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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綜:萬人嫌的我爆紅了第243章鄒公子腿折了,跨年將近,許某人開始犯愁《體面》熱度遭碾壓
甘文昌一臉無語,心道這幫女生也太特么也現實了。
一點不帶藏的,好歹給哥們留點面子。心不甘情不愿下臺后,他轉頭看著臺上的許青焰,暗暗道。
“長得一般啊,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城北許青焰不及吾美,溝槽的男人長那么好看干什么!”
在座位里的小顏眼中,許青焰身上有一股很銳利的少年氣,與娛樂圈普遍白幼瘦審美的少年感不同。
他身材高大,身上明顯有肌肉,臉型偏窄。眉眼清秀,不笑的時候隱隱有股銳氣,看人的眼神很有力量感。
像是一塊墨,重重的拓在一個人的身上,黑白分明。
不是那種陽光溫柔大哥哥的氣質,而是一種“我上我肯定行”的一往無前的精氣神,臉上看不見情緒。
氣質這種東西玄之又玄,滲透在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里。
階梯教室實際上坐的比臺上的人更高,許青焰站在那握著話。需要抬頭才能看見一眾女生,有點小慌。
微微鞠躬之后,這才開口道。
“你們好,我是導演組成員許青焰。首先感謝李老師對我這個后輩的愛護之心,很榮幸能加入春晚的隊伍。”
“各位的同學”
他只是順帶過來湊人數的,自然不會長篇大論。回應李老師之后,簡明扼要的闡述主題,在線營業。
全場反響不錯,末了結束,有人拿出了手機拍。
“許老師!”
快出門了,他聽見座位上有幾個女生喊他,下意識回頭卻只看見幾個女生哄笑。懵了一瞬,轉頭就走了。
歸途中,甘文昌道。
“唉,那群小姑娘怎么都看你不看我。”
“看了有什么用,大學生不會喜歡上班老登的。”許青焰隨口插刀,“況且小姑娘的喜歡瞬息萬變,你把握不住的。”
甘文昌聞言,想說點騷話,奈何領導在。
遂止。
下午回到工作崗位,果然是四點左右。
許青焰跟何國進請了個早退的假,便獨自回到了臨時公寓。打開電腦連接硬盤,把《起風了》給林晚粥發過去。
等了兩分鐘,對方回復了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順帶詢問了對方寫歌進度,林晚粥回復已經寫了兩首。
兩首半差不多了,年后就能發歌。
他靠在椅子上,仰頭望著天花板發呆。四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過得緊巴巴的。
四個月前,許青焰走投無路,裴暮蟬準備退隱,林晚粥合約出問題。可以說那時,三人都在各自的泥潭里掙扎。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很多選擇也出于無奈。直到戀綜成扭結,將三人串在一起,命運才開始悄然改變。
三人狀態都在慢慢好轉,各自往更大的目標努力。
于裴、林二女而言,許青焰更像是一味催化劑,讓原本動力耗盡的她們獲取燃料,短時間內再次騰飛。
或許沒有他,兩女沉寂一年兩年也能慢慢恢復元氣。
或是回歸,又或是重新出發。
畢竟是當打之年的小天后,無論是裴暮蟬還是林晚粥都是唱作人出身。更恐怖的是,她們還如此年輕。
歌手誰還沒點坎坷,唱作型歌手更是如此。
這類歌手的作品與她們的現實生活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甚至稱得上宿命感。歷經波折,然后作品發生蛻變。
以上的例子都是常發生的事情,在樂壇屢見不鮮。
若是沒有許青焰,她們依舊是在樂壇占有一席之地天才歌手。只不過許青焰的出現,讓她們直接跳過低谷期。
不僅如此,還無限拓寬了她們的上限。
好似古典仙俠里的人族修士天驕少女,窮盡半生飛升之后,也只是上天庭當一個守門人的甲乙丙丁。
許青焰打通了上限,直接讓她們跳過了那個低谷的階段。苦難不是成功他媽,只是無法避免,僅此而已。
對于許青焰來說,沒有兩個小天后,他也沒辦法三級跳。從一個戀綜嘉賓,一步成為音樂合伙人。
再一步從一個ktv歌手,強行拔高到專業歌手層次。現在他也是唱作人了,有了自己的歌手代表作。
不僅如此,最后一步更是靠著mv以及國風歌曲的展現。跳入了春晚主創的行列,哪怕只是分會場的主創。
有了這份資歷,意味著他半年從一個素人進階到了文藝圈黑馬。
不是娛樂圈,而是文藝圈。
大概是蝴蝶效應,裴暮蟬與林晚粥那邊也有了顯著變化。這并非完全拜他所賜,主要還是與她們自身有關。
許青焰更多的是從中充當了一個催化劑的作用,加速然后正向循環。
下午請了假,許青焰也懶得出去了,外面冷的要命。空調暖風呼呼吹著,他點了一杯咖啡,直接在公寓開始工作。
現在是十二月初,其實不算忙。
等過一陣子,一月開頭的時候才是真的忙碌。彩排要開始了,從一月初到除夕,基本要連軸轉一個月。
他身為主創團隊成員之一,自然要駐場,隨時溝通和解決各種各樣的麻煩。
許青焰原本想著過幾天回星海,現在裴暮蟬一個飛湘南,林晚粥一個飛京城。人都不在,沒必要回星海了。
一晃神工作到晚上七點,他休息了一會,看了一眼手機收到的消息。
裴:“訂好機票了。”
“行。”
許青焰起身走到窗邊開了一條縫,冷風撲面。依稀能聽見隔壁技藝組長外放電視里傳來的電視聲。
幾乎是毫無征兆的,雨落了下來。
他來長安一個月多月,時常碰見下雨,順手拍了照片發給了裴暮蟬。砰的一聲關上窗戶,他繼續埋頭扒譜。
公司弄出來了,接下來就是找兩個股東要錢了。但目前來看,兩個股東也沒多少流動資金,只能先攢組。
哪怕錢不夠演員未定,劇本暫無也不打緊。
牛馬未動糧草前行,一開機就是燒錢。演員的錢開拍就得付一半,這誰能頂得住,其他亂七八糟的費用。
林林總總,都得去考慮
隔天,許青焰收到了一件包裹。
四四方方有些輕,看著寄件人黎漾,他這才猛地想起前幾天黎漾說有東西寄過來。拆開一看,是一條圍巾。
一開始他以為是網上買的,仔細看了一遍又感覺是不太像。
他撓了撓頭,將快遞放在工位一邊,先拍了一張照發給黎漾。
“圍巾?”
幾秒后,對方顯示正在輸入中。
黎漾:“嗯。”
“這是你手織的吧?”許青焰剛打出這行字,還沒發出去,偶然一瞥上次回復她的最后一條消息。
他頓時停下了回復的手,不由皺眉,當時怎么發這種話。稍微回憶一番,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往上翻聊天記錄。
許:“沒事,錢你自己支配,不用這么緊張。”
半分鐘后。
“我會還的。”
許:“隨便你,現在伱的心思應該放在學習上,規劃以后的道路,找到你感興趣的行業。”
黎:“好。”
他敲了敲自己的頭,大為懊惱。那時候消息多,人又忙,幾乎是機械式回應,以至于好好學習的話都蹦出來了。
可現在回頭一想,他這話說的不太合適。
即便他心里把黎漾當成一個小妹妹,心里壓根沒在乎借給她的錢,而且這錢是以老媽的名義借的。
不過根據目前僅有的幾次接觸,許青焰知道對方是認死理的人。
他以前會為了一百塊和別人街頭打架,拳拳見紅。現在有錢了,看小錢也有些麻木,但不至于變性了。
淋過雨才更明白別人的小心翼翼。
他把那句“手織”刪掉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心道黎漾說不定沒課,于是給她重新發了一條消息。
“現在有空接電話嗎?”
發送之后,許青焰也有些忐忑。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一想到自己年紀輕輕,要怎么以長輩的口吻道歉。
寄,真是人生第一課。
這種感覺有些擰巴,明明兩個人年紀都差不多。大個五歲還是有些老登啊,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大學幾乎沒太多記憶,平時管得也不嚴。
除了極少幾次放假去打工,回來撞見室友在孤獨的島,自由的鳥,之外,幾乎沒太多深刻的記憶。
大四下學期那年,記憶里和室友臨別聚餐。那天晚上,幾個彼此有矛盾室友明明平時關系還沒那么好,卻什么話都說了。
大學和離別,確實是挺奇妙的東西。
正出著神,嗡的一聲,黎漾回復了消息。
“有時間,上午沒課。”
許青焰起身走向辦公室外面,靠近樓梯口那開始撥了個電話過去,用流量他不清楚黎漾校園卡有沒有流量。
這姑娘有些木,超流量也會接的。
他打電話過去對方免費,這點錢對現在的他來說沒什么。能給黎漾省一點是一點,多考慮一些總沒錯的。
畢竟黎漾自打進星海大學之后,幾乎沒出一點點狀況。即便就知道他人在星海,也沒讓他費一點心。
想起老媽口中提起的“多照顧”,他頓時有些汗流浹背。
嘟嘟幾聲后,電話接通。
黎漾的聲音傳了出來,有些輕,喊了一聲哥。
“嗯”許青焰站在樓梯口窗戶那,望著外面雨后濕漉漉的地面,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能硬著頭皮問。
“主要是跟你說件事,呃”
他感覺現在做的事情好像有點蠢,或許全是自己腦補的。對方可能壓根沒放心上,或者這么多天都忘記了。
“嗯。”黎漾那邊應了一聲。
“就是”許青焰望著樓下零星的幾個人影,糾結一番后道,“上次跟你發消息聊天,我那時候有些忙。”
“當時回復你的話可能略顯敷衍,不那么恰當。”
電話那頭,黎漾聲音明顯緊張了,卻仍舊問道。
“沒事。”
“呃就是跟你解釋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許青焰擰巴了一會,還是如實道,“我說隨便的意思是,你不需要放在心上。”
“這和長輩之間的關系、或者錢之類的無關,我尊重你對自己生活一切的規劃的權利,也相信你。”
“呃,你明白吧,就是”
對方沉默了一會,又輕輕的嗯了一聲,回應道。
“我明白了,哥。”
許青焰撓了撓臉,打著電話,心道你最好是明白了。
不過自己說的也是一團亂麻,當一個合格的長輩真是困難。大家說話都是這么尷尬的嗎,真是詞窮了。
他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嚴肅活潑”。
還沒等他尷尬完,黎漾忽的又開口了。
“我知道哥你沒有別的意思,是我自己的關系。高中那會,室友就說一次,說我心思有點敏感,處著累。”
“這和你也沒關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許青焰沒想到她會敞開心胸,于是也打起了精神,安慰道。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心思敏感也不是什么錯。”
“我知道,我已經不去想那些事情了,都過去了。”黎漾那邊有腳步挪動的聲音,應該是換了個一個位置說話。
“嬸子跟我說過,讓我放寬心。等過些年回頭望,這些事情都算不了什么,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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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許青焰一愣。
心道自己老媽倒是心靈雞湯儲備量比自己要大,四十多歲的老阿姨,硬生生把一個大學生哄得一愣一愣的。
自己說瞎話不打草稿,多半也是基因遺傳。
“不是都會過去,是過去沒法改變,發生了的事情無能為力。人被裹挾著前進,有沒有答案都只能接受。”
他道,“過去雖然沒法改變,但現在是可以改變的。那時候你年紀小,現在你成年了,很多事情能自己做主。”
“平沙縣那些事情,不算什么大事。我幫你問問,這種事幾乎沒什么爭議,屬于你的東西別人搶不走的。”
“嗯,知道了。”黎漾聲音似乎恢復了一絲元氣,停頓兩秒后道,“謝謝你,哥。”
“沒事。”
掛了電話,許青焰松了一口氣,轉身回辦公室了。想著過年送她一部手機吧,這信號真是絕了。
星海大學,女生宿舍外面。
掛掉了電話的黎漾臉熱熱的,坐在水泥臺階上。溫暖冬日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在老舊的手機屏幕上映著光。
她在別的地方刷到過許青焰的熱搜,知道他在長安忙春晚的事情。竟然是春晚主創之一,厲害得讓她有種不真實感。
而那樣的人,會為了無心之失,特意給自己打電話解釋。
黎漾只覺得心中涌過一道暖流,不知道什么感覺。盯著地上爬過的蟲子,只覺得蟲子也順眼。
回到宿舍,黎漾忽的想起他還沒說圍巾好不好。想要發消息問他有沒有戴起來,或者問問他的感受,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閨蜜梅夢琪從床上伸出頭,拿著手機比劃道。
“黎黎,給你分享了一個視頻,你看一下!”
“哦好。”
她在椅子上坐下,點開了梅夢琪的消息,彈出一個視頻。畫面里是一個大階梯教室,似乎一個領導在說話。
背后站著幾個工作人員,其中一個男生隨著鏡頭放大,顯得格外好看。只是看著有些眼熟,越看越像是
“狗東西,你怎么靠張臉都能爆火啊?”甘文昌從隔壁工位滑過來,手機往他桌面上一扔,“草了,五十萬點贊。”
“你他媽買的流量吧,快告訴哥們,是不是花了點錢!”
許青焰瞥了一眼手機屏幕,短視頻里是他昨天做春晚動員時的場景。不由興致缺缺,打了個哈欠道。
“沒意思,木秀于林是什么好事嗎?”
“你你這話說的,長得帥還有什么壞處嗎?”甘文昌道收回了手機,一臉無語,“哥們也就比你差一點。”
“不吹牛啊,真實話,我上大學那會。在老京城一眾帥哥里,那叫一個玉樹臨風貌比潘安,妥妥高質量集帥。”
許青焰看了他一眼,心道狗日的京爺。
“是啊,你這出生硬件就贏麻了,可惜這顯示器配置低了些。”
“溝槽的,損我呢?”甘文昌一翹二郎腿,“別的不提,我剛上班那會唉,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
“我這要是再老下去,結婚就得付彩禮了。”
臨下班。
又有幾個同事跟許青焰提短視頻的事情,他只能尬笑。暗道別碰著領導了,結果轉頭就碰著那天帶隊的李老師了。
“李老師好。”許青焰恭恭敬敬打招呼。
“小許,你那個短視頻看了嗎?七十多萬點贊,不錯啊。”李老師笑呵呵道。
“那短視頻流出去不太好吧,李老師。”許青焰有些汗顏了,領導也整這個,“我找人交涉一下吧。”
“不用,沒什么不好的,動員嘛。”李老師擺擺手,示意他不需要在意,“不涉及泄密,沒關系的。”
他們一行人在動員會上沒談及春晚主題,說的都是一些參與春晚的好處。比如這份資歷,以后在實習的時候如何如何。
實際上,這份說辭和秋招差不多。
“行,李老師,那就好。”許青焰一副苦惱的模樣。
“不用太擔心,小許,這也算是意外之喜。”李老師爽朗笑道,“你工作踏實認真,能力強,也不必太老成。”
“年輕人還是得有年輕人的朝氣,不礙事的。”
聽李老師這么說,許青焰這才放心。
回到公寓,又翻出那個視頻看了一遍,心里琢磨著即將到來的彩排時刻,只剩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
中間還夾雜著一個跨大,也不知道怎么過。
隔天。
裴暮蟬帶了一個工作室女員工飛往了湘南,林晚粥則去了京城。值得一提的是,經紀人溫蕓也是京城人。
兩邊倒不需要他擔心,論出差與參加各種文藝活動。這兩邊團隊單拎出來一個。都比許青焰更有經驗。
兩邊各自打了一個電話,簡單聊了好一會后他又放下了心。其實沒什么問題,顯得許某人緊張兮兮的。
那邊落地就是酒店,然后和導演組溝通。確定沒什么問題之后,就是討論出舞美和策劃案,包括每一步的走位。
嘿,這玩意真是精確到唱到那句詞。歌手應該舉手和觀眾互動,又或是唱到某個字,走到什么位置以配合舞美。
總之,歌手背后的舞美絕對不是什么單調的背景板。每一輪變換和舞步,幾乎都要和歌手演唱曲目主題對應。
總之這是個比較麻煩的過程,歌手一般要經歷幾輪密集的練習和排練。最后錄出一版完美版本,最后結束。
翌日大早。
許青焰睜開眼睛,洗漱后去吃大鍋飯早餐。臨近跨年,最近制作組這個神秘的部門也上線了,剛成立第一個福利就是早餐。
制作組可以理解為整個節目組的老媽子,能想到的要花錢的一切事情都和他們有關。包括道具、后勤,采購,盒飯宵夜。
目前還沒開始排練,群眾演員也沒戲份。倒是不用一車一車的拉盒飯。但提前一個月建組,也算是預告春晚準備工作正式開始了。
導演組有小灶,許青焰裹成粽子一般湊過去。正好看見瞧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許久不見的鄒公子露頭了。
道具組也就他一人過來拿早餐,拿了就走了。
也不知道看沒看見許青焰,估計正面對上了也很難認出來。許大爺一層層裹著,脖子上還有一圈圍巾。
看著鄒公子離去的蕭索背影,許青焰眉頭皺起。
事情不會過去,他從來不覺得大度是一種美德。鄒樂偉那一次明顯是想要用輿論沖他來著,誰大度誰是沙比。
所幸的是沒什么影響,但對方確實做了捅一刀這個動作。
許青焰不會把這件事掛在嘴上說,但一定會記住。找到機會就一定會狠狠的報復回去,踩他幾腳。
他原本只是想想,誰料沒過兩天,不夜城這塊還真的出事了。
燈光調試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轟的一聲,一道耀眼的白光過后,現場一片漆黑,頓時就嘈雜了起來。
這一片短路似乎還挺連累到了另一片區域,導演組的人只能先撤。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有人滑倒了,后方又亂糟糟的。
許青焰戴著黑色的口罩,聽著現場的尖叫。下意識退至于眾人身后,一般越往前越容易出亂子,不懂還是退后。
只是聽附近一道尖叫,聲音有些耳熟。
不等他仔細回想,有游客往這邊過來了。現場紛雜,許青焰只能順著人流往外走,忽的在前面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正站在人群邊緣,天黑又沒燈。旁邊就是一處干枯的花壇,高低距離不大,他站在那不知道在跟誰微信聊天。
許青焰拉低了帽檐,身上穿著大眾的黑色棉服。混在人群中根本看不出區別,越是靠近他又忍不住緊了緊黑色口罩。
壓低了頭,每隔五秒看一次鄒樂偉的位置。
距離一點點縮短,二十米十米,最后是六米,他目光一點點沉下來。他剛剛看過了,這片監控很遠。
正好混在人群里,他加快了幾個腳步,換個位置。借著轉身的動作掩飾,在接近鄒樂偉的一瞬間。
砰的一聲,他一腿狠狠踹了過去,正踹在他關節上了。
只聽見鄒樂偉痛呼一聲,直接歪倒在一邊的花壇里。周圍目光頓時匯聚過去,這一瞬間的停滯導致現場更擁堵了。
有人在喊,“別擠了,這有人滑倒了。”
許青焰在人流中隱去,先行回了住處。半夜收到了甘文昌心災樂禍的語音消息,一共六十秒笑了三十秒。
“我跟你說,剛不是停電嗎?鄒樂偉被人踩了,真物理踩踏,擠進花壇里去了,小腿都骨折了!”
“真他媽是報應啊!臥槽!”
許青焰回了幾個字,“天道好輪回,活該。”
天亮之后。
他從別的同事口中得知,道具組通報了鄒樂偉的傷情。不過給他安了個工傷,還做成了宣傳事跡。
用的是“協助引導緊急疏散分流,為保護人民群眾意外受傷”的名義。
甘文昌看笑了,許青焰也樂了。兩人笑點不一樣,但心里都爽了。鄒樂偉基本算是無了,領著榮譽退了。
腿都廢了,還怎么干道具,光榮事跡都發了總不能撤回吧。
“哎,你知道嗎?”一個男同事走了過來,八卦道,“聽說昨天出意外,蕭總監也滑倒了,今天還請假了。”
許青焰聞言,眼皮不由一跳,暗道不是吧。好在虛驚一場,蕭淑君沒什么大礙,隔天就回來上班了。
甘文昌倒是帶來了新的八卦,說是蕭淑君的老公剛結婚第一個月得了一筆意外之財,沒防備,被人哄騙著輸了錢。
后來就染上了賭博的習慣,不僅把存款全輸了,連帶著欠了一大筆錢。
平時她老公就賭,把家里輸了個精光,蕭淑君氣不過說了兩句。他老公面子上掛不住,憤怒之下將她推倒,大肆打砸了一番。
這才有了后面離婚的事情,后面一直僵著。
甘文昌說完,還不忘附帶一句,“哥們嘴嚴,這事我就跟你一個人說過,你可千萬不要出去亂說。”
“嗯。”許青焰點頭,心里卻在想另一件事。
公司已經注冊好了,錢應該不是什么問題,等自己忙完這陣子可以開始往里面注資了。攢組也不難,他認識不少人。
再不濟找別人幫忙,唯獨少一個能把控全局的人。
隔了幾天,蔣靈錄制的新歌《體面》爆火。這首歌的成績遠比她上一首《雨愛》要好得多,首日銷量十萬。
不過正巧國民四小花之一的郁瑤新劇上映,《體面》熱度沒打起太大的水花。
一晃十余天過去。
時間來到了十二月下旬。
分會場各項準備工作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策劃案基本確定了下來。《詩長安》分鏡設計做了九成,精確到某一幀。
動畫特效外包給公司去做了,他也看過了,效果確實不錯。
現在只剩下團隊溝通了,去磨一些細節方面的東西。必須先把一些東西先做掉,才能保證彩排的時候有多余時間去應付一些問題。
如果不留出時間,到時候別說精修了,光是應付層出不窮的問題都夠嗆。
眼看跨大將近,導演組有人已經開始計劃要怎么跨年了。辦公室氣氛逐漸熱烈,唯有許青焰滿臉愁容。
“哎,跨年什么安排?”甘文昌問道。
“問別人吧。”許青焰一臉生無可戀,對著電腦發呆,“你說跨大這種東西,到底是誰發明出來的?”
“這誰知道,又不放假,可能就是為了多個節日吧。”另一個導演組同事聞言,加入了他們的話題。
“因為多一個和喜歡人出去玩的機會,所以大家都期待。”甘文昌舉起了右手,“可惜我沒女朋友,真是溝槽了。”
“沒事,你出去玩一趟,就當遛狗了。”許青焰安慰道。
“謝謝你,許老師,聽了你的話。”甘文昌在工位上,轉頭一臉假笑,“我心里暖暖的,連紊亂的月經都通了。”
“不過說正經的,我們好像都是單身?”導演組同事謝俊廷二十六歲,戴著個工牌,開口提議道。
“這種節日就是給女人爆米用的,咱們單身狗湊什么熱鬧。不如這樣,我們結一個不跨年聯盟。”
“不跨年聯盟?”甘文昌來了興趣,“細說,怎么個不跨年法?”
謝俊廷道:“不出門,買點小菜和酒,我們三也可以多叫一些有為之士。我稱為覺醒同志,咱們把酒言歡怎么樣?”
“哎!早說啊,這提議我覺得不錯。”甘文昌這廝愛湊熱鬧,“到時候咱們幾個一聚,喝酒吃肉開黑玩游戲。”
“拍個視頻發朋友圈,也好讓他們看看,什么叫男人的快樂。””臥槽,這主意正啊,謝老弟,還是你會玩。”
“嘿嘿,那甘哥你加入嗎?”謝俊廷問道。
“必須的!”
“許老師呢?”謝俊廷喊許青焰又換了一個稱呼,因為他比許青焰大,平時交集僅限聊天,總不能喊許老弟。
“我?我肯定也去啊,跨年有什么可跨的。”許青焰張口就來。
“去!都去,誰不去誰是孫子!”甘文昌喊了一嗓子,“那我們可約好了,可不能中途反悔,我第一個不答應!”
許青焰撇撇嘴,心道這兩孫子那天絕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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