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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德坐在隔壁桌,看見薛棠贏得盆滿缽滿他有些不服氣。
一個女人,憑什么?一定是其他的女人今天腦子不夠用了才會被薛棠撞上這么個機會。要是對上他,薛棠一定把王府的家底都輸光。
“王妃,看您還沒玩兒盡興,不如我陪您再玩兒幾局?”墨德竟不顧男女有別身份懸殊向薛棠發出了挑戰。
薛棠抬眸淡淡掃了他一眼,“那不知墨老爺子是不是要加一加賭注?太小的賭注,玩兒起來沒意思。”
墨德大笑出聲,“好,王妃不愧是女中豪杰,夠豪爽,既然您提了,咱們賭注就翻倍。”
“洗牌吧!”
“對,洗牌,陪著王妃玩兒的這些人,銀子都我出。”
百里氏站起身,給墨德讓出了位置,她死死的擰著帕子,向自家男人身邊靠了靠,用手肘輕輕推了一下他,示意他去攔一攔。薛棠太邪門,墨德又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跟薛棠硬剛,怕是要把家底都輸光。
他們墨家能有今日不容易,尤其他們大房,要不是靠背地里的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撐著,還有從募捐那里撈到的一些分成,家里早垮了,可就算如今依舊風光,家也不該這么敗啊。
墨德的嫡長子墨皓往一旁側了側身子,避開百里氏的胳膊。他爹做事,沒人能攔得住,他去除了找不痛快,一點作用都沒有,他才不去。
百里氏只能忍著火氣,看著老爺子敗家。
很快,幾局過去,墨德說陪著薛棠玩兒盡興就真的讓薛棠玩兒的挺盡興的,不僅輸了所有的銀子,甚至還要賭上田產鋪子。
薛棠放下牌,淡淡的道:“玩兒牌就是圖個樂子,犯不上壓上家當,本王妃從來不喜歡賭坊那一套,既然沒錢了,那就不玩兒了。”
全場瞬間一靜。
墨皓想想自家老爹的架勢都害怕,真的差點送全家去街頭要飯。
百里氏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家業還在。
段景辰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突然開了口,“還是王妃識大體,不像某些人,差點把家里搞成了賭坊。”
“秋蝶,把銀子都存到我的賬上!”說著,薛棠站起了身。
秦眀淵覺得傍晚的椅子涼,所以她坐下的時候,秦眀淵把自己的披風脫下來墊在了椅子上,薛棠剛起身,秦眀淵就伸手把披風拿了回來,搭在自己的胳膊上,站到了薛棠的身后,入場時威武霸氣霸道的王爺,如今儼然成了小跟班。
秋蝶和秦陸收到秦眀淵的眼神示意去附近給薛棠存錢去了。
屋子里的女人們都羨慕嫉妒的咬了咬嘴唇。薛棠憑什么?就是因為長得好看就能讓堂堂武威王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們的腦子已經被嫉妒填滿,全然忘了薛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人太多,薛棠看不到外面的天色,她微微轉身,抬頭看向秦眀淵,“什么時辰了?”
“申時末。”秦眀淵道。
“該回去了,否則要影響我早睡了。”薛棠慵懶的道。
秦眀淵:“嗯,走吧!”
女人們:“……”
她們一起抽了抽嘴角。
她們哪個回家不是還要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哪有早早回家是為了睡覺的?!
薛棠太傲慢了,太囂張了,太會享福了。
墨德坐在位置上終于回了神。所以,薛棠來他家先羞辱了他們,又收拾了他兒子,現在又卷著他的家產拍拍屁股走了?起初他請薛棠來是為了什么來著?
他迷迷糊糊的把秦眀淵和薛棠送到了大門口。
目送著二人上了馬車,吳諧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哎呀,爽,回去繼續幫王妃編畫本子。”
馬車轆轆而行。
路過饕餮樓的時候,一陣飯菜香撲鼻而來,薛棠掀開車簾,對綠蕊吩咐道:“去饕餮樓訂幾桌酒席,今日賺錢了,請府上所有人吃好的,要是不方便運送,便把廚師請到府上。”
“是!”綠蕊行了個禮,興奮的離開了。
秦眀淵靜靜的看著薛棠安排。他還是第一次目睹薛棠犒賞三軍的樣子,挺有趣的,有種有福同享的感覺,要是去了軍中,將士們一定不排斥這樣的副帥。母親曾經說過,治家與治軍有些道理是相通的,需要紀律嚴明,但也要有人情味兒。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白玉海棠環,東西雖然簡單,但意義不一樣,有種時刻被人惦記的感覺,沒人不喜歡這樣的關心。
馬車外,護衛們早就習慣了薛棠的路數,偷偷的搓了搓手,咽了咽口水,今晚又過年了。
了解了薛棠的開陽也眼前一亮。王妃以后每天都賺錢吧,那樣他們就能天天過年。
馬車很快回到了王府。
小白今天去宮里轉了一大圈,累的回來倒頭就睡,玉姨娘在小白的屋子里給她梳著毛。玉姨娘特別喜歡小白,對小白就像親閨女一樣,尤其現在秦明奇他們都不在家,她每天就陪著小白當打發時間。
秦眀淵和薛棠先到花廳落了座。
秦管家收到通知說今晚還聚餐,已經帶著人擺好了桌子,見二人回來,王嬤嬤立即帶人上了茶。
秦眀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才斟酌著問道:“聽聞王妃想做幕僚?”
不用猜都知道,又是小白跟秦眀淵說的。薛棠神色頓了頓,“嗯,沒錯,我看見王爺府上沒有幕僚,王爺的朋友也少到只有一個司危,所以就想幫幫忙,當是我住在這里的回報。”
秦眀淵淡淡的勾了勾唇,“可以。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厲害的幕僚了,我也不想錯失了一個人才。反正我有毛病,別的女人一靠近我就想殺人,恐怕你走了,我的后院這輩子都得是空的,那樣也是浪費,王妃便繼續住著,條件是做我的幕僚,我不在家的時候,替我看家,我在京的時候,如果有什么應酬你要配合我……”
薛棠:“不用說的這般麻煩,而且口說無憑,我回去擬一份契約,明日咱們簽了就好。”
秦管家端了一盤子水果送進來,聽見二人的談話不由眉心一跳。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王爺明明沒病,南越國都已經被收了,怎么還裝?還跟王妃說,這是生怕王妃不知道你不行啊?
現在的年輕人,思想就是奇異,好好的夫妻非要搞出那么多花活兒。
這進展,王府得猴年馬月才能有小王爺吧……不過有進展就好,那就是有希望的。
他已經交代了下去,他們這些外人以后就都靜靜的看著,絕對不隨便插手給王爺添亂,免得弄巧成拙,也沒人想成為下一個慕顯。
話說慕顯不僅去掃了大街,現在金雕的傷已經痊愈了,每日都去慕顯那里搗亂,據說昨晚把慕顯的被子給拆了,還叼著慕顯的簪子送給了怡紅院的老鴇做定情信物,慕顯差點就成了怡紅院的爸爸……慕顯與金雕之間的仇怨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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