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牛二。”
老師點名聲響起,柏聆被身旁人晃醒。
看著眼前熟悉的同學,柏聆一陣恍惚。
自己這是?重生了?
自己上一秒還在被垃圾鬼啃食,痛苦貫徹全身。
臨死前最后一眼,只能看到那所謂的家人和朋友得意怨毒的目光。
“柏聆?你怎么了?”
坐在旁邊的孫皎皎一臉擔心。
“你今天起的也不早啊,下午第一節課怎么這么困?”
柏聆還沉浸在對死亡的恐懼里,直到老師喝水嗆了一下。
柏聆這才真的確信自己重生了,重生到了詭異降臨的一周前。
上輩子就是今天,下午會出現短暫的日食現象。
從日食之后,世界各地開始發生小范圍的詭異事件,但都被高層掩蓋住。
直到一周后,詭異全面降臨,生活秩序崩壞的一塌糊涂。
人類一退再退,最后只得一小片居地生活。
但也是從這天開始!
不止鬼怪,還有物品、人類也發生了變異!獲得了各種各樣的能力。
“柏聆,你怎么了?”
見柏聆呆坐在原地,孫皎皎輕輕的晃了晃柏聆的袖口。
“沒事,我還是不太舒服,我想回去睡覺,你能不能幫我。“
柏聆掩蓋住眼里的恨意,裝作難受的樣子。
她知道孫皎皎是不會拒絕的,她巴不得柏聆能逃課。
孫皎皎是柏聆管家的女兒,高中三年兩人幾乎同吃同睡,孫皎皎這才擦邊和柏聆上了一所大學。
上輩子柏聆一心只有那個未婚夫,在大學的人緣并不好,幾乎只有孫皎皎一個朋友。
直到柏聆死前才知道,孫皎皎和她未婚夫兩人從初中便在一起了。
一直在看柏聆的笑話,兩家人一齊吸柏聆的血。
在學校,孫皎皎更是暗地里裝作長久被柏聆霸凌的樣子哭訴。
導致老師和同學都對柏聆厭惡不已。
果然,孫皎皎臉上閃過欣喜,但還是猶豫勸道:
“不好吧,柏聆,你也知道這個老師他......“
這門是必修課,老師是出了名的嚴厲,只要他抓到逃課,那期末必掛科。
柏聆和導員的關系也不好,請不到假期。
所以柏聆這才在孫皎皎勸說下不顧發燒也要來上課。
“我真的難受,這也點過名了,又是最后一排,我給你買了個包,最新款!”
柏聆拋出誘惑,孫皎皎果然答應。
“那,那好吧,你快些走。”
孫皎皎理了理頭發,拿起書本走到講臺旁詢問問題。
借著孫皎皎的遮掩,柏聆飛速從后門溜了出去。
柏聆并沒有離開,而是躲在門外偷偷觀察著教室內的動靜。
孫皎皎見柏聆溜出去后,神色一喜,但很快變得猶豫顫抖起來。
止不住往柏聆座位上瞧。
很快老師發現不對勁,詢問孫皎皎。
孫皎皎只低著頭,眼眶通紅,怯懦說道.
“沒,沒有事。”
邊說話眼神還小心翼翼的往后排瞧。
很快班上一直追求她的男生說道:“老師,柏聆好像不在。”
聽到這句話,孫皎皎有些顫抖說道:“柏聆她不舒服,回去了。”
老師聽到這里,大聲拍了一下桌子,拿起點名冊重新點了一遍。
全班只少了柏聆一人,老師怒罵:
“逃課就是逃課,還扯什么不舒服,你也不要為她遮掩,帶話給她!不想上課那以后就別上我的課了!”
班上有些人幸災樂禍嗤笑出聲,孫皎皎裝模作樣為柏聆說了兩句好話,便也沉默著坐在了第一排。
柏聆看到這里翻了一個白眼,轉身下了樓。
剛剛她還抱有一絲僥幸,覺得這只是個夢,不是現實。
現在只覺得可笑,孫皎皎的演技那么差,自己上輩子究竟是蠢成什么樣子了?
才能被這幾人耍的團團轉。
柏聆并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走到了學校后面的街巷。
上輩子,這所學校也算是比較出名了,不僅是詭異最先降臨的地方之一。
全校半數人都發生了異變,而其中最有名的除了宿舍旁的樹林就是這里了。
柏聆循著上輩子的記憶,走到一家當鋪。
這里出了一個能在世界上都排的上名的異變武器。
還是罕見的無屬性無污染,也不會對使用者造成影響。
就是沒有攻擊性,所以也只能算得上中等。
柏聆走到當鋪,老板正無聊的追著劇。
“這樣子的項鏈有沒有?”
衛扭舉起剛剛路上臨時在手機畫的草圖。
“有是有,不過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這個價錢嘛......“
“你盡管出價。”
“三十萬!”老板豎起三根手指。
“行,卡號我轉你。”柏聆拿出手機,爽快的轉了三十萬。
老板拿出一個紅木格子,里面是一串項鏈。
金色鏈條,中間是一顆碩大的紅寶石,但都是假貨。
要不是因為年代久遠,老板也不會一直好好保存著。
上輩子這串項鏈在初期并沒有多出眾,只是有個十平方米的空間。
老板又覺醒出其他能力,便把這串項鏈拍賣。
孫皎皎并沒有覺醒能力,整日擔驚受怕的。
柏聆便花了三千萬買下項鏈送給孫皎皎用來防身。
但隨著時間推移,項鏈的作用也顯現出來。
空間會隨著時間變化而緩慢變大,不僅可以保鮮,還能容人進去躲避。
甚至空間里有個小水泉,那里面的水甚至可以輕微消除鬼怪對人類的影響。
柏聆忍著頭疼收好項鏈,去了宿舍樓后面的樹林。
日食過后,這里是學校第一個發生異變的地方。
上輩子傳聞這里有個極其強大的武器。
但等人們知道這里的消息時,為時已晚。
這里鬼怪早已發展起來,前后幾十波人進來后就再也沒有出去。
柏聆的頭越來越疼,日食也慢慢開始。
柏聆知道這是自己要覺醒能力了,并沒有過多在意。
現在她只想去那個小樹林碰碰運氣,趁著初期,或許能得到那個武器。
柏聆走到樹林最深處,頭疼的幾乎站不起來。
上輩子沒有這樣,上輩子只是輕微疼痛,忍忍就過去了。
難道這次出了什么變化?不過柏聆是開心的,疼痛越強,就代表覺醒的能力越強。
柏聆倚靠在樹干旁,日食已經要完成,她的腦袋已經疼的幾乎要炸開一樣。
天空變黑,樹葉沙沙作響。
柏聆意識模糊之際,只感覺依靠的樹干變成一個溫暖的懷抱。
溫潤的少年音在耳畔響起:“你好,我的朋友,這個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