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以退為進
正月初三，陸家馨跟聶湛去普羅旺斯度假，在那邊呆到出元宵才回港。
在回家的路上，陸家馨挽著聶湛的胳膊，笑著說道：“等我大學畢業，你安排好時間，咱們再一起去旅游。”
有聶湛跟著一起去她就負責吃喝玩樂，其他半點不用管別提多省心了。而且看聶湛每天工作都那么辛苦，也想他適當放松放松。
聶湛笑著說道：“不是我安排好時間，是咱們都得安排好時間。”
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出了正月陸家馨就將五福珠寶接過去。到時候她要管著三家公司，肯定沒現在這么悠閑了。
聶湛將陸家馨送到家后又去了老宅。去年年底，聶老爺子要求他帶家馨到家里過年。結果不言而喻，陸家馨不愿去聶家。知道聶老爺子查他，陸家馨對整個聶家反感到極點。要不是聶湛那么貼心，她都不愿意繼續下去。
聶老爺子對此很生氣，度假的時候他打電話回去還挨了一頓罵。這次他回老宅，不出意料的又挨了一頓罵。
聶湛臉色也很難看，說道：“爺爺，原本家馨都答應我，等畢業會后就跟我訂婚。可在知道你查她的資產以后，她就不愿跟我訂婚了。她擔心要跟我訂婚了，自己會被謀財害命。”
聶老爺子神色一頓，然后很不高興地說道：“什么謀財害命？我們家還用得謀她的財。”
他當時就是好奇，想看看陸家馨趁著股災賺了多少。謀財害命？也將自己看得太高了。
聶湛很不客氣地說道：“萬生銀行現在什么情況，你比我更清楚。一旦內部問題暴露出來，我們家資產沒她多。”
萬生銀行的問題暴雷，有倒閉的風險。只剩下萬生地產，按照市值來算都沒陸家馨的錢多，更不要說他們也只占一半不到的股份。
聶湛在聽到陸家馨跟他商量今年不訂婚的時候，他就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遲早有一日家馨會因為聶家而跟他分手：“爺爺，當初你將萬生地產的股份給我，其實就是做了分割。萬生銀行的問題跟窟窿，都該大哥自己去解決，不該總讓我來幫著善后；同樣，萬生地產以后要是碰到危機，也是我的事不會勞煩大哥。”
聶老爺子看著他，沉聲說道：“阿湛，萬生銀行跟萬生地產是我一輩子的心血。”
聶湛也是不想他心血化為烏有，所以盡所能地幫聶敬文，可惜聶敬文是豬隊友，那他也沒辦法了，總不能將自己跟萬生地產都填進去吧？
若是以前，他可能會滿足聶老爺子的無理要求。畢竟萬生地產是老爺子打下來的江山的，用它填補萬生銀行的窟窿也沒什么。但現在自己有要負的責任，就不可能什么都順著他了。
聶湛想著陸家馨的話，他說道：“爺爺，該做的我都做了，超出能力范圍內的我也無能為力。不行的話，我將萬生地產的股份還給你。是你自己重新掌管公司還是給大哥，我都沒意見。”
聶老爺子驚呆了：“你在說什么？”
聶湛不客氣地說道：“當初你想方設法讓我回來接管萬生地產，是覺得大哥只能守成沒有開拓的能力。你現在總要我幫著萬生銀行，那我將萬生地產發展得再好又有什么用？還不是要被它拖死。既如此，那我干嘛還要費心費力去發展它？反正最后都要破產，還不如好好經營我的酒店跟服裝業務。”
“萬生銀行是有些問題，但都不大，只要解決了就好。”
聶湛也有些煩了，他也不愿再細說：“爺爺，你覺得問題不大能解決，那你去解決，我沒這個本事。還有，萬生地產的股份你想收回去，月底之前給我打電話。”
這話的意思是，有效期只限到月底，他其實知道聶老爺子不會將萬生地產收回。他自己年歲大身體不好，而其他人沒誰挑得起這個擔子來。
聶湛走后，聶老爺子打電話給聶敬文讓他立即滾回來。等見到人，老爺子陰沉著臉問道：“銀行問題到底有多嚴重，今日都跟我交代清楚。”
回到淺水灣的豪宅，聶湛就上樓洗澡了。準備洗完澡收拾好心情就去找陸家馨，結果等他下樓就聽到老爺子暈倒送醫院了。
聶湛猜測到應該是知道銀行的真實情況，一著急就暈了。其實聶敬文當初按照自己的建議去做了，規避了最大的風險，剩下的問題可以慢慢解決。偏他自作聰明，結果問題累加在一起……現在連他都無能為力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聶湛打了個電話到陸宅大廳，聽到傭人說陸家馨還在睡就沒繼續打了。
陸家馨睡了兩個多小時才醒，在外面總沒自己家里睡得香。她一下樓，就聽到管家說聶湛在醫院，晚上不能過來。
吃過晚飯陸家馨給聶湛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下聶老爺子的身體狀況。聽到是中風，她就知道是受了刺激。
聶湛說道：“爺爺已經知道了銀行的真實情況，比他所了解的要嚴重的多，一急之下暈倒了。”
聽他說話語氣很平和，陸家馨問道：“不嚴重吧？”
聶湛表示不大嚴重：“就是左手使不上力，醫生說吃藥再做下康復很快能恢復。只是醫生叮囑說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情況會惡化。”
年歲大了最不能受刺激，中風算是輕微的，有些嚴重的會直接喪命。
不嚴重就好，要是嚴重了阿湛該自責了。雖沒問但陸家馨知道，這事肯定跟聶湛有關系的。
陸家馨說道：“我明早就看望下你爺爺吧！”
雖然對聶老爺子的一些行為不滿，但她跟聶湛談了三年，親朋好友都知道。這個時候不去醫院看望，會被說嘴的。
“好。”
第二天陸家馨去看聶老爺子，到醫院的時候他正巧睡著了。陸家馨放下花籃跟滋補品，寬慰一臉疲憊的聶敬文：“大哥，你也要注意身體，爺爺還要你跟大嫂照顧呢！”
其實聶敬文算不錯了，身為富三代沒什么惡習，工作也是兢兢業業的。最大的問題不是能力遜色，而是不聽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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