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跨年前的混亂,零點倒計時前,人與人還是有區別的
一切塵埃落定
從對方突然動手,再到爭斗結束。也不過短短一兩分鐘,小巷子里站著的只剩下許青焰和蕭淑君。
有錢的感覺確實不太一樣,以前被欺負了還總惦記著互毆得賠錢。現在他壓根不考慮這些,隱隱有種暴發戶的心態。
事實上,他現在就是暴發戶。
銀行賬戶里躺著一兩百萬,不買房不買車,壓根沒地花。而且,這點錢并不是許青焰的全部身價。
《青花瓷一首能賣多少錢,沒人能知道。還未問世的《,錢不是萬能的,但可以讓他不至于畏手畏腳。
「先離開這。」許青焰快步將蕭淑君帶走。
華燈初上,許青焰送蕭淑君回了車上,看了一眼沒人跟來。沒對蕭淑君的私事多問一句,只是道。
「安全起見,蕭總監還是先回去吧。」
「那你呢?」
「我還有點急事,現在也打算走了。」許青焰簡單說了兩句,「總之,先這樣吧,蕭總監路上小心。」
「我不放心你,要不我在這等你吧。」蕭淑君握著方向盤,一臉堅持,「你車停在哪,不然我走得不安心。」
「行吧。」許青焰也沒廢話。
回到街對面把車開了過來,切換了遠近光燈,搖下車窗按了一聲喇叭。蕭淑君的寶馬沒熄火,后視鏡看到他信號就跟著開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開出了老城區,在一處大橋附近的空地上停了下來。
跨大在即,天上也沒有月亮,干冷的夜風拂過。
砰的一聲,兩人下車。
蕭淑君顧不上被寒風吹亂的頭發,臉色看起來有些頹唐。她不想把事情往復雜了去想,可現實就擺在那。
不管她信不信,裹挾著她往前走。
「上次你幫了我,這次又多虧了你。」
「碰巧路過而已。」許青焰道。
她抽出一根女士香煙,發現沒火,看向許青焰。后者也看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不抽煙不可能帶火。
先前的一點點不順,加上今晚的蹊蹺,情緒這會全都涌上了心頭。
或許是遠離了人群的關系,積壓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話還沒怎么說出口,整個人忽然就崩潰的不行。
腳底輕飄飄的,站著都費勁。
許青焰沒去扶,這個時候分寸感很重要。說到底對方是領導,而不是一個純粹的女人,這會沒分寸容易吃虧。
他知道自己在蕭淑君心里,通過兩次的意外幫助,至少有了一個踏實穩重的形象。
兩人之間的部門交集并不多,哪怕有,那也是何國進和蕭總監交流。不過現在,他和蕭淑君有了私下關系。
蕭淑君緩了一會,整理了一番情緒。
「你放心,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的,真的很謝謝你。」
「好的,蕭總監。」許青焰點頭。
「你晚上還有急事對吧?」
「嗯。」
「行,你先去吧。」蕭淑君眸子微垂,「我過幾天請你吃飯,我加一下你私人微信,上次只加了手機號。」
滴,兩人互換了私人微信。
又隨口說了幾句話,蕭淑君深深看了一眼許青焰后匆匆離去。
許青焰站在原地,看著那輛紅色寶馬的車尾燈消失在路的盡頭。他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身回到車上。
他靠在駕駛座上,點開蕭淑君的朋友圈,驚奇發現竟有訪問權限。往下一劃,基本都是旅游的和工作的照片。
點進去看了幾眼,他就退了出來。
開車,往機場的方向趕。
路上車流不息,他開著窗,心里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他提前錄了視頻,那地方連個攝像頭都沒有。
但這種事情他沒打算說,自己知道就行了。他心里其實沒太大的把握,從來沒接觸過何國進、蕭淑君之類的人。
說如何玩弄人情世故,肯定是不現實的。最多把握一個分寸,哪怕付出沒有任何收獲,也不至于搭進去。
晃了晃頭,他將腦海里紛雜的念頭全都扔了出去。
這畢竟只是小插曲,無關緊要的事情。
歸根結底,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將來拍不出好東西,即使和再大的領導攀上關系也沒用,純自嗨罷了
機場,許青焰接到了林晚粥和齊婷。
齊婷嘻嘻哈哈,招手他打招呼,「許老師好。」
「你們這行程夠趕的,再晚點要在機場跨年了。」許青焰一臉閑閑的開車,琢磨著帶大明星兩人去哪玩。
「許老師,你還別說,有一年我們還真在機場跨的年。」齊婷說起過去的事情,如數家珍,巴拉巴拉竹筒倒豆子。
一路上都是齊婷在說,林晚粥偶爾也插幾句。
許青焰開著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先帶兩女去了一家檔次不低的餐廳吃飯,三個人花了一千多。
說是高端陜菜,其實陜菜本就不是大成菜系,拿得出手的大菜很少。早些年什么宮廷菜,早就失傳了。
能讓人記住的更多是各類碳水,反倒是hui民街這些做的更有特色。
但怎么說呢,跨年時候去那幾條街吃東西那就是下餃子。為吃上一口得排隊半小時,實在不劃算。
再者林晚粥與齊婷剛下飛機,估計也累了。找個氛圍感好的幽靜高檔餐廳,更符合此時她們的需求。
服務員見一男兩女過來,兩好看的搭一個一般的。也沒覺得奇怪,直接迎了上去,招呼客人落座。
餐廳環境幽靜,四周燈光不顯。
桌與桌之間間隔很遠,用木質的雕欄屏風擋著。頂部吊著一盞燈,正好將餐桌的位置照亮,形成一個黃色光圈。
「許老師,這地方不便宜啊。」齊婷道。
「我平時也很少來,新年新氣象,換換口味。」許青焰點了一道菜后傳給了林晚粥,「你吃什么,這個不辣。」
齊婷看著那看一本菜單的兩人,頓時酸得不行。
唉,真是丫鬟命了。
別的明星約會誰帶個助理啊,也就只有自己被強制跟著了。不過她也不覺得眼前的兩人會亂來,畢竟
也沒什么別的理由,純粹是憑感覺。人家青梅竹馬,感情要是到位,真要滾床單你還能防得住嗎?
問題是,壓根沒到那個程度。
況且根據齊婷對許青焰的了解,即便林晚粥一個人來找他。最后也不可能過線,這人似乎分寸感太強了。
額,就是太現實了。
別人巴不得和女明星談戀愛,愛個昏天黑地死去活來。這人沒事催促著林晚粥寫歌,這跟催促女友考清華有什么區別?
獨特的嗜好?
齊婷想不通,待到菜單到她手里時,糾結了半天點了兩個冷菜一個湯。湯的名字不敢恭維,看著就沒食欲。
「歌都寫完了?」許青焰好奇問道。
「沒有,算是寫出來幾首。」林晚粥搖了搖頭,「質量還行,但現在專輯其實沒以前那么劃算了。」
聞言,許青焰點頭表示贊同。
「現在確實是這樣主要是一張好專輯制作的周期太長了,如果中間不發歌很容易被聽眾遺忘。」
「可如果發歌,那制作專輯的意義就小了
。畢竟發單曲太敷衍,反而有負面作用。」
「是啊,許老師,時代不同了。」齊婷插嘴道,「現在是流量音樂時代,觀眾的注意力越來越低,娛樂也更加的碎片化。」
「打磨一張專輯,基本都是花重金。唱作人的話還好一些,省掉了中間收費環節,但相應的也會耗費大量時間。」
齊婷說的這些他都清楚,這也是許、裴、林三人之間的合作關系能運轉起來的原因之一。
首先,傳統音樂公司制作一張專輯。幾乎都會涉及一個部門,A&R,類似于企劃部門,里面有經紀人和制作人。
所謂制作人,也包括詞曲。
如果是非創作型歌手,一般需要先溝通專輯的理念。哪怕玄之又玄的自嗨理念,也要溝通,然后開始收小樣。
制作人給他收歌,委托詞曲根據主題寫歌。
如果是創作型歌手,也需要在這個部門的幫助下制作專輯。比如讓歌手根據主題創作,然后某首歌進行定制。
正是如此,唱作人的含金量高,但并不一定專輯里的歌全都要自己寫。可以提出理念,確定主題,再定制。
在三人中,許青焰包攬了制作人的大部分功能角色。
無論是裴暮蟬和林晚粥,她們本身是唱作人,有寫歌的能力。對歌曲也有理念意識,寫不出難道還能描述不出需求嗎?
一般來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誰也沒有根據對方提出的理念,百分百寫出好歌的能力,除非是天才。
這個時候,許青焰這個萬能曲庫就能發揮作用了。
天才怕變態,變態怕開掛。
許青焰身上的掛始終就沒關,四舍五入也算不上開掛,這是三人關系目前能維持下去的關鍵所在。
因為他真能包攬兩女制作人的工作,哪怕他還遠在長安參與春晚幕后制作。
抄抄歌裝逼,讓女明星投懷送抱太腦殘了。許青焰是深入參與制作,滿手都是經驗值,而不是單純的文抄。
他已經不是半年前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了,若是要正兒八經的算。
一路走來,他寫過歌,錄過歌。參與過大型音綜,做過合伙人,而且是同時作為兩女的音樂合作人。
不過是一明一暗罷了,本質上還是他在設計舞美,直接或是間接參與。
再加上他在春晚干策劃,實際上歌舞類工作也上過手。技術組、舞美之類的工作也有參與,見過總臺最好的設備。
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現在的許青焰不止是文抄,既是資深音樂人,也是當之無愧的幕后無冕之王。
溫蕓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也阻止不了林晚粥和許青焰接觸,壓根找不到任何理由去阻止。
上菜后。
許青焰道,「做專輯確實很耗費精力,所以現在音樂作品的門檻已經降低了,其實現在的人沒那么在意專輯。」
林晚粥挑了一筷子菜到碗里,沒吃,溫聲道。
「專輯更多是做給粉絲看的,大部分人還是聽單曲。」
「是啊,現在哪有人看你什么專輯理念之類的。」齊婷道,「都是粉絲會關注,但是不認真做粉絲又會跑。」
「而且現在抖海抄襲的口水歌太多了,就明目張膽的抄。改點東西就是原創了,底下還一群人捧,比原來那首好聽多了。」
「反正抄也能賺錢,還賺得不少,誰還去做什么音樂人啊。都上去撈錢了,翻來覆去的抄,美名神曲。」
「那沒辦法,現在行業風氣是這樣。」許青焰道,「不過也不用管他們,抄來抄去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堅持自己的風格,才
能走出屬于自己的路。」
小音樂人被抄了,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就是咬牙往上走。樂壇整體風氣是這樣,包括影視圈亦然。
所以也不是娛樂圈這幾年不行了,從來就沒行過。不過是經濟下行泡沫散了,大浪淘沙,留下了些許經典罷了。
吃完飯,趁著許青焰去結賬。
齊婷湊到林晚粥邊上,眨了眨眼睛好奇問道。
「粥粥姐,你最近怎么這么勤懇工作?」
以前林晚粥可不是什么上進工作的主,寫歌也是一拖再拖。商演能不去就不去,主打一個維持住咖位就行。
不會是湊嫁妝吧?
可現在好像有點過早了,八字沒一撇就開始打雞血了。而且這未免有些倒反天罡了,不至于吧。
「沒什么啊,努力有什么不好嗎?」林晚粥臉色不帶變的,一臉疑惑。
「哦,這樣啊。」齊婷撓了撓頭,感覺自己似乎是想多了,「努力工作也是好事,等我們工作室建一個」
聽著齊婷開始暢想未來碎碎念,林晚粥悄悄抿了抿嘴,壓住了嘴角弧度。
正在結賬的許青焰若是知道此時的林晚粥心里想法,「他那么拼,一定是為了我們的以后」,肯定會點個贊。
猜對了,但只有一半。
滴,結賬完。
許青焰剛想往回走,忽見小群里有人他。不是長安春晚這邊的五六七八個群聊,而是戀綜那會加入的「咸魚群」。
當初周勉把他拉進去的,里面四十個人左右,全都知根知底的幕后打工人。干燈光、道具、策劃,什么都有。
娛樂圈底層,饑一頓飽一頓最強打工人集合體。
不過這也只是打趣而已,其實這一行賺錢也不少。最大的缺點就是時間不自由,來活了就得上,不上就沒機會。
荔枝許,荔枝也就是陳念念,周勉以前的未能如愿的小姑娘。甚至連故事都沒有,只是有一些好感。
「許老師,你去勸勸周哥,他好像和嫂子吵起來了。」
他以為是普通吵架,于是在群里玩笑回復道。
許:「我勸個錘子,小兩口跨年吵架不是很正常嗎,我才不參合。」
夫妻或是情侶逢年過節吵架可太正常了,事情多壓力大。過節幾乎是一個放大鏡,冷酷檢驗每一個家庭的和諧程度。
一是沒錢,二是閑下來翻舊賬,三是節日打破了日常相處的微妙平衡。做的越多錯的越多,多做多錯。
吾妻皮卡丘:「好像不是普通的吵架,說是要離婚,家都快被砸爛了。」
許青焰腳步一停,整個人頓在原地。
「嘶臥槽。」
他打字在群里問道,「好好的跨年,怎么弄成這樣?」
吾妻皮卡丘:「聽說是跨年禮物,現在電話也打不通。」
「跨年還有禮物了?聞所未聞!」許青焰一臉懵,一邊往林晚粥那邊走,忽的意識到自己好像沒這個概念。
不止自己,林晚粥、裴暮蟬甚至沈矜月,誰也沒提過「跨年禮物」。
「謝謝許老師請客,要走了嗎?」齊婷轉頭問道。
「等我一會,有點事情,我給朋友打個電話。」許青焰解釋道,「聽說是吵架了,我問問情況。」
「好。」
許青焰走向洗手間,給周勉打了電話。
不多時,接通了。
「許哥。」
「你那邊怎么了,說是家都給砸了?」許青焰問道。
「出了一點事情,唉。」周勉在電話那頭啪嗒一聲,估計點上了一根煙,「我現在人在外
面,被趕出來了。」
「你這」
「沒事,應該要離婚了,離了也好。」那頭,周勉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趁著沒孩子,這日子我也受夠了。」
「不是,不至于吧,就因為沒送跨年禮物?」許青焰一臉懵逼,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壓根想象不出來。
他沒見過周勉老婆,只有偶爾聊天或是有事打電話時,偶爾能聽到她的聲音。急躁,不耐煩,不好說。
不是什么情緒穩定的人,也不能說不好。有時候可能就是人家愿意,冤家路窄互相折磨到白頭。
所以,許青焰一直沒打聽過周勉的私事,誰知道一上來就這么離譜。
「跨年禮物只是個導火索,我送的禮物她不喜歡。」周勉嘆了一口氣,「本來說好跨年出去玩,我這邊還有一點工作。」
「下午老回電話,晚上又不得不趕回家,后來她生氣了。」
「她說我從來沒想過生活上的事情,出去玩都是她在準備。根本沒法給她提供情緒價值,結婚還不如一個人開心。」
「既然這樣,要老公有什么用,然后又說要換個大點的房子。每天看著小陽臺很壓抑,心情受不了。」
聞言,許青焰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去勸。
這種關系很難去界定,小事累積起來就是生活的全部。但生活本身要生,也要努力活下去,周勉壓根做不到。
別說周勉了,哪怕是許青焰自己也不敢說平衡生活和工作。
沖起來了,叼來的生活。
「唉,想開一點吧,最好和你老婆談談。」許青焰還是個雛,沒太多經驗,「互相體諒,畢竟你能掙錢。」
「如果我是女人,肯定會欣然接受。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事情,都是談出來,你盡量試試談一談吧。」
「許哥,不是我不愿意談。」周勉對著電話嘆氣,「她說,不希望和老公相處的時候,還要像一人獨處一樣。」
「她狠狠共情了,我算是徹底幾把完蛋了。」
「呃」許青焰表示同情,「這樣你再看看,換房子這事吧,你要辦我可以借點錢給你,我這邊手頭挺寬裕的。」
許某人不會安慰人,唯有直接出錢。
周勉壓根沒想過換房子,正氣頭上,換房子也不現實。但驟然聽許青焰這么一說,頓時有些熱淚盈眶了。
「謝謝許哥。」
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更貴重,周勉沒想過借錢。但許青焰這份過于直接的話,還是讓他感動不已。
他知道許青焰能賺錢,但也清楚許青焰才入行半年。也不過賣了幾首歌,房和車、女友,一樣都沒有。
剛開了個公司,正是要錢的時候。在這種情況下能直接說借錢給自己,那是真把自己當好朋友了。
事實上,周勉不知道的是,對于現在的許青焰來說。錢既要緊,又不要緊,他掙錢的辦法太多了。
只是有點錢也要花掉,不限于往新公司里砸錢,或是別的地方。總之他最多留個保底錢,其余錢不會留的。
薛定諤的貧窮,開著A8和帕拉梅拉的窮人,真一貧如許。擺闊綽全靠兩小天后,整個人又窮又富。
「行吧,多的就不說了,有事叫我。」許青焰掛斷了電話,洗了個手回到了餐桌
距離跨年零點,還剩兩個小時。
人山人海中,三人準確說是兩女戴著口罩。許青焰走在前面,兩女跟在后面,有齊婷在場,他也沒機會和小姑娘牽手。
溝槽,小姑娘的手被齊婷牽了。
許青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消息,沈矜月發了一張自拍。她正挽著裴暮蟬的手逛街,身邊
跟著抽象女王周莉莉。
唉,什么運氣,跨大孤家寡人似的。
忽的,他想起了什么,轉頭問兩女。
「你們要跨年禮物嗎?」
林晚粥一臉懵,齊婷也是撓了撓頭,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一絲迷茫。
「什么跨年禮物?」
「哦,沒什么。」他一臉淡定,「就是聽別人說,好像有人跨年送這個,隨口問問你們想不想要。」
「太麻煩了吧,跨年禮物什么的。」齊婷道。
「是啊,一起跨年就很好了。」林晚粥點頭附議。
許青焰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人與人還是有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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