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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從箱根去京都大學大概需要四個多小時,考慮到黑田堇的謹慎風格,預計要五個多小時。
何傾顏忽然起身,坐到顧然身邊,顧然下意識躲閃,和她保持距離。
他現在也算半個‘有婦之夫’。
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從早上開始,你就沒認真讀書,而是一直盯著我們,做什么?”何傾顏問。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顧然也一直盯著她,對何傾顏他總是下意識不會太禮貌。
沒有聽見她的心聲,顯然她心口如一,也沒有在說話時想別的。
說完,她稍微停頓,換上輕松的語氣道:“但現在不管這些,開開心心地玩,治病的事情等回去再說。”
最終,在這張照片上,何傾顏笑嘻嘻地拉著顧然,蘇晴臉瞥向別處,一副男女授受不親的姿態稍微避開顧然。
他也不再繼續觀察,閉上眼睛開始休息,昨晚他也沒睡好。
(我們才不要分開。)
“我記得,”陳珂回憶道,“格格剛來的時候,顧然就懷疑徐恬、徐不恬知道誰是主人格。”
“錢被偷了?”嚴寒香笑著問。
“嗯。”顧然點頭。
“昨晚做黑龍夢了?”莊靜問。
弊端很明顯,原本他面對誘惑,還很能忍,畢竟他自己也擔心,萬一出手,對方反抗或者報警怎么辦?
沒底,心里怕,也就是有色心沒色膽。
(兩天只自慰了一次,還被你撞見了,都快想瘋了,躁狂都要發作了,今天去京都必須一個人住。)
大家都很辛苦啊。
具體如何治療,因為時間短,他們也沒什么好辦法,只是提了一些意見。
莊靜打開房門。
“不可能所有多重人格都得到醫生的治療,美國一位雙頭女性也活了下來,不反社會的雙重人格,不算什么。”顧然說。
她沒有學習過茶道,可動作極為優雅,茶道之所以會存在,或許就是為了模仿莊靜這樣優雅的儀態。
他不擔心自己過于理解格格的心理,會暴露什么問題。
顧然看向蘇晴,蘇晴笑了一下,說:“別一直站在門口了,先去食堂吃飯吧。”
顧然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京都大學吉田校區。
“是不習慣三個人一起睡吧?”過道對面的陳珂笑著說。
然而,蘇晴、陳珂想著顧然會拍,顧然想著既然嚴寒香喜歡拍,那就讓她拍。
依舊是那挺機槍,填充新的子彈,將眾人滅得一干二凈。
一行人走在校園中,不愧是海島國家,哪怕是京都這樣不靠海的城市,天空也蔚藍如海城。
何傾顏已經一把將他拽過來,讓他站在她與蘇晴中間。
“精神醫生是不會依靠欺騙來獲取病人心里話的。”顧然說。
何傾顏今天穿了黑色連衣裙,裙擺很短,雙腿是黑色長筒襪,全身只有裙擺與長筒襪之間的區域是白色。
短裙讓人想掀起,看看里面的風光;
白色區域誘人,總想去撫摸;
想用面部去感受黑色長筒襪的質感。
(爭來爭去,第一次還不是被我睡了,我就在岸上看你們斗。)
“怎么了,顧然?”嚴寒香看向顧然。
“快看那個,KON!”格格沖過去,然后在看板附近擺出拍照姿態。
“他從今天早上開始就這樣,一直盯著我們,我懷疑他是不是錢被偷了,在懷疑我們是小偷。”何傾顏摟住嚴寒香的手臂。
這時,三位大人中的黑田堇才開口:“今晚吃最正宗的懷石料理哦。”
(傻子,還不是要靠我,不過能知道靠我,也算傻得可愛)
“我也餓了。”陳珂說。
原本的預算是兩人一間,只有莊靜例外,但講座之后,黑田堇又得到一筆預算。
校園里的綠化也相當不錯,在綠化的基礎上,還有一種古色古香的美感,真正的環境優美。
“我似乎學會了讀心術。”
“啊?”格格愣了。
作為心理醫生,會點讀心術、考慮周全,不但不會被人懷疑,還會讓病人感到安心。
等他拍完,嚴寒香說:“顧然,你過來,我給你們合照一張。”
讀心術的世界真令人大開眼界。
飽滿的胸部極具存在感;
黑色長筒襪太好看了——這是顧然的心里話。
“不是我們去說服,”陳珂對格格說,嗓音輕柔,“需要你和徐恬一起去證明自己,就算雙重人格也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沒什么,我一直喜歡盯著別人看,分析他們的心理活動,立志成為福爾摩斯。”顧然說。
“我們也要評估,確認雙重人格不但不會惡化,還會讓你生活更幸福,我們才會幫你說服你媽媽。”蘇晴說。
莊靜、黑田堇被高規格地迎走了,其余人則謝絕邀請,打算自己瞎走亂逛,等演講開始自己去講堂。
“看什么啊?”何傾顏壓了聲音,聲音中帶著調侃的笑意。
“我看你們的病,”顧然笑著試探道,“干脆不要治了,等我們說服了你媽媽,你們兩個也老實點,考試的時候就讓徐恬出來,徐不恬你別搗亂。”
不過,‘她’應該不是何傾顏
也未必,他只聽見一句心聲,很可能何傾顏下一句心聲就是‘她’的獨白。
莊靜看著他。
莊靜笑了一下。
“據說早稻田大學連校門都沒有。”顧然看了不少書,“都站好了,也別再說話,拍出來不好看可別怪我。”
“跑反了。”蘇晴提醒。
對于一位盡可能想專一的人,這顯然是極大的挑戰。
(你的身材不錯,想摸摸看)
“你這兩天晚上睡得好嗎?”顧然忽然問。
這次會診,更多的是確認。
國內的少數著名大學也能達到這個水準,但更多新興的還有待努力,現在幾乎都是工業風綠化,為了綠化而綠化,不夠美。
“不是三個人的問題,是一起睡的人里面沒有顧然。”何傾顏忽然興奮起來,“今晚我們四個人一起睡怎么樣?”
黑裙下的內褲會是什么樣子的呢——這也是顧然的心里話。
在京都大學,莊靜演講的主題是《時間知覺綜合障礙》,中間穿插了古代記憶法。
對于現在的他,想知道‘她’是誰很簡單,只需要花一些時間,難的是知道后怎么處理。
病歷已經提前送到醫院,精神科也針對兩人情況開過會,有了初步預估。
酒店的女服務員穿著淡雅的和服,依舊是跪式服務,行李送到客房時,連輪子都擦干凈了。
嚴寒香才不會隨便對病人拍。
顧然意識到,他心通,算了,現在是科學社會,讀心術有利有弊。
顯然已經發現顧然的眼神不懷好意了。
“你先老實交代,為什么對我們隱瞞?”顧然眼睛盯著她。
早上起來到現在,又一直在動腦,還全神貫注盯著她們看,心里也有點累了。
“在外面轉的時候,我還想大學來京都大學,現在根本不想來了。”當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格格忍不住說。
顧然的心態已經達到‘自己崇拜莊靜不算什么,要讓世界上所有人都崇拜莊靜’的程度。
現在人多,這件事顧然也不好問得太露骨,何況他有了讀心術,他反而不太急著知道‘她’是誰。
莊靜給兩人倒了一杯茶。
束得纖細的腰令人想摟;
“我就喜歡有鏡頭語言的照片,大家的表情都不錯。”嚴寒香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笑道。
“完全贊成你的想法。”何傾顏抱著雙臂點頭。
講座結束,眾人又去京都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由精神科科長接待他們,最后由上月醫生、戶瀨醫生分別對謝惜雅、格格進行診治。
“你能看出我現在在想什么嗎?”她問。
顧然看過去時已經來不及了,聽不見她的心聲。
“總之,來日本的工作全部完成,從今晚到明天早上,讓我們盡情地玩!”格格在去酒店的車上宣布。
“真的嗎?”格格連忙問。
“沒什么。”顧然挪開視線。
等服務生跪著為顧然講解好早飯去哪兒吃、明天早上有個什么去寺廟的活動等等之后,他連行李都沒收拾,就去了莊靜的房間。
不說她那張浪漫嫵媚的小臉,她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無與倫比的誘惑力,像是一本無論翻開哪一頁,閱讀哪一段,都覺得無比精彩的。
“不怎么樣。”顧然說。
格格沉默一會兒,這次終于開口:“.你們能說服媽媽嗎?”
莊靜的演講不用多說,之前在東京大學的講座,媒體報道的標題有“屠殺”兩個字。
“好耶!”格格立馬興奮起來。
最終,東京大學與京都大學得出的結論一致:
格格的主人格不清,但兩個人格間有過交流,且共同隱瞞了這件事;
謝惜雅不能脫去校服,是對外界的抵抗,也是對自己的保護。
正打算說什么的格格,嚇得縮起脖子。
這里的輕音當然是京大輕音,不是櫻丘高中的輕音部。
“我說了,看病的事回去再說。”蘇晴的名字有多陽光,此時聲音與眼神就有多冷。
(雙重人格的人,能在這個世界正常生活下去嗎?)
主要是她對任何官方來往都沒興趣,平時在海城大學也沒人敢要求她。
“你看。”她笑著放下茶杯,“好了,我在想什么?”
作為男人,顧然下意識說:“我不用”
眾人互相對視,下一刻又同時笑起來,拿出手機給她拍照。
嚴寒香和顧然他們一起,畢竟要有一位“大人”在,看顧他們。
“出發出發!”格格牽起謝惜雅的手往前沖。
兩人坐在落地窗邊,窗外能看見鴨川,以及遠處蒼翠的東山。
“泡了溫泉、喝了酒,還睡不好?”顧然一邊思考,一邊回答,不留破綻。
也不知道是敬佩莊靜,還是怕擔責任。
這才是真正傻得可愛的傻子。
何傾顏如愿以償,自己單獨一間,今晚應該能盡情享受。
然而,照片里,格格已經是一副被綁架、強制加入輕音部的樣子
在京都住的是麗思卡爾頓酒店,出了酒店就是京都著名的鴨川。
“首先,我哪來的錢呢?”顧然像是在問自己。
“校門好小!”格格吐槽道。
據說堪比機槍,對著眾人掃射,全部橫尸當場,沒一個逃掉的。
演講就是這么有沖擊力。
吃飯之前,我找到靜姨,將新的夢告訴她。
“進來吧。”莊靜往里走,顧然跟進去,順手把門關上。
“觸發讀心術有兩個條件,第一,目標必須說話,且言不由衷;二,我必須認真看著目標——我不敢一直看著您。”
“靜姨,吃飯之前,我有件事想和你說。”顧然說。
目標不說話,顧然無法讀心。
“比錢被偷了還可悲。”格格嘆氣,看似惋惜,其實是在奚落。
“不怎么好。”何傾顏回答。
莊靜離場時,所有人都站起來鼓掌目送。
靜姨應該是故意在心里說了一句她不可能說的事情來測試我。
“哼,這是我的隱私。”格格故作傲嬌,降低這件事的嚴肅性。
《私人日記》:八月二十九日,周四,下午近黃昏,京都麗思卡爾頓酒店
初步提議,讓格格保留雙重人格。
莊靜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顧然的掌聲都被淹沒了。
如果在人的一生中挑選標志性照片,少女奔跑的姿態應該會入選,朝氣蓬勃,青春靚麗。
吃過飯,眾人去聽了講座。
顧然也閉嘴。
可現在對方的心思一目了然,完全不用再擔心什么,比如說何傾顏,只要他想,現在就可以檢查那雙夏季長筒襪的質量好壞。
(不會吧?!)
食堂飯菜寡淡,看起來就像加了日系濾鏡,讓人沒什么勁。
“你們.一個都不幫我拍啊?”格格那么陽光開朗的一個人,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她們站在校門前,顧然負責拍照。
“怎么不積極了?”何傾顏一邊鼓掌,一邊低聲對他道。
“伱不懂。”顧然回道。
并且還說,不管是診治結果,還是治療意見,都是他們的看法,兩位病人的病情到底為何,還是相信莊靜教授的判斷更好。
(想摸就摸啊,膽小鬼,裙底往下的部位,隨便你的。)
(如果他真的摸怎么辦,好興奮,好想用雙腿夾他!)
每一所大學都超過京都大學,這是中國人對中國最基本的要求,想必教育部門也應該有這個自覺。
格格立馬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行業里稱這種人為——圣徒。
應該是這樣。
不可能不是這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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