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廢物。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本宗早就殺了你這個雜種!真是看著就影響心情……晉永山鄙夷辱罵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安奴眼睛眨了眨,無聲無息離開。
等走遠了,四周都沒有皇龍宗的禁衛,安奴這才挺直了脊背。
他抬起頭來,一雙璀璨美麗的眼眸中此刻凝聚著濃濃的殺意與恨意,安奴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他沒有告訴晉永山,他看到了皇龍宗的末日!
皇龍宗的輝煌走到盡頭了,皇龍宗所有人都會生不如死,以晉永山和玉秋心這對惡毒的夫婦最甚。他看到了,算到了,但他故意隱瞞,一個字都沒有對晉永山提。
為什么要提,為什么要告訴他的殺父仇人!
告訴折磨凌辱他安氏一族的敵人?
安奴想到他所看見的,忍不住露出壓抑的輕輕的笑聲,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皇龍宗覆滅后,晉永山和玉秋心他們的表情。
貪婪歹毒,終要付出代價!
這時耳邊捕捉到腳步聲,安奴立馬表情一變,再次垂下頭微微彎著腰。安奴安靜的邁步,很快來人急匆匆的和他擦肩而過,匆忙驚慌的壓根都顧不上看他一眼。
見此,安奴回頭看了一眼。
眼眸中閃過暗芒,安奴嘴角彎了彎,是陣法出事了吧?
這一次皇龍宗的敵人可是從所未有過的強大,七座陣法被毀干凈后,就輪到他們了。
安奴再次邁步,腳下速度越來越快。他可要跑快點,不然待會晉永山就要派人來捉他,逼他算一算破壞陣法的人在哪兒。等他到了山腹里,晉永山也該焦頭爛額起來,沒空再來捉他。
安奴一步踏進傳送陣中,立馬啟動,光芒中消失在原地。
身后,匆忙驚慌的長老沖進去,抬頭看向晉永山滿臉驚恐絕望的噗通跪下,大喊道:;宗主,出大事了!第二座陣法被毀了。
;什么!你胡說八道,休得騙本宗。晉永山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沖到長老面前揪住衣領子把人提了起來。
晉永山呲牙裂目,;是哪座陣法!
;是、是大長老鎮守的那座。
;放屁!不可能!晉永山眼睛瞪如虎目,暴怒呵斥道:;那座陣法已經封閉入口,沒有人能夠進去。再有大長老坐鎮!本宗和大長老才分開多久,陣法怎么可能就破了?
晉永山一邊怒吼著,一邊死死瞪著長老,看眼神好似要把長老生吞活剝了一樣。
長老嚇得瑟瑟發抖,臉色慘白如紙,哆哆嗦嗦張嘴帶著哭腔:;宗主,是真的啊!老夫剛剛去聯絡大長老,發現入口被強行破壞了,里面全是尸體。囚禁的人跑了,大長老也被殺了。陣法、陣法也毀了。
晉永山猛地倒吸口氣,震驚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手上抓不住衣領子放開了長老。
踉蹌后退半步,晉永山突然身體一顫,張嘴哇的噴出一口血。
長老嚇得夠嗆,;宗主!宗主你沒事吧?我去叫煉藥大師來。
;站住!這什么時候了,哪有空去叫煉藥大師?去!你快去把安奴抓過來,只有他知道那些人下一個目標是哪座陣法,快去啊!!晉永山怒吼咆哮著,怒急攻心又是哇哇吐了兩口血。
長老連忙扭頭沖回去找安奴,原地晉永山踉蹌坐在椅子上,牙齒咬得嘎嘣響。
是誰?
是誰干的!
他在每一座陣法都留了大量的禁衛,別提還有陣法本身的防御。南方根本沒勢力能做到,其他三方也沒這么快的速度,究竟是誰跟他皇龍宗作對?
晉永山絞盡腦汁都想不到。
他現在心中慌得沒底,這么短的時間內連毀兩座大陣,大長老都被殺了。
他卻連敵人是誰,從哪兒來的,男的女的都不知道。
從未有過的恐慌席卷心底,晉永山張手抓住椅子,手中力道大的直接捏碎了椅子的扶手。這時,長老驚慌回來了,見他就喊:;不好了宗主,安奴已經不在這兒了。
;該死的安奴,竟然跑的這么快!去,派人去捉他!把他帶到本宗面前來。
晉永山說完又擺手,;不!見到安奴告訴他,好好給本宗算一算敵人在哪兒,要去哪座陣法?告訴他,算不好,算不出,再毀一座大陣,本宗就把他的族人男的殺了,女的賣去做娼!
;是是!長老慌張的扭頭跌了一跤,連忙爬起來狼狽的沖了出去。
晉永山看著長老走了,他也靜不下來,晉永山當即傳令給剩下四座陣法,命令守衛的禁衛封鎖入口。
一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他!
這座陣法外的兩座山頭外,夜月和鳳沉歌站在山巔上收回神識。夜月冷冷勾唇,;沒想到皇龍宗宗主這么快就出動了。
;月兒要解決他嗎?鳳沉歌問。
夜月搖搖頭,嘴角微勾笑的冷酷又無情,夜月開口:;就讓他在這兒守著吧,最后來解決他,也好讓他多聽聽接下來的一個個好消息~
奪他人、奪他人宗門、奪天地的氣運,來助自己和自己的宗門獨霸。養出來的女兒狠毒蛇蝎,他這個當爹的比晉靈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夜月不會那么容易解決他,太便宜他了!
轉身,夜月飛身回到隊伍中。
她看向寶寶們、時禹和姬子衍等人,夜月重新指了個方向,;下一座陣法,出發!
晉永山封鎖入口,重重禁衛在她面前都跟紙糊的一樣,暢通無阻殺進去清場,只留一座陣法等待著他們毀滅,好釋放這里被囚禁的人們,掠奪而來的氣運。
把人都放了,夜月勾唇看向夜星辰,;小星星,交給你了~
;好!夜星辰驕傲抬起下巴,挺胸邁步走到陣法面前。一手拿著鐵環,一手掐訣,連破兩座陣法,夜星辰破陣越發熟稔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