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牽著張澄元進了屋子,屋內燭火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映在墻上。
皇帝笑著看向張澄元道:“今日宴會上,朕見你安靜地坐著,不似其他妃嬪那般爭搶表現,倒是令朕印象深刻。”
張澄元微微福身,柔聲道:“陛下謬贊了,臣妾自知才疏學淺,不敢在眾人面前獻丑,只盼能靜靜聆聽陛下與各位才子佳人的高談闊論,也好熏陶熏陶臣妾,給臣妾也染上一身文人雅氣。”
皇帝勾唇笑著點點頭,眼中滿是欣賞:“你這性子倒是難得,不驕不躁,溫婉可人。”
說著,他輕輕摩挲張澄元的手,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
張澄元努力忽視自己想要把手抽出來的沖動,轉移注意力的想著,自己不爭不搶的人設起作用了,面上卻依舊保持著羞澀的模樣:“陛下過獎了,能得陛下青睞,是臣妾的福分。”
門外的江思有聽著屋內兩人的對話,心中泛起一陣酸澀,但他知道元寶這是在為了完成任務而逢場作戲,只能默默忍耐,緊緊握著拳頭,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皇帝與張澄元又閑聊了幾句,突然皺了皺鼻子,問道:“這屋子里,是不是有一股特別的香氣?朕似乎在哪里聞過。”
張澄元面上故作疑惑地四處嗅了嗅,遲疑道:“陛下,臣妾不知您說的是何種香氣,臣妾這里,并未點什么熏香,若是您想要,我這就著人準備,只是臣妾這里只有尋常的熏香,還望陛下不要嫌棄。”
皇帝微微瞇起眼睛,努力回憶著,片刻后,突然眼前一亮:“對了,那日與你相處,朕也聞到過這種香氣,它令朕沉醉,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張澄元故作驚訝道:“啊,原來臣妾身上有味道!”
說著,急忙抬手去聞自己的手臂,仿若在試圖聞到他說的味道。
皇帝哈哈一笑,將張澄元擁入懷中略過這茬,之后他自會派人查清楚:“朕曾聽聞若是能聞到對方身上獨特的香味,就說明兩人是天造之和,如此說來,愛妃便是朕的天命之人。”
張澄元仿佛被嚇到了一般,掙脫他的懷抱倉皇下跪:“陛下明鑒,臣妾不敢耍任何手段,您與皇后才是天作之合,臣妾身家卑賤,怎敢與皇后娘娘相提并論。”
皇帝凝視著她,半晌沒說話。
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拉起張澄元,讓其跌入他懷中。
隨后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朕很是開心,只是近來朝中事務繁忙,一直沒能再來探望你。”
這茬算是暫時揭過了,張澄元順勢依偎在皇帝懷里,輕聲道:“陛下日理萬機,能抽空來看臣妾,臣妾已經心滿意足了。”
門外的江思有聽到這里,心中又是一陣刺痛,卻克制的不漏分毫,免得影響張澄元。
屋內的皇帝看著張澄元的眼睛,深情地說道:“美人,今日與你重逢,朕覺得格外歡喜,不如……”
張澄元心中明白皇帝的意思,卻故意裝作羞澀地低下了頭:“陛下,臣妾……”
皇帝笑著打斷她的話:“美人不必害羞,今晚,朕就留在你這了。”
張澄元面露喜色,嬌羞道:“一切但憑陛下做主。”
皇帝松開她起身道:“朕去沐浴。”
張澄元福身行禮:“臣妾恭候陛下。”
皇帝離開,江思有進來恭敬行禮:“美人,可有吩咐?”
“去準備些酒菜。”
江思有應是離開,去準備。
張澄元坐下等著,將一會兒要用到的東西準備好。
很快,江思有帶著酒菜回來了,擺放好就退了下去。
皇帝后腳進來,張澄元滿臉笑容的迎上去:“陛下。”
皇帝一眼就看到了她準備的酒菜,語氣興味道:“美人可是要與朕飲酒作樂?”
“還望陛下賞臉。”
皇帝心情不錯:“美人相邀,朕自然得賞臉。”
話是這么說,試菜小太監卻還是全都試了一遍,皇帝才動筷。
兩人隨意吃了幾口,就開始飲酒說話,皇帝讓伺候的人退下,便想要手腳不老實,張澄元自然不可能真讓他動自己,不動聲色避開,撲進他懷里,讓揮發的藥香快速起效。
皇帝沒能撐住兩秒,就陷入了夢鄉之中,在摔倒之前被張澄元接住,她將他衣服扒掉放到床上,拿出一個小玉瓶放到他鼻子下邊讓他聞了聞,接著皇帝就陷入夢境之中。
沒過多久,人就做起了春夢。
張澄元背對著床,淡定的吃著飯菜。
春夢結束,張澄元來到他身邊,聲音如夢似幻的很是不真切,但隨著她話落,皇帝突然睜開眼睛,不過眼神空洞呆滯。
張澄元后退坐到桌邊,看著他簡單的將自己收拾好,然后又躺好閉上眼睛,下一秒就打起了鼾。
張澄元脫去外衣,穿著肚兜跪在腳踏上,輕聲喚著皇帝:“陛下?陛下?”
皇帝眉頭微皺,三秒后睜開了眼睛,睡眼朦朧的看向叫他的人:“何事?”
“陛下,您渾身黏膩不如去沐浴一番,免得如此一夜,傷了龍體。”
皇帝回憶著剛才的耕耘,確實出了一身汗,是有些黏膩不舒服:“還是愛妃想的周道。”
張澄元害羞的微微紅了臉,她扶著皇帝坐起來,為他更衣。
皇帝去洗漱了,江思有進來更換被褥,張澄元也假模假樣的去洗了個澡。
回來后,疲累一掃而空,心情愉悅的皇帝攬著張澄元一起和衣而睡。
次日醒來,渾身舒暢的離開,崔公公在上朝后就送來了賞賜,位分卻沒有再提,這個之前就有猜測,不會這么容易,她并不意外。
兩次都嘗到了甜頭,皇帝心中自然生疑,暗衛調查了一輪又一輪,太醫也是天天不歇的檢查他的身體,都沒有半點問題,他才放下心來。
至此,他每個月的最后一天都要來張澄元這里休息放松身體,次月都會精神身體很舒坦,心情連帶著也很好,政務處理都不那么讓他煩心了。
這是后話,暫時不提,皇帝離開后,江思有有些悶悶不樂的。
張澄元喚他進內室調笑開口:“怎么這就吃醋了?”
江思有委屈巴巴的望著她:“嗯,心里不是滋味兒。”
張澄元抱了抱他,又親了親他,安撫道:“乖,不吃醋了啊,我可看不上他,我喜歡的只有你,昨晚不過是讓他做了一晚上春夢罷了,我沒讓他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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