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女兒身砍翻江湖

第97章 凝氣為罡,乙木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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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走了?

徐永元望著柳七逐漸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他不由得摸了摸懷中的硬物,還有一方盒子。

“等等!”

他身軀一顫,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剛剛說……那具尸體是……”

徐永元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朝著橫在官道上的那具尸體走了過去。

“這就是漠北那位兇名赫赫的毒神教教主!”

此時月光稀薄,徐永元只看見地上安詳地躺著一道黑影,左臂已經齊肩而斷,身上飄蕩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是他!”徐永元眼瞳緊縮,露出了一絲寒意。

他已經認了出來,地上的這具尸體便是一開始現身朝著自己一行襲來,并且出手就殺了一位鏢師的黑影。

徐永元回首望向了同僚尸身所在的位置,繼而想到了同僚便是死在了此人的掌下。

猶記得當時黑影出手之時掌間赤芒閃爍,的確像是“毒神”的成名絕技,赤砂神掌。

思及至此,徐永元心中已經傾向于相信柳七所說的話,地上的尸體就是“毒神”本人!

一想到剛剛來劫鏢的人就是兇名在外的毒神,徐永元只覺得一股涼氣順著雙腿沖上了顱頂,臉色不禁變得凝肅。

但頃刻間,后背刀口處的鉆心劇痛又令其緊咬牙關,亂糟糟的腦子瞬間恢復了清醒。

“若真是‘毒神’本人前來劫鏢,那剛剛那位姑娘,豈不是救了我一命?”

此念頭一浮現,徐永元不禁扭頭望向了柳七離開的方向。

柳七通往京城的小路上緩步前行著。

肩頭時不時傳來的鉆心劇痛令她秀眉微蹙,步伐也越發放緩。

毒神畢竟是成名多年的頂尖高手。

絕境之中的拼死一搏,掌間蘊含的威力之強可想而知。

盡管柳七及時以驚寂刀身護在了身前,刀身吸收了過半的掌力,但剩下的掌力也足以讓人當場斃命。

縱使沒有打在要害,也少不了一個筋骨俱毀,落下無法彌補的傷殘。

但毒神也沒想到柳七身懷乙木神訣和滄海神功這兩大絕學,并且修為距離凝氣為罡的頂尖高手只差臨門一腳。

最終柳七選擇了以傷換命,憑借著本身精純且浩瀚的真氣硬接了這一掌的同時,自己則一掌打在了毒神的心口要害。

柳七的天賦不僅在刀法上顯露無疑,從她初學摧心掌時,便發現了自己掌法上的天賦絲毫不弱于刀法。

她那一掌中兼具了摧心掌和大摔碑手兩種剛柔并濟的掌力,在毒神中掌的瞬間,他的內腑便已被柳七掌力所傷。

柳七腳步一頓,隨即一口濃血噴了出來,口中瞬間充斥著腥甜。

“呵呵呵……”她抬手擦去了嘴角殘留的血漬,眸中竟是浮出了久違的笑意,而后更是情不自禁的低笑出聲。

“哈哈哈……”

低沉的笑聲最終化作了暢快的大笑,在濃郁的夜霧之中回蕩。

毒神死了!

一個武功修為和掌力均不俗的頂尖高手。

正面交手,以刀斬之!

這世間還能有比這更暢快的事嗎?

柳七翻過外墻,落定之后望著城南的方向猶豫了片刻。

毒神的出現絕非偶然。

他與自己一樣,也是沖著長風鏢局的鏢物而來的。

只是柳七不確定毒神究竟是為了十粒固元丹,還是為了其他的東西。

徐永元的身上還有其他鏢物。

不過柳七并未選擇多管閑事,只是拿了自己應得的十粒固元丹。

因為她猜測徐永元身上的那件鏢物極有可能不是固元丹之類的靈丹。

“沈莊畢竟還有一手炮制靈丹的頂尖手藝,留著他比殺了他的用處更大,‘毒神’背后的人應該不會亂來。”

柳七摸了摸肩頭,眸光閃動,旋即借著夜色的掩護,朝著城西柳府而去了。

她現在有傷在身,萬一再要遇上什么強敵可就不妙了。

所以柳七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回柳府。

至于沈莊,全看他自己的命數了。

翌日上午。

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六扇門總衙的門口。

門口值守的兩個捕快見狀,互相看了一眼,而后默契地扶著刀柄一前一后靠了過來。

靠前的捕快臉色沉沉的喝道:“六扇門總衙要地,閑雜人等趕緊滾開!”

只見一道身影自馬車上翻身落地,而后沖著兩名捕快一抱拳,朗聲道:“在下長風鏢局鏢頭徐永元,現帶著朝廷要犯前來歸案!”

聽到徐永元自報家門后,兩個捕快頓時松了一口氣。

薛毅的死以及令狐朔的失蹤,導致六扇門上下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還是為首的那名捕快擺了擺手,示意后面的兄弟趕緊去通知人,而后抱拳回禮道:“原來是徐鏢頭,久仰久仰。”

長風鏢局在武林中是和飛羽山莊,丐幫平起平坐的存在,他們自然要客氣些。

捕快靠近了一些,探頭望了望徐永元背后的馬車,隨即笑著問道:“敢問徐鏢頭,此次帶來的是哪位通緝要犯啊?”

“漠北毒神教教主,毒神!”

“啊?”

柳府。

春燕在小院門口徘徊著,時不時停下腳步,側首望向了院內主屋。

主屋房門緊閉。

春燕眸光微沉,心中一團亂麻。

小姐自昨晚回來之后便一直在房間內閉關,現在都已經快到了午時了,還未出來!

春燕眼神閃動,旋即朝著院門處邁了一步。

腳剛落定腦海中便回蕩起小姐昨晚進門時的話。

“我若是不出來,哪怕天翻地覆,也不得進來打擾,否則……哼!”

春燕身軀忍不住一顫,頓感背后寒意陣陣,迅速收回了腳!

轟隆隆!

正在來回踱步的春燕猛然側首。

主屋之上磅礴氣勢沖霄而起!

春燕頓感呼吸一滯,仿佛被一只手死死掐住了咽喉。

此時屋內,柳七緊閉雙眸,盤膝坐于床上,周身不斷溢出淡青色的真氣。

第三重的瓶頸已破,源源不斷的真氣瞬間匯入主脈,順著經絡頃刻間涌至周身。

那些溢散而出的乙木真氣,便因為柳七的丹田和經絡已經達到了極致,無力容納更多!

“距離頂尖高手,只差這一步了!”

柳七雙眸猛地睜開,眼眸精芒暴現。

真氣在體內高速穿行著,不斷刺激著穴竅和筋脈,隨著柳七緩緩閉眼,原本溢散于外的淡青色真氣開始被回收入體內。

柳七面部微微顫抖,頃刻間所有溢散在外的真氣都斂于體內。

轟隆隆——

經絡間高速運轉的真氣翻滾之間發出了雷鳴般的轟響。

柳七全身豁然一震,青色勁氣瞬間噴涌而出。

柳七驟然睜眸,雙臂齊張的同時,自床上一躍而起!

嗡——

青色渾圓的罡氣在柳七腳尖落地的剎那便已成型!

成了!

柳七眼中神光閃爍,罡氣瞬間斂于體內。

此時院外的春燕雙目圓瞪,剛剛那股駭人的氣勢瞬間消散無影,她只覺得咽喉處一松,而后張大嘴巴拼命地吸了一口氣。

“呼——”

一口氣涌入腹中,春燕感到雙腿一軟,竟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嘎吱!

春燕雙目微抬,循著聲音看去,只見院門口一道纖細的身影裊裊婷婷而來。

“小……小姐,令主!”

眼前的人影逐漸變得清晰,春燕倉皇之間趕緊改口。

柳七望著地上癱坐著的春燕,眼中閃動的神光瞬間斂去,而后伸手五指朝著春燕的方位輕輕一攏。

春燕當即感到了一股無法抵抗的吸力,隨后整個便不受控制的“站”了起來。

見春燕已經站定,柳七伸出的手頓時放下,手間青光也瞬間斂去。

春燕先是一愣,隨后終于回過神來,趕緊躬身道:“奴婢恭賀令主神功大成!”

“不是已經提醒過你了嗎?”柳七淡淡地說道,“在本令主閉關的時候,離院子遠一些。”

春燕悄然在袖口蹭去了掌心的汗漬,緊埋著頭顫聲回道:“奴婢一時大意,還望令主恕罪。”

柳七只是淡淡回道:“自己的命,還是多留點心吧。”

倘若春燕剛剛是留在院中,僅僅是柳七突破時的余波,便足以將她的內腑震碎。

春燕緊隨柳七身后,小跑著進了主屋,先是小心翼翼四顧一圈,發現主屋內的桌椅板凳都還完整無恙,隨即暗暗松了口氣。

柳七已在桌后落座,抬眸見春燕,便開口問道:“今日京中可有什么事發生?”

春燕聞言趕緊垂首回道:“仙居樓那邊依然沒有異常,不過六扇門今日倒是傳出了一件引人矚目的消息。”

“一位長風鏢局的鏢頭帶著毒神的人頭去領了賞!”

“現在六扇門總衙門口圍滿了知曉此事的江湖人士,都想一睹那位義士的風采。”

徐永元果然還是去了。

昨日臨走之時,柳七讓徐永元帶著毒神的尸體去六扇門領賞錢,倒也不是為了別的,主要目的還是希望禍水東引。

柳七突然好奇道:“毒神人頭值多少錢?”

毒神教雖然遠在漠北,但為禍武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尤其是毒神教的傳教方式,將信徒煉制為渾身劇毒的毒人,即便生前不會武功,僅憑著這一身劇毒也足以造成不小的危害了。

尤其是靠近漠北的地方,因毒神使者傳教,整村整莊的人死絕的事并不算少。

春燕應聲回道:“毒神的海捕文書上寫的是白銀五萬兩,不過現在京中流傳的消息是,首輔大人聽聞此事,將賞銀翻了一倍,并且派人盛邀那位鏢頭加入六扇門。”

也就是十萬兩銀子咯!

對于一個頂尖高手,這樣的價格其實略顯寒酸。

毒神這種級別的高手,哪怕是光明正大的掙錢,用不了三四年便可以掙夠這個數。

要知道修為還不如毒神的葉肅,在金馬商會當客卿,一年就可以拿上萬兩銀子的供奉!

若是撈偏門……那就更快了!

京中幾大錢莊走一趟,上千萬估計有點懸,但幾百萬兩銀子估摸著還有的。

不過仔細想想,朝廷的懸賞一向很小氣。

柳七的賞金,也不過六千兩銀子而已。

要知道她可是殺了六扇門前任總捕頭薛毅。

官府懸賞額度最高的,便是“盜圣”楚星白,他的人頭值白銀十三萬兩,外加正四品的官銜一個。

當然這個官銜是虛授,只有俸祿沒有實權。

事實上六扇門的捕頭也都是虛授的官銜,大多掛在大理寺或者是刑部的名下,譬如擔任六扇門總捕頭之位的人,多半會虛授一個大理寺少卿或是刑部侍郎的官銜。

柳七問道:“那位鏢頭可答應了?”

春燕搖頭:“奴婢不知。”

柳七不禁垂眸想道,既然徐永元已經找上了六扇門,且首輔傅青書親自過問了此事,那想必方青鸞也該知道了。

午時,柳七正在吃飯,柳湘湘突然尋了來。

一進門,柳七便看見她雙眼紅腫,眼角還有明顯的淚痕,

于是問她發生了何事。

柳湘湘讓一道而來的丫鬟和嬤嬤退下后,才眼淚婆娑的道出了緣由。

原來是柳宗訓和周氏用膳時不知為何又吵了起來。

柳七聞言不禁皺眉問道:“他們為何要吵?”

柳湘湘鼓著臉搖搖頭:“嗚嗚嗚……我也不知道,爹爹最近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過去他從未對娘說過重話,不用說還……還打了娘!”

柳七目光一凝。

柳宗訓動手了!

前幾日柳宗訓和周氏也吵過,但柳宗訓也沒有動過手啊,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還上手了?

以柳七對周氏的了解,她不至于做出什么太過分的事來。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一個人的性格和習慣是長年累月形成的,不可能驟然間改變。

要么……是換了個人!

要么則是柳宗訓故意而為之!

“嗚嗚嗚……”柳湘湘還在小聲抽泣著。

柳七瞥見自己被她抱住的那條胳膊,袖子已經被淚水浸濕了一片。

柳七悄然抽回了胳膊。

正當此時,外面傳來了柳湘湘貼身嬤嬤的聲音。

“大小姐,老爺派人過來了。”

柳宗訓派來的人正是張誠。

他進了屋后目光一瞥柳七,而后迅速低頭恭聲說道:“大小姐,小姐,老爺讓您二位過去一趟。”

柳七目光沉沉的問道:“張管家,老爺也讓我一道過去嗎?”

張誠點了點頭。

柳七和柳湘湘進入了柳宗訓的書房。

柳七還是第一次來這個房間,只見滿屋的書柜中擺放著各色書籍,而柳宗訓正背對著她們,凝目望著墻壁上懸掛著一副山水圖,畫中一道險峻的山峰如同利劍一般直插云霄。

“為父已經決定了。”柳宗訓緩緩轉過身來,望著柳七和柳湘湘二人,臉色凝肅地開口道,“送你們去四海書院讀書。”

“為父年少之時曾在那里讀過三年書,受益匪淺。”

今天(昨日)更遲了,

今日的會早一些,白日醒來后就開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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