四根投矛,想了想看向手中巨斧,然后抬頭看向一眾哨兵。
“也許還能再搶救一下!”
然而,僅僅愣神瞬間方白就發現了四五根集火而來的弩箭。
沒有質問、沒有猶豫、沒有商量,直接就是下殺手,這讓方白臉色緩緩嚴肅起來。
“果然有鬼!”
話音一落,方白屈膝一躍,四根投矛接連射出,瞬間將四個哨兵洞穿。
整個人也直接正面撞飛一根弩箭,出現在一個手持十字弩的哨兵面前。
哨兵臉色蒼白,面黃肌瘦,仿佛饑民一般,但其露出的狂熱眼神卻讓方白渾身一震。
狂熱!
狂熱,絕對的狂熱!
靠近之后就能聽見哨兵口中似乎呢喃著什么,面對沖上來的方白毫無恐懼,丟下十字弩拔出一把匕首就朝著方白沖過來。
噗呲!
巨斧毫無阻礙的將他斜劈成兩半,內臟、血液灑落一地,這個人甚至沒有碰到方白哪怕一下。
這么恐怖的一幕其他哨兵居然沒有絲毫恐懼,無需人指揮,沒有人說話,口中源源不斷的呢喃著,然后一臉狂熱的沖上來。
這詭異的情況讓方白心底隱隱生出幾分寒意。
“到底是什么玩意?”
方白忍不住喝罵道。
“法術效果?還是什么詭異的學說教派?”
方白想起巴格鎮是有光明教會的,并且祈禱的確有特殊效果。
不過光明教會存在,光明神也真的存在,那是不是意味著也有蠱惑人心的邪教存在?
方白看著狂熱的這些人,感知著莊園內部傳來的波動。
暴虐、殺戮、戰斗、尸體.....
突然間,一股殺光所有人的暴虐涌上心頭。
方白握緊巨斧的時候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該死,該不會是在舉行邪教儀式吧?
領主干什么吃的!
哦,領主被我干掉了,那光明教會干什么吃的!”
方白忍不住喝罵一聲,看了這群狂熱的哨兵一眼,把巨斧扛在肩上,直接不管不顧的向前沖撞過去。
哨兵手中的匕首、長刀、弩箭僅僅是在黑色斗篷披風上留下一個個破口,根本無法對方白造成任何傷害。
鎧甲上甚至就連一個白印都沒看到。
伴隨著方白的狂沖,從隱藏處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有的是奴隸打扮、有的是農民打扮、有的是商人打扮,不過還是農民打扮的人占據多數,讓方白看的觸目驚心。
“原住民,原住民,全部都是原住民。
難怪玩家什么都沒發覺,利用原住民搞事,當然不會驚動玩家。”
一頭猛沖,當沖入莊園內院的瞬間,看著眼前這一幕,方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