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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綜:萬人嫌的我爆紅了第240章初會面舞蹈總監,立冬少女寄來的小鹿口罩,知冷暖的御姐
許青焰看了一眼,竟然是《青花瓷》的冰箱貼。
歌曲配色和底圖都是從網站下載的,她自己調了一下構圖。上面印著幾句歌詞,應該是她喜歡的那幾句。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他看著沒什么問題,直接就簽了,遞給了甘文昌。
「私下里怎么了?」
「唉,怎么就沒人粉我呢?」甘文昌嘆了一口氣,「哥們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京爺,到現在還單著。」
「那你怎么不找?」
「找個寄啊,你當所有人都跟你臉長一樣啊?」甘文昌看著手里那張冰箱貼親簽,不由嘆了一口氣。
「我們這一行,忙起來都不能說牛馬了。牛馬好歹也有休息的時候,那真是雞狗不如,顛三倒四。」
說著,甘文昌又忍不住壓低聲音說起了八卦。
「跟你說個事情,攝像組那邊有個人,聽說他老婆出軌在他們結婚照下拍視頻。還跟他打電話,結果暴露了。」
「你猜后面怎么著了?」
「離婚?分割財產?」許青焰沒在意,低頭擺弄手機,隨口道。
「和好了,聽說他們那邊二婚成本比一婚還高。」甘文昌口中嘖嘖稱奇,「你說這世道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綠了唄,尊重他人命運。」許青焰打了個哈欠,「不說了,等會中午下班吃什么?」
「許百萬,下館子吧。」
許青焰琢磨出味來了,轉頭睨了他一眼,「怎么老感覺你在諷刺我呢?」
「嘿嘿,哪敢啊,許老師。」
「狗幾把滾。」
下午。
許青焰見到了蕭淑君,她神情顯得有些憔悴。他原本想上前搭話,忽見她接了個電話匆忙離開,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自己平時也忙,導演組的任務就是保證創意落地,不養閑人。
有時候即便他腦子有更好的想法,也不會炫耀似的說出口。這畢竟是團隊任務,只管挖坑不管埋會被罵的。
這太蠢了,他又不是總導演。更何況三個大型舞臺節目前期工作已經準備完成了,哪怕總導演都不會輕易推翻。
詩詞的節目已經定下來了,名為《長安詩》,節目組要做出大唐氣韻。其中規劃十分繁瑣,光是開頭就得一遍遍討論。
會議室里。
「目前視覺技術這一塊能外包,但想要實現李白遨游長安,還需要大量的分鏡設計。」導演組正有條不紊就具體事項討論著。
「大唐氣韻怎么展現,長安前幾年作為分會場已經為我們打過樣了。」季仕安戴著個黑色的鴨舌帽,穿著一件肥大的衛衣,目光微垂。
「問題是怎么區別開來,又怎么和主會場那邊形成聯動?」
「我就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增強互動性,把互動性作為一個別出心裁的新角度,打破臺上臺下的觀演視角。」
「小許這個詩詞的想法很好,我想我們能不能再延伸一下思路。春晚亮相是什么樣子,零點和主會場互動是什么樣」
季仕安說完,眾人都有些沉默。這個臨時加進來的議題也不算臨時加進來,這只是一個將節目串聯起來的視角。
越說越是繁瑣了,一聽工程量就不小。
以往春晚,大家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做幾個傳統節目樂呵樂呵就行了。哪像是今天,又是科技又是詩詞。
其中涉及到的分鏡復雜了不止百倍,眾人都在擔憂時間夠不夠用
「哎,老許,你今天聽懂了嗎?」
甘文昌夾著他那本看著像是記錄本,實際是「食譜」的本子跟了上來
。開口就是抱怨,接著就是吐槽。
「我是不是來錯地了啊?怎么感覺這里比總臺春晚還復雜?」
「一樣聽不懂,我只是個寫詞曲。」許青焰瞥了他一眼,「很不湊巧,我對說唱也不了解,所以只能打混了。」
「你這么說也是,說錯確實」甘文昌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真是碰上盲區了,做分鏡也很痛苦。」
「一點點磨吧,反正擔子也不在我們兩身上。」許青焰發表了摸魚圣經,「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季導個子不高啊?」
「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小聲點,被其他人聽見。給季導打小報告,你就完蛋了。」
「害,誰這么勾八無恥,除非是鄒」甘文昌和許青焰并排穿過了大唐不夜城正門,忽的回頭看了一眼。
「你說最近怎么不見鄒狗,他該不會被調走了吧?」
夜色漸晚,一路上,分會場工作人員稀稀拉拉的下班。彼此間都隔著一些距離,說話倒也不至于被聽見。
許青焰道,「應該不是,可能是最近不露面了。」
他從來是有仇必報,等著風頭過去再清算。哪有那么容易放下,比起讓自己放下,他更想讓對方跪下。
「明天我去打聽打聽,看看那藏哪去了。」甘文昌道。
吃完晚飯。
甘文昌覺得兩個大男人一起公園散步有些詭異,于是提出想回房間打游戲,許青焰遂一個人往公園的方向走。
華燈初上,夜風吹拂。
許青焰低頭回了裴暮蟬、林晚粥的消息,這幾天幾乎他與兩女幾乎都是聯絡不斷,每天睜眼第一反應是摸手機回消息。
有空的時候,彼此會打視頻。
至今比較幸運,還沒碰上視頻連線撞車的情況。這主要因為裴暮蟬作息正常,而林晚粥需要較為忙碌。
兩邊的時間正好錯開了,倒是方便了許青焰。他打字速度,又不是聊不過來,哪能有什么壓力呢?
溜達了一會,他心里也盤算著日后的規劃。
首先,《青花瓷》一事給他提了一個醒。有些歌可以不唱,不拿出來,但是要提前備著,各個類型備幾首。
其次,他仔細了解過影視工作的注冊流程。經過一番考慮后,決定托周勉幫他找人去代辦,讓其盯一下。
整個過程一套流程下來,至少也要一個月。
注冊資金600萬,不代表實繳資本,目前的政策按比例認繳就行了。他自己就能付了,倒是不用兩女出資。
五年內實繳就行,用不著五年,一年不到他有信心能把錢全都賺回來。
這錢投進去了,就很難流動了。
事實上,裴暮蟬、林晚粥那邊也不富裕,除非把房車賣了。更別提林晚粥早把房賣了,用于償還違約賠款。
地主家也沒余糧,裴暮蟬跟倉鼠似的,屯房屯完了。
她們還得出專輯,維持工作室運轉。許青焰還指望著明年從她們身上籌點錢,弄一部掙錢的影視出來。
或許在她們眼里,許青焰開影視公司是小打小鬧。但許青焰其實也不完全是為了掙錢,也是為了有更深入的利益捆綁。
除了公司,他想不到還有什么,能讓三人坐在同一個桌上。
正思索著,抬頭一看已經走到了公園另一側大街。馬上就要立冬了,北方的氣溫干冷,街上已經有人穿著厚外套。
許青焰抬頭看了一眼路燈下遮擋著的樹枝,邊緣泛著淡淡的金光。黃色的路燈光落下,盈盈的光落在路上車流中。
急促的喇叭聲響起,紅色的寶馬一個
急剎,砰的一聲磕上了馬路牙子。許青焰嚇了一跳,手機掉在地上,啪的一聲。
他反應比較快,聽見喇叭聲就遠遠的跳開。人倒是沒什么事,車沒沖上馬路牙子,一個急停在了路邊。
回過神的許青焰,滿腔怒火看向了駕駛座。
心道哪個天殺的不開眼,今天不把你一抬頭看見了一張驚慌失措的臉,蕭淑君那雙艷麗的眼睛露了出來。
蕭淑君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穿著卡其色的韓式風衣。頭上扎著低馬尾,面容清秀,氣質偏文藝。
她身材不胖不瘦,風衣下套著厚厚的黑,小腿圓潤細長。平時待人一向溫和,桃花眼笑起來有些嫵媚。
「許青焰?」她同樣錯愕,慌忙下車,「你沒事吧?」
「沒事,蕭總監。」許青焰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到蕭淑君,轉頭看了一眼寶馬車內,剛剛是她一人開車。
「確定沒事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蕭淑君誠懇道,「你要是有什么損失」
她一低頭,看到了地上的黑色手機。
「手機摔了嗎?」
許青焰撿起了手機,并未馬上答話。仔細看了一圈手機,外屏碎了內屏應該沒什么問題,但他故意沒滑動。
等于當著蕭淑君的面,讓她看看手機碎成什么牛魔樣。
果然,她看著碎成蛛網的手機外屏,臉色頓時尷尬。
「抱歉,我賠給你。」
「不用,蕭總監。」許青焰將手機收入口袋,直接坐實了手機重度碎屏,慢悠悠道,「我自己回去修一下就好了。」
「對不起,是我不好。」蕭淑君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
許青焰微微皺眉,找個代駕不行嗎?
「蕭總監,您要去哪?這狀態似乎不太適合開車了,要我給您找個代駕嗎?或者我幫您開車送您過去?」
他也是主創團隊中的一員,但和蕭淑君比起來,資歷顯得稚嫩。哪怕他喊一聲蕭老師也行,正常尊重即可。
「不用吧?」蕭淑君有些猶豫。
她順著許青焰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被馬路牙子嗑了一下的寶馬。場面頓時有些尷尬,這話好像沒什么說服力。
「會不會很麻煩你?」
許青焰挑了挑眉,開玩笑道。
「沒事,回去也只能和甘文昌一起打游戲。用他輸幾把游戲換蕭總監一晚上的安全,仔細想想還是劃算的。」
聞言,蕭淑君也笑了,真誠說了一句謝謝。
許青焰就是個老司機,從他一進車門給座位調后就能看出來了。一旁副駕的蕭淑君略顯詫異,看了他一眼問道。
「你座位習慣調這么后嗎?」
「嗯,不用擔心,蕭總監。」許青焰啟動車輛,心思細如發,「我記得您的座位距離,一會下車給您調回去。」
副駕的蕭淑君聞言,不禁多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
心思細,有分寸,再加上長得好。蕭淑君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出人意料的穩重,不是什么輕浮率性的人。
事實上,許青焰受不了蕭淑君喂奶式的駕駛距離。這種駕駛位加上情緒恍惚,這要是不出事才怪了。
受不了,奶奶的。
要不是有意結交,搭上自己一個千元機是真不劃算。改天買個外屏自己換,他可能小虧但絕對會賺回來。
關于之類的念頭是沒有的,一來是因為身份差異大。
對方妥妥京圈千金了,總臺那邊的工作的人。不知道是誰家的妻子、女兒,反正和他是絕對不可能有故事的。
二來蕭淑君只是一個舞蹈總監,他也只是想
提前搭個關系。以后說不定用得上,得提前燒冷灶才行。
說什么女大三千,位列仙班,純屬扯淡。
女大三抱金磚才是正解,比如裴暮蟬比他大三歲。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倉鼠——裴,確實堆積了很多不動產。
不過一想到裴暮蟬是公務員世家,頓時了然了。她骨子里對歌手這個職業抱有悲觀情緒,喂魚抽貓。
由于許青焰手機損毀,她只能把自己的手機設置導航放在支架上,一路上沉默無言。
她偶爾看向許青焰,對方穿得很休閑,灰色的外套,細長的褲管。視線看著前方,嘴唇抿直,心無旁騖單手開車。
他似乎只是好意代駕,倒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車停穩,是一片老城區。
許青焰下車后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將喂奶座位調了過去。雖然很難理解,但是尊重個人開車習慣。
這個時候,他若是打個招呼就走,今晚的努力就白費了。或許能多一張好人卡,但這玩意一般都是他發給別人。
可若是詢問一些私事,則會顯得他沒有分寸。
蕭淑君察覺到他想說些什么,出于尊重手拿著包站在原地。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眼角帶著笑容聽著。
心道哪怕對方出于好心詢問一些私事,也可以簡單略過。
「蕭總監。」
「嗯。」
夜風劃過,他的年輕的聲音低沉有力,有條不紊的說了一番出乎她意料的話。
「我個人很喜歡蕭總監的節目,聽說水袖節目因為不夠有視覺沖擊力還在待定,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蕭淑君沒想到許青焰竟然會提水袖舞,不由有些錯愕。
「沒事,說吧。」
「為什么不用高空水袖舞呢?」許青焰抬頭望著她,「加長水袖,加一個輔助道具站高一點,像不倒翁一樣飄逸起來。」
「換上唐三彩的服飾,既符合了盛唐文化的主題,又能擺動起來。配合唐風琵琶演奏,表現出唯美大氣,夢幻浪漫的感覺。」
聞言,蕭淑君還有些愣神,腦子嗡的一下震動。最近糟心事太多了,竟然沒一個年輕人腦子靈光。
只是眼下,她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我懂了,謝謝你。」蕭淑君想了想,開口道,「你這個建議很好,明天我會和導演再商量商量。」
「我會說明你的這番意見的重要性,感謝你的建議。」
許青焰擺了擺手,客氣了兩句,然后告辭。
打車回到公寓后,他匆匆洗了個澡。來不及胡思亂想了,該說的都說了,哪怕他現在困了也得開始扒譜。
先扒一首《廬州月》,過幾天再弄《蘭亭序》。國風歌曲先備著,很難說萬一什么時候就用得上。
除此之外,該琢磨裴暮蟬和林晚粥的專輯了。除去她們各自寫三首歌,他再給湊四首歌就算是一個專輯了。
比不了一張專輯十四五首歌,六七首歌屬于中間水平誠意。
少了,粉絲就不買單了。
專輯的風格還沒定,許青焰這邊不急,主要看她們寫出了什么風格的歌。他再看情況適配,弄幾首差不多風格歌曲。
這種發專輯的辦法有點笨,但能最大程度激發兩人的潛能。每個人都會有低谷期,越急越慢,一步步來才是正解。
扒譜到半夜,許青焰又想起了那首《安河橋》。《偏愛》、《紙短情長》也能寫出來了,找個時間都扒出來。
《安河橋》純純落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唱。至于「牛比」,改個詞就好了,曲難改但是詞
可以隨便換。
他沒什么可擰巴的,不掙錢就換。
翌日。
水袖舞果然復活了,總導演和蕭淑君商量之后,又喊來了住在許青焰隔壁的技藝組導演。發現技術可行,又喊來了舞美老師。
一群人開了個會,又來了主創團隊一起商量。
忽的,蕭淑君站了起來,滿面笑容道。
「這個提議是許青焰提出來,我只是拙劣復述而已,歡迎小許對節目意見進行補充。」
眾人懵了,感覺這場面有些熟悉。前幾天導演還提到過,詩長安這個想法也是許青焰提過的,雖然不是首提,但是
梅開二度,又他媽的梅開二度了!
望著刷刷刷回望過來的目光,許青焰也有些懵。尷尬笑了笑,勉強站起來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轉眼十一月,立冬。
天氣轉寒冷,許青焰收到了來自林晚粥的寄來的小鹿口罩。開箱的那一刻,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寄這個干嘛?」
簌,對方的語音發了過來,點開是她咳咳兩聲,一本正經道。
「防流感啊,冬天流感很多的。」
「這個小鹿口罩?」
「可愛吧?我定制的,所以給你送了一份。」林晚粥顯得異常開心,「有黑色和白色兩款,你可以換著戴。」
許青焰對于林晚粥這些少女粉的東西,不知該作何評價。
「可愛,挺喜歡的。」
「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禮物,我送你一套。」
林晚粥:「沒有。」
看到沒有兩個字,許青焰笑了笑。說沒有不代表能真的就不送,該送還是得送,看來還得找齊婷。
雖然有些麻煩,但他也算是樂在其中。
當他打給裴暮蟬視頻時,得知了她已經寫完了兩首歌的消息。其中一首還在結尾階段,另一首也差點時間打磨。
算是寫完了吧,許青焰也沒揭穿她。
「你那邊溫度低,帶夠了衣服嗎?」裴暮蟬望著他身上的衣服,不由問道,「要不要我給你寄點?」
她有許青焰在星海公寓的鑰匙,兩個小區開車離得不遠。
御姐就是知冷知熱,也不是說誰更好。這種事情既不能比較,也沒法比較,最好的辦法是
「暫時不用,可能過段時間就回來了。」許青焰吸了吸鼻子,仰頭看了一眼天色,「這邊確實冷,只有十度左右了。」
「最近真是忙成狗,等我回來,你差不多專輯就要弄起來了。」
「知道了,還差一首歌。」裴暮蟬倒也樂觀,只要寫出歌就算勝利,「星海這邊也開始降溫了,你什么時候」
「回來?」
「可能還要半個月吧,快了。」許青焰應道,又聊了一陣才掛了視頻。
他站在寒風里想了一陣,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半年真是超負荷運載,寫歌、給她們做專輯,同步注冊公司
這些事情原本都不算太累,可當許青焰一加入春晚西安分會場。學習就不再局限于理論,算是親自去實踐了一番。
說白了,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許青焰在西安分會場一個月的時間里,累雖是累了一些。但論做分鏡,拍攝、做編導、道具、技藝
甚至是pd,他都親自上手試了,確實懂了許多東西。
好在他身體素質不錯,不然這一套組合經歷下來,恐怕也會吃不消。不過只要撐過十一月,后面會好一些。
他打起精神后,晃了晃頭走入了辦公室。
上午正喝著熱茶琢磨
分鏡,甘文昌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見左右沒什么人,偷偷摸摸戳了戳許青焰道。
「我知道鄒樂偉那孫子去哪了,你想知道不?」
一聽鄒樂偉,許青焰不由抬頭。
「去哪了?」
「那孫子在道具組干雜活,這十天基本沒露面。」甘文昌啐了一口,小聲罵道,「媽的,天天躺倉庫里睡覺。」
「怎么不敢露頭?」他問道。
「害,還能為什么,被總導演點了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