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撿垃圾修仙,帶飛全宗門

第32章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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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今朝這么說,云華終于是不裝傻了:“賣?原來師妹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云華伸手從那小山上取下一顆球放在手中把玩。

無極宗確實是窮,但這么久以來并不是完全沒有解決之法。

都說這劍修是最窮,丹修卻是最富有的。

凌子晉平日里沒個正行,煉丹卻有一條準則:能炸的才是好丹藥,其余的都是廢料!

所以這么久以來,萬物閣內存了不少所謂的“廢料”,他給那位不知名弟子的也是凌子晉口中的“廢料”之一。

只是這丹藥大多是賣給修士,他們無極宗一不出門二跟十大宗有仇,而又因著十大宗占去絕大多數資源,小宗門跟散修也寥寥無幾,所以干脆就沒動過這個念頭。

反正衣服洗洗還能穿,辟谷后也用不著吃飯,要啥就去后山挖,主打的就是一個田園生活自給自足。

不過...要是能有錢,誰也不會拒絕不是?

只可惜小師妹說的也確實是個問題。

一旁的凌游思忖了片刻,道:“師兄的這些話本子,我大多都是在同一人手上買的,此人也正在京都,若是師妹有此想法,可以趁著這次出行與那人談談。”

可今朝還未回應,便見云華驚呼道:“同一人?!你是說那些《霸道君上紅眼掐腰狠狠愛》《被迫成婚后夜夜繾綣》《冷少!輕點寵!》....都是一個人寫的?!”

我滴個乖乖。

咱師兄這欣賞眼光還怪新潮的啊。

凌游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大師兄這個德行,一臉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的點了點頭。

云華大喜所望:“好好好,不管此人同不同意,我都是要見上一見的,你們都不知道他寫的有多好!!!”

說實話,聽了云華的介紹,今朝也莫名對這個神奇的作者起了興致。

不過看云華這副興奮的樣子...她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再填一把火比較好。

今朝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讓某個狂熱粉絲冷靜冷靜:“不過今日那群弟子是怎么回事?”

她當時站在高臺上,離殿門有一段距離,只能大概看見發生了什么,卻聽不到那邊的聲音,但觀走時他們狼狽的模樣,想必也是鬧了一番的。

本只是隨口一提,誰承想云華的臉色卻忽然冷了下來,瞬間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今朝看的一愣。

云華卻只是冷笑一聲,道:“還多虧了小師妹一時心血來潮,要是不來這玉龍窟一遭,恐怕到現在我還不知十大宗已經做到了如此地步,說不定連焚湘師祖也要遭難!”

提到已經徹底消亡的焚湘,今朝的眼神也赫然黯淡了下來:“師兄此言何意?”

云華與凌游對視一眼,便將那弟子所言告訴了今朝。

雖然今朝年歲小,又是剛來無極宗,可這些事情總有一天要知道的,不管要多久,總有一天無極宗會面臨這些狂風暴雨。

比起隱瞞,將她保護在臂彎之下,她更需要的是成長。

那弟子所言并不復雜,而今朝這個外來者幾乎是一聽便知。

秘境、反復死亡、掉落獎勵...這種種加起來,不就跟玩家打副本boss獲得裝備是完全一樣的嗎?

雖說今朝從一開始就清楚的知道這只是一個游戲,而無極宗的師兄師姐們,也不過是設定好的

pc...但她從未真的將他們只當作

pc看過。

人心是肉長的,他們帶給她的感受也并非虛妄。

可直到此刻,她才終于有了些活在游戲中的實感。

如果是這樣的話,無極宗在這個游戲中又是怎樣的設定怎樣的立場,若是大師兄他們也有身死道消的一日,也會變成秘境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而無極宗又有多少先輩正在遭受此等無妄之災?

今朝深呼出一口氣,道:“那師兄們準備怎么做?那些已經參與過秘境的弟子還要放任他們繼續這么行事下去嗎?”

凌游道:“這便是問題所在了。我們無法確定有哪些人參與,就有可能會誤傷無辜之人,可若是如此般行事,又與十大宗有什么分別?”

云華望向凌游點點頭:“想要提升境界本無錯,可他們不該踩著別人的尸骨爬上去,身在大宗,他們已經享有了很多人都夠不著的優待,卻毫無一點大宗該有的氣度。”

今朝只覺一口氣壓在喉中,上不去,也下不了。

“可那個告訴師兄消息的人總該是參與過的吧?否則他不可能知道。”

云華側目看向今朝,遲疑道:“師妹想做什么?”

今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大師兄和四師兄一直待在無極宗內,所接觸的人和事都是純善的,所以他們一言一行守的皆是君子之道。

可今朝不是。

她只認做了錯事就該付出代價。

今日十大宗弟子能仗著游戲設定殺戮秘境主,她今朝又為何不可憑著系統報復回去?

她就是小心眼,忍不了一點。

馬車停了。

車廂外傳來一陣輕叩門板的聲音。

“殿下,還有二位小道友,驛站到了,還請下車稍作休整。”

是那少年帝王身邊的隨侍。

云華驀然回過神來,輕應了一聲后,望向今朝道:“師妹想做,便去做,我和你四師兄在你身邊,無極宗也永遠會是你的后盾。”

車簾被掀開了,云華先一步下了車。

凌游也看著今朝道:“別擔心,我很能打的。”

今朝抬眸望去,鄭重的點了點頭。

少年帝王畢竟是肉體凡胎,一路匆匆趕來已費了不少心力,這回程路上自是就放松了不少。

今朝三人進入驛站,里面赫然已是被清場過的了。

那少年帝王正端坐在一桌前,手中握著毛筆,認認真真往紙上書寫著些什么,聽見他們進來的聲響,又驀然停了筆。

“先生,二位道友,隨意落座便可。”

那少年帝王落下此話后便再次執筆,卻引得今朝下意識多看了幾眼。

斯人已逝,而每一次回憶那些過往,就如同在心結上狠狠剜下一刀,面上雖不顯,但他執筆的手卻是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