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玉有靈,可吸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我為玉系法王,宇宙星辰之能量,皆可為我所用。”
玉玄機指尖的玉光越來越強,幾乎已經如同太陽般炫目,他冷冷地盯著林深說道:“本不欲殺你,以你的活體煉成萬法玉偶才是最好的選擇,能夠最大程度保留萬法之靈的作用。可惜,萬法之靈的強度已經超過了我預料,我已無能留你全尸。不過到也無妨,打碎你的身體,重新以玉煉之法鑄成玉偶,也一樣可用,只是效果稍微差點罷了。”
“為了渡過死劫,為了活下去,你還真是費盡心機。”林深嘲諷道。
“活著,才是一切的根本。”玉玄機淡淡地說道。
“你把視伱如父的玉瑯琊殺了,你把最信任你的徒弟的心傷透了,像你這樣的人,宇宙雖大,卻再無一個真心待你的人,就算讓你長生不死,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林深看著玉玄機說道。
玉玄機在吸收宇宙之力為他所用,自然不介意多和林深說兩句話。
“那是你們這些無知的年輕人才會有的幼稚想法。”玉玄機淡淡地說道:“人生沒有重來,更沒有什么轉世投生,只此一世,也只能在這一世實現自我價值、理想和追求。既然你們如此輕視生命,那就應該把你們輕視的東西給我,讓我繼續活下去。親情也好,友情也罷,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需要活下去,需要追求更高的自我價值,有這些我就足夠了。那些不理解我的人,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障礙,沒有豈不是更好。只有那些碌碌無為的庸人,才會覺得那些虛無飄渺的情感會比生命更重要。”
“不知道你有什么崇高的自我價值和追求需要實現?”林深輕蔑地問道。
玉玄機是在積蓄力量,而林深也一樣在等待。
“我的追求,就算說了你也未必能懂。”玉玄機淡淡地說道:“不過在你生命的最后時刻,說給你聽聽也無妨,好讓你知道這宇宙中不只是你所理解的那些低級趣味,還有更高級的享受。”
“什么高級享受?”林深看著玉玄機問道。
“真實。”玉玄機緩緩吐出兩個字。
“何為真實?”林深微微一怔,他是真的沒有聽懂玉玄機是什么意思。
玉玄機突然笑了起來:“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本身就虛假的,不存在的,我們所有人,所有種族,所有一切也都虛假的,不存在的,你一定會以為我是瘋了吧?”
“確實,不但瘋了,而且還瘋的很嚴重。”林深點頭道。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宇宙中會有傳送裝置,那些傳送裝置來自于何處?”玉玄機不在意的繼續說道。
“這個……”林深不知該如何回答。
其實一直以來,他也有這樣的疑惑,那些傳送裝置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他只聽說傳送裝置都是從某個星球上面挖到的,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么人能夠制造傳送裝置。
既然是天人族的資料記載中,能夠找到的最早的關于傳送裝置的記載,也都是在某某星球上面發現的。
“沒有人知道傳送裝置從何而來,但它就是存在了,自古以來就已經存在了,而且明顯是人工制造出來的,為什么一個自古以來就存在的東西,卻是人工制造出來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玉玄機目光之中竟然有了一絲狂熱。
“意味著有比高等的文明存在?”林深沉吟著說道。
“你這個說法也對也不對,在不朽級別之上,確實還有一些存在,但是那些存在,就如同神話中的存在一般,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只是他們只是負責維護宇宙法則和秩序,幾乎不會干擾宇宙中發生的任何事。”玉玄機微微點頭,肯定了林深的猜測。
不過他的話鋒一轉:“不過與其說那些如同神祇一般的存在是更高等的生命,我覺得另外一個稱呼更適合他們……管理員……”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被高等文明圈養的生物?”林深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你只需要換一個思維,也許就更容易理解。”玉玄機瞇著眼睛,眼睛之中精光閃爍:“如果這個世界是虛擬的,被人制造出來的,那么一切就能夠解釋的通了。為什么會有那些傳送裝置,因為它們不過就是虛擬世界中的設定而已,我和你,包括這個宇宙中的一切,都只是那些高等生物造出來的一個虛擬游戲罷了,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不可理解不符合邏輯的東西存在,我們根本就沒有真實的存在過。”
“你所謂的親情、友情等等,也不過就是一種設定一種程序罷了,你要怎么確定,你是真實活著的呢?”玉玄機越說越激動,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林深已經是第二次聽到有人問他,如何能夠確定自己是真實活著的。
說實話,他也沒有辦法確定,當初海底古城的思考者問他這個問題之后,他也思考過,結論就是沒有結論。
玉玄機眼中滿是狂熱之色:“只有這個世界是虛擬的,才能夠解釋這一切的不合理。為什么會有死劫?為什么會有死光?這種東西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如果這些都是為了抹除我們這種占用了大量虛擬世界資源的不朽者,那么就可以理解了,我們之所以被抹除,就是我們因為我們占用了太多的資源,為了維持這個虛擬世界的正常運轉,必須定時清理我們這些占用了大量資源的不朽者。”
“我的追求很簡單,就是要打破這個虛擬世界,去看一看那真實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林深聽目瞪口呆,這樣的理論早在很早之前,人類也就有了。
可是竟然真的有人想要證明這個世界是虛擬的,還想要突破虛擬世界的禁錮,進入真實世界,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追求了。
林深突然有些理解玉玄機了,為什么他能夠做到如此的無情,是因為在他的邏輯當中,這個世界和所有人都是虛擬出來的,殺一個虛擬人物,自然不需要有什么愧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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