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在精神病院

第194章 【沃野·心靈世界】

第194章沃野·心靈世界

避開蘇晴的視線后,顧然再次看向被何傾顏死皮賴臉稱為媽媽的莊靜。

明明他都沒喊過!

他思考莊靜的回答,她的意思很明顯,母親希望孩子結婚,哪怕是婚姻不幸福的母親,也會催促孩子結婚生孩子,大部分原因,還是母親覺得生孩子不是吃苦,因為她不后悔生自己的孩子,也擔心自己走后,孩子孤獨一個人。

如果有不想生孩子的孩子、與希望孩子生孩子的母親,產生矛盾,這倒是可以用來緩解他們的矛盾。

“靜姨,結婚呢?”他又問,“現在很多人不結婚,不明白結婚的意義在哪兒。”

說完,他先對蘇晴解釋:“我想結婚。”

“不用和我說。”蘇晴道。

“我想和你結婚。”

“你渴不渴?”

“渴。”顧然道。

蘇晴去廚房倒水。

“我要喝檸檬水!”何傾顏喊道。

莊靜面帶笑意地注視他們,顧然有點害羞,畢竟在岳母面前調戲她的女兒。

男生就算是三十歲,在長輩面前也是‘電視里有接吻畫面要扭過頭去’的孩子。

蘇晴端來三杯檸檬水,清澈透明的水里,是新鮮的黃色檸檬片。

“結婚。”莊靜似乎隱隱嘆氣,“好處壞處都有,結不結都可以,沒有哪一方比另一方更有優勢。”

“媽媽,你后悔結婚嗎?不考慮我。”蘇晴問。

“不考慮你.結,不結,都可以。”莊靜回答。

“你不喜歡蘇叔叔嗎?”何傾顏好奇道。

“喜歡啊。”莊靜笑起來,“不喜歡怎么會和他結婚呢?只是,也沒喜歡到一定要和他結婚的程度,只是喜歡他,他又合適。”

“不想在婚姻上浪費太多時間?”蘇晴疑問句中帶著肯定。

“嗯。”莊靜沒有否認。

“和我媽媽一樣,”何傾顏說,“她也是為了研究自己的特殊能力,再加上看我爸前途不錯,又很忙沒時間煩她,就結婚了。”

“老一輩人好像都是湊合。”顧然道。

“你說什么?”何傾顏笑起來,“‘老一輩人?’”

“上一輩!”

“措辭要嚴謹,不然小心我收你三億彩禮。”莊靜笑道。

“那——現在彩禮多少?”顧然很認真地在問這個問題,雖然他知道莊靜不會為難他。

“你還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蘇晴道。

“彩禮多少,蘇晴自己說了算。”莊靜笑著說。

“多少?”顧然問。

“三百億。”

“如果伱能現在立馬拿出手,并且不欠債,三萬就夠了。”蘇晴端著檸檬水笑道。

別說三萬,顧然三千都沒有啊!

“三萬都沒有的話,有點不太行啊。”莊靜哈哈笑道。

“我只要三千。”何傾顏笑盈盈說。

“你連三千都沒有?”莊靜問顧然。

“靜姨,這不是有沒有三千的問題。”

“那你有沒有三千?”

顧然還沒回答,蘇晴、何傾顏已經開始笑了。

“.沒有。”顧然回答。

“你來之前,不是說你有幾萬塊錢嗎?”莊靜笑道,“全捐給劉曉婷了?”

“畢竟我是醫生,而且不知道我會這么快就需要這筆錢。”

“你不捐,彩禮就是三十萬。”蘇晴說。

“說起來,”莊靜道,“香香都給你買了衣服作為見面禮,我也應該給,本想給你買輛車,但我看你更想開蘇晴的車,不如,就給你三萬?”

“靜姨,您對跪謝禮、晚輩給您磕頭這些封建禮儀排斥嗎?”顧然說。

“哈哈”三人都笑起來。

蘇晴笑罵:“你用我家的錢娶我,多少我都不會答應!”

“那他不是完了?”何傾顏說,“他領的工資也是你們家的錢!”

“該點外賣了。”莊靜對蘇晴說。

“又是我點嗎?”蘇晴頭疼,從小到大,大多數是她點外賣。

莊靜讓她點自己喜歡吃的,一開始還好,時間久了,蘇晴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么了。

“今天想吃家常菜,”莊靜說,“排骨燉蘿卜。”

“我想吃魯菜,油爆螺片,再點一份爆炒腰花,給顧然補一補。”何傾顏說。

“謝謝你的關心,但我還沒虛弱到需要吃腰花。”

“你想吃什么?”蘇晴問他。

“上次的魚香蝦皇扒豆腐,挺好吃的。”顧然道。

烹飪這道川菜的師傅,據說在成都香格里拉大酒店擔任過大廚。

“香姨回來了嗎?”蘇晴一邊下單,一邊問她媽媽。

“回來,我有事和她商量,她也想陪陪她的寶貝。”莊靜說。

蘇晴多點了幾個菜,備注好送上門的時間。

嚴寒香回來時,既有家常,也有精致烹飪的菜肴,恰好擺在桌上。

“都回來了?”她體似春風,嗓音香甜美滿,令人側目。

“媽媽,我好想你啊,寶貝我差點死在雪崩里。”何傾顏摟住嚴寒香體度端莊,但身材艷麗的身體。

何傾顏自己也不遜色,所以顧然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誰。

“雪崩?你們不是去露營嗎?”嚴寒香不解。

午飯吃完,嚴寒香也了解他們的經歷。

“你之前對我說的,我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應該可行。”嚴寒香說。

“考慮什么?”何傾顏問。

“開設一門超心理學。”嚴寒香解釋。

“國外其實早就有超心理學,但更多的是希望并且證明超心理學的存在,而不是研究已有的超心理學。”莊靜說。

“超心理學?我做學生?”顧然道,“靜姨您不是說,我的事情不能讓外界知道嗎?”

“和你無關。”莊靜說。“只是讓香香出面,提醒國家留意這方面的人才,以免在國際上落后——對你的研究,有我和香香就足夠了。”

“以后喊我老師。”嚴寒香笑著對顧然道。

“嚴老師。”顧然也笑起來。

“那我算師姐,還是師妹?”何傾顏問。

“顧然今天才入門,你當然是師姐,不過他年齡比你大,所以你既是師姐,也是妹妹。”嚴寒香說。

何傾顏有多喜歡亂來,眾人都知道,這樣的雙重身份最合她的心意——她躍躍欲試的表情已經證明一切。

“說要研究,可該從哪里開始著手呢?”蘇晴問。

從未出現的事物,研究起來很有意思,但也理所當然的困難。

“暫時只能先收集資料,積累經驗。”嚴寒香說。

莊靜道:“顧然的能力還未完全展露,或許過一段時間,他自己就能分辨夢境是普通的夢,還是黑龍夢;

“也能像我們掌握心靈世界一樣,掌握黑龍夢,將其對外界開放。”

“我會努力的。”顧然說。

“你知道怎么努力?”蘇晴問他。

“我會努力自我催眠,爭取夢見你。”顧然道。

蘇晴:“.”

“然后使用曲柄牧杖,和你一起去尋找靜姨的心靈世界。”

“師弟,不找師傅,不找我,去找別的女人,屬于叛教,要被廢除手腳,逐出師門的。”何傾顏說。

“我還沒去過香姨的心靈世界。”顧然道。

“正好午睡,我和小靜要在我的心靈世界里測試手蛤蟆和女亡人。”

女亡人和顧然的取名一致,但蛤蟆不是老蛤蟆,是手蛤蟆。

顧然對蛤蟆說一聲對不起,畢竟他并不清楚蛤蟆的年齡,卻認為它是老蛤蟆。

手蛤蟆才是貼切的、寫實的、不弄虛作假的、沒有私人情緒的。

這么說,絕不是因為手蛤蟆這個名字是莊靜取的。

眾人一起去二樓莊靜的房間。

顧然第一次來,當初蘇晴帶他參觀也沒進去。

房間的面積不用說,整個二樓就兩個房間,占地可以用‘廣闊’來形容。

房間分為臥房、小臥房、兩個書房、衣帽間、衛生間、靜室、保險室。

“為什么有兩個房間?”顧然好奇。

“我工作忙的時候,蘇晴爸爸先睡,忙完我自己睡小臥室。”莊靜解釋。

眾人走進靜室。

室內陳設很簡單,有三分之二的地面略高,上面通鋪似的放了四張床墊,不過比通鋪高級得多。

“顧然,你自己去拿一床墊子,你睡中間。”莊靜說。

“兩對母女.”何傾顏話沒說完,被她媽媽看了一眼。

嚴寒香從沒表現出她的威懾力,但何傾顏只要聽見蘇晴要找她告狀,立馬變成八音盒,讓唱歌才能唱歌,讓跳舞才能跳舞。

不過她的行動力,顧然毫不懷疑。

當初她只是懷疑,便用香水“夜襲”他。

一旦讓嚴寒香認為,何傾顏的輕躁狂有加深的趨勢,恐怕也會立即采取措施。

顧然從柜子里抱來輕薄的墊子,這時候莊靜她們也動手把中間位置騰出來。

門被鎖好,層層鐐銬落下,極有機械感。

眾人脫鞋上了小平臺,各自睡一張床,挨著顧然的是嚴寒香和莊靜,在外面的是蘇晴、何傾顏。

躺在兩對母女中間,顧然沒有想入非非,影響入睡。

有莊靜在,他的品德就像san值一樣不會降低,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嚴寒香的心靈世界。

在《山海經》中,‘沃野’物產豐富,風景優美,數不盡的奇珍異寶,像黃金樹、旋丹花等神奇植物更是隨處可見。

西方的天堂都比不上,畢竟天堂不過四季順和,河里淌著牛奶和蜜糖。

這算什么?

中國的河里流的是忘川水,喝了上帝是誰都不知道。

找塊石頭睡覺,結果是三生石,做夢夢見自己前世是頭豬,這輩子是女人,下輩子是男人。

會不會有心理障礙先放一邊,至少忘川水的毒解了。

沃野·心靈世界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神奇,但不一定安全。

“別出去。”一進來,嚴寒香就說,“花園內中了毒,我還能救你們,出去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竹子做的籬笆圈了一塊地,里面有一座石屋,石屋門前有有個石盆,還有一個同樣是石制的搗藥杵。

此外便是各種花。

說是花,開得卻不是花朵,而是一種種事物,比如說蟲子、樹木、泥土、河水等等。

顧然看得目不轉睛又眼花繚亂。

“平時媽媽你不是不允許我們來你的心靈世界嗎?”何傾顏問,“是打算給那兩頭怪獸灌藥?”

嚴寒香輕輕點頭。

這里相當于嚴寒香的私人實驗室。

籬笆內是她已經掌握的原材料,而籬笆外,是她記住的但還沒有掌握的。

凡是能被她記住的,必有特殊的地方,不一定會危險,但就像忘川水、三生石一樣,會有別的作用。

比!如!說!

顧然的體味。

那是她感覺中的氣味,就算嗅覺一般的普通女性也能聞見,一旦聞了,怎么可能不出事?連她都失控。

嚴寒香采摘了數十枚花朵,用石臼搗碎。

“這就能煉制成香水了嗎?”顧然好奇道。

“能這么簡單做出來的,要么是我現實中的研究成果,要么是在夢中已經完成的。”嚴寒香笑著解釋。

“不知道我以后有了心靈世界會是什么樣。”顧然羨慕又期待。

“說不定全是莊靜。”嚴寒香笑著調侃。

“心靈世界和‘人生追求’、‘心安’有關,或許有我,但不會全是我,不然小然早就有心靈世界了。”莊靜說。

“你的靜姨不是你的人生追求?不能讓你心安?”何傾顏問。

此女其心可誅!

“我的人生追求是讓靜姨滿意,只有靜姨對我滿意,才能讓我心安。”顧然回答。

頓了一下,他又說:“但我必須說實話,這是之前。”

“之前?現在變了?”蘇晴笑著問。

“沒變,只是追求的多了;必須做好更多的事情,才能心安——比如說治好每一位{靜海}的病人。”

“‘追求’怎么不舉例?”何傾顏問。

“我勸你謹言慎行。”顧然道。

“媽,你看,師弟他一點也不尊重我!”

“這是關系好的表現。”嚴寒香敷衍自己寶貝女兒一句,看向莊靜。

也不見莊靜的心墻,山丘似的蛤蟆在院子里從無到有。

手蛤蟆已經沒有漂流教室時的理智,完全變成混沌無意識的怪獸。

嚴寒香將制作出來的香水遞給顧然。

“放在它鼻子前,讓它聞。”她交代道。

“為什么讓顧然去?有危險嗎?”蘇晴下意識問。

不等眾人詢問,她自己略微紅著臉解釋:“我只是好奇。”

“嗯,好奇。”嚴寒香笑道。

“蘇晴擔心的也有道理,香水如果讓手蛤蟆恢復理智,會忽然襲擊。”莊靜說。

“你也控制不住?”嚴寒香問。

畢竟手蛤蟆已經被莊靜收服。

“以防萬一。”女王從虛空中浮現,一只手按住手蛤蟆。

《私人日記》:九月八日,周日,晴,沃野·心靈世界

第一次進入香姨的心靈世界,大開眼界。

蘇晴這個小魔女,明知道我沒有三萬,還這么逗我!

何傾顏的害我之心不死,我寢食難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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