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涌進來的人們仔細看過這家店里的衣服后,興致就更高了,現在的店鋪本來就少,也沒有后世那種鋪天蓋地的營銷和設計,當下的人們購買商品最看重的還是商品本身,是以,蘇愛民店里這些款式新穎的衣服,瞬間就吸引了她們的眼球,特別是年輕女孩兒。
“老板,你這些都是港城最近流行的款式嗎?”一個年輕女孩兒興奮地問道,手里拿了兩條裙子,“這條u型領的背心裙,還有這條傘裙,都是嗎?”
蘇愛民笑了笑,“姑娘,你不都叫出名字來了嗎?應該比我懂啊。”
女孩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只是在電影里見過。”
“喜歡就去試試,往里面走就是試衣服的地方。”秦英適時鼓勵道,“這種裙子就是你們小姑娘穿才好看,這淺藍色也襯你皮膚白。”
“好,我去試試。”女孩兒被說動,拿著裙子進了試衣間換衣服。
很快,她就穿著裙子出來了,秦英看了看,毫不違心地夸贊道:“真好看,這顏色這剪裁,都合適。”
女孩兒照了照鏡子,也覺得十分好看,“多少錢啊老板?”
“不貴,六塊。”蘇愛民湊過來,笑瞇瞇道。
“六塊啊。”女孩兒摩挲著身上裙子的面料,有些猶豫,這條裙子好看是好看,但這價格還是稍貴了些,都是她好幾天的工資了。
看出她的遲疑,蘇愛民道:“姑娘,你可別覺得貴,我們這店里的衣服可都是一分錢一分貨,就你身上這條裙子,不但是港城的款式,還是從港城來的呢,這裙子可不多,我們店里一共就三條,多的再沒有了,我甚至能跟你保證,這裙子找遍這京城都只有三條,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了。”
“你不要我要!”旁邊一個年輕女人看著女孩兒身上的裙子,眼熱了。
“我要!誰說我不要!”女孩兒一聽就急了,連忙道,“老板,給我裝起來。”
年輕女人不甘示弱,“不是說有三條嗎?我也要!”
“好嘞!”蘇愛民興奮地應了一聲。
轉過身去,他牙花子都要樂出來了,云云以前告訴他的真沒錯,人一聽見限量這種詞就受不了了,尤其是女人,會被限量這兩個字沖昏頭腦,這叫啥來著?啥餓營銷。
開了第一個張之后,本來觀望的顧客們也都蠢蠢欲動了,一時間,整個服裝店內人滿為患,小小的店面擠得水泄不通,試衣間甚至都出現了需要排隊的盛況,蘇愛民收錢也收到手軟。
“哦,對了,大家。”蘇愛民想起件事兒,“咱們店也支持服裝定做,我們有專業的服裝師傅,幾十年的老手藝了,想做什么款式都行,定做的衣服肯定更合身,更適合自己。”
“并且,本店承諾,每件定做的衣服都有且僅有一件,不會做第二次一模一樣的款式,也就是說,你定做的這件衣服是獨屬于你自己的,別人不可能有第二件。”
蘇愛民著重強調了一下這個獨一無二的重要性。
獨一無二這四個字對于女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所以一聽這話,大家都積極響應了。
“我要定做一條最好看的裙子。”
“我下個月結婚,能定做結婚的衣服嗎?”
“我能給家里老人做衣服嗎?”
蘇愛民看著這個場面,笑呵呵道:“大家別著急,都能做,一個一個來。”
把店里的衣服分為成衣和定做兩大類,這也是蘇愛民在港城學到的,他發現港城的服裝店,基本都有定制這個選項,他琢磨了一下,覺得也可以把這種模式用到自己的服裝店來,定做衣服的老師傅也是他親自上門拜訪求來的,開出了高昂的薪水,雖然投入成本很大,但現在看來,成果也是斐然的。
這家叫做“青云”的服裝店,迅速在京城火了起來,以價格公道質量好款式新穎聞名,現在提起買衣服,不少人第一反應不是去百貨商店,而是去東城門大街的“青云”服裝店看看。
生意火爆,客人絡繹不絕,蘇愛民簡直忙得腳不沾地,秦英雖然偶爾也來幫忙,但大多數時間她都得在學校,今年是她大學的最后一年,畢業的事兒很多,而且秦英想要申請留校,所以也忙得不行,實在是分身乏術。
“愛民,要不咱招個人吧?”秦英想了想,提議道。
蘇愛民點點頭,“你不說這事兒,我也得說了,現在咱們店里定做的生意也挺多,我還得忙批發那邊,實在是忙不過來了,必須得招個人來看店了。“
但是這人去哪兒招呢?夫妻倆一時犯了難。
現在的職工基本都是在工廠、單位、國營店鋪……私人店鋪都少,更別提私人出來做工的,那就更少了,她們要想找到一個靠得住的人來看店,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慢慢找吧,這事兒也急不來。”蘇愛民嘆了口氣道,“咱們忙點兒就忙點兒,總不能隨便找個來個人吧。”
“那倒也是。”秦英點點頭,贊同。
她們這店生意不錯,收的錢也多,隨便找個人來看店她們還真不放心,要是碰上什么小偷小摸或者有壞心思的,可就完了,所以只能慢慢看有沒有合適的了。w.ΧìǔΜЬ.ǒΜ
“對了,大哥二哥他們是明天幾點到來著?”蘇愛民太忙了,這事兒都快忙忘了。
他們都在京城定居好幾年了,爹娘現在也在京城,沒道理家里兄弟還不來看看玩玩兒,所以說了很久,蘇愛民終于勸動了蘇愛國他們,這次就上京城來好好玩一玩兒。
“明天下午三點,我學校沒事兒,我去接就行。”秦英道。
“不用,爹娘他們去。”蘇愛民擺擺手道,“他們早就算好日子等著了。”
在京城生活的日子固然好,但是吳桂香和蘇大林還是惦記著家里的,畢竟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掛記呢?知道蘇愛國他們這次要來京城,老早心里就在算日子了。
“那行。”秦英點點頭,“那我明天還是陪你一起看店吧。”
“行。”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