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葫劍仙

第七十五章 暗中觀察

南宮小梅臉色一沉道:“大家同為西南四宗,如今聯盟在即,范公子又何必咄咄相逼呢?”

“哈哈,西南四宗同氣連枝,若是我等再結姻緣,共修百年之好,豈不是親上加親?只要我等同心協力,將來在整個趙國也有立足之地的。”范尋梅臉色絲毫不變的說道。

“親上加親?同氣連枝?只怕是你們譚山宗想謀我們的暗器毒藥吧!”南宮小梅還沒說話,一旁的岳小竹卻冷哼道。

栗小松也忍不住開口叫道:“沒錯,你這人面獸心的家伙。小松我用鼻子都能聞出味來,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別想打小梅姐姐的主意!”

“哼!”

范尋梅將折扇一收,臉現陰沉之色,“我范尋梅乃是譚山宗開山老祖的嫡孫,難道還配不上你們聞香宗一個區區內門弟子嗎?”

“我聞香宗在趙國建宗至今,都是自食其力,并非靠與別派聯姻而過活的。公子若是要做生意,我們敞開大門歡迎;若是再提這結親之事,我想以后也沒有見面的必要了。”南宮小梅向其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可知我家老祖在上個月前已經突破至聚元境了!算算日子,恐怕今天已經在去貴宗提親的路上了。就不知你師傅有幾個膽子,敢拒絕我家老祖的登門提親?”

“原來如此。”南宮小梅點頭道:“譚山老祖突破至聚元境,晚輩們倒要恭喜一下了。日后若是有暇,必當攜禮拜訪。”

范尋梅爆出老祖晉級聚元的消息,卻沒看到南宮小梅如預料中的驚懼之色,反倒是一臉淡定,心中不由得有些納悶。

“不管那么多了,今日先將此女拿下,待得生米煮成熟飯,還愁他聞香宗不答應嗎?哼,要不是此女體質特殊,可以輔助雙休男子修行,我又何必如此大張旗鼓。”范尋梅心道。

他心中念頭急轉,忽然陰陰笑道:“南宮小梅,你若乖乖聽話,我日后還可好生待你。若是抗逆不從,我保證讓你受盡凌辱。”

“喲,狐貍尾巴這么快就露出來了!剛才還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你們譚山宗一個個都是變臉怪啊!”栗小松在一旁叫道。

“哼,我待你如上賓,你卻視我如敝履。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無情無義了。”范尋梅冷哼一聲道:“狗叔,你幫我料理那兩個小雜碎,南宮小梅交給我,我要親自教導她何為夫君朝綱!”

在范尋梅旁邊的佝僂老者,此前一直是耷拉著眼皮,仿佛站著睡著了一般。

此刻聽到范尋梅的命令,兩眼驟然睜開射出一道精光,一身練氣七層的修為顯露無疑。而那些藍衣修士也各自分散開來,隱隱將三女圍在中間,顯然是為了防止她們走脫。

“這兩人實力都不可小覷。小竹,等會打起來你護住小松,自個找機會逃跑。姐姐我自有辦法。”南宮小梅嘴唇微動,低聲向岳小竹說道。

然而還不等岳小竹回應,范尋梅已經疾沖過來,朝南宮小梅一掌拍出,

“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三女只覺一股澎湃巨力向她們涌來,竟然有種山岳臨身的錯覺。

南宮小梅當先一步跨出,將兩個師妹擋在身后,同時紅袖一揮,一道紅光從她袖中飛出,沖著范尋梅射去。

那紅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滅,前進的同時還兀自旋轉不停。范尋梅不敢怠慢,改掌為拍,左手向前猛的一拍,一股沛然巨力由上而下,將紅光生生壓低兩寸。接著腳尖一點,向后急縱,堪堪避過紅光。

那紅光一擊無果,在空中一個回旋,又重新飛回南宮小梅身前,在其頭上翻飛不停,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柄雕花匕首。

“哎喲!不得了了,是,是....妖......”

“噗通!”一聲。

卻是梁言伸手將客棧掌柜打暈了,此人一介凡人,眼見眾人斗法,早已顛覆其認知,趁著他還沒有尖叫起來,梁言果斷一掌劈在其后腦勺上,自此耳根才算是清凈了。

他將客棧掌柜移到一邊,自己獨占窗口,暗中欣賞這一出戲劇。

“幫肯定是要幫的,只是我此刻出手,那栗小松等人未必領情。不如等她們不敵之時,我再上場救火,倒時便可開口向她們索要‘醉人香’了。”

他心中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仿佛已經看見“醉人香”在向其招手。

“倉啷!”

南宮小梅與范尋梅交手的同時,岳小竹也拔出長劍,不過其對手卻不是范尋梅,而是跟在他身旁的“狗叔”。

那狗叔鼻子一動,似乎在空氣中嗅了嗅,拉著一張臉說道:“小娃娃資質不錯,身負金仙之體。可惜性子太倔,凡事物極必反,極盛而衰,你靈力雖剛猛鋒銳,出招卻無多少回旋余地,贏你一招半式即可。”

岳小竹臉色一驚,此人不過練氣七層而已,可只不過是鼻頭微微一動,自己底細便被其知道的一清二楚,實在是匪夷所思。

但此刻大敵當前,自然不能示弱。只聽其冷哼一聲道:“那也要閣下擋得住我的‘一招半式’才行。”

說著左手并指成劍,在長劍上一抹,那長劍立刻金光大放,劍鋒處更是鋒銳無匹,只消碰得一碰,便是精鐵也要削成兩截。

隨著長劍異變,岳小竹整個人氣勢也變,不再是那個寡言少語的少女,倒似一柄出鞘利劍。她嬌喝一聲,朝狗叔一劍刺去。

眼見漫天劍芒鋒銳,那狗叔卻仍似沒睡醒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到劍光即將臨身之時,才突然向右跨出一步,劍芒貼著他下巴胡須而過,將胡須吹得老高。

“不行不行!”

狗叔搖頭失望道:“剛猛有余,靈動不足。”

岳小竹聽得牙關一咬,又回身向其辟出一劍。

這一劍仍被狗叔閃過,他背負雙手,腳尖向下一點,整個人向上飛起。雖然沒跳多高,卻剛好躲過劍芒橫劈,接著從天落下,單腳往下一壓,居然將岳小竹的長劍壓入地底。

“差勁差勁!須知出力十分,只能用七分對敵,還得給自己留下三分余地。你一招用老,為人所制,便不得翻身了。”狗叔一邊說一邊大搖其頭,居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岳小竹劍不離手,此刻長劍被他踩入地下,仍不肯棄劍放手。反倒是漲紅了臉把劍往回抽。只是任憑她如何努力,那長劍仍是紋絲不動。

她正暗自絕望間,忽然感到劍身上力道一松,自己一個趔趄之下,居然將長劍一抽而回。再抬眼看去,卻見那狗叔耷拉著一張死人臉向后躍去。

“小娃娃,贏得太簡單就沒意思了,再來吧。”

岳小竹聽后腦中一炸,她身負金仙之體,乃是最適合修煉金系法術的體質,自小便遠超同輩修士,斗法之中無往不利。

可這幾天卻接二兩三地被打擊到,之前被相同境界的梁言輕易壓制,今天又被一個練氣7層的老頭玩弄于鼓掌之間,這如何不叫她自傲的心境受損。

她手中長劍金光再亮,一言不發的朝著狗叔刺去,招招兇狠,都是不要命的打發。

“不行不行。”

“再來再來。”

那狗叔卻從容不迫,連手都不想動的樣子,一直背在身后,不時還出言譏諷幾句。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岳小竹雖然心里氣炸,可梁言卻看出幾分門道。這“狗叔”雖然言語羞辱,但看其過招之中并無半分殺機,不像廝殺,倒似在指點岳小竹。

“此人深藏不露,不知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