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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老頭解釋,時落恍然,“怪不得明老爺子知道你,是我想的太少了。”
老頭一臉驕傲,“當年你師父在上京那可是叱咤風云,不說其他,至少在玄門,那是無人敢用這些陰毒陣法。”
“只可惜時移世易,玄門后繼無人哪。”才讓那些喜歡鉆營的宵小禍害百姓。
時落還小的時候,才被老頭撿到,她防備心很重,無論老頭如何哄,她都恨不得離他八丈遠,她不吃不喝也不睡,就這么硬熬著,那時老頭也有耐性,就坐在時落不遠處,他也不吃不喝不睡,時落沉默,老頭便給她講過去自己那些光輝事跡,不過卻沒提上京的事,時落問老頭,“那你當年為何要離開上京?”
“上京吃的住的都太貴了。”老頭眼皮不停地上下跳動。
“撒謊。”時落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動作?
“我聽人說了,上京的風水師都很值錢。”老頭雖然照顧孩子方面不靠譜,但業務能力卻是一等一的,若他一直呆在上京,如今也得是個富豪了。
也罷。
老頭知道自家徒弟的能耐,她早晚會被那群老家伙發現,與其被那群老家伙糊弄,提前跟她通通氣也成。
“當初玄門逐漸壯大,領頭的那幾家覺得散修無法控制,便要成立一個協會,凡是進協會的,都必須遵循各種規矩,你師父逍遙慣了,受不了約束,又與當時那協會會長觀點有點分歧,就干脆離開上京。”老頭說完,還不忘順便夸贊一番自己,“丫頭,咱們道家講究隨心,你師父當年就不為三斗米折腰,隨心順意,翩然離開,那風姿讓多少人念念不忘。”
時落替老頭斟了一杯茶,“師父,哪怕當年你是灰溜溜的離開,我相信你也是有苦衷的。”
得罪了當時玄門的名門,老頭恐怕日子過得不容易。
老頭贊同地點頭,“那是——”
“你這丫頭是不是跟明家那小子學壞了?”
時落悶笑,快步往外走。
才出門,便迎上明旬。
“落落,讓我看看你的手。”明旬這段時間都是準時下班,他今天更提早了些。
時落抬手,讓他看自己的包扎好的手心,“老師已經替我上過藥了。”
時落口中的老師便是卜醫生。
卜醫生聽說了時落救了一位孕婦,連聲說她沒認錯這個學生。
“落落,你這三兩天頭的受傷,我很擔心。”時落手心被紗布包扎的嚴實,他也不能拆開看,可看不到傷處,他越發不安心。
“一點小傷,明天傷口就能結痂。”時落不在意。
“落落,從今天起,我會讓張嫂每天給你做補血的藥膳,除此之外,今天我還帶了一根人參回來,家里還有燕窩,你每日都要喝。”明旬無法說出阻止時落救人的話,他就只能從時落的吃食上下手了。
時落固然喜歡吃,可每天都各種補,她也受不了。
“那個,以后我肯定小心,盡量不讓自己受傷,這補血的藥膳就不必了,我今天的傷口很小。”
“不行。”事關落落的身體,明旬堅決不退讓。
時落又是知道明旬為了她好,她說不出跟明旬硬碰硬的話。
只能捏著鼻子,一碗一碗的喝下藥膳。
她心里是打定主意了,以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再讓自己流血了。
藥膳做的再美味,那也是一股藥味的。
時落不喜歡。
明旬上樓前已經跟張嫂說了,是以,晚飯的時候,時落面前就多了一碗補血藥膳。
“烏雞湯挺好的。”時落試圖說服明旬。
“藥膳效果好。”明旬臉上不復往常的笑,態度堅決。
時落不再做聲,低頭,一碗藥膳很快見了底。
明老爺子跟老頭看著兩小年輕的互動,表情截然不同,明老爺子喜不自勝,恨不得當場表演一個消失,好將這處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
老頭同樣想消失,他只想來一個眼不見為凈。
他養了十幾年的好白菜眼看著就要被豬拱了,他高興不起來。
明旬夾了一塊荷花酥,放在時落面前的碟子里,“嘗嘗味道,這是酒店新琢磨出來的口味。”
時落嘴里一股子藥味,荷花酥正好可以壓壓味,她這會兒對明旬更感激了。
吃完荷花酥,嘴里的藥味總算被沖淡了些。
明旬又催著她再吃些粥。
時落為難,正想找理由,電話卻在這時響了。
往常這個時間點,極少有人給她打電話。
上頭一串陌生的號。
電話接通,卻是伍家老二伍鐘海。
“大師,我查出來了,我媽中的是曼陀羅的毒。”那頭,伍鐘敬已經平復過心情,可再提及時,仍舊涌出滿腔怒意,他把電話攥的咯吱咯吱響。
曼陀羅渾身帶毒,種子的毒性尤甚,食之可致人在短時間內死亡,便是少量,也會刺激神經系統,讓人產生幻覺,嚴重者會痙攣,最終昏迷死亡。
那女人用的極少量,她不敢直接讓他媽中毒而亡,這樣很容易就會被檢查出。
“你當如何?”哪怕伍鐘敬盡量緩和語氣,仍舊不妨礙時落聽出話中的蠢蠢欲動,她問道,“你要報復的人已經死了。”
“她的女兒還沒死。”伍鐘敬捏著拳頭,低聲說。
時落抬頭看明旬。
對伍家哪個媽生出哪個孩子,她一無所知。
明旬在桌上寫了一個三。
伍家第一個夫人生了大兒子,第二個夫人生了二兒子,第三個夫人生了大女兒,四夫人生了三兒子。
“我可以讓她女兒與她一樣下場。”伍鐘敬陰狠地開口。
他有的是法子讓這對母女地下相見去。
“若是這般做了,你固然可以摘得干凈,只是人在做天在看,你逃不了天道懲罰。”
“她女兒也不是無辜的。”伍鐘敬并未將那女人的女兒當成親人。
伍家幾個孩子都是狠人,甚至包括大女兒。
他那位好妹妹手段比她媽有過之而無不及。
時落不擅長說服伍鐘敬這種心里有成算的人。
她停頓片刻,又朝明旬看。
哪怕沒聽到兩人的聊天內容,明旬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他朝時落伸手。
時落將電話遞給他。
“伍二公子,無論你有何打算,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無需跟落落報備。”明旬卻不客氣的多,“落落救了你母親,是她善良,你別再拿她的善良當你報仇的后盾。”
“我不允許。”明旬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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