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限的世界

第十章:阿不福思

當阿不福思鄧布利多早上六點被接連不斷的敲門聲驚醒,帶著黑眼圈怒氣沖沖的打開豬頭酒吧的大門時,他完全沒有想到敲門的居然會是七個黑眼圈比他更重的人——或者說,一個看起來從沒吸過血,身材爆炸,仿佛血管里也流淌著肌肉的吸血鬼,帶著三個巫師和三個麻瓜敲響了他的房門。

這奇怪的陣容讓見多識廣的阿不福思都有些不知所措,他這一生中見過的怪人不少,甚至于他那被稱作“當代最偉大巫師”的哥哥就是最大的怪人,但這場面是真沒見過。

什么時候,霍格莫德這個“英國唯一一個沒有麻瓜的村莊”居然會來了麻瓜?而且還是一個吸血鬼帶頭的?

“……好吧,你們有什么事?”

本來滿腔怨氣的阿不福思最終還是用和善的語氣開口問道,換做平時,他這暴脾氣才不會管對面有幾個人,早就掏出魔杖一發咒語把他們全趕出去……絕不是因為在他掏出魔杖前,那個吸血鬼可以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斷。

——畢竟阿不福思親斷了他哥哥的鼻子,他很清楚在這個距離下拳頭所能做到的事情,真要當他掏出魔杖,指向對方,再念出咒語的時候,恐怕對方早就把他的腦袋打成豬頭了。

鄭吒打了個哈欠,在騎士公共汽車上除非把自己牢牢地捆在床上,否則可別想睡個好覺。

一夜沒睡的鄭吒也不知道面前這個長著一大堆灰色頭發和胡子的酒吧老板居然內心戲這么多,只是簡單地說道:“我們需要進入霍格沃茲,去見阿不思鄧布利多。”

然后他就看到酒吧老板的表情一瞬間發生了變化,那是一種震驚,疑惑,痛恨和其他東西混合而成的臉。

“你們他媽是怎么——”

“我們就是知道。”鄭吒直接截斷了他的話頭。

一陣令人壓抑的沉默。

“進去說。”

阿不福思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然后轉過身去,走回了豬頭酒吧,眾人則是跟在他身后魚貫而入。

豬頭酒吧是一間又小又暗的骯臟屋子,幾扇凸窗上積著厚厚的污垢,光線幾乎透不進來,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羊膻味,令本有些昏昏欲睡的眾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許多。而阿不福思大馬金刀的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在黑暗的屋子里,他的雙眼仿佛燃燒著憤怒的火光。

“聽著,你這個吸血鬼小子,我不知道伱是從哪里知道了我和鄧布利多那個混蛋之間的關系,但我告訴你,我們在很早以前就——”

“但你還在為鳳凰社做事。”鄭吒再一次打斷道:“而且你開這間豬頭酒吧,就是為了替鳳凰社收集情報,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們掌握了一切。”

阿不福思似乎噎住了,他半響后才用一種確定的語氣道:“你們絕不是鄧布利多的人,我了解他,他絕不會把如此機密的事情隨意告訴給其他人,他只會一個人躲在那間校長室里,去把所有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天目。”

楊云上前一步,他點了點自己的眼睛:“幸運的是,先知們的視野有時候是相通的,為了那個預言,我們來到了這里。”

“帶我們從你妹妹的畫像那里進入霍格沃茲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和鄧布利多去談。”

先知,這是眾人商議下后為自己所定下的身份,即使在這個神奇的魔法世界,人們對于預言和占卜這方面的魔法也是諱莫如深。

雖然霍格沃茲開設有占卜課,但和魔咒、魔藥學、變形術等學科相比,占卜術完全不是一門成熟的學科——畢竟就連這門課的任課老師,做出了那個著名預言的特里勞妮,在九成九的時間里也只是一個裝神弄鬼的騙子,通過一些玄之又玄的話術手段來預言人的死亡,以此為樂。

所以,知曉許多原劇情的中洲隊想要扮演一名先知并不困難,只需要將自己的話語講的更為模糊不清一些,再點出幾個少人所知的內幕即可。而經過討論之后,這個角色由楊云來扮演,畢竟比起先知來,鄭吒給人的印象更像一個專業打手。

盡管楊云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但這種時候,他就是中洲隊眾人里最好的選擇,即使再忐忑也要迎難而上。正因如此,在騎士公共汽車上他把時間全部都用來和鄭吒等人反復推敲,討論該如何忽悠住鄧布利多……

——雖然,在那輛公共汽車上想要睡著也是一件難事。

在進入霍格莫德村之前,趙櫻空和零點則是先一步隱蔽了起來,也算是中洲隊留下的一個后手——刺客和狙擊手,自然是藏在黑暗中更具有殺傷力。

而阿不福思的表現也證明,當“先知”和“預言”這兩個詞擺在面前時,即便是再身經百戰的巫師也要為之迷惑,尤其是楊云準確的說出了通往霍格沃茲密道入口的情況下。

作為原劇情中連活點地圖都未標出的,通向城堡之外的最后生路,現如今知曉這條密道的人也只有鄧布利多兩兄弟而已。

“跟我來。”

所以阿不福思信了,他直接站起身來走到了柜臺后,穿過一扇門,帶著中洲隊的眾人上了樓梯,然后停在了壁爐前。壁爐上方掛著一幅很大的油畫,畫上是一個金發的姑娘茫然而溫柔地望著屋內,這便是鄧布利多家的小妹,阿利安娜鄧布利多。

“你們都要去見鄧布利多?”

阿不福思用懷疑的眼神望著眾人,尤其是在齊騰一和兩名新人,和失去雙臂的三爺身上來回打量,無論他怎么想,也不明白這群自稱先知的神秘人為何要帶三名麻瓜來此。

“我們三個去,就麻煩你帶我們去校長室了。”鄭吒指了指自己,楊云和詹嵐三人。這也是一早就商量好的,鄧布利多是一名攝神取念的大師,如果帶著其他人去與其見面,難保不會被竊取到一些關鍵性的情報。

“帶路?我才不會帶路,我可不想見到我那見鬼的哥哥。”阿不福思嗤笑了一聲:“而且你們不是先知嗎?會不認識霍格沃茲的道路?讓我猜猜,你們該不會連校長室的口令都不知道吧?”

“雖然不是一個體系的先知,不過你這問題我倒是能回答你,口令無非就是一種糖果的名字。”楊云直接道:“比如蟑螂堆。”

能說出蟑螂堆這種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糖果名,足以證明這群人就算不是先知,也對鄧布利多有著極深的了解。

于是阿不福思哼了一聲后,抽出魔杖低聲念動咒語,隨即一個看起來異常模糊的虛影從他的魔杖頂端擠了出去,在空中消失不見。當他做完了這一切后,便將手放在畫像上輕輕撫摸了兩下,畫像便緩緩劃開,露出了后面黑黝黝的洞口。

“……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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