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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怎么樣,兩個人睡得下嗎?”顧然問迎面走來的陳珂。
“床特別大。”陳珂笑道。
“我聽說過總統套房,但這種有多個房間的套房,還是第一次見識。”顧然說。
“我和我爸媽之前去泰國,住過類似的,但只有兩個房間,中間是客廳。”陳珂又問蘇晴,“蘇晴你來過日本嗎?”
“紅衣魔法少女怎么會沒來過日本呢。”顧然插嘴。
“也是!”陳珂反應過來。
蘇晴用‘就你話多’的眼神掃了顧然一眼,隨即笑著說:“很小的時候來過,來也是為了參加鋼琴比賽,沒仔細看過。”
說到玩,陳珂來了興致:“待會兒我們去哪兒?”
“先一起吃飯。”蘇晴說,“吃完飯,我和我媽說一聲,我們單獨行動,在夜東京四處走走——珂珂,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東京塔!”
“組長,我想去丸之內的丸善書店、八重洲的八重洲書籍中心本店、池袋的淳久堂JUNKU堂,如果時間足夠,我還想去二手書云集的神田神保町。”
“書店啊”陳珂也露出略感興趣的表情。
在安靜的書店踱步,時不時停下來,從厚重的書架中抽出一本,瀏覽封面的推薦語,翻上幾頁,不喜歡放回去,繼續往前走。
走上半個多小時,最后買下兩三本。
從書店出來,去咖啡店邊喝咖啡,邊看,或者直接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便迫不及待地看起來。
——這樣的場景,想必大多數人都曾想象過。
“在東京我們沒那么多時間,逛書店本身也要花時間,”蘇晴說,“顧然說的那些書店里,最多只能去一個。”
“哪一個最好呢?”陳珂問顧然。
“當然是最近的,然后把通勤的時間用在選書上!”顧然立即回答。
距離上野站最近的是丸善書店、八重洲書籍中心本店,乘坐地鐵只需要15分鐘左右。
顧然需要好好分析一下兩家書店誰更好,不僅書店本身,書店附近是否有值得觀光的地方也很重要。
他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認真用手機查閱攻略。
蘇晴一看就知道他喜歡準備的習慣又來了,她也不打擾他,和陳珂閑聊。
“泰國好玩嗎?”蘇晴沒去過泰國。
“太曬了,吃的東西也不怎么好吃,我媽還拉肚子!”陳珂說,“當然,也可能是我們的口味太挑剔,腸胃太弱小。”
眾人陸陸續續回到客廳。
格格走路一蹦一跳,與謝惜雅手牽著手。
何傾顏似乎洗了澡——沒洗頭,換了身衣服,竟然是宋朝風格的古裝,衣衫裙擺,綾羅不知有幾重。
臂彎間還有披帛。
一步一挪,裙擺晃動,風情萬種又端莊淑雅,像貴妃,又像是淑妃。
“哇,傾顏姐姐,你好漂亮啊!”格格少女驚羨道。
這時,顧然才回過神,他看了一眼,確實挺漂亮。
“好美!”陳珂也由衷贊美。
何傾顏的卷發也拉直了,再加上她喜歡“裝模作樣”,此時面對眾人的贊美,也只是含蓄一笑,與漢服的氣質適配到了極致。
“為什么突然穿漢服?”蘇晴問。
“想穿,就這么簡單。”何傾顏反問,“顧然你覺得呢?”
“不要怕美得出眾。”顧然說。
何傾顏很不滿意,雙手抱臂,從娘娘變成刁蠻公主,她切了一聲,說:“一聽就是哄病人的話術。”
“實話!”顧然笑道。
哪個中國男人不想摟穿漢服的美女?
尤其他是重恩懷舊的男人,就更喜歡了。
什么哥特、雙馬尾、什么白大褂、巫女服,洋裝穿在身,他心依然是中國心,這些統統不如漢服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甚至不敢多看。
“組長,”他對蘇晴說,“八重洲書籍中心本店和丸善書店相距不遠,都在東京站附近,附近有皇居、銀座、日比谷公園——我們去東京塔,可以順路經過東京站。”
“去哪一家更好呢?”陳珂問。
“去哪兒?”何傾顏好奇。
“你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嗎?”蘇晴對陳珂說,“他想兩家都去。不行。”
不行是對顧然說的。
顧然不甘心,但也不是特別不甘心,畢竟書店雖然不同,但書估計都差不多,除非去專營某一類的專門書店。
“去哪兒?”何傾顏再次問。
“陳珂想去東京塔,我想去書店。”顧然說,“我想去的書店,就在從這兒去東京塔的路線上。”
“書店,東京塔.”何傾顏估量著這兩個地方是否好玩。
這時候,莊靜、嚴寒香、黑田堇三人從嚴寒香的房間內走出來。
嚴寒香與黑田堇兩人說說笑笑,完全是如今二十五歲還自稱寶寶的青年女性,不管是外在,還是精神,都可以用‘妙齡’來形容。
她們身上有淡淡的香,黑田堇手上還拎了精美的包裝袋——嘗試嚴寒香給黑田堇帶的禮物,大概就是她們這么久才出來的原因。
“寶貝,你太好看了!”嚴寒香一眼看見漢服何傾顏,“快過來,媽媽給你梳古裝的發型。”
“不用,浪費時間,趕緊走吧。”何傾顏道。
“都餓了?”莊靜笑著問,“那現在就去吃飯吧。”
“我不想吃海鮮,我在海城已經吃了二十年了!”何傾顏又說。
“沒問題。”黑田堇笑道。
她開著小型大巴,帶他們在表參道的一家西餐廳吃晚飯。
相當高級的店,環境很好,牛肉據說是吃葡萄長大的。
吃完晚餐,又坐大巴回到酒店,之后三位大人去附近黑田堇喜歡的酒館喝酒。
顧然、蘇晴、何傾顏、陳珂、謝惜雅、格格六人去書店。
女孩們幾乎走成一排,嬉笑打鬧,拍照合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顧然也沉浸在夜色與美色中。
站在紅綠燈前,舉目四望,霓虹漫天,像是浸泡在一個五顏六色的夢境中。
到了東京站,去了號稱有一百萬冊書籍的八重洲書籍中心本店,格格·徐恬的人格取代了徐不恬。
“有想買的嗎?”陳珂輕聲問她。
“.我看看。”徐恬低聲道。
可惜,這群愛書之人都忽略了一點,這是日本東京,大多數都是日文書。
中文書當然也有,可都是些非常出名的,或者不想看的專業書籍。
到了8樓,全是漫畫,徐不恬又出來了,裝乖賣巧要買《鬼滅之刃》第一冊,陳珂給她拿了。
徐不恬幾乎因此愛上陳珂。
“惜雅有想要的嗎?”蘇晴問謝惜雅。
他們身上有一些日元,出國前莊靜在機場兌換了給他們的。
謝惜雅搖頭:“我沒有特別喜歡的日本文學。”
因為不懂語言,幾人在5樓日本文學這一層逗留的時間,還不如在8樓漫畫久。
顧然用蹩腳的日文結完《鬼滅之刃》賬。
走出書店,去東京塔的路上,他不斷說著‘失策’。
“早知道這樣,不如沿著銀座八町走一遍。”顧然道。
“留一些遺憾不好嗎?”蘇晴覺得好笑。
“下次再來好了。”何傾顏毫不介意。
地鐵里,路人都一副想看不敢看的樣子,既有眾人容貌的關系,也有語言的原因,還有宋朝古裝的魅力。
夏日的東京塔與經常在照片中看到的不一樣,不是橘黃色,而是淡淡的日光白,像是清涼的雪糕。
因為要讓謝惜雅、格格盡量早睡,他們來去匆匆,乘坐電梯直達250米的展望臺,拍了十分鐘照片,走了一趟紀念品店,就下來了。
又在塔下合影,之后便返回酒店。
“好有意思,又好沒意思啊。”格格對行程的匆忙很不滿,還想多在異國深夜的街道走一走。
“早點休息吧,”陳珂安慰,“明天上午有講座,講座之前的時間我們可以自由支配,從上野公園一直走到東京大學。”
“嗯——,也行!”格格少女勉強覺得滿意了。
于此同時,她的興致也來了,提議道:“大好時光,怎么能睡覺呢,我們來打牌吧?”
“睡覺。”蘇晴不留情面。
“小氣!”格格少女嘀咕。
她對謝惜雅說:“惜雅,伱先去洗澡吧,我之后再洗。”
她想盡量拖延時間,這種程度的調皮,蘇晴還是能容忍的。
“一小時后我會過來,如果誰還沒睡,接下來四天的行程取消人權,必須完全服從安排。”
“那不是比顧醫生的家庭地位還要低!”格格少女道。
蘇晴笑著說:“是的,比他還低。”
她和陳珂走了。
謝惜雅洗完澡出來,格格少女進去。
等她洗好出來,謝惜雅彷佛沒有洗澡一般又換上了另外一套校服——如果不看她的頭發。
“你學校的校服真好看。”格格難掩羨慕,她的學校也不差,但校服是傳統的中國式校服。
“穿起來麻煩,也沒有傳統校服舒適的。”謝惜雅笑道。
她坐在床上,曲著腿玩手機,在看“因為家庭地位極低,所以淪為拍照工具人”的顧然,在群里發的今晚的照片。
臥室內的燈光調暗了,她靜雅而端莊,猶如日系中的文學部少女。
沒聽見回應,謝惜雅抬頭看了一眼,格格已經戴上耳機開始上網課——就站在床邊,保持人格交換時的姿態。
“坐這里好了。”謝惜雅拍了拍床。
格格·徐恬看她一眼,慢慢地坐上床頭。
兩位少女,一人穿校服,一人穿睡衣,都一言不發地玩手機。
“你們兩個人可以用鏡子交流?”謝惜雅忽然說。
片刻沉默后,徐恬又將網課的進度條往回撥了10秒。
“不要再喊顧醫生老公了哦。”
徐恬按下視頻暫停鍵,看向謝惜雅。
謝惜雅也看過來,她笑起來:“不然我揭發你。”
說完,謝惜雅低頭繼續玩手機:“我不知道你們誰是主人格,但你們也不想最好的朋友消失,對吧?”
“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徐恬的心跳驟然加快,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謝惜雅卻不為所動。
過了三秒,房門被半打開,蘇晴在門口說:“都睡了嗎?”
“就睡。”謝惜雅放下手機,穿著校服躺進被窩。
“早點休息,每隔兩個小時,我、何傾顏、陳珂會來檢查一次,你們有事也隨時可以來找我們。”蘇晴說完便走了。
其實她是默認了兩人可以晚一些睡。
蘇晴沒有回她自己與陳珂的房間,而是去了何傾顏的臥室,她們在那里舉辦生日派對。
瞞著陳珂,何傾顏的房間,已經被她假裝換漢服拖延時間,布置成了生日派對的模樣。
黑田堇幫忙訂的生日蛋糕也已經到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陳珂戴上公主冠,蘇晴、何傾顏、顧然三人擊掌唱《生日歌》。
唱完,何傾顏發出歡呼,三人同時拉響禮炮。
彩帶飄飛,陳珂雙手合十,才能克制自己的喜悅。
“一,二,三!”何傾顏又喊口號。
三人再次打起節拍,唱:
“給所有的煩惱說拜拜,給所有的快樂說嗨嗨,親愛的親愛的,生·日·快·樂!每一天都精彩!”
陳珂合十的雙手往上移,十指輕輕掩住唇鼻,笑得快沒氣了,仿佛這樣能吸氧。
“喔”唱完,顧然發出猩猩般的歡呼聲。
“謝謝,謝謝大家!”陳珂笑著鼓掌。
“熄燈,吹蠟燭!”何傾顏端來不大卻精美的蛋糕。
顧然瞬間從地毯起身,三兩步邁到開關前,啪得一下把燈關了。
“快許愿!”何傾顏催促。
“我想想、我想想”
“別想了,第一冒出來的想法才是你真正的、今年想要達成的愿望,流星是不會等待你的,快!”
“我想、我想,我想發財!”陳珂把蠟燭吹了。
顧然沒開燈,徹底的昏暗中,蘇晴說:“原來珂珂也有這種世俗的欲望。”
“失望。”何傾顏嘆氣道,“心目中的女神一下子變成俗女了。”
“都是你們催我!”陳珂笑著表達不滿。
顧然把燈打開。
眾人都笑起來。
“珂珂,這是給你的禮物,祝你生日快樂,今年發大財!”蘇晴遞上裝有裙子的禮盒。
“珂珂,祝您生日快樂,今年發橫財!”何傾顏遞上裝有高跟鞋的禮盒。
“你懂我意思。”顧然說。
陳珂笑著頻頻點頭:“明白,我會努力發財的!”
“你誤會了,”顧然遞上香水禮盒、帽子禮盒,“我想說的是——茍富貴,勿相忘!”
“哈哈哈!”四人大笑。
“別人的生日,你許什么愿!”蘇晴笑罵。
“顧然果然貪財又好色!”何傾顏趁機潑污水。
“我的愿望如果要達成,證明陳珂的愿望已經達成,所以我這其實還是祝福,只是順帶祝福我自己一下。”顧然說。
他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今天該被戲耍的人又不是他。
他建議道:“陳珂,不如你現在就把我們送你的禮物穿上。”
“穿?”陳珂好奇。
“打開看看。”何傾顏笑道。
陳珂一一打開禮物,驚嘆于裙子的精美、高跟鞋的華麗、帽子的價格和香水的珍貴。
“我已經發財了!”她說。
“這可不行啊!”顧然趕緊道,“這如果算發財,我可怎么辦!”
“到底是你過生日,還是珂珂過生日?”蘇晴的意思是讓他閉嘴。
蘇晴又對陳珂笑道:“去換上怎么樣,看合不合適?”
“嗯!”陳珂也很期待。
她走進衛生間,換上裙子、高跟鞋、帽子,還噴了少許香水。
陳珂走出衛生間,略顯忐忑地問眾人:“看起來感覺怎么樣?”
“很漂亮!”蘇晴很認真地點了一下頭。
“如果珂珂你穿這條裙子催眠,男人看見你就會言聽計從了!”何傾顏說。
“太夸張了!”作為男人,顧然堅決反對,“你也要考慮到盲人、近視眼沒帶眼鏡的情況,所以這條裙子的魅力還是有極限的,但如果陳珂再說上三言兩語,又靠得近一些,除了死人,我相信所有人都會對你唯命是從。”
“話說得太多是心虛。”陳珂笑道。
“也可能是激動。”顧然反對。
然后他說:“作為在場唯一的異性,我認為你非常好看——這就是我的觀點。”
真的很美。
白色的裙子上,是幾朵繡球無盡夏,典雅又美麗;
含蓄的V領,性感又不暴露,雪白的細頸就那么暴露在空氣,顯得有些奢侈,猶如任由最貴的香水揮發;
短袖露出雪白的雙臂,恰好到膝蓋上方一點的裙擺,風情又凸顯雙腿的修長;
高跟鞋讓雙腿修長的效果更上一層樓!
她這一身打扮,如果站在海城的海邊,那么所有人都會像是到了瘦西湖說‘煙花三月下揚州’般爛大街地吟誦:“天地之間,她是第三種絕色。”
作為心理醫生,陳珂當然看出三人毫不掩飾的真心贊美。
其實她自己照了鏡子,也覺得很美,美到她不敢穿出去。
“好了,接下來就是游戲時間。”何傾顏如電影里反派般的笑起來,奈何容貌太美,反倒像是天下第一妖女用肉身勾引人。
“這次不準脫衣服!”蘇晴立馬說。
“衣服已經脫過了,照片視頻都有,還有什么意思!”何傾顏說,“要玩就玩沒玩過的、更刺激的!”
《私人日記》:八月二十六日,周一,夜,東京。
去了書店,幾乎全是日文,下次去國外再也不去書店了。
和蘇晴、陳珂、何傾顏、謝惜雅、格格去了東京塔,東京的夜景很好看,她們也很好看。
何傾顏今天穿了漢服,有一種令人臣服的魅力!
陳珂穿上我們送的禮物,也讓人同樣心動!
何傾顏、陳珂雖看在眼里,但我心依然是蘇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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