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第一千二百零九章神王鼎夜間青葫劍仙竹林劍隱:、、、、、
梁言帶著皇甫奇從蛇口之下逃脫,又見天空中黑云密布,原來是樊婧的十八根千仞鎖魂鏈從半空飛來,想要套住他們的身體。
“去!”
梁言也不用自己的任何一柄飛劍,只是左手衣袖一斗,一團白茫茫的霧氣涌出,瞬間就沖上了半空。
這團白霧在半空擴散開來,分出千絲萬縷,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根根發絲粗細的銀色飛針。
每一根針尖上都散發著幽幽寒芒,無盡寒氣散發出來,周圍的空間都被緩緩凍結!
這一套飛針法寶,正是宋懷玉的“凝冰神針”!
梁言得了這套法寶之后,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只是隨手抹去了原主人的印記,幾乎都沒怎么祭煉,所以連這套法寶十分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可即便如此,這也是化劫境修士所祭煉的法寶,僅僅只是十分之一的威力,也足以匹敵樊婧的千仞鎖魂鏈!
數千枚凝冰神針飛上半空,把周圍空間全部凍結,原本呼嘯而來的千仞鎖魂鏈速度陡然減慢,變得遲緩無比。
乒!乒!乒!
一連串的聲音傳來,卻是凝冰神針盡數扎在了千仞鎖魂鏈上,白霜擴散,漆黑的鎖鏈變成雪白之色,其中有兩根居然從中折斷開來!
樊婧遠遠看見,臉色大變!
這些鎖鏈都是她祭煉多年的本命法寶,沒想到被這些飛針刺中之后,居然會變得這么脆弱不堪。
“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冰系法寶!倒是本座小瞧了你們!”
樊婧臉色凝重,再也不敢用千刃鎖魂鏈追殺二人,急忙掐了個法訣,將剩下的十六根鎖鏈盡數收回。
梁言也沒有乘勝追擊的打算,此時法訣一掐,同樣把自己的凝冰神針給收了回來。
不過樊婧并沒有放棄追殺二人的念頭。
“去死!”
此女大喝一聲,周身騰起一道道紅芒,在半空中化為一只血色大手,往兩人所在的位置一掌拍來。
與此同時,她身下的玄水冥蛇也張開血盆大口,蛇信嘶嘶作響,往兩人一口咬來。
樊婧也知道自己的修羅血神功所能持續的時間不多,所以這一輪攻擊已經用上了全力,那血色掌印的威力,比之前的千刃鎖魂鏈還要強大,也更難破解!
梁言皺了皺眉,正考慮著自己要不要繼續出手,就聽見身后皇甫奇的聲音傳了過來:
“魯兄,剛才多謝你了,后面的就交給我吧!”
聽到這個聲音,梁言原本扣在儲物戒上的手指松了松,整個人向后退了開來。
只見皇甫奇此時傲立在半空之中,雙手法訣不斷,口中念念有詞。
在他的頭頂上方,金光燦爛,一個巨鼎已經漸漸浮現而出。
那巨鼎足有十丈來高,通體金色,下有九足,上刻龍紋,周圍祥云飄飄,仿佛收聚了四周的祥瑞之氣。
“神王鼎!”
隨著巨鼎的成型,遠處的樊婧一眼就認了出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你怎么會有‘神王鼎’?”
樊婧原本惡毒的眼神,此時已經變得惶恐無比。
“‘神王鼎’是軒轅陛下親手所煉,總共只有九鼎,陛下自己有六鼎,剩下三鼎分別傳給三個子嗣,你........你不可能是大皇子,也不是二皇子,難道是.........是軒轅奇?!”
“哈哈哈!算你還有幾分眼界!”
此時此刻,神王鼎已經完全祭出,皇甫奇在半空朗聲大笑,雙手忽的向前一拍。
轟隆隆!
那金色巨鼎發出巨大的響聲,半空中好似悶雷炸響,一股磅礴的后土之力席卷而出,仿佛攜帶了萬里龍脈,山川湖海,勢不可擋!
玄水冥蛇首當其沖,巨大的蛇頭被神王鼎一撞,兩顆眼珠都要爆了出來,蛇頭更是萎靡不振,暈乎乎地向下栽落。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血色掌印也被神王鼎攔了下來。
那氣勢洶洶,以通玄境后期全力催動的一擊,并沒有撼動神王鼎分毫,反而被金霞一照,化作了一灘血霧,最后消散在半空之中。
神王鼎連破樊婧的兩大神通,此時卻沒有停下來,依舊在半空旋轉不停,只一瞬間就到了樊婧的頭頂。
“不好!”
樊婧臉色大變,她不是沒有眼界的愚蠢之輩,知道神王鼎的厲害,即便是自己有修羅血神功也抵擋不了,此時根本不敢再戰,急忙把身軀從蛇頭內部掙脫了出來。
這條玄水冥蛇雖然是她花費上千年的悠長歲月慢慢培育而成,但此刻自身性命都難保了,哪里還會去在乎這條蛇的死活。
樊婧根本看也不看底下的黑蛇,整個人化作一道紅色遁光沖天而走,瞬間就離開了數百丈之遠。
“想走?遲了!”
軒轅奇冷笑一聲,手中法訣一變,神王鼎上金光大盛,速度陡然變快了許多,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樊婧,往她頭上鎮壓而去。
“啊!”
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穿出,紅色遁光遠遠地停了下來,現出樊婧的身影,此刻嬌軀亂顫,臉色扭曲,眼中充滿了驚駭痛苦之色。
在她的頭頂上方,神王鼎放出的金光把她徹底籠罩,巨鼎猶如磨盤一般緩緩旋轉,而每次旋轉一周,都有大量的靈力和精血從樊婧體內被抽出,最后匯入頭頂上方的巨鼎之中。
“四殿下饒命,四殿下饒命啊!”
樊婧臉色痛苦,掙扎著叫道:“我知道錯了,求求殿下網開一面,我是你二哥的姨娘,你不看僧面看佛面,饒過妾身這一次吧!”
梁言一直在旁觀察,此時聽到樊婧的求饒,心中也頓時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毒婦是二皇子的姨娘,怪不得如此肆無忌憚,居然敢在廣陵城中干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
就在他暗暗思忖的時候,樊婧的氣息已經飛快下降。
她強行使用修羅血神功本來就大耗靈力,此時又被“神王鼎”不斷吸取自身的靈力和精血,體內很快就支撐不住,開始被魔功反噬!
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此女的皮膚就已經干癟了下去,原本千嬌百媚的容顏,如今變得蠟黃枯萎,而她身上的氣息也在飛快下降,此時已經到了通玄初期的邊緣,只差一步就要跌破通玄境了。
“四........四殿下,你好狠啊!”
眼看軒轅奇不為所動,絲毫沒有放棄煉化自己的念頭,樊婧的眼神又變得惡毒起來。
“你這么對我,難道就不怕二殿下的怒火?你二哥如今執掌朝政,他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定然會為我報仇的!”
“哼!少拿二哥來壓我!”
樊婧不說還好,她這么一說,軒轅奇非但沒有停止施法,反而把手中法訣掐得更急。
“父皇這些年終日閉關,不問朝事,二哥承蒙父愛,大權獨攬,卻不思如何振興軒轅城,天天只知道黨同伐異,清除異己,把好好個軒轅城弄得烏煙瘴氣!我軒轅奇雖然閑云野鶴,但也看不慣他的做法,今日此來,就是要殺一殺二哥的威風!”
隨著話音剛落,軒轅奇忽然停止了掐訣,把雙手向內一合。
轟隆隆!
神王鼎抽干了樊婧的最后一絲靈力,此時猶如一個巨大的磨盤從天而降,把樊婧的肉身整個卷了進去。
無數金光彌漫,在半空旋轉不停,樊婧瞪大了雙眼,卻連一絲慘叫都發不出,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被神王鼎的霞光攪成了碎片,連元神都沒有逃出,直接被金光收入了鼎中。
“回來!”
軒轅奇低喝了一聲,抬手一招,神王鼎在半空飛速旋轉,越轉越小,最后化為一個雞蛋大小的金色光團,向下沒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厲害!厲害!”
梁言忽然在旁拍手笑道:“魯某今日真是開了眼界!道友神通廣大,明明才剛剛進階的通玄初期,居然就能戰勝通玄后期的修士,若非親眼所見,魯某絕對不會相信!”
軒轅奇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剛剛催動神王鼎所消耗的靈力不小,導致自己有一些虛弱。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之后,方才呵呵笑道:“魯道友過獎了,我不過是剛剛突破通玄境,哪有那個實力!之所以能夠戰勝樊婧,都是仰賴了父皇所賜的法寶!”
頓了頓,又道:“魯道友,你現在也知道了,我是軒轅破天的第四子,軒轅奇。這神王鼎是父皇早年所煉,共有九鼎,威力無窮,若非靠著這件法寶,我們今日恐怕不是那毒婦的對手...........”
“不錯。”梁言并沒有反駁,而是嘆了一口氣道:“在下魯木生,一介散修,這次來軒轅域也是想觀摩一下‘文臺斗寶大會’,沒想到居然遇上這種事情,果然是人心難測啊!”
“魯道友有所不知,這惡婦乃是我二哥軒轅浩宇的姨娘,因為這些年我二哥在朝中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連帶著和他沾親帶故的人都得了勢,而這樊婧就是其中之一!她創立饕鬄商會,暗中為二哥斂財,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軒轅域的不少散修,甚至一些宗門修士,都是她的受害者!”
軒轅奇說到這里,又輕輕一嘆道:“我軒轅奇本是閑云野鶴,只喜歡四處游山玩水,不想理會朝廷紛爭,但我實在看不下這惡婦的所作所為,所以這次來廣陵城,也是為了追查她的罪行!”
“原來如此。”梁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感激之色。“幸虧殿下及時趕到,否則魯某這次就危險了!”
軒轅奇聽后,卻是把手一擺。
“魯道友言重了,其實我們兩個是互相幫襯,此事也怪我大意,沒想到這惡婦居然把修羅血神功修煉至大成,同時還有玄水冥蛇此等靈獸助陣,若非魯道友也來參加這場交流會,只怕我一人也是獨木難支了。”
他說到這里,又向梁言一抱拳,爽然笑道:“我軒轅奇喜歡云游四海,結交八方友人,道友若是看得起在下,就不要以‘殿下’相稱,喚我一聲道友即可!”
“這.........”梁言表面猶豫了一下,隨即呵呵笑道:“既然軒轅道友如此說了,那魯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魯兄果然也是豪爽之人!”軒轅奇似乎十分開心,接著又道:“魯兄在此稍待片刻,等我把饕鬄商會的修士一網打盡!”
話音剛落,軒轅奇就從袖中取出一個布袋,在半空朗聲道:“吾乃軒轅破天第四子,軒轅奇!饕鬄商會殘害散修,殺人越貨,還伙同宗門叛徒盜取宗內秘寶,堪稱罪大惡極!如今商會會長樊婧已經被我誅殺,不相干之人請退到廣場一邊,所有商會修士立刻束手就擒,可免死罪!”
他在聲音里面用上了神通,猶如雷霆滾滾,震人心肺。
底下的一眾修士,其實早在看見饕鬄宮異變的時候就想離開此處了,奈何這里的整片空間其實都是由樊婧的法寶構筑,沒有她的允許,誰也無法離開此處。
如今樊婧被軒轅奇打殺,那件法寶自然也就歸了他,在場的商會修士一個也跑不了,要么選擇殊死一搏,要么乖乖投降。
聽說投降者可免死罪,這些人也就熄了反抗的念頭,饕鬄商會大概兩百多個修士,此時全都乖乖站在一起,任由軒轅奇的布袋放出一道黃芒,將他們全都卷了進去。
等這些修士被吸入布袋之后,軒轅奇扎緊了袋口,重新收回了袖中。
黑石廣場上,剩下的修士,都是來饕鬄商會做交易的。而且這些人大都是有些身份背景之人,樊婧暫時還不敢動他們,所以才沒有叫到饕鬄宮去。
不過現在他們也知道了樊婧的真面目,沒有一個人會為她打抱不平。
“原來是四殿下,多謝出手,我等識人不明,差點信了這個妖婦。”人群之中,一個寬袍中年人向他拱手謝道。
“是啊,是啊!我等也是利令智昏,居然相信這種暗市,今日死的是那些散修,以后可就說不準是誰了。”另一個修士也急忙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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