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在古代逃難的艱辛

追殺4

肖筱見肖老娘和吳氏,把大家的伙食給安排明白了,就去看另一邊。

肖老漢也領著幾個漢子,開始就地取材,準備弄幾間能遮風擋雨的茅草屋。

有人割藤蔓當繩子,也有人割草,有人鋸竹子,被肖老漢安排的明明白白。

肖筱就湊過去,一臉佩服:“祖父,你可真是高瞻遠矚,怎么把鐮刀,柴刀鋸子都帶上了?”

“您和我祖母都是太能干了,我算是明白,為什么書上會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了。”

祖母管吃喝,祖父管住的,這簡直就是出門必帶的能人啊。

“這些也不太占地方,我就順手帶上了。”肖老漢忍住想往上翹的嘴角,故作淡然:“去年那么一亂,這也是有經驗了。”

難怪他佩服讀書人呢,這也寫的太好了吧?

讓他都想把這本是買來當傳家寶。

他們也都老了,就怕給兒女們添麻煩,怕兒孫們嫌棄他們是累贅。

現在聽小孫女夸個不停,真的是心花怒放,連原先的擔憂都少了很多。

肖筱又轉悠到另一邊,就看到肖老大已經招呼二弟和侄子們,在琢磨怎么抓竹鼠了。

肖三郎這個時候,也忘記以前在竹林里發生過的陰影了,興奮的在那喊:“二哥,快看這老鼠好大啊,都快趕上兔子的個頭了,這得有多少肉啊?”

“這不是老鼠,這是竹鼠。”肖二郎糾正完,也在想辦法:“可惜咱們沒有鋤頭,要不試試煙熏?或者是水灌?”

肖老大很滿意二侄子提出辦法:“那就先煙熏,熏不出來在灌水。”

肖筱不知道該不該夸他們心大:親們,你們是不是忘記咱們現在是在逃難,而不是在冬游好不好?

不過,她心里也開始糾結:竹鼠的外貌讓自己有點心理陰影,等下他們真的逮住了,自己是吃?還是不吃呢?

轉頭又看見姜宇已經挖了個坑,燒了火,都煮了一鍋水,倒在茶壺里,又準備熬藥,她才想起來,馬車上還有個婆婆在呢,自己得去走個過場。

多了兩輛馬車,肖老大夫婦和兩個女兒,還有他們的兒子占據了一輛。

另外那一輛馬車,就讓肖老漢夫婦,還有肖老二一家子用。

至于姜宇,那就讓他和受傷的漢子們同坐一輛騾車。

另外那兩輛騾車,就是另外的漢子們坐一輛,莫姨娘和丫鬟婆子們坐一輛。

那七個人擠在一輛騾車里,躺是沒有地方躺下的,再說這大冬天,還是靠在一起更暖和點。

肖筱現在簾子外低低喊了一聲:“姨娘,我給您送了點水來。”

當然這白開水也不是她燒的,而是從大姐夫那順來借花獻佛的。

莫姨娘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她還在發熱,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也很想喝水,可是想到路上不方便,就忍住沒開口。

坐在邊上的言媽媽趕緊掀起簾子。

肖筱就看到了一車‘小紅人’。

她都擔心自己會被傳染,準備等下也多喝點熱水。

她把茶壺和兩個竹節遞給言媽媽:“你們先喝點水,咱們準備在這過一晚,等下我把火燒起來,你們都下來烤烤火吧?”

這騾車上的主仆們,都盼著能早點到莊子上。

別說莫姨娘了,就連玉蘭桂香她們,以往在將軍府上,也都是吃喝不愁,日子悠閑自在。

最發愁的,可能就是夫人又為難姨娘了吧?

可現在是又冷又餓,還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才明白以前的委屈,和現在比起來,那是真不算什么事了。

倒是夢慧她們幾個,被肖筱買回去前,都是吃了苦的。

可能吃苦,也不代表她們還想吃苦啊?

因此都成了苦瓜臉。

莫姨娘小口小口的喝了一碗滾燙的開水,才低聲問:“大少奶奶,咱們還沒到莊子上嗎?”

“是啊,”肖筱嘆氣:“這邊的路,我們也不熟悉,要是連夜趕路,怕錯過莊子。”

總不能說自家人想休息了,怎么也得說的委婉些:“再者姨娘現在身子不適,等下我請我大姐夫再來給姨娘把脈。”

“是我想的不周。”莫姨娘聽后也沒意見了:“幸虧有你大姐夫在,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肖筱就算是心里認同,也只能謙虛一下:“姨娘說的什么話,咱們才是一家人呢?”

又說幾句她愿意聽,喜歡聽的好話:“姨娘你放寬心,夫君肯定會領兵回來,把叛軍都趕出府城,咱們就能回將軍府去了。”

這離開將軍府才一天呢,她就已經想念府里的美味佳肴了。

晚飯是稀飯,還有煎的焦香的肉餅,味道不錯還能管飽。

他們出來,是不可能把碗筷都帶齊全的。

幸好這里就是竹林,鋸下顆大點的竹子,就成了天然的碗筷。

可惜,想抓竹鼠的沒有收獲。

肖老娘就眼睛放光的看著遠處地里的菜蔬:“咱們人太多了,那米面倒是還能吃幾頓,但是菜蔬已經見底了,明兒早上記得去地里弄點蔬菜。”

肖老二一口應下:“我記著了,娘你放心。”

肖老大開始安排守夜的人:“現在不太平,咱們還是小心點好,路兩邊都得有人守夜。”

人多,也就是這個時候有點用處了,能安排輪班。

等他安排好,才打發人走,肖筱也準備回到茅草屋里睡覺的時候,她腳步一頓,似乎又聽到些馬蹄聲。

她干脆趴到地上,凝神聽了聽,又喊住已經去茅草屋里的肖老大:“爹,有馬車或者是有人騎馬過來了。”

不等肖老大說話,又迅速道:“可能是從府城那邊來的,也不知道是府城的勛貴逃出來了?還是叛軍有任務,連夜趕路?”

肖老大倒吸一口涼氣:“那咱們怎么辦?現在就跑還來的急嗎?”

“來不及了,咱們就有三個選擇。”肖筱也是急的冒冷汗:“要么是換上叛軍的甲胄,糊弄他們。”

“要么是裝成路人,賭他們不是來抓咱們的,而是另有要務。”

“可,要是他們不是叛軍,那就會誤會咱們,不一定愿意聽咱們的狡辯。”

她都急糊涂了,要不然也不會說自己狡辯。

可眼下,要是錯誤的決定,還真的有可能會要他們這些人的小命,也難怪會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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