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良才又一次試圖靠近明旬跟時落時,曲愛國都不跟他廢話,他直接上前,一個手刀砍向他后頸的動脈處。
徐良才暈倒在地。
張嘉四人自然不會好心將人抬上車,事實上,四人連跟手指頭都不愿碰他。
“猜丁殼吧。”四人圍著徐良才,沒人愿意伸手,張嘉提議。
四人沒有異議。
最后輸的是薛城。
平時沉默的薛城抹了把臉,直接隔著衣服,拽著徐良才的胳膊,將人拖到車邊,而后扣著他的腰帶,將人扔進車后座。
“回去可得好好給車消消毒。”張嘉在旁邊圍觀,頗同情薛城。
這兩輛越野車都是明旬自己掏腰包給四人配的,張嘉跟曲愛國一輛,薛城與齊曉波一輛。
男人愛車,尤其是這種車型酷的越野車,可舍不得被徐良才這種人污染。
明旬跟時落對四人所為視而不見。
夜幕降臨,月光皎潔,幾顆星子點綴在夜空,路燈下人影幢幢,卻是許多父母帶著孩子出來散步,一些小販趁機將攤子擺在周圍,叫賣著讓孩子覺得新奇的玩具。
張嘉四人將野餐布跟垃圾收拾起來,又將車子開遠些,明旬便跟時落說:“落落,陪我過去走一圈?”
時落自然無有不應。
兩人往小道走時,張嘉盡責地問要不要保護。
明旬淡淡掃了他一眼。
張嘉忙縮了下脖子,“我就問問。”
而后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這里離鎮中心有些遠,旁邊還有田,在這么個地方辟出來個小廣場實在是稱不上多好的布局,除了小廣場,別處都無路燈。
明旬走的有些慢。
時落先是與明旬并肩走,她習慣走路快,不自覺便將明旬落在了后頭。
若是白天,明旬是跟得上時落腳步的,只是晚上,又是小道,道路不平,他若是在時落面前摔了,實在有損他形象,明旬只能望著時落的背影興嘆。
一聲嘆息鉆入前頭時落的耳中,她腳步一頓,回頭看。
時落沒有跟人晚上出來散步的經驗,她直奔小樹林的方向去,不小心將明旬忘在了身后,時落清了清嗓子,朝明旬伸手,“我牽著你走。”
漆黑的眼底閃過無人察覺的得逞笑意,明旬腳步加快,約莫是路有些不平,快到時落跟前,明旬突然一個踉蹌。
時落忙將人接住,這才沒讓明旬摔倒。
“一般村里修路也只修幾條主路,像這種田間地頭的小道,多數都是人走出來的,有些不平整,你注意些。”時落解釋。
她干脆扶著明旬的胳膊,沒再放開。
“落落陪我出來,還得讓你扶著我走,我心有愧疚。”明旬嗓音低沉,落在時落耳中就是滿含內疚的。
若時落時常上網,此刻就能聞出明旬話里的一股茶味。
“這有何好愧疚的,我們是朋友,陪你天經地義。”時落理所當然地說。
明旬感動,他停下腳步,仗著夜色遮掩,露骨又火熱地看向時落。
等時落仰頭看他,明旬突然斂眉,他將時落牽入懷中,滿足地嘆息,又飛快地放開。
“遇到落落,用盡我畢生之幸。”明旬發自肺腑的感嘆。
時落卻驟然抓緊明旬的胳膊,勒令他,“將你剛才話收回。”
“常人的斷言尚且會成真,何況是身負煞氣跟陰氣的你。”時落解釋。
“好。”時落用嚴肅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明旬并未不悅,相反,他很高興,落落在意他才會這樣緊張,明旬說:“我收回剛才的話。”
“童言無忌。”時落做出一個拱手禮,雙目微闔,“天道在上,此子正身直行,點夜燈以照人行,造河船以濟人渡。”
“偶有失言之處,望見諒。”
而后,時落又行了道家大禮。
明旬原本嘴角帶笑,見時落如此鄭重,甚至為他行三禮九叩,他心刺疼了一下,卻仍舊站著未動。
等時落起身,他再次將時落攬入懷中,匝的很緊。
“落落,謝謝你。”明旬在她耳邊說。
明旬抱的太突然,又用力,時落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臉憋得通紅,因貼得近,她能感覺到明旬心跳的過分快,她忍著沒掙扎。
等明旬放開她,時落才將手覆上明旬的心口,奇怪地問:“明旬,你以前可有心疾?”
“沒。”頓了頓,明旬回道。
月色下,這么不解風情的時落可愛的過分。
“落落,或許我這是心動。”明旬望進時落的眼底,試探著跟她說。
“你對我心動?”時落問的更直接。
“是。”
時落低頭思索,許久沒說話。
明旬心慌的厲害,他張張嘴,想告訴時落他方才不過是玩笑。
“那對我心動會讓你痛苦難過,我不回應,你甚至會對我起殺心嗎?”時落對感情之事知之不多,她親眼見過的也就那幾起,且都不得善終。
這不免讓她覺得男女之情不過如此。
“不會。”徐露露被挾持的事是他與時落一起親眼見的,明旬覺得糾正時落對感情的負面想法刻不容緩。
他說出那句流傳極廣,聽著還有些俗的話,“對你心動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亦不需要你回應。”
時落眼波微動。
“再有,喜歡落落是一件讓我極開心的事,是我活了將近三十年做過的最合心意的事。”明旬還擔心時落與其他姑娘一樣,他接著又說:“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時落不是一般人。
她搖頭,“我沒有心理負擔。”
若是能讓明旬開心,那便讓他喜歡。
“那你喜歡吧。”時落沒想過這輩子會與人兩情相悅,是以,別人的喜歡對她并無影響。
不過時落又忖度片刻,覺得要是換成另一個人說對她心動,她可能會對人動手。
“謝謝落落。”明旬輕笑。
再不掩飾其中的情意綢繆。
明旬深諳潤物細無聲的道理,時落還未反應,他又問:“落落方才說的童言無忌,是不是不太準確?”
時落很大方地往明旬下腹瞧,問他,“你失了童子之身?”
“那倒沒。”明旬自詡臉皮不薄,聞言,還是覺得臉開始發燙。
時落點頭,強調,“童言無忌。”
在明旬這里,只要不危及時落的安危,向來都是時落說什么便是什么。
“落落說的是,是我狹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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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鬼影幢幢,適合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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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明旬表白_她靠擺攤火了_都市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