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氣蹭蹭上漲,支開眾人從空間里配好藥給江茹順打點滴。處理好后讓金玉從府里抬幾盆碳過來,屋子里一點暖意都沒有,順便給了她一些銀錢讓她看看這里缺什么都置辦上,再買幾套成衣,她看賈氏都沒幾套像樣的衣服。
吩咐完一切,她回頭看賈氏搓手,一臉感激,她深吸一口氣,平復怒意,盡量平和道:“四妹妹病了這么多天,屋里連塊碳都沒有,更沒有請郎中,賈姨娘是想眼睜睜看著她死嗎?”
“不是。”賈氏慌亂無措,“我手上沒銀子,請不起郎中,就開了幾服藥方,誰知喝下去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不在,找父親也行,她好歹是府中四小姐!”
賈氏露出愁苦惆悵的神色,“陳氏有孕,府里上下都圍著她轉,誰在乎我的容兒。”
江晚就覺一陣頭疼,算了,重重嘆了口氣,深感無奈,她吩咐良緣從她們院子里調幾個可用之人來伺候,又給賈氏一袋碎銀子,金玉也買了不少東西,幾乎是將院子完全翻新,兩個時辰過去總算看著像相府妾室該有的配置。
江茹順水差不多也該掛好了,她把針拔掉后又給她測了一次體溫——38.9,幾乎沒退燒。
江晚皺緊眉頭,一般發燒掛完水基本上能明顯退燒,為何江茹順還是高燒不退?
就算已經燒了多日,但憑她的醫術。只要她一出手,不可能不退燒。江晚覺察出不對。
她叫來賈氏問她:“姨娘,四妹妹什么開始不舒服發熱?”
“近日天冷,陸陸續續咳了七八天,吃東西偶爾會吐后,突然發熱,今日燒的最嚴重。”
江晚把脈突然發現江茹順手上多了一個玉鐲,色彩艷麗嵌滿寶石,與他的穿著打扮以及屋子里的擺設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
“賈姨娘可知這是哪來的?”她將鐲子摘下遞給賈氏。
“這個好像是之前那個梵天公主送給她的,我當時覺得太過貴重,但那公主非要送給四小姐,四小姐也喜歡我只好收下。”
江晚瞅著這鐲子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先丟進空間,然后給江茹順物理降溫,教賈氏學她樣子每隔半柱香用涼水給江茹順擦一次身子降溫,留下良緣一起照看。
帶金玉回院子,進入藥房,金玉守在屋外,她知道小姐只要進了藥房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江晚一頭扎進空間對那桌子研究起來,知道梵天善于用毒,以防萬一,戴上特制放毒面具。
一個時辰后,江晚冷臉走出藥房,“滅風!”江晚突然揚頭喊了一聲,空氣中立時閃了一個身影出來,“上次關起來的梵天公主現在被關在哪?”
“地牢。”
江晚唇角一勾,一股寒意剎那間冰封了眾人,“現在帶我去!”
沒想到時隔多日,她又要去見這位公主。而且是帶著新仇,沒想到她的手伸得這樣長,不光想要嫁給江顯,還留了這么一手。以至于過了這么久才被發現,若不是她今日想著臨走之前去探望一下賈氏母女,差點還真要給她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