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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墨家贏來的錢,薛棠覺得臟,所以拿上秋蝶記的賬目進了宮。
“這么大的數目?!”看完賬目,盯著上面的總額十五萬兩,靖康帝都是一驚。
一場葉子牌,能贏這么多?
那他是不是可以在如意賭坊開一個女人包間?
女人越敗家,他賺的越多啊!
尤其賬目上記著的那些輸錢的人家幾乎都是他的愛卿們,愛卿們有錢的不正常,還有墨德隨手輸出來的六萬兩,他總要想辦法把錢弄回來,一個賭坊不夠,他還要找個理由去走訪一下各位愛卿的家,愛卿們取之于民,他弄回來用之于民,金錢越流通,大靖越富裕啊!
但是這件事不好跟司危和秦眀淵說,不能讓那倆小子知道太多,否則他帝王的威嚴何存?
也不知道老李和上官尋什么時候能回來,要是他們在,一定能幫忙想出更周全的法子。
“陛下,南疆的水患最近幾年越來越嚴重,光賑濟災民是亡羊補牢,臣婦雖然把錢捐給了朝廷,但想用這筆錢建立一個道路橋梁專項募捐,專款專用,把大靖年久失修的道路橋梁和堤壩逐漸翻新……”
聽完薛棠的話,靖康帝眼前一亮。
這個主意好,有薛棠牽頭,他再下旨呼吁一下,那些愛卿們的家眷應該都能捐錢,尤其那些有錢的人知道他手上有賬本,為了花錢免災都必須放點血。
他每次瞌睡,薛棠都能及時遞枕頭,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好,朕這就下旨,這個募捐由你全權負責!”靖康帝大手一揮,滿意的道。
這個募捐與戶部和工部牽扯頗多,薛棠如果真的全權負責了,到時候就會整日泡在官衙,還會動了別人的奶酪,薛棠是深諳職場之道的,就算她想參與這里的政治也要循序漸進。
“陛下,臣婦有更合適的人選。”薛棠道。
“哦?是誰?”
“秦明奇!”
靖康帝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嗯,可以。”
他聽說了,秦明奇于各種鍛造制造和新奇物件的研究上已經小有所成,而且最近司危偷偷跟他稟報過,說秦明奇剛剛研究出了一種新材料越是遇水越堅固,讓秦明奇管這件事倒是一個很好的歷練機會,從王府的募捐中逐漸嶄露頭角,別人便不敢置喙,秦明奇將是大靖又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這日下午,靖康帝便昭告了天下:天路募捐項目正式啟動,賜發起人薛棠丹書鐵券,任命負責人秦明奇為欽差全權督辦……
圣旨一出,滿京城嘩然。
“王妃竟然又開始造福百姓了。”
“沒想到啊,王妃竟然把那些錢全捐了。”
“我就說,王妃才不會拿著墨家的那些臟錢去貪圖享樂呢,怎么樣?被我說中了吧?”
“秦明奇才幾歲?都沒科舉呢,直接成了欽差,果然有個好大嫂真的能平步青云。”
“你也別酸,王妃要辦的事從來沒砸過,更何況這是陛下的旨意,能讓秦明奇去,肯定是有道理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差了,對比之下,之前太子側妃搞的那個募捐怎么好像沒什么用呢?”
“有用應該是有用的,就是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王妃能力強辦的事自然是一般人比不上的,而且一般人也沒有王妃這樣的財力。”
夏夫人剛整理完募捐的賬目,就聽說了薛棠的事,她嫉妒的磨了磨牙。她原本還想著把可以公開的賬目報出去讓自己也出出名呢,可是這時候再報只能招來更多的質疑,她只能繼續靜待時機。
另一邊,孫姨娘因為侮辱誹謗薛棠被秦眀淵‘秉公’判處了三年的牢獄之刑,她坐牢期間,墨家需要向京兆府提供相關的伙食費、急病搶救費、安全管理費……并且需要提前繳納一萬兩的押金。
收到消息的時候,墨德一口氣沒上來,險些當場壽終正寢。
嗎的,誰家坐牢要自費?
秦眀淵,你欺人太甚!
但是,李捕頭帶著十幾個官差就等在墨家的門口,不給錢,京兆府就會以不配合辦案為由強行執法查抄墨家還要抓走當家人去京兆府給個交代。
墨德只能咬牙認了栽。
等送走李捕頭他們,墨德直接把墨文叫到花廳,狠狠的收拾了一頓。
本就重傷未愈,加上這次真冤枉,墨文差點把肺氣炸了。
饕餮樓的雅間。
時隔幾個月,在這里慕顯突然又見到了薛棠,覺得恍如隔世。
薛棠淡淡的掃了一眼慕顯快要掉到地上的黑眼圈,遞上了一張銀票。
兩萬兩?
慕顯不明所以,“王妃,這是……”
薛棠:“你之前為王府操了不少心,這是慰問金,買點補品,好好補補。”
知道慕顯被金雕蒸騰的整晚整晚睡不著,薛棠便去問了小白,果不其然,是小白給金雕出的損招兒,這錢其實是精神補償,但慕顯并不知道真相,她怎么可能不打自招?不如做個人情,還能安撫慕顯煩躁的心情。
慕顯神色復雜的看著薛棠。他怎么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呢?但一時又琢磨不出來……
秦眀淵的書房。
“王妃去了哪里?”秦眀淵突然問。
秦陸立即憑空出現在秦眀淵的書桌前,恭敬的回道:“去了饕餮樓。”
“做什么?”秦眀淵問。不是剛剛慶祝過了嗎?怎么又去訂酒席?
王爺越來越關心王妃了,秦陸跟著開心,嘴角都翹了起來,“王妃是去安撫慕顯了。”
秦眀淵緩緩抬起眸子,“怎么安撫的?”
秦陸把暗衛打探回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
聽完,秦眀淵往椅子上靠了靠,盯著桌上的卷宗,眸光深了深。
看來薛棠還沒適應這里的主仆關系,慕顯是他的人,他足夠賞罰分明,根本用不著安撫,反倒是他,幫薛棠收拾了孫姨娘和墨德,薛棠怎么不回來好好感謝他?
這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秦眀淵面前。看樣子是晝夜兼程趕回來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等呼吸均勻了,才遞上一封信,開口道:“王爺,何夫人的信!”
秦眀淵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最沒規矩的暗衛秦一。
秦一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嘴,把秦眀淵的杯子還給了他,“王爺,我先退下了。”
“嗯。”說話間,秦眀淵已經打開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
秦陸:“何夫人說什么?”
何夫人就是秦明瑞的生母,這時候不年不節的來信本就蹊蹺,所以秦陸才會有此疑問。
秦眀淵并未言語,而是將信遞給了秦陸。
看到信上的內容,秦陸瞪圓了眼睛,“何夫人怎么會說這樣的話?”
什么明瑞是她的孩子,她要把人接到華山,什么王府把明瑞養廢了,她要自己養……
秦陸:“這語氣?”
秦眀淵冷冷一笑,“安插在華山上的人,可以動了。”: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