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僻靜的竹屋內,光線有些昏暗,里面坐著兩個年輕的男人。
一個男人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淡道:“一個墨德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折了就折了,盡量保住咱們的關鍵人員。”
“是的,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必憂心,保證秦眀淵就算順藤摸瓜也摸不到關鍵的線索更找不到咱們,主子那般神秘,更加不會被人發現。”另一個人鄭重的道。
“秦明書最近的戲很好看嗎?怎么外面的人都在議論?”
“我覺得還行,你有空也可以出去看看,順便了解一下這里風土民情和靖康帝的想法,別總整日悶在這里,你又不是真的修道修佛之人……”
“嗯,我是要出去看看,不過主要是看薛棠,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如意樓。
墨白聽說薛棠啟程去了華山,冷冷一笑,“把墨德一家攪合的天翻地覆,還揪出了利用募捐中飽私囊的那些人,整個京城都被她搞得人仰馬翻,害得老子現在生意都差點癱瘓,結果她拍拍屁股去華山了。”
墨德一家的確天翻地覆了。因為夏夫人自身難保,墨然被圈禁大皇子府,求助墨白又被拒之門外,他們找不到靠山,所以墨德就在內部開始尋找替罪羊。他怒火中燒的對百里氏說:“募捐的麻煩,你自己解決,別想拉著整個墨家一起下水,聰明的,就算為了你的兒子,你也要犧牲小我保住全家。”
百里氏驚恐的抬起頭,“不是的,父親,當初不是這么說的啊!”
當初明明是墨德跟墨然達成了合作,后來墨德忙不過來又念在她是婦人跟貴夫人們打交道更方便這才把募捐的事交給她的,而且當時說好的她只拿一成的分紅,大頭歸墨德,因為遇到大事墨德會出面解決。
“不……”
就在薛棠剛剛出京的時候,京城的確人仰馬翻了。
秦眀淵派李捕頭抓捕了百里氏,還把涉嫌貪墨募捐款的大部分人都抓了,留下墨德他們,秦眀淵是想繼續釣大魚。
大牢內。
百里氏剛進去,牢頭就告訴她,“這里就是當初關孫姨娘的,也是孫姨娘自殺的地方,王爺說了,特地留出這一排不關押別人,就是為了讓你們一家子薪火相傳。”
百里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加上知道自己的所在地是孫姨娘死的地方,她死死的咬住牙,腿一軟扶著欄桿直接滑坐在了地上。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聽見上官夫人的聲音,百里氏猛地回過頭,驚慌道:“上官夫人,我聽公爹說了您解除契約的事,您一定是聽了薛棠的哄騙,您聽我解釋,那些生意的賬目都是真的,我沒有作假沒有騙您,您放我出去,我一條一條的給您解釋清楚。”
上官夫人就是來看這些騙子的下場的,她冷笑一聲,“到底是解釋還是狡辯,你最清楚。”
說到這,上官夫人抬手指了指不遠處關著的另一些貴夫人,“你們騙了多少人,你們應該有數,武威王收到了確鑿的證據才會抓你們的,你要解釋也得去跟武威王解釋,但是你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段景初在一邊不由咋舌,“沒想到女人這么能作,之前是把庶子弄進宮做太監,如今又合起伙來貪墨募捐的賑災款,真的是嫌自己命長啊!”
“你是什么東西?哪輪得到你來煽風點火!”百里氏徹底怒了,她可以對上官夫人低三下四,但是段景初一個紈绔公子算老幾。
段景初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拿出腰牌在百里氏面前晃了晃,不緊不慢的道:“我如今是京兆府的捕快,奉旨前來幫武威王辦你們的案子,你說我算老幾?”
百里氏面色白了白,壓了壓火氣,咬了咬牙道:“我要跟薛棠當面對質,是她污蔑我!你把她叫來!”
段景初不疾不徐的從袖袋里掏出一沓紙,全都是百里氏他們貪墨的證據,他一條條的念給百里氏聽,最后還加了一句,“別跟我說這些都是誤會,也別胡亂攀扯武威王妃,沒有證據空口無憑,小心給你自己再加一條污蔑的罪名。對了,也別有什么期待,因為你們鬧得實在太大,如果陛下不是念在剛剛新立了太子,你們已經連坐三族了,不過后面可能你們的家人也會進來陪你們的,沒看見隔壁空牢房都給他們準備好了嗎?”
這時候,秦眀淵款步走了過來,冷冷的道:“想見我的王妃?怎么,孫姨娘越獄加害不成,你還想再加害她一次?”
百里氏嚇得一哆嗦。
李捕頭搬來一把椅子,秦眀淵緩緩落座,淡道:“你們是聰明的,還能用這種手段斂財,但是終歸不是正途,若是老實交代,或許本王還能從寬處置。”
孫姨娘越獄的事明顯有蹊蹺,墨德都跟他們說過了,可能是秦眀淵的奸計,就是為了害他們。百里氏攥了攥拳,破釜沉舟的冷笑一聲,“武威王別把事情做的太絕,高門旺族家大業大哪一家都不干凈的,王爺要是把我們都得罪干凈了,小心落得個不通人情世故的名聲,日后在朝中被孤立。”
秦眀淵冷哼道:“你覺得本王會怕被孤立?”
百里氏:“……”
好像秦眀淵早就強到沒朋友了……
“強者不需要朋友!”段景初適時的來了一句。
秦眀淵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小子的嘴除了損也有能用到正事上的時候。
募捐的事越鬧越大,最后夏夫人為了保住夏明澤把所有的罪名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也鋃鐺入獄了。
百里氏她們左等右等,沒等來轉機,卻是真的如段景初所說牢房里的人越來越多。她們知道大勢已去了,想等著墨然也被抓,或許皇室為了遮丑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可是她們等到的是段景初,段景初告訴她們,“別再妄想了,大皇子的侍妾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跟這件事無關,所以你們又是口說無憑。”
夏夫人、百里氏等人這才知道大勢已去,這才意識到皇室的人可以自保,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可能就算真的證明墨然有罪,陛下也會偷偷處死,不會讓她出來丟人。
此時,坐在京兆府書房內的秦眀淵正聽著暗衛稟報
“王爺,王妃已經到達華山了!您的朋友親自接待的。”
秦眀淵冷眸微瞇。
朋友?
韋君如可算不上是朋友。只不過是當年韋君如遭韋君知暗殺他恰好把人救了下來,而韋君如的目標是斗夸韋君知成為華山派掌門,他又恰好跟韋君知父子有仇,說起來都是利益關系罷了。
金雕這時候也送回來一封密信,是薛棠寫的,信上說:我們沒有見到明瑞的娘,事情可能會更復雜,請早做準備。
秦眀淵將密信丟進一旁的火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看著窗外,眸光不由又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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