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將韋君寶的尸體和兩個女人都帶回屋,韋君知怒道,“大長老,在門外守著,不準任何人打擾我!”
韋君寶的尸體已經被大長老縫合在了一起,脖子上的縫合痕跡是那么的刺目。
等房門關上,韋君知抱起韋君寶的尸體,抹了一把眼睛,顫著聲音道:“爹一定能救你回來!”
他這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兒子,一直放在心尖上養著,等救回了人,他就去找兇手報仇。
他抬手一揮,一陣轟隆聲之后墻上開出了一道暗門。
他猛然回頭,狠狠的看向墨·夢晨·然和米菲,“不想死就跟上我!”
之前米菲大呼小叫著回來已經吵醒了很多人,島上的人站在各自的屋門口等著韋君知去而復返,可此刻看見韋君寶慘死卻沒有一個人出聲,他們仿佛全都麻木了。換句話說,武林盟主的兒子慘死竟然沒有在這些人的心里激起一點水花。
如果說之前一路上他們對秦眀淵是假意恭維,對韋君知是馬首是瞻,那么如今他們好像已經不把韋家放在心上了,秦眀淵從他們眼前走過,他們眼中竟劃過一瞬的茫然。
秦川和騰蛇這時候剛收拾完山洞,一人一蛇帶著帽子口罩,站在山洞口,冷眼旁觀著一切。
秦川:“怪,古怪至極。”
當初他毀了韋家的招魂陣,韋君知沒有叫人恢復,也沒追根究底的報復,而是馬不停蹄的帶著眾人來了這里,如今親兒子身首異處,韋君知依舊沒有爆發而是隱忍……薛棠說過,韋君知是要曲線救國,他今晚就看看韋君知到底想怎么曲線救國。
“河西掌門,你年紀大了,要注意休息,別人的熱鬧不看也罷。”秦眀淵若無其事的走進山洞,與秦川擦肩而過的時候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他的目光在騰蛇纏滿布條夾著拖把的身上停頓了三息的時間。
秦川注意到他的目光,輕哼道:“人家可是死了人,在你看來竟然都沒有一條蛇做家務值得關注,武威王果然腦回路清奇。”
“小騰,你在門口守著!”交代完騰蛇,秦川就大步跟上秦眀淵進了山洞。
秦眀淵不動聲色的環顧四周,略微點了點頭。還成,看在騰蛇還有這項功能的份兒上,留下它也不是不行。
“那丫頭呢?你怎么自己回來了?”秦川急急的道。
秦眀淵:“她那邊的事還沒結束,我回來幫著避人耳目。”
“人是你殺的?殺得好!”
秦眀淵瞥了一眼秦川撫掌大笑的樣子,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不是我,殺那種人,哪里用得著我出手。”
“那是誰?你安插在這里的細作應該沒有那么大本事吧?”
秦眀淵搖頭,“不知道。”
“你真不知?”
“嗯,我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而且韋君知他們已經到了現場,不過我在一塊大石頭后發現了躲在那里的韋君如,他說是在斗蛐蛐,他還廣而告之說我們二人一直在商討幾日后的比武,沒有對韋君寶出手,呵。”說到最后,秦眀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山洞外,“好戲才剛剛開始。”
秦川:“長著一腦袋的花毛跟鸚鵡似的,還大半夜斗蛐蛐,也不怕被貓頭鷹當成獵物盯上。是韋君如殺了韋君寶?”
秦眀淵:“不好說,并沒有足夠的證據。”
秦川:“不過他有動機。”
“嗯,韋家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內斗了。”
“他們這是急什么呢?難道不應該先把我們解決了再去安內?”秦川表示理解不了。
秦眀淵:“等薛棠回來或許就知道答案了。”
“等?大半夜的你把她一個人丟在外面,還回來這里大言不慚的等?現在正是她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去幫忙,你還想不想要媳婦了?”秦川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平時搞那么多花活兒,關鍵時刻掉鏈子,要是我,根本就看不上你!”
“她不是你。她做大事的時候需要足夠的自由,而不是束手束腳。”秦眀淵好整以暇的看向秦川,“而且她在做的事我幫不上忙,我在那里只會干擾她。”
秦川再次恨鐵不成鋼,“要你何用?”
“自然有用!”秦眀淵狡詐的一笑。
話音未落,他便再次憑空消失了……
一間簡陋的臨時木屋內,一個最不起眼的武林人坐在椅子里怔怔的發著呆,他看看自己的手和身上的衣服,又打量了一眼自己所住的屋子,眼中不僅有茫然也有愕然,仿佛在問:我怎么在這里?
一陣風起,吹開了窗子。
黑影仿佛鬼魅,隨著風就飄進了屋。
墨白突然出現,驚得那人險些大喊出聲。
那人定定的看著來人,不敢置信的問道:“大公子?你怎么會武?”
不是你怎么來了,而是你怎么會武!
大公子?已經好多年沒人這樣稱呼過他了。會武嘛……也會了十幾年了……
聞言,墨白也怔了怔,壓抑著激動,問道:“你,你回來了?”
這人叫元寶,是當年跟著他出海販貨的護衛之一,十幾年前被奪了舍一直都認賊作父,怎么突然又認出他了?
如果元寶回來了,那么其他的人是不是也回來了?是不是他就不用偷偷取元寶的血拿回去研究什么神魂歸位的辦法了?
“啊!”
元寶不等回復,頭上的劇痛就折磨的他瞬間癱坐在了地上,不過片刻,他就平靜了下來,同時換上了另一副嘴臉。
他看著墨白,眼神清冷,語氣疏離,“墨家主,你怎么在我屋子里?莫不是走錯了?韋盟主在隔壁,你的蛇被武威王夫婦占為己有了。”
墨白:“……”
老天,你是在耍他嗎?
給他點希望,又只給了那么短的時間,他都來不及好好跟元寶說上幾句……
“墨家主,你先出來,咱們來商議一下藤蛇的事!”門外秦明淵的聲音響起的恰到好處。
山洞內,秦明淵直入主題,“你好,暗夜盟的分舵主兼大護法墨憂離。”
墨白腦子里原本就疑惑頗多,除了元寶的短暫回歸,還有騰蛇,他放騰蛇出來演苦肉計,那畜生怎么就叛變了?不等他想明白,秦眀淵又開誠布公的挑明了他的身份……
他頓了頓,隨即陰沉一笑,問道:“你還發現了什么?”
他的語氣并不友善,周身殺氣四溢,正如秦眀淵,山洞內瞬間火藥味兒十足。2012(wangshu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