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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后,一月五號,總臺的轉播車進駐長安分會場。
“這玩意有錢都買不到啊。”甘文昌站在旁邊感慨了一句。
“買來有什么用?”許青焰一臉閑閑。
“開什么玩笑。”甘文昌嘖了一聲,“這玩意一開始是為了七十周年大慶,咬咬牙弄出來的,雖然有項技術是霓虹的。”
“當時還是4k第一代,東京奧運會去了一輛,一輛去了亞運會。現在應該是a6,地方衛視也有4k轉播車。”
“幾乎每逢國內外重大賽事或是國際活動,都能看見總臺直播車的身影。
如果是亞運會這樣的級別比賽,總臺能來四五千人。各省的轉播車都會調配過去,呃,給總臺打工。”
“春晚四個分會場,那基本一個分會場兩輛a系列車?”許青焰問道。
“一輛,后面那個是輔助車。”
“還是重汽豪沃?”
“車頭是,也有大奔。”甘文昌科普道,“看到cmg沒有,c開頭就是總臺的。如果是省臺,那就是各地方的開頭縮寫。”
“到時候大聯排,車上導播室三十多個機位一起調動。”
“你上過?”許青焰問道。
“這個”甘文昌撓頭,嘿嘿一笑,“不要在意這種細節,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不就切機位,罵攝像嘛。”
“切,死裝逼。”許青焰懶得鳥他,轉頭去工作了。
下午。
他收到蕭淑君的微信,問他是否有空,請他在長安區高檔餐廳吃飯。
許青焰頓時記起她似乎說過要請自己吃飯,當時以為是客套話。大概意思和“承情”類似,誰知道是真的請吃飯。
不過對方確實領情,跨年之后對許青焰態度親近了許多。
蕭淑君也是講究人,她那樣的身份,也花五六天還是熟悉。這會大概率是打算先談談,再給謝禮。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除非有利益糾葛。
“吃飯去?”甘文昌靠了過來,“我跟你說,歌舞團那邊美女太多了,哎,還有音樂學院那幫學生也來了。”
“哈,算了吧。”許青焰興致缺缺。
“你去哪?”
“回去睡覺,有點累了。”他沒說實話,下意識掩飾,“你也別亂逛了,明天有總臺的記者來采訪。”
“多大點事,又拍不到我。”甘文昌一臉光棍,“最多拍拍燈光組,你們主創估計露個臉的功夫。”
“為什么?”
“慣例。”
許青焰哦一聲,快速清空了桌面,門邊招手道。
“那我先走了。”
十分鐘后,許青焰驅車離開。
蕭淑君約他見面的餐廳高檔且偏僻,開車倒也不用多久。
到了地方,他先到,報上名字之后被帶到了一處幽靜的包廂。他沒玩手機,安靜坐在那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機會不會重來,沒抓住就沒了。
不多時,蕭淑君姍姍來遲。
她進門帶進一陣冷氣,穿著高跟鞋氣質溫婉,手里拎著一個包,款款走來時還對著許青焰笑了笑。
“久等了,有點事耽誤了一陣。”
“沒事,蕭總監。”許青焰起身,恭恭敬敬,“感謝您的招待,我參與分會場工作也不過才兩個月。”
“在專業知識領域您才是老師,我想能從您身上學到許多。古有程門立雪,我今天等幾分鐘也算不了什么。”
蕭淑君樂了,倒是頭一次見世俗也如此真誠的男生。
“我教不了你什么,伱已經很優秀了。”
她擺擺手,面對許青焰這一番話,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原先還擔心對方年輕冒失,兩人孤男寡女見面尷尬。
現在對方整這么一出,把進步寫在了臉上,事情倒簡單了。私人關系難辦,但如果是利益交換反倒是輕松。
“你也別總叫我蕭總監了,天天上班都聽膩了。”蕭淑君道,“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救了我兩次。”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年長你幾歲,你就叫我君姐吧。”
“好的,君姐。”許青焰打蛇隨棍上。
看著他那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蕭淑君也不免在心里感慨一聲妖孽。長得好看,下手又狠又世俗。
偏偏這副真誠的模樣,誰看了也不討厭。
哦,不是世俗,是進步。
“你是何組長帶進來的千里馬,一路殺進了主創團隊,可見能力不在我們之下。”蕭淑君輕笑道。
“現在,你身上最大的優勢是年輕,劣勢也是年輕。如果想進電視臺的話,憑借這份資歷完全可以”
“抱歉,君姐,我不想進電視臺。”
“為什么?”蕭淑君一愣。
哪有什么為什么,原因可太多了。進體制不能亂說話了,有可能下放,真想要有所發展得去新聞中心。
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新聞中心基本是干部搖籃。省電視臺一把手,廣電局宣傳部領導幾乎都有新聞中心任職履歷。
順利的話,一路從電視新聞記者開始,再爬到新聞中心負責人的崗位。
由于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他有了這份機遇。本身根基薄弱,哪怕好學,窮盡半生的極限也只是地方正chu級干部。
優勢全沒了,還干個雞毛。
“因為我是個文藝工作者,上大學那會就決心為人民創造精神財富,為祖國文藝事業添磚加瓦。”
蕭淑君:“”
這人滑不溜秋的,跟個軟釘子似的。
“你想?”
“不瞞君姐,我弄了個小影視公司。”許青焰道,“想拍點電視劇,只是最近一頭霧水,一直想弄找不到方向。”
“滑頭。”蕭淑君笑了笑,“你一開始就想好了,直接說就好了。”
“是。”許青焰訕笑。
“行,你既然叫我一聲君姐,有困難我會幫你解決。”蕭淑君垂眸,“這不是什么難事,我可以幫你介紹影視的朋友。”
“只不過這一行我也太清楚,姑且一說,你也就姑且一聽。”
“洗耳恭聽。”他道。
“國家對傳媒板塊相關政策回調之后,目前國內top1是天線傳媒,你知道他們能在影視寒冬做到第一的秘訣是什么嗎?”
“不知道。”許青焰其實了解過,但還是搖頭。
沒什么別的原因,演員天價薪酬,偷稅漏稅,各種多套合同。國家對此監管力度加大,抹去了大部分的泡沫。
補稅風波后,各大影視資本市值陸續蒸發上百億元。
“就一個字,穩!”蕭淑君娓娓道來,“這些年大部分的影視巨頭中證指數都在跌,只有天線傳媒跌得最少。”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天線傳媒不亂投資,參與各種并購。而是注重培養新導演,和各類影視動漫制作,慢慢的完成了從電視到電影的賽道轉變。”
“第二個是和它產業鏈布局有關,電影行業三大布局,天線傳媒只占一個影視宣發。利用其電視積累下的資源,投資了鹿眼娛樂(賣電影票),牢牢控制了中游環節的話語權。”
蕭淑君話音落下,服務員上菜了。
于是兩人中斷了話題,許青焰消化她剛剛說的那番話。而蕭淑君則在組織語言,這也不算什么交淺言深。
這些都是行業的一些常識,只是她覺得許青焰有點愣頭青了。整個行業都在過冬,他一個小白急吼吼往里面送錢。
哎,能勸就勸吧,別人懶得管,許青焰畢竟不忍心看著他往火坑里跳。
待服務員離開,桌上的菜也全都上齊了。明黃的燈光落下,兩人隔著一桌高檔美食坐著,誰也沒動筷的意思。
“君姐的意思是?”
“你想好了劇本嗎?或者好的內容,這才是重中之重。”蕭淑君勸道,“不然影視圈就是個火坑,進去一個賠一個。”
“想好了,一部武俠情景喜劇。”
“武俠情景喜劇?”蕭淑君一聽就覺得特不靠譜,“這年頭連武俠都沒人看了,情景喜劇也走到頭了。”
“是,現在確實沒什么人看武俠了。”許青焰點頭承認,“不過它投資小,我覺得虧本的幾率不大。”
“你很看好?”蕭淑君面露糾結,“編劇是誰?”
“我。”
聞言,蕭淑君眼皮一跳。
“你不是寫詞曲的嗎?”
“不會寫劇本的詞曲不是好詞曲,文藝創作殊途同歸。”許青焰開了一個玩笑,“劇本方面我有一點點把握。”
話都說到這了,蕭淑君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
“行,你的水準我是相信的。”
“謝謝君姐。”許青焰點到為止,沒有興致勃勃說劇本。
倒不是因為害怕泄密之類的,而是覺得對方不會感興趣。說白了,這劇本開頭打印出來扔大街上,也不一定會被剽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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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根結底,時代變了。
大導演拍武俠,啪唧,撲街了。大制作不行,拿小成本來試試水總行吧,冷門到沒一個人去看,還被吐唾沫。
現實就是這樣,慘過拍小電影。
還是那句話,時代變了。大家口味變了又變,武俠換湯不換藥。內容缺乏吸引力就算了,又要塞私貨,誰看啊!
哪怕是棒子電影,以大膽敢拍的懸疑風格在國內獲得大量好評。但本質上,還是獵奇心理在起作用。
棒子那邊搞分級影視,國內不搞。以至于一些懸疑犯罪題材空缺,一些龍傲天或是重生復仇爽劇迅速占領高地。
可說到底,棒子影視其實就是好來屋電影的極端max版本。更暴力更血腥,沖突更大,爽點更猛。
那邊習慣用怨恨敘事,比如被校園80,或是被侵犯。鏡頭主要集中在邊緣群體身上,情緒張力拉滿。
久而久之把自己絆住了,愛吃辣也不能往死里吃。長期接受負面情緒,觀眾也接受不了,也容易喪失新鮮感。
比如棒子劇,某個人一出來,觀眾就知道這人八成要被80了。
武俠劇同理,有些人一出場,就讓人提不起興趣。
主角小時候被仇家滅了滿門,然后苦練神功,最后打了惡霸再艷遇。整點苦大仇深,美人命薄,最后復仇。
許青焰很清楚,在蕭淑君心里,他的劇本就是這樣的。
他也不想解釋,沒必要。畢竟蕭淑君又不是合伙人,她只要答應了給他介紹資源就行了,其余的事情
呃,無所謂吊謂。
談論一陣后,蕭淑君大概是篤定他會撲街,便不再提劇本的事情。只道給他介紹幾個人,詳細問他的需求。
“你這便宜又好用,是不是稍微狂野了一些?”她一臉無語。
“君姐,您知道我的,小成本投資。”許青焰一臉抱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實在不行,您給我指條路,我自己去找。”
“在你眼里,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嗎?”蕭淑君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不一會又笑了起來,這貨確實是個妙人。
不該問的不問,只當做不知道。
說話做事又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處處透著得體和分寸感。有些世俗,求人的時候不端著,能讓人感覺到真誠。
有種原始生命的赤誠感,能明顯感覺到對方身上的人格魅力。
“不敢,君姐義薄云天。”
撲哧一聲,蕭淑君被逗笑了,捂嘴道大可不必。
“說不上什么義薄云天,知恩圖報還是要的。”
聊了一陣,她說得回去琢磨琢磨,有了消息再告訴許青焰。反正這個月忙著,他也脫不開身去弄影視公司。
“是這樣的。”他點頭。
“證件手續什么都辦好了嗎?”蕭淑君問道。
“差不多了。”許青焰自己能搞定的事情,就不會麻煩人家。
說不上報恩算是答謝,都是在一個極其舒服的氛圍里完成的,而許青焰得到了他想要的,這也稱得上賓主盡歡。
雖然她說的是答謝,但全程幾乎被許青焰捧著說話。一頓飯吃完,蕭淑君隱隱得到了尊重與成就感。
飯后,他一個人回到了臨時住處。
洗漱完后,許青焰習慣性一個人坐在了電腦前工作。想著晚上吃飯時聊過的話題,不由微微出神。
分會場的三巨頭,季、陸、何,三人確實很猛。倘若許青焰走體制路子,大概率更需要與三巨頭打好關系。
許青焰由于多方面原因,肯定干不了體制。他身為主創,想要讓三巨頭有好感也簡單,做好分內事就好了。
至于劇本,他要做一點修改,準確來說是精簡劇本。
時代變了,劇本太長,觀眾很難有耐心去看。以前電視劇都能拍長,細水長流的播,現在不行了。
《武林外傳》第一集是以小郭出場為危機,輪流展示了主演的特點。
比如屋頂的郭芙蓉、丫鬟小青扮演的“雌雄大盜”,上屋頂不小心弄出了動靜,把同福客棧底下的人嚇得夠嗆。
幾人互懟的過程,一句話交代了身份以及特點。
大嘴說“一只貓就把你嚇成這樣,以后你咋跑堂守夜?”
白展堂說:“你做飯的廚子,有你啥事?”
秀才說:“此言差矣,子曾經曰過”
眾人:“去!算賬去!”
第一幕的切片,其實就已經包含了很多東西。而后小郭從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雜役,這不就是常用的千金落難記。
當時有人覺得不好看,只是覺得演員本身氣質的問題。比如大小姐不夠漂亮,佟掌柜不夠漂亮,xx怎么怎么樣。
實際上哪怕這些臺詞看著舊了,但內核歷久常新。哪怕放在現在也不會覺得無聊,最多也就偶爾幾個流行詞“冷”了一點。
要將一部看著有些冷的情景喜劇盤活,可以通過挑選演員。換同義詞,也就是更新詞庫,以及縮短劇情。
兩集并入一集,甚至三四集合成一集,四十集之后沒必要再考慮了。滿打滿算,壓縮成二十集甚至十幾集。
不求完美,站穩腳跟就行。
這樣算下來,耗費的成本并不大。許青焰自己都能攢組上手拍攝,不過擔子沒必要全壓自己身上,還是得找能人幫忙。
劇組的運行,每天都會出現問題。小到盒飯餿了,大到演員受傷,一個半吊子出家的野生編劇能管得過來嗎?
又是小成本制作,他不懂導演,但要導演聽他的。這要求和條件扔出去,基本只能在學生和青年導演中選人了。
所以,蕭淑君的重要性就顯現了出來。
至于她是用人情還是別的,給他弄來一個聽話的導演,那就不是許青焰該考慮的問題了,能用就行。
事已至此,《武林外傳》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很明朗了,只等著春節結束。
如果拍出來,應該不算是電視劇,更像是短平快的網劇。考慮到這一層,其實許青焰早早把網劇審查賬號也給申請到手了。
英雄不問出處,網劇也沒什么不好。
以前棒子劇家長里短,現在棒子劇80復仇,懸疑驚悚。現在的夏國影視圈,哪有那么多功夫看你注水劇。
有時候不能考慮自己,還得考慮當下行業現狀,靈活變通才能活下去。
啪啪啪。
許青焰打開word,劇本一寫就寫到了半夜三點。
感覺有些困意時,他拿起手機回消息。
三人對跨年都沒什么感覺,也可能是三人的儀式感確實不強。無論是裴、林,還是許青焰,幾乎都沒把跨年當回事
大概率是朋友少,平時也忙。
現在跨年早就商業化了,沒多大意思。大部分上班族如果不是為了男女朋友的儀式感,壓根不太想出門。
所謂的狂歡不過是往一潭死水里扔塊磚,磚還得自己花高價買,溝槽的。
裴暮蟬發的消息都比較日常,比如發現了一家新店。只是沒法打包,不然找人跑腿給送過來了,只能每天苦哈哈開車去吃。
許青焰看著“苦哈哈”三個字,不由發笑。
沒法想象高冷御姐是怎么為了幾口吃的,在天寒地凍中開車去吃東西然后又回工作室,是怎么用上苦哈哈這個詞的。
想念一想,頓時又笑不出來了。
一個人跑去吃飯,也挺
許青焰懷著復雜的心情回了幾條消息,重新洗漱后躺在床上。關了燈看著天花板,眼睛還是睜著。
突然想回去了。
翌日。
來不及兒女情長了,幾百人聚集在一起,鶯鶯燕燕,許青焰耳朵都快聾了。
歌曲女演員千里迢迢趕赴長安,其余一些其他幕后演員。比如特效制作,穿梭機拍攝,也都陸陸續續抵達了現場。
比如胡旋舞的主舞王都靈,古典舞里山頂精靈,白玉蘭獎獲得者。畢業就是各種獎項不斷,一曲游龍若云被稱為絕世舞姬。
至于他為什么知道,舞蹈總監蕭淑君閑聊時告訴他的。為什么繁忙的舞蹈總監會有時間閑聊,那就不是他該關心的問題了。
分會場的演員跨年后趕往長安分會場排練,之前做過匯報演出,其實那時候審查通過的節目就已經做的不錯。
到場的基本上都是要在這駐扎一個月左右,每天就是練,練到完全不出錯。三四輪大聯排,再錄播一版備用。
春晚現場是直播,容不得一點差錯。
副總導演何國進發言,說了一些勉勵的雞湯。
比如春晚的意義,以及這一個月的大致安排。剛來的演員聽誰的,有什么情況找誰云云,最后再次勉勵。
“四天之后就是第一次大聯排了,首先感謝到場的小朋友和在場的所有演員、導演、工作人員。”
“介紹一下我們總導演季仕安導演。”
季仕安站了起來,朝著四周微微鞠躬致意。現場數百人盯著,基本都是一些臺前幕后的重要演員。
嘩啦啦,現場一陣鼓掌。
“技術組導演陸良生導演、舞蹈組導演蕭淑君導演”何國進念一個名字,一個人站起來致意,現場嘩啦啦鼓掌。
一旁央視的攝像機架在那,大概率會剪七八分鐘融入春晚幕后記錄里。這也算是傳統了,拍了存檔。
別看嘩啦啦站起來不少人,實則也只有三四個能被央視紀錄片納進去。正兒八經拍完,等會還得采訪。
忽的,何國進突然提到了許青焰的名字。
“還有我們主創團隊年輕成員,我們核心節目的策劃之一的許青焰同志。”