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讀我心后,炮灰人設崩掉了

第七十三章 你要養那個狐貍精的閨女?

第七十三章你要養那個狐貍精的閨女?

“她想去哪個觀里求平安?”

紀氏心中暗喜,臉上看去卻是依舊平靜無波。

越是沉不住氣,便越容易露出馬腳。

婆子回憶了一下,告訴紀氏:“柳姨娘說,不必去大廟大觀的,怕反而折了晚晚小姐的福分。聽說清心觀祈福就不錯,讓人去那里就好。”

果然是清心觀!

“告訴柳氏,這事兒我允了。今兒,你也去請大夫給她瞧瞧吧。”

聽著紀氏聲音冷淡,婆子便猜到了她對燕晚晚定是不喜的。也難怪,再賢惠的女子,對一個日日挑釁自己的妾室的女兒,也難喜歡起來吧?

可惜了那孩子,聽說和皎皎小姐同日生的呢。

看看皎皎小姐白胖可愛的模樣,再想想燕晚晚那副面黃肌瘦的樣子。婆子在心里頭嘆了口氣,離開了牡丹園。

夜色濃重起來,悶熱的暑氣透過窗紗進了屋子,仿佛在醞釀著一場大雨。

棠蕊梨蕊指揮著小丫鬟們將冰盆搬進了屋子,燕皎皎才覺得身上清爽了起來。

娘親,清心觀和清心寺是一個地方嗎?

燕皎皎忽然想起來,柳心月送她玉佩那次,她被玉佩影響整個人如在火中,難受得不行。大哭之際,仿佛聽見了紀氏提起清心寺。

“自然不是。”

紀氏告訴燕皎皎,“京城里觀廟庵堂眾多。清心寺乃是京中名寺,雖比不得護國寺有名,但從前朝時候就已經存在,說起歷史,足有三百余年了。寺中有高德大僧修行主持,香火旺盛。清心觀其實是個近年來才修建起來的小道觀,平日里香火也并不旺。二者不過是名字相似而已。”

這樣啊……

燕皎皎沉思。

原來是個捆綁蹭熱度的。

才想到了這里,手上就是一痛。

紀氏啪的一聲,將她的手拍了下去。

“不許啃手指頭。”

燕皎皎委屈,張開了嘴。

牙床癢癢的。

紀氏掰開了她的嘴仔細看了看,牙床上光禿禿的,她放心了,松開了手。

她還以為女兒幾個月就要長牙了呢。

次日,柳心月并沒有扎眼地叫自己的丫鬟出桃花塢,而是請守在桃花塢外面的一個王婆子去清心觀里,為燕晚晚求平安符。

“王婆子?”

紀氏一時沒想起來是哪個。

棠蕊提醒她,“就是原先在芍藥居里當差,管著漿洗的那個。后來姑奶奶出閣了,她就被分到了春暉堂。不知怎的,去守著桃花塢了。”

陳嬤嬤一拍手,“原來是她啊,調三斡四欺軟怕硬的。”

紀氏點點頭。

老夫人的人,這就對了。

前幾天老夫人因燕雙雙和離,絕食抗議哪。她對周嬤嬤說了那幾句話,驚得周嬤嬤立刻告訴了老夫人。

老夫人當天晌午就吃了兩大碗飯,生怕她趁著燕鴻飛病倒稱霸侯府。

這幾天里,將一個婆子打發到桃花塢去幫著柳心月,想來是老夫人又要玩制衡了。

紀氏嘆了口氣。

燕皎皎也跟著嘆了口氣。

她這老祖母啊,學什么不好,偏偏總想在內宅里玩制衡。讓一個賣身契都在她娘手里的賤妾,來制衡她娘?

到底是咋想的?

晃了晃腦袋,燕皎皎不太能理解春暉堂里那位老太太。

王婆子是頭半晌去的清心觀,直到了后半晌才回來。

“王婆子去清心觀,也如平常人一般磕頭上香的,最后從個約莫四十多歲、相貌平平無奇的黑須道人手中接過的平安符。”

陳海一直跟著王婆子,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燕皎皎:“……”

海舅舅真是厲害……

黑須道人,四十來歲,相貌平平無奇……丟到人堆里他自己都未必能認出來吧?

陳嬤嬤大概也是覺得兒子這差事辦的不咋地,一巴掌拍在了兒子身上,笑罵,“你這說了,和沒說有何區別哪?”

陳海人長得憨憨的,也沒躲閃,“那區別還是挺大的。娘,我還沒說完哪。”

他繼續告訴紀氏,“那道人的臉上,長著一顆肉痦子。”

“長在何處?”紀氏忙問。

“就在嘴邊。”陳海指著自己的臉比了比。

紀氏這下放心了。

有了特點,再盯著人就容易多了。

“辛苦大哥了。”

陳海是陳嬤嬤的長子,陳嬤嬤又是紀氏的乳娘。從小,紀氏也是喊陳海一聲大哥的。

陳海抓了抓頭發,“總算沒白費一番功夫。姑娘,我已經讓小松去守著清心觀里。道人不動則已,只要他敢動,就絕對不會再跟丟了。”

說完,告辭出去了。

“棠蕊。”

紀氏吩咐,“你去告訴雀兒,盯緊了柳心月。”

從前兩次來看,柳心月但凡見了那個道人,境遇便會峰回路轉。

紀氏對于柳心月求助道人后,用什么法子挽回了燕鴻飛的心并不感興趣。

但,她留下的那枚玉佩,被紀氏埋進燕鴻飛書房的樹下后,燕鴻飛似乎就越來越有霉運當頭的架勢了。

這叫紀氏很是警惕。

不知道這次,道人又給了柳心月什么東西。

接連兩天,燕晚晚還是不分白天黑夜的不停啼哭。

“是大夫開的藥方子不對癥,還是道人給的平安符沒起效?”

紀氏自言自語。

或許這也是一種計策?

燕皎皎挖掘自己所能想到的為數不多的宅斗手段。

喝湯藥,求平安符,燕晚晚都好不了的話,那若還是一直關著她們,紀氏這個做嫡母的,是不是過于苛刻了些呢?

燕皎皎托著下巴,覺得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柳心月又不是傻白,怎么會用這種粗陋的手段玩宅斗?

沒想到,紀氏卻是若有所思。

“倒也不是沒可能。”

燕皎皎眼睛瞪大,肉手放了下來,目光灼灼等她娘給解釋一下。

紀氏摸了摸女兒柔軟的一腦袋小黑頭發,“柳心月當務之急,是要能夠自由走動。人被關在桃花塢里,她就是有千般手段也使不出來。讓孩子一直病著,是走出桃花塢最簡單的法子。”

紀氏嘴角一勾,叫了陳嬤嬤進來。

“嬤嬤,你走一趟桃花塢。就說,燕晚晚生病,都是柳氏照管不經心之故。現下就把燕晚晚挪出桃花塢,送到……送到我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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