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她的手下不是人第602章:她的手下不是人→:溫秋彤驚呼之后說道:“楊朝大哥和楊釗二哥!”
楊家人是她最相信的一家子。
不管是這些人記憶力未被重置之前,還是被重置之后,她都選擇相信楊家人。
并且楊家人中,除了楊朝和楊釗,以及已經在京城頤養的楊老將軍,剩下的楊家人早在軍中有了官職。
若說如今的天瀾,天瀾帝最忌憚的兩門武將,一是楊家,二是軒轅墨。
楊家并沒有入宮為妃的妃子,也沒有女兒是嫁給某個皇子,按理來說,皇帝不會太緊張,但軒轅墨不一樣。
鎮國大將軍,盡管被流放六七年,仍然得民心,這是最會被忌憚的。
都說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皇帝肯定會多加注意軒轅墨,將軒轅墨當成肉中釘。
不過,這是之前,以后會如何,誰也不知道,現在的軒轅墨可是還有另一個身份的!
“好!我這就派人去跟楊家人同氣。”
“不,我派。”
“媳婦有人可以派?”軒轅墨愣了一下。
“不是人,也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溫秋彤莞爾,輕輕挑眉。
看到自家媳婦這個樣子,軒轅墨當即就明白了,目光看向趴在窗臺上懶洋洋地曬太陽的幾只貓。
他的媳婦有一種特殊的本事,就是能命令這些動物。
真厲害!為他媳婦瘋狂驕傲!
隨后,溫秋彤先是寫了一封長長的書信,實際上是這件事的一個計劃。
最后才起身去找到黑仔它們,將東西交給它們,讓它們一定要送到楊家楊惟遠手上。
黑仔是知道楊家,也知道楊惟遠的,最主要是楊家還有大黃,大黃也是認識黑仔的,所以壓根就不用擔心送錯。
很快,黑仔就叼著被魚包裹著的油紙袋出了門。
若是有人看到也不會覺得奇怪。
一只貓叼著一條魚,這奇怪嗎?
一點也不!
很快,黑仔就帶著一群貍花貓通過屋檐和圍墻,迅速來到楊家這邊。
這一路上,它們都是分開走,有的貓放哨,有的貓探路,這樣的配合天衣無縫。
此時此刻,楊家書房中。
楊惟遠和楊朝楊釗這兄弟倆正商量著去山脈中尋找溫秋彤夫婦。
他們并不是奔著什么圣旨,而是很擔心真的遇到什么大危險,畢竟這么多天都沒有消息,他們很擔心。
就在這爺孫三人商量好帶多少人去山脈中尋找的時候,外面傳來丫鬟的驚呼。
三人皺眉,齊齊起身過去打開門。
這書房是重點,平時他們商議事情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有下人靠近的,而如今卻有丫鬟的聲音……
等打開門,三人才發現一個丫鬟的臉被一只貓給抓花了,而丫鬟身邊還圍著幾只貍花貓。
當然,還有大黃也出現在這里,不過卻是和一只叼著魚的貓在對視,一個狗叫,一個貓叫,似乎是在溝通。
“老,老將軍……奴婢看到有很多貓在這邊,所以才過來查看,沒想到這些野貓都兇得很……老將軍恕罪,奴婢這就去讓人來將這些貓給抓走!”丫鬟捂著臉,緊張而又快速地說道。
楊家爺孫三人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怎可能就這么輕而易舉就相信丫鬟的話?
更更何況,在聽到丫鬟的話后,大黃的反應特別激烈,直接就當著楊家爺孫三人的面將丫鬟給撲倒,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爺孫三人心里得到了肯定。
他們都知道大黃有靈性,所以大黃能這樣對待丫鬟,肯定是知道什么。
“朝兒,先去處理這丫鬟。”
“孫兒這就去。”楊朝沉著臉走向被大黃壓制住丫鬟身邊,“大黃,我來。”
大黃一聽,就這樣走開了。
“大少爺,我什么都沒聽到,我真的沒聽到,我是看到一群貓在這……”
丫鬟又害怕又不甘,她確實是已經偷聽到了所有,只要她安然離開,那接下來肯定就能賺一筆錢,以后再也不用擔心這么多,也不用當丫鬟,并且那人還說會幫她離開楊家。w.ΧìǔΜЬ.ǒΜ
可是現在,現在……
“楊家,最厭惡的就是背叛者!”說罷,楊朝手起。
“啊!”驚懼過后,丫鬟死不瞑目,她認為她只差一點就成功了,可她不知道,吃里爬外的都不會有好結果。
此時丫鬟的眉心處就扎著一根筷子大小的暗器,丫鬟也爆頭而亡。
之后,楊朝將丫鬟給拽出書房這邊的院子。
楊釗蹲下來摸了摸大黃,“看門這個事,交給你果然令人放心!”
大黃哼唧叫喚一下,然后用腦袋蹭了蹭楊釗的手,隨后將位置讓開,讓這爺孫倆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一群貓。
“大黃,這些貓?是你認識的?”楊釗好奇地問道,他總覺得為首那只黑貓什么時候見過。
可惜大黃說的話,這爺孫倆也聽不懂。
不過黑仔上前,直接將一條魚給吐到爺孫倆面前。
楊釗:“……”
什么意思?吃魚?生的?
楊釗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祖父,有些迷惑不解。
楊惟遠一開始也是有點懵的,直到發現這這條魚是這黑貓特意帶過來的,而且這黑貓剛才還幫他們抓花了那丫鬟的臉,讓那丫鬟暴露,應當也是有靈性的。
“釗兒,看看這條魚有沒有什么奇怪之處。”
“好!”楊釗伸手嘗試撿起地上的魚,見黑貓沒有攻擊,便大著膽子檢查,這一看就讓他目瞪口呆,“這魚是死的,肚子里面似乎有東西。”
“先進屋!”楊惟遠瞇了瞇眼睛,轉身回屋。
楊釗見狀,抓起魚也跟著進屋。
隨后,黑仔一群貓和大黃就在外面守著。
書房中,楊釗將魚的肚子破開,果然發現里面有一團油紙包裹著的東西。
“拆開!”
聞言,楊釗手腳麻利地將東西拆開,露出一面那卷成卷的書信。
“祖父,給您!”
楊惟遠接過書信后,一眼就看到熟悉的字體,“是小彤的字!”
不錯,他是記得小彤的字的,那是獨立的字體,除了小彤,他還沒見過誰會寫這樣的字。
等看完后,楊惟遠臉上都雀躍。
正好這個時候,處理完丫鬟的楊朝回來了,正巧看到桌子上的魚,以及他祖父手中拿著的書信。
他默不作聲地走過來,看了看楊釗。
楊釗聳聳肩,表示自己現在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你們兄弟倆過來看看。”楊惟遠將手中的書信遞給楊朝。
兄弟倆一聽,當即圍在一起一塊看。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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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