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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筱進門后,剛好對上李宴復雜的眼神,立馬笑著道:“太好了,李大人你可終于醒來了!”
做好事,就得讓對方知道,施恩圖報:“昨晚上你燒得厲害,差點把我給嚇死。”
“幸虧家里還有些白酒,我聽說白酒能降溫,為了給你擦拭,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救命之恩穩了,就算沒有百兩千兩的真金白銀,也能讓他欠下恩情。
想到這,肖筱壓住往上翹的嘴角,說的情真意切:“后來你又一直喊冷,我就把我的棉被也給你蓋上了,你現在不冷了吧?”
李宴聽了,眼神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多謝。”
確定了,小姑娘也喜歡自己。
也是,自己文武雙全,高大俊朗,有多少名門閨秀都惦記著他,可惜嫡母早早就給他定了婚。
可是,她這么乖,這么善良,要是跟了自己,那能適應嘛?
肖筱見他惜字如金,有些意外,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很感動嘛?應該說以后自己就是他的妹妹,由他罩著自己,讓自己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
當然像她這樣乖孩子,絕對不會仗著他這話,就真的橫著走。
或者是用千金萬兩銀子砸她啊?
這樣報恩,她一點也不介意。
可惜,除了那聲‘多謝’他就閉口不說話了。
肖筱心里腹議現在的大人們都不太好搞的樣子,警惕心太重,看來自己想要攻克他,任道而重遠。
她又沖他笑:“你餓了嗎?早食咱們喝點稀粥,吃個白煮蛋吧?”
反正饅頭包子是別想了,她對面食是一竅不通。
李宴心里一動,她笑起來很好看。
她的眼睛很漂亮,小臉圓潤,肌膚白皙,柔順靈秀的柳葉眉,桃花瓣似的小嘴也是極好看的。
真是特別順眼,特別可愛。
他嘴角一翹:“早食?現在應該是午食了。”
說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啊?”肖筱有點不敢相信的看了下天色,外面還在下雪,也沒有太陽,真不知道是怎么能看出現在的時辰的。
她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懶,咬著唇低聲道:“昨晚上有點冷,我沒睡好。”
不得不說,那披風是真的很暖和,她睡得可香了。
說完棱模兩可的話后,趕緊轉身離開:“我去給你端過來。”
李宴果然誤會了,是啊,鄉下人家哪能有多余的被褥,她把自己的被子給自己蓋,那她可能就只能烤著火將就一晚上了。
他的腦海里,就浮現出肖筱縮在廚房的灶臺后,借著灶膛的炭火取暖的樣子。
肖筱把煮雞蛋,雞湯和加了青菜的白粥給他端過來,陪著他一起吃。
她是覺得,自己應該趁機多在他的面前耍一下存在感。
雖然還明白他是干嘛的,但是第一次相遇,他能帶著手下騎著駿馬,氣勢不凡,應該是個武官。
至于他的家世,從他的衣裳鞋襪,到他吃飯的樣子,看著都應該不是寒門小戶能出來的。
肖筱就覺得,要是他們弄不死盛家,那也得抱上一條大腿。
那眼前這個人就是送上門來給她抱大腿的。
自然不能怠慢。
李宴吃了不少,但是還沒等肖筱松了口氣,他又吐了不少。
肖筱很自然的上前一摸他的額頭:“還在發高燒,我得給你去買藥。”
昨天的時候,她沒想到今兒還會下雪。
這雪下了一天兩夜,都快到膝蓋那了,怕是騾車過不來。
也就難怪早上大哥沒能過來。
萬幸的是,昨兒他們就是為了截殺人,車上也備了不少傷藥,現在倒是便宜了李宴。
但是他現在還發高燒,得去抓幾副退燒藥,再順便去看看他系在河邊的馬,現在是不是已經易主了。
肖大郎確實一早就駕車來送藥。
這個時候,就很慶幸認識姜家的人了,拿藥很方便,給的還都是好藥,還不用一文錢。
同時姜老爺子還和他說:“你們最近小心點,也不知道陳大人那邊怎么樣了,但是昨兒下午起,我們醫館就有人盯著。”
說完又加了一句:“是城里好幾家醫館都被人盯著了。”
所以他聽到肖大郎想要配一些傷藥和退燒藥,就干脆帶著他回家。
開玩笑,他們開醫館的,家里當然也會留一些藥材。
而且留下的都是最好的。
等肖大郎趕著騾車準備出城門的時候,就看到前面的騾車檢查的很仔細,翻出來有藥,就被差役帶去另一邊問話。
這讓肖大郎心里一凜,趁著前面還有兩輛騾車,悄悄的掉頭回去。
他把藥塞到被褥里,再出城。
差役和他也算是熟悉,以往都是掀開簾子看一眼就算了,這一回卻依然表示要檢查。
肖大郎趁著差役掀開簾子的時候,遞過去一小塊銀子,低聲問:“大人,您手下留情,那是我妹妹的被褥,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查的這么嚴?”
他有點害怕:“要是外面有什么事,我就先不出去了,免得遇上事。”
他不敢給的太多,要不然反而顯得他做賊心虛。
但是這兩錢銀子不多也不少,差役們也都知道他們開了家飯館,他又倒騰一些菜來賣。
只會覺得他是不愿差役們亂翻他妹妹的被褥。
但是這也正常,姑娘家的東西,確實不適合他們亂翻。
差役收了兩錢銀子,心情大好,同樣低聲抱怨:“誰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說是姚千戶那邊追查幾個混進來的探子,說是被他們傷了,現在就查藥鋪和出入的行人有沒有夾帶傷藥出去。”
“現在還讓人盯著我們,真是倒霉!”
差役說完,他吸了吸鼻子,沒聞到藥味,就也沒去翻查那些行李,問他:“這么大的雪,路也不好走,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要過年了,回老家,想多收一些臘肉雞蛋這些回來賣。”肖大郎把他說的話記在心里,又和他道:“家里養了一些雞,我就讓妹妹在老家看著,才把被褥給她送去。”
“你們也不容易。”差役下了車,手一揮:“過去吧!”
肖大郎終于出了城門,但是外面路上雪太大。
騾車走的很慢,他也不敢趕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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