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開局一本水滸傳

第一百一十五章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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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在白石莊園前感嘆了一番,又打馬繞西溪村跑了一圈,這才馭馬回莊。

早有楊林、鄧飛二人看到,追了一程,未趕上,都到莊上與眾人說知。趙禎回來時,眾好漢都在門前張望。見了踢雪烏騅馬,議論紛紛,趙禎轉眼到了眾人身前,輕勒馬韁,烏騅馬就減速停下。這馬如今通靈,趙禎試過,稍有動作,烏騅馬就有響應。

廣惠道:“莊主,這匹好馬哪里來的?以前未見過。”眾人也好奇看過來。

趙禎道:“剛從外界帶入,你等不是剛看過嗎?”

裴宣道:“我等只顧看夏爾馬了,這馬雖神駿,也不顯不對,這馬如此神俊,便是在夏爾馬襯托下,反而更出彩才是。我等如何也不能忽視了。”

眾人也道:“正是此理,斷不會忽視此馬。”

趙禎下了馬,說道:“廣惠兄弟,可還記得你從縣城贖回的兩件舊物?”

廣惠“奧”的一聲:“灑家想起來了,當時還有一根木棍,長五尺余,再有就是一株草,灑家見時,店家盛在盒子里,枝葉都已干枯,但葉子細長翠綠,葉脈清晰可見,極有質感,這才贖買了。只是這馬跟這兩件舊物有甚關聯?”

趙禎解釋道:“這草喚做龍芻草,東海島龍駒川,穆天子養八駿處。島中有草名龍芻。馬食之,輒為千里馬。我尋了好些日子,只這匹馬外表最為突出,只筋骨不全,如今服用這株靈草,成就千里駒。”

眾人都上前恭賀,打量起此馬,不禁嘖嘖稱奇。這時,廣惠說了句:“莊主,這靈菜若是給夏爾馬服用如何?”

郜鵠想著趙禎以后總能知道的更多,開口說道:“兄弟,哥哥也不瞞你,你看我,也是王室嫡脈,不過一鄉之地。我死后,也無世襲罔替之說,子女前程我自然能幫些,最后還要看他能力。當然,定然比大多數人好就是了。”

趙禎道:“若下次再有這靈草,用夏爾馬試試。以這馬身高體型,若真成了,披上馬甲,戰場上怕是所向披靡。”

趙禎進了前廳,郜鵠早等在此處,二人見了禮,郜鵠贊道:“兄弟今日好生精神。”但見:

頭帶一頂木瓜心攢頂頭巾,穿一領銀絲紗團領白衫,系一條淡藍色四合如意絲絳壓腰,著一雙皂色皮油膀長頭履靴。

見田壘應下,趁著天色尚早,外面還不熱,趙禎騎上烏騅馬,揣著三柄無患木短劍,去了鄉里郜鵠處。

鶯聲嚦嚦,燕語喃喃。

翌日,趙禎早起,簡單的練習了一番八段錦,雖是一夜歡愉,趙禎仍覺龍精虎猛。趙禎自得了益腎丸,從不曾間斷,每日服用,以此養身養神。

為何是三柄,確是趙禎聽陸卓成所說,王室嫁女必有一二滕妾相隨。滕是正妻的侄女、妹妹或者宗祠之女。媵非正妻,生子卻為嫡生子。嫡妻死后,媵為正妻。統治所需罷了。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眾人聽了,也一齊哈哈大笑,趙禎也笑。烏騅馬無辜的盯著眾人,似在想眾人為何發笑,卻想不出個一二三來,咧開嘴也跟著笑。眾人見了又是一番大笑。

趙禎梳洗了,同白芷、金翠蓮告別,而后拿上趙元禮準備好的大魚,牽著烏騅馬,回了主世界。

眾人簇擁著去了前廳,后廚早備好酒菜,不一時流水般上來,眾人觥籌交錯。趙禎記掛明日相親,以此少喝了些,只看眾人喝酒。至夜,眾人散去。趙禎自去后院安歇,今日三人都在白芷房里安歇。

趙禎到時,郜鵠府上已大開中門,門外八個莊丁持棒相對而立,門房處,管事莊昆早早候在此處,專等趙禎上門。

趙禎到門前下馬,看了看站著的八個漢子,似從未見過,不是以前守門的老人,趙禎胡亂猜測到道:“看來郜鵠已整治好了幻世界,可以征調徭役了。”

趙禎叫來田壘,拿出一張清單,遞過去,吩咐道:“田管事,你按照清單所寫,挑選所需貨物,送到陸三郎處。價錢都是談好了的,稱重后,取回錢來就是。”

以此,趙禎取了三柄短劍備用。

趙禎讓趙元禮將烏騅馬牽入馬房,并囑咐從牧場那五匹戰馬中挑出兩匹相配,看看烏騅馬后代如何。

“再說我這些姊妹,也是打小學習的,靈物也都是用過的,對我們這些出身王室的人來說,覺醒容易,成為真英雄卻難。王侯將相、達官貴人、千年世家,這么多年的探索,仍不能知道如何成為真英雄,全靠運氣。因此凡是真英雄,各家其實都有關注,一旦能經營好幻世界,必然有人來拉攏。”

“像兄弟這般年紀就能把幻世界經營好的,又是未婚的,自然聯姻就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兄弟心里也不用有所負擔。便是我,也是要聯姻的,只如今我掌握了一處迷霧世界,有些自主權。”

趙禎倒吸一口涼氣,拍著腦袋說道:“失算了,只想著這馬形似踢雪烏騅,全然未將那五匹夏爾馬放在眼中。”

孰不知,這是各位公主心腹,先看一眼未來夫婿,若是歪瓜裂棗,不似郜鵠所說,也好找個理由推辭。

趙禎道:“深謝哥哥提點,非是如此,安能與王室結親。”

趙禎聽了,點了點頭。

郜鵠道:“這些人還在梳妝打扮,兄弟且耐心坐一坐。我再多說些與你,這回族里對兄弟甚是重視,擇了四人與兄弟相看。”

說著,正色起來道:“兄弟,這一點你要考慮清楚。為免將來反目,所有王室世家在同兄弟這般從底層嶄露頭角的俊杰,聯姻的時候都會說明一點。”

趙禎見郜鵠說的鄭重,也不禁正色起來。

只聽郜鵠道:“娶必為正妻。”

趙禎道:“理應如此,哥哥為何如此鄭重交代。”

郜鵠道:“結發二十載,可通過一物,使二人幻世界融合。這也是嫁妝里必備的,兄弟當謹記。”

趙禎皺著眉頭問道:“哥哥,融合后,會有什么后果?”

郜鵠道:“幻世界大的一方為主體,只是另一方也有了進出的能力。”

趙禎聽了,不禁挑了挑眉,還未說話,郜鵠搶著說道:“兄弟也不需擔心,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凡是聰明的,必然以自己小家為中心的。”

趙禎聽了,點了點頭,這話也對。面上露出笑意,這話既對也不對,先過了這一關再說。這些人可也不一定就看上自己。

郜鵠接著說道:“兄弟,這四人,坐上首的即是正妻,若互相中意,而不喜滕妾,滕妾可重新換過。若不中意正妻,滕妾也不可留。”

趙禎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郜鵠道:“兄弟,可還有疑惑?”

趙禎道:“滕妾幻世界也能一并融合嗎?”

郜鵠道:“兄弟,此事我還并不知曉,待我問過族里,再答復兄弟。”

正說著,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清脆悅耳,由遠及近。又聞到一陣香氣襲來,屏風后轉出四人來。看時,婀娜多姿,各有專擅,美不勝收。

如此多年的傳承,王室子女相貌,哪有不入眼的。

這四人走到趙禎跟前,端端正正行了個禮,趙禎也趕忙起身回了禮,四人去對面椅子上坐了下來。

趙禎這才細細打量起來,上首坐著的一個,削肩細腰,長挑身材,螓首蛾眉,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一身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顧盼遺光彩,輕吐氣若蘭。

后頭兩個卻是一對孿生姐妹,都做一般打扮,但見:

身材嬌小玲瓏,輕盈體態。巧笑倩兮,美目眇兮,云一渦,玉一梭,各穿一身湖綠色地緙絲八團燈景紋軟緞對衿衫兒,腰間各掛一柄短劍,腳踩一雙白色軟底錦靴。正是淡淡衫兒薄薄羅,面似芙蓉眉如柳。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最后一個,肌膚如雪,儀容嬌媚,體態豐盈。一頭黑發高高的挽成美人髻,滿頭金珠耀人眼。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裙邊系著豆綠宮條、雙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褙襖,下著翡翠撒花洋縐裙。一雙丹鳳眼,兩彎柳葉眉;身量苗條,體格風騷,粉膩酥融嬌欲滴。輕移蓮步,若蕊珠仙子,款蹙湘裙,似水月觀音。

正是: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

趙禎看四人時,對面四人亦看趙禎,只見:七尺六七身材,二十左右年紀,齒白唇紅雙眼俊,十分腰細膀闊。

當下,郜鵠一一介紹了,上首這個叫姬清婉,中間兩個喚做姬茗菡、姬茗萏,下首這個叫做姬萱。

趙禎自知此事避免不了,不是王室,也是世家。心下已經接受,面上也顯出歡喜神色。

郜鵠見兩方都不開口,只得開口道:“清婉,趙禎兄弟的茶卻喝盡了,你可添一杯嗎?”

姬清婉聽了,站起身來,伸出芊芊玉手,從丫鬟手里接過茶壺,走到趙禎面前,添了茶水,行了個萬福禮。

趙禎起身謝了,郜鵠見姬清婉有意,于是對趙禎說道:“兄弟,可知清婉一詞嗎?”

趙禎想了想道:“《國風鄭風野有蔓草》中有‘有美一人,清揚婉兮’,可是?”

姬清婉聽了,眼神一亮,第一回開口道:“只聽兄長言道,大官人一身好武藝,能統兵沖鋒陷陣,未想到竟是個文武雙全的。”

下首姬茗菡、姬茗萏聽了姬清婉開口說話,似也知其意了,也一齊開口問道:“官人可知我二人姓名嗎?”

趙禎道:“亦自《國風》中來,《國風陳風澤陂》曰:彼澤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碩大且儼。”

二人見趙禎說的對,十分歡喜。

姬萱也問道:“官人,萱字何來?”

趙禎聽了,只覺酥酥的,四人聲音與樣貌合,姬清婉清冷,姬茗菡、姬茗萏帶些天真,這姬萱從里到外都是媚的。

趙禎不敢怠慢,開口道:“《詩經邶風柏舟》有言:萱草生兮云中,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亦云:焉得萱草?言樹之背。不知哪一句?”

姬萱嬌媚的說道:“官人,第一句便是。”

郜鵠見雙方似都有意,開口道:“自迷霧世界紀元以來,三書六禮都在定親之后,眾位若有意,今日互贈禮物,以為定親之禮。”說罷,看向趙禎。

趙禎未曾想到今日竟是四人,略一猶豫,先從懷中取出三柄無患木短劍,后從手腕取下無患木手串。都放到身前桌子上,開口道:“這是我在幻世界得到的一塊無患木,雕刻了幾件短劍并這一對手串。家中兩房妾室也各自有一柄短劍,有驅鬼避邪,穩神定氣之效。今日亦以此為信。”

郜鵠聽了,使人拿過一個禮盤,都盛了,親自端著,遞到四女身前,姬清婉取走兩串珠子,姬茗菡、姬茗萏、姬萱三人各取一柄短劍。

四女收下定禮,各自回了禮數。

郜鵠見此事成了,說道:“如此,十分好了,行過三書六禮,便早日成親吧。”轉頭對姬清婉說道:“妹子,好事將近,等先自回城,稟過父母,我這便同趙禎妹夫說話。”

姬清婉四人聽了,起身行了個禮,四人裊裊娜娜的走了,姬萱臨走還回望了趙禎一眼。

見四人都下去了,郜鵠對趙禎道:“兄弟,既然下了定禮,以后也就是一家人了。實話與你說,這王室也不是鐵板一塊,各房都有自己的勢力。以后清婉自然會同你說,兄弟也抓緊時間,同父母說知,早早定下日子成親。別的不說,王室自有一份嫁妝,我這幾個妹妹,尤其姬萱,身價亦是豐厚。”

趙禎道:“哥哥說的是,今日就同父母說知,只如今我已分家另過,聘禮卻需小弟自個籌備,只不知聘禮王室上有甚講究嗎?”

當下,郜鵠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趙禎記在心里,帶上定禮,辭了郜鵠,騎上踢雪烏騅馬去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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