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擺攤火了

第一六三章 路過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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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就迎上時落期待的目光。

“味道極好。”煎包小巧一個,明旬咽下煎包后,肯定地評價。

時落方才吃了一個,覺得味道好,這才喂給明旬。

眼看著時落又夾了一個,準備往明旬嘴里送,明旬卻歪著頭,避開,“落落自己吃,我吃蛋餅就成。”

煎包買的不多,按時落的胃口,一份還不夠,明旬舍不得吃。

越是底蘊深厚的人家,教養出來的孩子越會尊重別人,平日里明旬說話做事從不會高高在上,就連吃食都是與時落無差別,早上清粥小菜,以前他身體虛弱,午飯是能免則免,老爺子實在看的緊,他便讓人在公司食堂打包些易消化的。

明旬自己可以吃的簡單,只是他更愿意時落吃的好些,這才時不時便去酒店帶回些精致好吃的點心跟味道不錯的新菜品。

時落沒與明旬爭論,每每這種時候她是說不過明旬的。

等時落吃了大半,明旬才將余下的蛋餅跟粥吃完。

早飯后,一行人沒耽擱,繼續往外走。

泗良縣位于華國西南部,從上京出發,要經過五個省份,尤其還是走的小道,就是日夜不停地開車,也得兩天兩夜。

為明旬身體考慮,時落又給古尸加了一道符,倒也無需日夜不停。

因走的是小道,必然是要經過一些縣城跟村鎮。

又經過一片稻田時,明旬按下車窗,往外看。

“這是收稻子的機器。”時落住的山頭倒是沒有這些機器,收稻子還是原始的用鐮刀割,打稻子也是人工,后來跟老頭去的地方多了,見過打稻機,再到最后的大型收割機,在地里就能直接將稻子收好。

這些對時落來說是常見,明旬看著卻新奇。

“這處離上京不遠,我竟從沒來過。”這些年因身體不好,明旬在上京的時候多,偶爾也會出差,不過都是車接車送的,便是在鬧市他都極少走動,跟別提這鄉野了。

時落順著明旬的視線往外看。

“等這事處理完,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去山上,山上比這里風景要好些,我還辟出一塊地種了菜,偶爾也有小東西過來偷吃。”時落看著地里三三兩兩的村民,說道:“以前收莊稼可比這熱鬧多了,那時沒這么先進的機器,農忙的時候村民都靠勞力,一家收,有空的親戚朋友都來幫,輪到別家,也照樣去幫忙,就連孩子都不得閑。”

“那到時落落多陪我走走看看。”別處的風景再好,都不如落落長大的地方好。

此趟去泗良縣,除了車載導航,明旬還準備了詳細的地圖,沿路各省市的地圖都有,按地圖指示,他們下了高速后,穿過附近幾個村莊,會更近些。

村里人都是一起住了幾十年的,對誰家的底細都是一清二楚,外面的車子經過時村民都能第一時間察覺,三三兩兩的村民站在自家門口看著,對著車子跟車子里的人評頭論足。

這對明旬來說,又是新奇的經驗。

只是這一趟注定不是平順的。

在經過第二個村莊時,在村頭,車子就不得不停下。

只因村里有老人去世,村里的習俗繁復,這些形式在各處俗稱不同,按靠山村的叫法,叫送魂,逝去的人魂魄從肉體剝離,需要活著的親人將魂魄送離人世,通常都需要舉行兩到三天的儀式。

最后一天晚上,后輩還會準備各種紙馬素車,香爐錫箔和紙人,由死者的子女哭送到將來出殯必經的十字路口燒化。

有的子女為顯對逝者的看重,還會請各種戲班子,沿路敲敲打打唱唱鬧鬧,這種時候,全村的人都會聚集在路口,跟著隊伍看。

而路過的車子會停下,由送葬隊伍先行,以表對死者的尊重。

越野車在路口不遠處已經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前頭還在吹吹打打,絲毫沒有要往前行的意思,村民也是越聚越多。

明旬看著手中的地圖,問張嘉,“能否換一條路走?”

此刻是半下午,他們總不能一直等到天黑。

張嘉也看向導航,有些為難,“這個村子主路就這兩條,一條走向東西,一條南北,此刻隊伍正堵在兩條道交叉處,東西南北都被堵住了。”

“更詳細的地圖,導航上沒有顯示。”既然沒有顯示,那就應當是走不了越野車的。

曲愛國將腦袋伸出車外,左右看,“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看了,這村子前后都是田地,只有一條往北的路,我們得往回走七八里,然后上省道,再往西,省道兩旁接連有好幾個村莊,我不知道從那幾個村莊再往南行不行得通。”

最近的鎮子離這村子有多遠?

午飯他們是在車上吃的,明旬想著晚飯還是讓時落吃熱乎的。

說話間,明旬手點著地圖上一處,與此同時,張嘉也開口,“最近的鎮子離這里有二十里,在這村子的東北方向。”

“落落,你覺得呢?”

張嘉回頭看時落。

雖然他與曲愛國換著開車,不過一天都在車里,只偶爾出去放個水,有明旬在,張嘉話都不敢多說,這會兒正憋得慌,張嘉問時落,“時小姐,你這么厲害,是不是能算得到我們這一趟要經過多少波折,前方是不是一路平坦?”

若是時小姐要他調轉回去,他二話不說,肯定會掉頭。

“若這一趟只有你們二人,我能推算出此行是否有曲折,只是加了我跟明旬,我卻推算不出了。”不說明旬,只說她,每每出行總能遇到或大或小的事,時落說:“是我拖累你們了。”

“時小姐,你可千萬別這么說,能跟你出來,我跟曲哥都覺得運氣好。”不是人人都能有這種離奇經歷的。

而且張嘉對時落有一種迷之自信,不管他們經歷多少危險,有時小姐在,他們都會轉危為安的。

時落與他們說話間,前方突然傳來呼和。

隨即一條火龍噴向高空。

卻是送葬隊伍中雜耍藝人在噴火。

接連噴了好幾道,喝彩聲不斷。

透過車前玻璃,時落眼皮一條。

下一刻,原本直直往上燒的火突然無風自動,燒著了一旁高舉的火把,這火把是留著晚上點了給送葬之人照路用的。

火把燒的太突然,扛火把的年輕人嚇的將火把脫了手。

火把砸在了擠在最前方看熱鬧的一位大媽身上。

地圖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