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審判:萬人厭才是真白月光

第十九章 蘇云鸞被訓

衛扶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秦鈺。

秦鈺自然也看出她的意思,看向衛扶鳶的目光滿是不贊同。

作為哥哥,為妹妹說話,不是應該的嗎!

那位長老被反問的啞口無言,臉色通紅。

若是他真的有什么能耐,或者為宗門做了很厲害的事情,當然能夠毫不猶豫的說出來。

可問題是,他沒有。

此人不過仗著年輕時候天資好,被青云長老的師兄收為弟子,又活的久,加上不算差的實力,在宗門成為德高望重的長老。

實際上,此人對宗門的付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不過衛扶鳶并不與他計較。

誰會計較一個已經在自己手上死過一次的人呢。

衛扶鳶看他,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阿鳶,不許對齊長老不敬。”衛之境沉聲,面露不滿。

衛扶鳶轉頭看向衛之境,模樣天真,“為何?天云宗齊長老尚且沒有為宗門付出過什么,他想讓我為天云宗付出,我為何不能反駁?”

衛之境的語氣微松,卻是理所當然道,“你作為我的女兒,為宗門付出,是職責所在。”

衛扶鳶卻笑了。

“衛宗主,你我今天,不過是第二次見面,你一沒養我,二沒教我,第一次見面先不分青紅皂白訓斥我一通,第二次見面就提前把我的未來安排好,未免太可笑了些。”

秦鈺放下心來,還擔心衛扶鳶會被為難,卻沒想到,他妹妹和他一樣聰明。

看這伶牙俐齒的小模樣,怎么看怎么討人喜歡。

青云長老也摸摸胡子,笑的開心。

他也附和著出聲道,“小阿鳶說的沒錯,衛之境,你想占便宜,也要問問老夫才行。”

其他長老護法等人面面相覷,所以,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天云宗有自己宗門的絕世天才,結果這天才,好像對他們宗門的印象很差。

這可如何是好。

場下眾弟子也竊竊私語,這大會遲遲不開,反而在說著什么他們聽不清的事情,場面看起來好像也僵持,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阿鳶,你怎么可以這么說?你難道還要和姨丈作對嗎?姨丈可是你的親生爹爹。”蘇云鸞開口,模樣滿是不贊同,像是個姐姐一樣責問又嘆氣,好像面對著一個叛逆不聽話的妹妹。

前世總是這樣,蘇云鸞總是會用各種話讓周圍人對她的印象差一點,而她剛開始聽不出來言外之意,還以為蘇云鸞是真的在教導她。

后來,她努力為自己爭辯,可是沒人聽。

再后來,她已經懶得否認反駁。

只不過現在,衛扶鳶不是那個被人隨心所欲安排的五歲幼童了。

她反駁,“我如何作對了,難道我連實話都不能說嗎?”

“蘇云鸞,你管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平白無故給我扣上一個與親生父親作對的帽子,你是真的蠢,還是挑撥離間?”

“衛長平慣著你,聽你的話,可不代表我和他一樣蠢。”

“衛扶鳶。”衛長平快要被氣死了,平時怎么不知道她真的伶牙俐齒。

他這妹妹,當真是讓他長了見識。

衛扶鳶看過去,“做人不要這么自私,不需要我的時候把我當做拖累,需要我的時候,就理所當然的要我付出。”

“哈哈哈哈哈,小阿鳶說的好。”青云長老大笑出聲。

接著,他看向蘇云鸞,眼神冷下來,“若你不會說話,這宗門有的是人能教你規矩。”

“作為孤女前來投奔,不要仗著宗主之子對你好,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主人。”

“小阿鳶是我護著的,老夫就在這里看著,你們誰敢欺負小阿鳶,當老頭子死了不成?”

蘇云鸞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與之對比的是那通紅的眼睛。

衛長平還未來得及心疼,就又聽見青云長老的話。

“先撩者賤,自己先招惹,卻承受不住后果,若你只知道哭哭啼啼,日后還是待在自己住所別出來的好。”

“修煉之人,少有平穩,別把你這哭哭啼啼的習慣帶給宗門,讓那些年紀小的弟子覺得,受點委屈哭一哭,就能得到好處。”

剛開始,還有人覺得青云長老這樣說一個小姑娘有點過分,小姑娘哭的有些讓人心疼。

但是,青云長老這話一說出來,立刻讓人反應過來,宗門也不是沒有和蘇云鸞一樣年紀甚至比她年紀更小的弟子。

修煉之路,并不平坦,受傷受罰也是家常便飯,從來沒有一個弟子像衛扶鳶這樣哭哭啼啼。

衛之境也臉色不好看,不過這次是因為蘇云鸞。

衛扶鳶再怎么樣,也是他的女兒,衛扶鳶若是出錯,也是丟他的臉。

如今方才第二次見面,他還沒有想好如何與衛扶鳶相處。

衛扶鳶性子倔犟,又不肯與他好好說話,但她的天資著實好,他想著以后好好對待衛扶鳶,讓這個女兒心甘情愿留在宗門,青云長老和秦鈺也挑不出什么錯來。

卻沒想到,蘇云鸞竟如此事多,還搶先一步替他管教起衛扶鳶來,沒看他這個當父親的都沒說話嗎?

如今可倒好,被蘇云鸞一句話,就把衛扶鳶搶先一步推到了和他對立的局面上。

日后再想好好與衛扶鳶說話,恐怕會更加困難。

衛之境本來還是很喜歡這個兒子待見的妹妹的,如今心中也不免生出埋怨,對蘇云鸞也沒那么喜歡了。

天資不夠,又多事,還讓衛長平如此聽她的話,這蘇云鸞,也是個麻煩。

衛長平忍不住想要為蘇云鸞辯駁,卻被衛之境一個眼神,把話收了回去。

“阿鳶所言極是,是爹爹不好。”衛之境放緩語氣,把錯誤歸結到了自己身上。

這樣一來,剛剛蘇云鸞那一番話,只會讓她成為一個笑話。

“你知道就好。”秦鈺輕哼一聲,把衛扶鳶抱起來。

“今日之事,隨便你們之后怎么樣,小阿鳶今日受了太大的委屈,就不參與了。”

“以后在宗門,她就只是我秦鈺的妹妹。”

“別想用什么身份來困住小阿鳶。”

說完,他抱著衛扶鳶走到青云長老身邊,“師父,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