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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了？”
星見雪在隔壁的房間中的確是聽到了這件事，并且在剛才的茶會上，也用她的目光親自確認過了。
她似乎已然明白了瀧澤佑也和石川優子之間的關系。
不過，這又怎么樣呢？
在星見的反問中，瀧澤佑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好否認或是隱瞞。
然而星見雪好像并不這樣覺得。
在瀧澤佑也應答之后，他發現他身前的少女忽地安靜下來。
她抿著嘴唇，并未發出聲音，可她澄澈的眼神之中，在這一刻卻好像化作了通明的鏡子，要將他的一切看穿。
——又是這種感覺。
說實話，這實在是有些令人不快。
畢竟先前就說了，這種目光的實質，其實是上位者對下位者審視。
瀧澤佑也并不覺得自己是下位者。
總不會真有人喜歡這種感覺吧？
嗯.嗎？
這個群體好像就是這樣，別說是被當成下位者了，就是被當成垃圾看待，被狠狠壓榨，他們也甘之如飴，
——等等，這個描述怎么那么像社畜？
無論怎么被老板壓榨，辱罵，精神羞辱，都一副高興的笑臉，點頭哈腰，甚至還會更加盡力的加班.所以，社畜果然就是吧？
或者說，簡直是最優秀的社畜。
瀧澤佑也覺得自己在無意的遐想中發現了什么。當然，其實現在的問題完全不是這個。
莫名想到無關事項的瀧澤佑也趕緊將心神收回。
他并不避讓地直視著少女的眼眸，對星見雪此刻的眼神表達著他的抗爭。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星見小姐？”
星見雪繼續凝視著他。
好像有一股冷徹的泉水，滲透進他的身體，直抵達他內心深處。
“你的靈魂還真是可悲。”她平靜地說。
“.哈？”澤佑也愣了愣，他覺得這話有些莫名其妙。隨即反應過來之后，他嗤笑道，“星見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伱對她，可有愛意？很顯然并沒有。然而即使如此，你卻依舊與她親昵。”
“哦？何以見得？”
星見雪雙手抱胸，自信道：“我從你的眼睛中看出來的。而且”
“而且？”
“你更喜歡胸部小一點的。石川太太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瀧澤佑也不明白星見雪究竟從哪里看出來的——話說這也能看出來吧？
“哪里來的說法？”瀧澤佑也拋開事實不談，不打算順著星見雪的話，“星見小姐是以自己為標準？”
自認為完美的少女，因為自己胸部小，就擅自認定“胸部小是美的標準，所以其他人都必須喜歡”——
這樣一想，說不定還真是這名少女的邏輯。
“你的言語還真是冒犯。”星見雪輕皺起眉。
“抱歉.但說實話，星見小姐你這種自以為看穿了他人的傲慢的態度，也是如此。”
星見雪不打算在是否冒犯這種事情跟他糾結。
“然而，你否認也沒用——你現在僅僅是為了反駁我而進行反駁，而非出于事實。”
“所以，星見小姐你的理由呢？”
星見雪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毫無感情，盯著瀧澤佑也：“瀧澤先生，因為你有關注我的胸部。”
少女在這一刻化作無情的檢察官，陳述出瀧澤佑也的罪證。
“我很可愛，這是沒錯，無論身體的哪一處。可真要說，我的胸部不是那樣引人注目吧？為什么你總能注意到？”
直到這時，在星見雪拷問一般的目光中，瀧澤佑也終于忍不住稍稍轉移了視線。
“比如說，剛才。我從茶室出來，你的目光就在我的胸部上停留了，對嗎？——等等。”
星見雪回想著剛才的情景，緊跟著她的臉色忽然陰沉下來，目光不善。
“瀧澤先生，請你解釋下，很適合穿和服是什么意思？”
忽然被發現了嗎？
“.啊哈。”瀧澤佑也含含糊糊地糊弄著。
星見雪繼續盯著他。
許久后，少女陰沉的臉蛋才恢復。她無可奈何地嘆著氣。
“所以，你還有什么理由嗎？你的的確確，對么？”
確實。
這種時候，瀧澤佑也的確再沒有辯解的余地了。
“那又怎么樣呢？”他問。
“即便是這樣，你還是和石川太太曖昧不清。”
星見雪開始從檢察官轉變為法官，為瀧澤佑也定下罪責。
“你出于自己的目的，利用了她對你、或許是對你父親的情感。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利用？”瀧澤佑也搖頭，有著他自己的見解，“星見小姐，這種事情分明是你情我愿。優子她愿意，我也愿意，應該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或者，你有什么立場進行評判？”
“因為我覺得，你的才能與靈魂并不相襯。”星見雪點評道，“雖然我的確是覺得你很奇怪，但，不管怎么樣，既然你的確是能做到這些事情，那就必須承認，你擁有著這樣的、非凡的才能。
“起初見到你時，我以為我們是同類人。
“然而很快證明了——
“被污穢沾染靈魂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同類。”
瀧澤佑也一笑：“所以，星見小姐覺得這種行為卑劣？”
“難道不是？”
“這位自認為靈魂純凈、高潔、便對我施以批判的星見小姐。”
瀧澤佑也正視著星見雪的臉蛋，在這一刻終于認真地對她說道。
“你家世優越，對這種事情看不上也是理所當然。假如我擁有你這樣的境遇，一出生便在星見家，我想我也大可不必因為這種事情去做你口中這些所謂“污染靈魂”的事情。”
最后說完，瀧澤佑也便不再等待。
他穿好鞋子，離開了茶室。
他覺得，追求世俗的金錢，權力，這是最基礎的追求，并不值得批判。
心想著要完成他父親的遺愿，要重振瀧澤家，這也并不丟臉。
而星見雪高高在上的點評的樣子，果然是傲慢之惡。
想著，他一路來到了寺院門口，見到了等候了他許久的石川優子。
他上了石川太太的車，前去酒店。
白天其實想碼字的，然而收到通知，被舉報了
不得已費時間去對一下表述進行修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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